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沈慕景将我上下打量一番,有些犹疑:“姑娘是鸡毛掸子成精,还是老母鸡成精……”
看着自己圆润的身子,我哑口无言,记得师父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问的问题如出一辙。
自打我成精以来,这是第一次被凡人气得满面通红,一下瘫坐在沈慕景的床上,随着这猛烈的动作,身上的羽衣颤了颤,又落下了两片羽毛。
沈慕景低眉,随即换上了悔改的笑容:“看在于寒舍待了一段时日的份上,姑娘别生气了。”
我转了转眼珠子,觉得他说得也在理,便抬头看着他道:“别一口一个姑娘的,我叫祈呦呦。”
他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伸出大掌:“沈慕景。”
我学着凡人的样子和他握了手之后随即放下,上海已经入了冬,他的手心比我的还要温热。
我歪着头,沉下脸色问他:“你不怕我?”
沈慕景怔了怔,而后我清晰地看见他咬了咬牙,像是强忍住:“不怕啊。”
说罢他站起身走向书架拿起那本《奇闻怪谈录》,随手翻了翻,说道,“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大队长果然见多识广,我这满腔的夸赞之言正欲脱口而出。
只见沈慕策回过头来,露出一排整齐的大白牙:“你家住何方?现在回不回去?沈某愿意效劳。”
我这欣慰的笑容还未来得及收回去,便僵在了脸上,拍了拍胸脯道:“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
他无声地点了点头,一副“你开心就好”的表情。
月上中天,夜色正浓,我正站在落地镜前欣赏自己这张人畜无害的脸,只听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沈慕景推开房门,一手揉着潮湿的发丝,一手端着一杯威士忌。 在踏进房间的那一刻,他毫无防备地抬了头,手上的动作猛地停下了。
我屏住呼吸,和他视线交汇的那一瞬,我们二人同时怔住了。 此时的沈慕策敞开了浴袍,胸前春光一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