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绮落元宁的其他类型小说《云绮落元宁的小说嫡女世无双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叶子叶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卓觉得云绮落这话问得没头没脑,什么叫“相好的”?小卓都不太明白。不管她们有没有相互中意之人,有一件事是完全可以确定的。云暖寻怀孕了!这是刚刚云绮落在和云暖寻接触了之后才发现的,她五次三番的握着云暖寻的手腕可不是为了和她套近乎。只是浅显短暂的几次摸脉,云绮落便可以笃定了这件事。只是不知道,云暖寻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不管云暖寻知情与否,她在外有情郎才是真......看小卓的反应,云暖寻应该是还没许配人家,这样一来的话......岂不就是现代的“情难自禁?”云绮落暗自思忖了一下,小卓忙活了半天,已经把药都磨好,且按照云绮落的吩咐,做成了她想要的样子。刚一进屋,就看见云绮落坐在床上发呆,她上前叫了声:“小姐......小姐,您在想什么呢?已...
《云绮落元宁的小说嫡女世无双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小卓觉得云绮落这话问得没头没脑,什么叫“相好的”?小卓都不太明白。
不管她们有没有相互中意之人,有一件事是完全可以确定的。
云暖寻怀孕了!
这是刚刚云绮落在和云暖寻接触了之后才发现的,她五次三番的握着云暖寻的手腕可不是为了和她套近乎。
只是浅显短暂的几次摸脉,云绮落便可以笃定了这件事。只是不知道,云暖寻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不管云暖寻知情与否,她在外有情郎才是真......
看小卓的反应,云暖寻应该是还没许配人家,这样一来的话......岂不就是现代的“情难自禁?”
云绮落暗自思忖了一下,小卓忙活了半天,已经把药都磨好,且按照云绮落的吩咐,做成了她想要的样子。
刚一进屋,就看见云绮落坐在床上发呆,她上前叫了声:“小姐......小姐,您在想什么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药弄好了,您看是我帮您还是您自己来?”
“不用了,把门给我锁好。”
云绮落接过药碗,只需用鼻子一闻,就知道是不是自己所需要的哪几味药的混合。
云绮落之前在现代的医毒圈里的称号是“鬼医圣手”。鬼医又刚好与诡异同音,形容云绮落再合适不过了。
她总是不走寻常路,一根针在手,医得了将死人,也毒得了活人。
原本这本不是医者的规范,医者本为救死扶伤,但奈何身为特工,她也有自己的“行为规范。”
此刻,她就要为自己疗伤,不然的话,就这膝盖,等到她老爹回来之时都难以站起来。
云绮落手起针落,将满是药汁的针尖刺入痛处,一点点的旋转针体,让针完全完全刺入穴位经脉之中,从而递送药汁直至患处。
长针刺半,短针没入。
按照这个方法,云绮落的两个膝盖已经被扎上来一圈的针,她显得十分淡定,一旁的小卓看得唏嘘,:“小姐,这能行吗?要不我去找郎中吧?”
她实在不放心云绮落,总觉得小姐奇奇怪怪的。
“放心好了,我还会害了自己吗?”
“那这大概要多久啊?小姐?”
“半个时辰吧,你去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听懂了么?”
云绮落远道而来,就带来了这么一门独门绝技,可万万要藏好。
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云绮落盘算着,最近的事儿有点多,以防万一,她低下腰把床头的小人直接拿起来了。
在她没想好对策之前,小人可以留,万一趁着自己不在的功夫,有人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就遭了,所以小人上写着“云远启”大名的诅咒先撕下来比较好。
这样一来,就算是有人来突袭也证明不了什么......
她把符文直接撕下来,藏在身上。
三日后。
“云暖寻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回小姐的话,昨天我还看见了二小姐逛街呢,应该是好了。”小卓回答道。
“这么快?看来身体不错啊。”
云绮落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云暖寻这个人她必须防备,似乎看着不是外表那样简单。
萧氏也是一样的个性......
“对了小卓,那个上次算命的落原,你应该是派人一直看着呢吧?”落原对于云绮落来说也是按时重要的证人,再三争取来的绝对不能丢。
不提还好,一提这件事,小卓就对这个算命先生无语,说道:“小姐,您可能不知道吧,咱们的人一直都盯着他。他也不反驳,抗拒,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直接让咱们给他找个地方住着,吃咱们的,喝咱们的住咱们的,这还不算什么,白天还一如既往地出去算命,夜晚而归。”
云绮落听完了小卓的复述,手指轻轻点着桌子,勾唇挑眉一笑:“这小子还挺鸡贼啊。”
“什么?”小卓又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了。
云绮落反应过来解释道:“他得罪了我,知道我不是个好惹的,怕我查到了他的归处,惹火上身。所以才故意不回家,隐瞒自己的住处啊。”
“那咱们就这么养着他?”
“养着呗,反正养他就和养猪一样,有利用价值就行。”
“小姐,过些日子将军就回来了,您这么欺负魏氏,可要有的受了。”
云远启一向偏袒魏氏,厌恶云绮落。
“那我之前没欺负她,好像日子也没好过到哪里去。”云绮落满脸的不在乎。
小卓对此无言以对。
在云府待了这么些天之后,云绮落看明白了,古代的名门大户,什么肮脏的事都有。但只要掌握了家族的命脉,一切就会好过很多......一切的事都会迎刃而解。
而她暗自发誓,她就是要把整个云府都拿捏在手中,并且也要成为关乎整个云府生死存亡的人......
云绮落两日之前,又吐血了。这一次虽然和上次的情况差不多,但她明显感觉得到,身体中的毒针行进的速度快了不少。
她并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行经走脉之毒她见过,但靠着银针来实现的她真的没听过。更没见过......
不能这么干挺着,万一下次直接疼死了,那不就彻底的游戏结束了?云绮落得想个办法。
经过几日的思虑,她最终想起了一个人。
穿越当日,结识的西府元宁对她说过,若是日后需要帮助的话,可以去京越戏楼找他。
现在急需要帮助的云绮落就不客气了。
街上。
街上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偶有孩童嬉笑嘲闹,穿街走巷。刚刚下了场雨,地上都还是湿的。
京越西楼门前的人挤挤压压,据说这里是京城最热闹的地方,只有达官显贵,一掷千金的气质不凡的上等人才能入内听戏。一张戏票,贵得吓人......
有钱的贵族谁不想证明自己是上等人呢?
伴随着台上的戏声绵绵,台下的人伴茶入座,听着戏曲的同时,聊着天。
凌浅寒一身青衣,一淡漠素雅。清隽的面容,星月如临的眉眼之间既有少年的洒脱,又有成熟男子的深沉和冷酷。他悠闲慵懒的靠在椅子背上,喝着茶,等着人......
明杀站在一旁守候,有些着急:“殿下,这人怎么还没来?属下怕有陷阱。”
“怕什么?等着就是了。”
当日暗器所送之信,把凌浅寒约到了这里,如果凌浅寒没猜错的话......
他轻饮一口茶的功夫,赴约之人已然站在了面前。
一名气质优雅的女子,外加上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子。明杀以为两人走错了,刚想说,却被凌浅寒拦下来。
“明杀,退下。”
“是。”
凌浅寒说完,打量了一下四周,最后眼神有放在了女子的身上,:“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位就是......”
“安林南府乐姬,翟风月,在此见过王爷。”
果然不出凌浅寒所料,果真是南府的翟风月。南府为乐府,主管礼乐这些年来安分守己,默默无闻,如今身处乱世,也是如坐针毡了。
至于翟风月这个人在众多的乐姬之中,也算得上是南府的顶梁柱了。
南府可不是单单就是唱曲儿的,南府的经久不衰的秘密是,所有的南府乐姬歌姬所持乐器,不光可幻化为武器,修炼到了一定年月,乐器便可奏出摄人心魄之音。
只可惜,女子就是女子,无依无靠也是问题。
凌浅寒点了点头,示意其坐下的同时,开门见山的问:“不知翟夫人今日与本王在此相聚,所为何事?”
“重要之事。”
“哦?”
“于王爷,于我,都有好处。”翟风月补充道。她的言语间透着自信,和坚定。
“说来听听?”
“娘......儿子想要抱抱,要抱抱。”坐在一边的是翟风月的儿子开始哭闹。
五六岁的孩子本应还懂事一些,但这孩子不同。
这是翟风月与人一夜风流所生孩子,父不详,翟风月却异常珍视这个孩子,从而给惯坏了。
谈话就这样被打断了,一旁的凌浅寒有些排斥孩子的哭闹,因为孩子的哭闹已经引起了周边听戏人的注意,他微微蹙了蹙眉,略显不耐烦。
翟风月也知道不妥,便把孩子抱下来,说:“娘在这里有些事情,你自己一个人去前面玩儿。”她指着唱戏台下面人来人往的那片空地。
孩子跑过去后,翟风月略显无奈与愧疚:“还请王爷恕罪,孩子小,不懂事。”
“翟夫人和孩子还真是形影不离呢。”凌浅寒哼笑了一声,把刚刚的不耐烦尽收眼底,接着问:“现在翟夫人应该可以说了吧?”
“我想跟王爷合作。”
“何出此言?据本王所知你们南府,不是一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吗?”
云绮落经小卓口中得知,云暖寻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是太子凌逸的。
坊间有这样的传闻,云家二小姐与太子关系匪浅,但根据小卓的述说,她云绮落好像是恰巧撞见过......真人版私会!
她偶然对小卓提起这件事之后,让她惊异的不单单是孩子的父亲是太子这件事。
小卓说,是云绮落自己偶然间撞见了云暖寻在夜里去往太子府,小卓之所以知道这件事也是云绮落之前对她说的。
云绮落对此段记忆印象全无。
总而言之,就是看了不该看见的,记了不该记的。
等等......
云绮落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撞见了不该撞见的,那么就会被......灭口?
这是忽而出现在心中的猜测。
假如云暖寻的孩子真的是太子的,假如自己真的撞见过云暖寻私自行苟且之事......
既是苟且之事,自然不能让人知晓。
和太子有瓜葛,是万千女子心之所向。就算当不上正妃,当个侍妾也比攀附权贵要来得过瘾吧。
如今云暖寻与太子珠胎暗结如今甘愿弃之,在云绮落看来,她不是暗保闺名,而是野心勃勃......
云暖寻不满于现状,庶出的身份就算是生了孩子也终究为庶。也因此,云暖寻放弃了这个机会,想要落胎......
而能让她放弃太子骨肉的,是嫡女之位。
嫡女为正,庶女为侧,这是古代最起码的尊卑礼仪。云暖寻先养着太子这条大鱼,放弃孩子,有朝一日成为嫡女。而自己,就是她最大的绊脚石......
只要云绮落死了,云远启就会立马扶正一房为嫡,云暖寻等的也是这个机会。
假如云绮落这块绊脚石还刚巧撞见了云暖寻“通往幸福的秘密直通车”的话,那还能饶得了她吗?
难道当日在妓院借着魏氏卖了自己的这个由头,伺机勒死她的,就是云暖寻吗?
大有可能。
云绮落分析了半天,又给自己分析出来一个敌人,笑面虎一样的敌人。
不过前提是刚刚小卓说的是真的,自己真的撞见过,还有......云暖寻和太子真的有私情......
自己答应过玉竹的事情,云绮落并没有忘记。
落胎药,配的方法有很多种,云绮落配药绝不会拘泥于一种。
她配药的途中,小卓一直陪在她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全过程。
“小姐,您该不会真的要配落胎药给二小姐吧?”
云绮落捂住了小卓的嘴,:“你给我小点声,这件事不要声张,现在云暖寻没药落胎我当然要帮她一把了。”
“那这些......”小卓指了指桌子上简简单单的几位药,显然有些质疑,云绮落解释说:
“女体本为阴,最具寒凉,而有身孕的女人更是如此。活血化瘀,加上我准备的寒凉性的中药,是落胎的必备!二者齐全,便也可为落胎药。”
那活血化瘀的草药,还是小卓上次给云绮落买来治伤的呢。
小卓由衷的佩服:“小姐,您这是哪里学的啊,太厉害了呢。”
“不瞒你说,就凭借这门医术,我可以混到房倒屋塌。”
“房倒屋塌?”
云绮落话从口出,忽感不对,大了下嘴巴,纠正道:“不对不对,我的意思是......是......人生贵有一技之长,难能可贵,无价之宝!”
小卓被忽悠的点了点头,彻底明白了云绮落的意思。
“小姐,要不要我把药送过去?”
云绮落看向手中的药,对她说:“先不用,我再想一想。这药是玉竹私下拜托我的,不可以让别人知道。”
“那就等小姐想清楚了之后,小卓再帮小姐去送。”
“好。”
云绮落现在有一个狠毒的想法,她想要永绝后患......
趁着这个机会,让云暖寻神不知鬼不觉之中失去生育的能力,对于云绮落来说,这件事简直太容易了。
而且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
但自己这么做的前提是,自己刚刚的推断都确有其事,云暖寻的确想要灭口杀了自己,不料自己死里逃生。否则的话,直接剥夺了她的生育能力,未免太过于残忍......
云绮落心底残存的那点点善念让她放弃了这么做。
想来日后证实了真的是云暖寻与太子私通,并且想要杀了自己灭口的话,云绮落有一百种阴毒的法子治她,可比这一碗汤药来得复杂得多了。
杀她者,她必要其碎尸万段。万劫不复!
云绮落说做就做,二话不说的把手中调配好的药递给了小卓,并叮嘱她:“深夜送去,在丁香苑门前。”
“是。”
真是麻烦,换做是云绮落自己,两针三针就可让人流产,还是“无痛”的那一种。
古代人啊,真遭罪!
小卓在深夜的时候把药送了过去,玉竹等这药等的太久了,这么一看终于可以交差了。更不枉自己挨了顿打。
云暖寻不敢在自己的屋子里落胎,更不敢在丁香苑内落胎,要是真让有心之人查出来了的话,就糟糕了。
为此,云暖寻特意的找了个地方,原本她想要在景华院找个隐蔽的地点,后来觉得不妥,因为离得慈康苑太近了。
索性她又去蔷薇苑的附近找了一处荒草丛生之地。云暖寻看这里正好,便躲在丛中,接过了玉竹手里的药碗,毫不犹疑的一饮而尽。
药力很强,药效很快,一碗下肚之后,云暖寻便深感腹痛难忍,躺在荒草丛中不忘告知玉竹:“快去......快去给我放风!”
“是。”
云暖寻的声音也如同这荒草一般,嘶哑无力。
一阵撕裂的腹痛之后,使得云暖寻面色苍白目光呆滞。身下喷涌而出的鲜血在止不住的流着,早已染红了这片枯草。
她虽虚弱不堪,但依旧坚定的低语着:“孩子,放心,我会给你个更好的未来的!”
可云暖寻怎么也不会想到,帮她拿掉孩子的这双手,是云绮落的......
面对着钻心的疼痛,云暖寻只能咬紧牙关,身下流淌着的血,都是她身为庶女的活该承受。
此刻,圆月高挂,苍狗急吠。
寂静的深夜里,蔷薇苑的乱草丛中是血色斑驳,看了让人悚然心惊的场面!
云绮落可以假装看不见这几个人,但魏氏等人岂会放过她。换句话说,魏氏就是带着他们来看云绮落狼狈的样子的。
“二娘,你们看,大姐怎么在这啊。”云逸是三房庶子,十一二岁的年纪却被娇惯得不成样子。云暖寻微微拉了下弟弟的手,示意其不要乱说。
话茬打开了就没有掉在地上得道理。魏氏紧接着说:“咱们是给老太太问午安,估计大小姐应该是问晚安了吧?”
云绮落未曾将魏氏这副得意的样子放在眼里,既然话都到了嘴边更不能咽下去,咽下去,就是忍气吞声。
她略过了魏氏,无视了云暖寻姐弟,反而规规矩矩的站着,扭头看向了云梦溪:“三妹妹脸这是好了啊?看起来不肿了呀!”
“你!”
云绮落虽是在这里罚站,但却从未觉得自己做错了任何事情,她的理直气壮惹得眼前人不满,特别是魏氏,......:“你这丫头休要咄咄逼人,梦溪好歹是你的妹妹,你怎能打她?”
魏氏故意扬高了声调,明显是给老太太听的。
“行了,二娘,别说了,伤了和气也不好,还是赶紧给祖母问安吧。”云暖寻在一旁规劝着。
既然老太太已经把云绮落叫到了这里来,那就证明老太太一定会拿云绮落沦落妓院的事大做文章。
云绮落明白,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魏氏更明白,此等落井下石的机会,魏氏自然不会放过。
她步伐轻轻走到了云绮落的跟前,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拍打着云绮落的脸蛋儿,小声的警告: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当年你阻我为嫡夫人,散布我出身下贱,今日我就要你和我一样下贱!”
每一句话,都是对云绮落最毒的侮辱,云绮落美眸一转,笑意满满的看向了魏氏,抓住她的手,漂亮且利落的一个过肩摔直接把魏氏摔在了地上。
“娘!”云梦溪大喊。
“别过来!”云绮落掐住魏氏的脖子,威胁道。
魏氏倒地,摔得不轻,云绮落看着她,没想马上让她起来,而是凑近了对魏氏一边嫣然一笑一边低语着,:“你若不提倒还好,既然你主动提起那我就跟你说一说当年之事!”
魏氏趴在地上,十分惊慌:“你要干什么?”
“你害我母亲,惑我父亲,害得我过着嫡不如庶的日子,这些我暂且不提,如今你把我送进妓院,妄图辱我尊严,有句话说得好,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你不绝我,那我必然毁你!你若老实些还好,若是不老实,我有得是下贱的法子治你!”
云绮落说着,眼神之中透着一丝冷静狠厉,吓得魏氏不敢言语。
云梦溪一把推开了云绮落,试图扶起母亲,并伸手打在云绮落的脸上。云绮落一躲,推开了云梦溪,撕扯之际,手中藏着的银针刺入到了云梦溪的身体之中。
此针可溶于人之骨血,刺入即为毒物。云绮落给云梦溪的这一毒,是牵肠毒。每逢阴雨时节,凡是进食,肝肠寸断之痛无法缓解,犹如牵肠而行之。
但在云绮落看来这是小毒,小把戏而已,不值一提。
慈康院乱成了一团,倒在地上连连连叫冤的魏氏母女,冷眼相看的云绮落,以及摆出一副干着急模样的云暖寻。
终于把云老太太给逼出来了。
“够了!你们是嫌我这个老太太活得久了!”云老太太在王婆子的搀扶下,走出屋子,厉声呵斥着众人。
“祖母......”云暖寻等人规规矩矩的站在她的面前。魏氏也扶着腰,恭敬的低头站在她的面前。
云老太太一个眼神,王婆子直接走到了云绮落的身边,用力踹了下云绮落的腿,云绮落一下跪在了地上。
这膝盖啊,生疼生疼的......
“老太太明鉴,大小姐越发的目无尊长,连长辈都敢冒犯了,他日若是不加以管教的话......”
魏氏伶牙俐齿,可算找到说话的机会。
“行了,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轮得着你来提醒老身?”云老太太的态度倒是狠狠的大了魏氏的脸。
魏氏哑口无言。
“祖母,今天是初一,我带着弟弟妹妹们前来问安,愿祖母康健。”云暖寻一边拉着云逸,一边拉着别劲的云梦溪,倒是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知道了,心意我领了,只要你们能够懂规矩,识礼节,那才是对我最大的问安!”
云老太太紧绷的脸上难寻一丝笑容,但从语气可知,云暖寻的做法让她还算满意。
云暖寻接着言道:“祖母,姐姐性子鲁莽,不知进退,还请祖母能够宽恕姐姐。”
呦,云暖寻这是给自己求情呢。一边说着,一边给她递眼神,示意她“下台阶儿”呢!
云老太太的脸色明显是多云转晴了。
但云绮落跪也跪了,罚也罚了,闹也闹了,连云老太太为何找茬都没弄清楚,就这么服了软,实在是不值。
这次躲过了,还会有下次,下下次。
云绮落低着头,跪在炎炎烈日之下,空无一言。云暖寻的求情也就成了空话。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别来烦我。我倒是要看看这个硬骨头,究竟服不服软。”
待到众人散去之后,云绮落依旧跪在地上,膝盖已经开始红肿。午后的太阳最是阴毒,靠得地面都滚烫。
云绮落的腿已经快成了烤肘子了。这期间,老太太一次都没出来过......
小卓看不下去,闯入了慈康院,跟主子一起跪着。
“你来干什么?”
“小卓要和小姐同甘共苦。”
“你可拉倒吧,赶紧起来,去景华院给我看家护院,这里不需要你。”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云绮落可一点也不愁。倒是小卓,死脑筋不听劝:“不行,奴婢不能扔下小姐一人。”
这榆木脑袋算是怎么都不开窍了。云绮落无奈的解释着:“老太太这是找我茬呢,要不你说,老太太一向不喜爱魏氏这次没有老太太撑腰的话,魏氏就算敢偷偷摸摸的把我送入妓院,也不敢告诉老太太呀,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老太太属意她这么做的。”
“结果,没把我送出去,她不解恨,这才倒打一耙,回神来说我行为不检点,混去了妓院。”
云绮落分析得条条是道,几乎接近了真相。这点女人的小把戏,简直小意思!
“果真是如此?”小卓既有吃惊,又有后怕。
“当然了,所以你得听我的,赶紧回去,这里我一个人就能摆平。”
对付个老太太,云绮落觉得自己还是能行的。小卓听了云绮落的话,赶紧乖巧的回到了景华院。临走之时还把外衣马甲脱了下来,垫在了云绮落的膝盖处。
云绮落被小卓幼稚又忠心的行为彻底逗笑了。
“好一幕主仆情深的场面啊!”
云绮落一回头,便瞧见了云老太太站在她的身后......
她不是在屋里吗?什么时候出来了啊?云绮落不禁暗暗咒骂......
云绮落赶紧调整了下仪态,跪在地上也端庄的看着云老太太,:“祖母,孙女是为嫡女,自然要仁慈宽厚,礼贤他人。”
她自己都觉得这话一出浑身的鸡皮疙瘩,更别说是云老太太,更加的不屑一顾。
“你当初胡闹张扬,断送我儿前程,如今又身处妓院给我整个云府丢人现眼,你说我该不该拔掉你的舌头,砍断你的双脚,让你永远不能任性妄为啊?”
从云老太太的狠厉的眼神中云绮落彻底知晓了她对于自己的恨意,可云绮落向来无理也要辩三分,更何况有道理可讲呢?
云绮落的膝盖已经开始红肿,也未必能够马上利落的站起身子,索性跪在了云老太太的跟前,明丽灵动的美眸轻轻的眨了眨,看向老太太,浅浅一笑,:
“祖母身为云府长辈,所言皆是道理,但是有一点,我觉得祖母错了。”
“哦?”
“祖母讨厌我,我可以理解,但当年之事我的确有些鲁莽,间接影响了父亲的前程,但我不认为我做错了,我母亲就此枉死,换做任何人都不会就此罢休。”
云绮落借着这个机会,必须把话说清楚了,在这大院里多一个敌人她并不介意,但是少一个处处为难自己的人,影响却很大。
更何况还是云家说一不二的云老太太。
云老太太不语,允许她接着说下去:“在祖母眼里,我这些也只是雕虫小技不值一提,但祖母您细想一想,暂且不说是谁把我送入到妓院的,我既然已经进了妓院,必然名节受损,但我不怕。”
“你不怕?”
“对于我自己而言,我不过是个姑娘家,大不了在街上低着头走,但是对于云府而言,我身为嫡女,这件事要是传开了,恐怕到最后丢的都是云府的脸面,您今日就算把我千刀万剐,若是再张扬下去,百害而无一利吧。”
云绮落说完,无所畏惧,嘴角留下的那一抹微笑是对于云老太太最大的挑衅。
“你敢威胁我?”
云老太太暴怒,指着云绮落愤然大骂,拄着的拐杖因为气不过,不停地撞击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孙女不敢威胁祖母,只不过孙女瞎说的话有没有道理,全看祖母的理解。”
可云绮落说得皆是道理。云老太太算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且,这脚......还不能挪......
过后不久,云老太太的怒气渐渐的平稳了,不禁嘴里骂着:“没想到竟然是个这样伶牙俐齿的东西。”
“多谢祖母夸奖。”
“你!”
云老太太再无话可说,只能作罢,:“赶紧给我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此话一出,云绮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艰难的起身,一瘸一拐的赶紧走,背影十分的仓皇。
这一劫算是躲过了。
王婆子不明白,待云绮落走远后问:“老夫人,您为何要放了这丫头?”
“都是我厌恶的人,我倒是要看看她们能弄出什么乱子来。斗没了一个,杀了另一个不也剩了事了吗?”云老太太的嘴角牵起了一抹狠毒的笑意。
“老夫人,圣明。”
玉竹心里委屈,自然是眼泪止不住,自己一个人得时候暂且还能够忍得住,云绮落这么一问,玉竹心中的委屈进一步放大,哭声更大了。
“大小姐,是二小姐最近心情不好,所以打了奴婢,您看......”
玉竹伸出了手,撸起了衣袖,眼见着玉竹的胳膊上全是抽打过的伤痕,惹得云绮落唏嘘。
合着云暖寻还有暴力倾向?太可怕了吧......
她抓住了玉竹的胳膊,:“这都是什么时候打的啊?你做错了什么事?”
云绮落来丁香苑就是为了打探一下云暖寻怀孕的消息,也是赶巧了,遇上了丫鬟。
玉竹抽回了手,解释的同时还不止的抽泣:“其实小姐性子急,这件事也是着急了一些,才会打奴婢的。”
“她想要干什么?”
“大小姐,我家小姐怀孕了,她想要落胎。可没有药啊!”
云绮落故作一副吃惊的模样,她头脑向来敏捷,玉竹的一句“落胎”就让云绮落明白了一二。
这么着急的落胎,看来这孩子是私通而来啊......
怕影响闺名,三夫人便让她自行解决。
云绮落接着问:“那孩子的父亲是......”
可玉竹却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样子,悄悄的说:“大小姐,这奴婢真的不能说出口。”玉竹总归是没说出名字,云绮落也理解。
她之前该知道?难道她之前知道云暖寻有情郎?可云绮落没有记忆啊。
不管是什么,玉竹说到这里,为了防止露馅儿,云绮落不能再继续的问下去了,只好先作罢。
不过既然云暖寻因为落不下这胎而苦恼,那自己不妨帮一帮她好了,
举手之劳,打胎能手,这是个商机啊!
在封建落后的古代,要是没有郎中的药方,自己偷偷“药流”,弄不好一命呜呼。况且云绮落觉得云暖寻身上有谜团,不能死。
云绮落眨了眨眼,寻思了一下便对玉竹说:“玉竹啊,这件事或许我可以帮帮暖寻,我认识个郎中,医术不错。不用开方子,单单几味普通的药组合在一起便可了。”
玉竹听了,眼神似在闪烁,不难看出,她是真心实意忠心耿耿的想要帮云暖寻找药,奈何云暖寻不识好歹了。
“大小姐请说。”
“我有个条件,你不可以告诉云暖寻是我给你的药。否则的话,我便会如实告知她,是你来求我帮你的,我想暖寻这么隐蔽的不想让郎中开药方,应该就是怕被人知道吧。”
“玉竹明白,玉竹明白,多谢大小姐为我家小姐考量,您放心,奴婢是不会说的。”
“那就好,你先回去,明日中午,在这等着,我会派人来送药的。”
“是,奴婢谢大小姐。”玉竹一脸放松,仿佛自己所忧愁之事全部迎刃而解。
只要能够帮到自家小姐,那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翌日。
翊王府。
凌浅寒的伤痛已然痊愈了,上次凌仕召见一众大臣,皇子之事以后,朝廷再无动静。如今多事之秋,收敛一点也是极好。
凌浅寒的野心,足以吞掉整个天凌大陆,并不比李绪少。而李绪只不过是个自己的挡箭牌罢了。
归元四春图在手中,却不知其中玄机,这是凌浅寒唯一的愁事。一想到这里,那双极致俊俏的眼眸里就蒙上了一层寒意。
想到这里,凌浅寒便将置于密匣之中的图拿了出来,铺平在眼前。这么光看估计很难发现什么,他知道,这必须找个略知一二的人才行。
“怎么?又在看那副图?”木焕清贤得很,悠哉悠哉的从里面的书房走了出来。
他是翊王府的谋士,也是凌浅寒的师兄。
听闻他声,凌浅寒抬头道:“你别再一旁光看着,帮本王分析一下,这东西,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木焕清一脸无所谓,折扇一挥:“我可不知,我只知道命里有时终须有,这命里无时莫强求。”
“说了还是和没说一样。”凌浅寒利落的将画卷起来,打算收回。木焕清突然说道:“我觉得王爷还是应该忙一忙自己的事情。”
木焕清这边话音刚落,气氛一下收紧了起来,他速度极快,想要伸手去掏开凌浅寒的密匣。取出画卷。凌浅寒的反应与速度远在于木焕清之上,面对他的突袭,凌浅寒顺势掐住了木焕清的手腕,另一只手打在了他另一边的肩膀处。
木焕清连连后退。
“本王说过,不得乱来。”
木焕清的目标不是归元四春图,而是躺在它旁边的另一副图。
木焕清不语,眼看着凌浅寒把密匣收了起来,坐不住了:“那幅画,我必须看。”
“本王在此,何来必须?什么图,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凌浅寒的语态平静,二人之间丝毫没有刚刚的紧张之意。
“是师傅让我帮你的,你得让我看一眼才行。”
“本王并不知晓师兄你到底在说什么,还请师兄谅解,画比较名贵,不能外人触碰。”
“你!”木焕清一向好脾气,被凌浅寒的这一副拒不和谈的样子给气得够呛。
凌浅寒就愿意看他这个束手无策的样子:“师兄,气大伤身啊,本王不会轻易的让你看到这幅画的,包括师傅在内,想都别想。”
他深黑的瞳孔之中,透露出来的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木焕清不死心,开始墨迹:“你信不信你早晚左脚绊右脚摔死!”
“大胆!”
“哼!”木焕清不屑的转头。
这时,名杀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手持飞镖,镖上有条,递给了凌浅寒:“殿下,王府门外发现的,请您过目。”
凌浅寒接过了飞镖,打开信卷后看了看便快速的合上,谨慎的问:“哪里来的?”
“王府西南方向。”
凌浅寒走到桌前,提笔写字过后,将写完的东西交给了明杀。
“明杀,按照西南方向,扔回去!带着这封信!”
明杀有些为难,在明杀看来,这分明是不现实的事,他问:“殿下,这要怎么扔?又有什么意义?”
“普通飞镖自会无意义,这是寻龙镖,神物暗器,原本杀人于无形。飞出既会回到主人身边,所以不必担心,按照吩咐去做就是了。”凌浅寒解释道。
“属下明白。”
可一旁的木焕清和明杀更好奇那封飞来的信是谁,到底是谁给凌浅寒的飞镖,而凌浅寒又回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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