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泽侯鑫悦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不忠的妻子比草贱,重生后我离婚不伺候了姜泽侯鑫悦》,由网络作家“成不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烦心事么?”我继续抽着烟,依然没有动筷子的动作。“确实是有,也是关于你的。”闻言,沈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升职的事魔怔了,居然双眼放光起来。“是不是侯鑫悦那贱人不愿意去大城市,所以老板私下找你,希望你带着我一起去?”“没事的老公,毕竟从一开始,这两个名额就是咱们的!”“就算中途出了一些小意外,该有的肯定走不了。”“侯鑫悦自己不愿意去,轮到我候补,也是好事呀,怎么你还这么愁眉苦脸的呢?”沈沅自言自语着,似乎已经幻想到了获得去大城市工作的机会,开始畅想起来,手上的动作也加快起来。她手指翻飞,之前说什么有美甲不能做家务的借口,此时此刻也不攻自破。“老公啊,我要是能去大城市,一定好好努力上班搞业绩!”“你是不知道,今天看到我的业绩那么差,我可...
《结局+番外不忠的妻子比草贱,重生后我离婚不伺候了姜泽侯鑫悦》精彩片段
“烦心事么?”
我继续抽着烟,依然没有动筷子的动作。
“确实是有,也是关于你的。”
闻言,沈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升职的事魔怔了,居然双眼放光起来。
“是不是侯鑫悦那贱人不愿意去大城市,所以老板私下找你,希望你带着我一起去?”
“没事的老公,毕竟从一开始,这两个名额就是咱们的!”
“就算中途出了一些小意外,该有的肯定走不了。”
“侯鑫悦自己不愿意去,轮到我候补,也是好事呀,怎么你还这么愁眉苦脸的呢?”
沈沅自言自语着,似乎已经幻想到了获得去大城市工作的机会,开始畅想起来,手上的动作也加快起来。
她手指翻飞,之前说什么有美甲不能做家务的借口,此时此刻也不攻自破。
“老公啊,我要是能去大城市,一定好好努力上班搞业绩!”
“你是不知道,今天看到我的业绩那么差,我可感觉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其他的同事也老是嘲笑我,这次要是有了去大城市的机会,我一定要好好证明自己!”
说话间,沈沅已经把半盘子大虾剥了干净,晶莹剔透的虾仁蘸着令人垂涎欲滴的酱料,散发出迷人的香味。
虽然参杂了烟味,却也止不住那虾仁的可口鲜美。
一看,便知道这顿饭当真是用心做了的。
我淡淡的抽着烟,看着她剥虾壳的动作虽笨拙却越来越熟练。
我从娶了她以来,没有任何一点对不住她。
哪怕上班特别特别辛苦,回家以后,但凡她有任何要编排我的心思,我都会任劳任怨去做。
曾几何时,为了这一顿她亲手做的饭,我甚至不敢多奢求什么。
现在,沈沅的刻意讨好,倒是衬托着曾经的我是多么的愚蠢。
我眼底的冷意越发浓郁,沈沅却完全没有发现,而是自顾自接着滔滔不绝起来。
“老公,既然咱们都去大城市了,可儿子的户口一时半会还没办法迁移。”
“成浩告诉我了,要想把儿子的户口转到大城市落户,还是得有人脉才行。”
“成浩刚好认识一个兄弟,可以帮咱们办成户口迁移的事,就是这人有点难缠,让成浩不图回报的帮咱们,也太过分了。”
“不如这样吧!”
“反正侯鑫悦的名额换成我,你又与温老板的关系那么好。”
“干脆你把升职的机会让给成浩吧!”
“这样的话,儿子就能顺利的转移户口,咱们也不用担心成浩难做了。”
“到时候我和成浩去了大城市,也算是互相有个照应不是?”
沈沅一边说着,一边面色变得红润起来:“老公你就乖乖留在这里照顾儿子,只要成浩给咱们办好了户口的事,你跟温老板打个招呼,再要一个升职的名额,咱们一起把儿子接过去。”
“这样多好呀!”
我半根香烟不到,沈沅便已经自圆其说,把一切的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起来。
还是为了周成浩,还有那个野种。
沈沅话毕,已经双眼放光的朝我看了过来。
这会她说话的功夫,盘子里的虾已经全部剥完。
她没有像往常一般,嫌弃厨房的脏污弄坏了美甲,反倒是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我,期盼着道:“老公,要不你现在就给老板发信息,提一下把名额让给成浩的事吧?”
我将见底的烟面无表情的熄灭在沈沅剥好的一碗虾仁上,冷冷开口:“侯鑫悦并没有拒绝上升的机会,你去不了大城市了。”
“你很失望对不对?”
沈沅看着自己低三下四又辛辛苦苦剥好的虾仁,一口没吃就被我当成了烟灰缸,只觉得一片心意被糟践。
一气之下站了起来,一边叉腰一边指着我的鼻子呵斥起来。
“姜泽,你是不是有病?”
话才刚刚说了一半,她的眼圈当即就红了。
“我费心费力给你做了一桌子菜,还给你剥出来这么多虾仁,你难道一点都不珍惜别人的劳动成果吗?”
我将烟头留在那碗虾仁中,直直的盯着沈沅。
她虽然站着,因为身形娇小,加上我人高马大,坐在凳子上,也不必仰视太多角度。
因为我的眼神太过冰冷,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盯着她,气势倒是半点没有输。
沈沅委屈归委屈,难受归难受,可现在当务之急是升职的机会。
不过是一碗虾仁罢了,就算我不领情,只要拿到升职的机会,那碗虾仁无论如何处理都无所谓。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顷刻间将她狰狞的眉眼收起,反倒是露出几分小女儿常有的姿态。
只见沈沅娇滴滴走到我身边,坐在了我的腿上,柔若无骨般攀上了我的身体。
因为体型的差异,她的身子刚刚好能容纳在我的怀抱之中。
似乎是被我的眼神吓到了,也似乎是理智战胜了情感,让她想到了此次示弱的最终目的。
她环着我的腰身,低低的啜泣起来。
“老公,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今天下午在公司,就只是因为名额被侯鑫悦抢了,我觉得太难堪才那个样子的。”
“我真的很想要那个升职的机会,而且老公,你明明答应过我了,要给我安排一个名额的。”
曾几何时,我无比期待着沈沅的主动示好。
可是现在,一想到她的自降身份完全是为了周成浩,我便越发觉得反胃起来。
“不是你自己说的,要把机会让给成浩么?”
沈沅身子一震,似乎忘了这一茬。
但还是施展起了温柔乡的战略。
她在我的大腿上扭了扭腰肢,依偎在我的怀里小声啜泣起来。
“老公,你就帮帮我,在老板面前说说好话吧。”
“侯鑫悦她自己的家事都处理不明白,每天都死气沉沉的。”
“要是让她以升职的名头去大城市,别人还会以为咱们公司差成什么样了,连一个病秧子都抬举,多让人抬不起头啊。”
“虽然......”
沈沅咬唇,似乎很不愿意承认侯鑫悦比她优秀的事。
可是为了得到升职的机会,还是咬牙开口。
我懒得理会这一对狗男女在公司如何出洋相,只在乎侯鑫悦得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提前和温叔叔请了假,我便朝着医院赶去。
今天下午该取DNA的化验单了,拿到这单子,就能彻底撕开那一对狗男女的真面目。
开车到了医院以后,果不其然,周成浩与儿子的血缘相似度奇高,是货真价实的生理父子关系。
我将我与儿子,周成浩与儿子的DNA检测报告做好了备份,因为我太了解妻子了。
上辈子与她朝夕相处的时间,以及最后临走前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昭示着她的自私自利。
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她定会不要脸皮的贴上来讨好我,只为得到升职的机会。
回家的路上,我看到了玩具店的宣传广告,踩了一脚刹车。
杀人当然要诛心。
上次打了儿子,沈沅一直循循善诱,要我给那个小野种送礼物。
正好这一次借着送礼的噱头,拆穿这一对奸夫银妇的勾当,让她打包好东西麻溜的滚蛋。
而且,当然是把人捧到云端以后再跌落,才能显得更加狼狈,不是么?
打包好这个游戏机,进入家门后,破天荒的看到了厨房亮起的灯,以及餐桌上已经上好的四菜一汤。
彼时沈沅正在厨房拿着锅铲,身穿空心的围裙,透过被勾勒出的弧度,完美的展现出她那傲人的曲线。
看到我手里拿着的游戏机,沈沅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欣喜。
我猜测她是觉得自己的本事刁钻,依然靠着那个小野种来肆意拿捏我。
我本打算先上演一波贤夫的模样,看看沈沅葫芦里卖的都是什么药。
可我看着她在面前惺惺作态的模样,只觉得想吐。
一桌子的四菜一汤,看上去色香味俱全,可总有一种骚臭的味道,似有若无的萦绕在我的鼻尖。
这些食材是前不久才买回来的,让沈沅嚯嚯了,当真是暴殄天物。
沈沅挥舞着锅铲,手脚麻利的炒出来第五盘菜,扭,动着腰肢将它送上了饭桌。
旋即很是轻车熟路的将我的外套褪去,自然的接过了我手里的东西。
包括公文包,包括手里提着的玩具。
沈沅收好东西,软着嗓子,娇滴滴的便朝我靠了过来。
“老公,其实今天吧,我只是一下子太着急了。”
“我还以为会有名额,没想到被挤掉了,一激动就说了那么难听的话。”
“老公,这是今天我刻意给你烧的菜,你就原谅我吧,好不好?”
沈沅挺着胸脯,在围裙的勾勒下,以我的角度刚刚好能看到那寻常来说足够诱人的沟壑。
可我回忆起曾经的点点滴滴,似乎沈沅一旦有某种方面的需求,需要我来当冤大头去为她办事时,她永远都是这副模样。
我不着痕迹往旁边躲了一下,避开了她的投怀送抱,只让她攀着胳膊,旋即兀自坐在了椅子上。
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菜肴,胸口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怒火,再一次不受控制的熊熊燃烧起来。
周成浩被我怼的一阵恼怒,却什么也不能说,只能攥紧拳头,掉头转身离开。
我老婆满脸担忧,但她也不可能现在追出去,只能抱着儿子回到房间擦药,用冷战跟我表达怒意。
我倒是乐得清闲。
以前我可能会费劲巴拉去哄她,花光工资去给他们买想要的东西。
以后可不会再当个怨种了。
我走向沙发,突然扫到周成浩刚刚坐过的地方留下了几根头发,我立马收好。
然后第二天又进儿子房间,捡了几根,外加我的一起送去了鉴定机构做DNA比对。
等结果一出来,我就跟沈沅离婚。
他们这对狗男女一分钱都别想要!
办完这些事,我开车往家赶,路上突然看到一群人围在路边,中间一个女人正被一个男的殴打着。
我减慢了车速靠边停下,然后下了车,打算去拉架。
走进了就在听那个男的嘴里怒骂,“妈的这臭娘们背着我出去偷人,还骗光了老子的钱,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我脚步一顿,下一秒就听见被围在中间的那女人不停哭喊。
“我没有,我没有......救命,救救我。”
我听那声音越来越熟悉,下一秒,趴在地上的女人回头揪住围观群众求救,巴掌大的小脸上泪水恒流,我也借此机会看清了那张熟悉的脸。
是侯鑫悦!
和帮我收尸那天一样,侯鑫悦的身形异常瘦弱,清丽小脸没二两肉,还白的要命,是那种不健康的白,更衬得被打的地方青紫骇人。
眼看她丈夫不管不顾又要动手,侯鑫悦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我再也按捺不住胸口的怒火,冲上去一脚踹飞了那个家暴男。
“去你妈的!”
家暴男惯会欺软怕硬,回头见我满身腱子肉,脸色一下子瑟缩起来。
“你......你他么谁?我打我老婆,关你屁事?”
听到这话,侯鑫悦原本期待的目光渐渐暗淡下去。
以前每次她丈夫说出这话,来阻挡他的人都会理亏离开,而她也会被打的更狠。
可这次,我回眸看了一眼侯鑫悦身上的青紫,没有退后分毫,反而脸上怒意更甚。
“这他妈是我妹,你说关不关我事?你个烂赌鬼,自己败光了钱,还在这打我妹妹出气?给我滚!不然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家暴男吓了一跳,见我对他这么了解,以为我真是侯鑫悦的哥哥。
骂骂咧咧连滚带爬地跑了。
我蹲在侯鑫悦身前,有些担忧地想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可侯鑫悦一个踉跄,起来的时候唇色都白了三分,气血虚的要命,我只能揽住她腰帮她站着,这才发现,她腰间竟然瘦的连一寸软肉都没有!
“你还好吗?先跟我上车吧,我去帮你买药。”
回到车上,我将买好的药膏递给她,“需要我帮你上药吗?”
“谢谢你,我自己来吧。”
我没有强求,只坐在驾驶座偏过了头,听着车后座传来一声声倒吸气,心脏也下意识被揪紧。
换做一个男人被这样殴打,都可能称不住,更何况她这样的弱女子。
记得上一世我听同公司的人八卦时说起过,侯鑫悦经常被家暴,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而且体检的时候才知道,她长期营养不良加贫血。
现在想想,我估计都低估了她艰难的处境。
后座的侯鑫悦文文静静涂完了药膏,轻声道谢,“我涂好了,谢谢你姜哥。”
上一世,侯鑫悦的老公还有段时间才会被淹死。
而且他淹死了以后,侯鑫悦也没能摆脱难缠的婆婆一家,不光被虐待,还和我一样被压榨,最后磋磨一生。
同时天涯苦命人,她还帮过我,所以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拖入地狱。
我有些感慨,但也怕我说出实情吓到她,只能尴尬地转移话题,“他那么打你,难道你就没想过离婚吗?”
侯鑫悦愣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我们坐在车里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开车将侯鑫悦送回了家。
“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他再打你,或者有危险,你就给我打电话。”
侯鑫悦笑着将电话存了起来,看向我的眸子中好像亮了亮。
可却像是想起了什么,旋即又暗淡下去,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家。
其实我上一世,虽然跟侯鑫悦的交情虽然不算多,但也绝对说不上讨厌。
她长相漂亮,公司很多人喜欢她。
后来她跟我表白的时候,说了沈沅的坏话,让我注意。
可我当时满心满眼都是沈沅,觉得侯鑫悦是道听途说污蔑沈沅,当即拒绝她之后,拉黑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
现在看来,是我太蠢太笨,看不清人心。
我在外面待了很久才回家,刚进门就看见妻子迎了上来,满脸殷切。
“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儿子都已经睡了。”
我没有看她,低头换鞋。
她像是没有看到我的反应一般,反而更加殷勤,蹲下身帮我把换下来的鞋重新摆放整齐。
“儿子都生你气了,再怎么说你也不应该动手啊,小孩子不懂事,你好好教育不行嘛?”
我这才顿住脚步,冷眼看她。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教育?”
妻子过来挽住我的手臂,胸前的柔,软若有若无地磨蹭着我,语气异常柔,软。
“你明天给儿子买个最想要的那个游戏机,再好好给他道个歉,这事不就过去了吗?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呀。”
沈沅娇滴滴的样子还真是少见。
可我现在看她,心口只有无尽的恨意。
真不愧是温柔乡,刀刀催人性命。
“嗯,随便。”
我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进了房间后,她将房间一关,露出了里面穿着的真丝吊带,满脸羞涩地步步朝我靠近。
“老公~”
我强忍着恶心,侧身一躲,只让她拉住了我的胳膊。
果然,下一秒她继续游说,“要不把我的名额让给成浩吧,你们老板跟你关系这么好,你说他肯定不会不同意的。”
见我不说话,她以为我是犹豫了,继续帮周成浩卖惨。
“而且我们这样,恐怕对他不公平,要不是因为你给我走了关系,这个名额肯定就是他的,感觉是我对不起他,我心里都过意不去了!”
“把我的名额然给他吧!要不然,到时候咋俩都去了大城市忙工作,儿子都没人照顾了,这怎么能行呢?”
上辈子如果真是按照实力排名,沈沅和周成浩根本连升职的边边角角都摸不到。
还是因为老板以前和我父母交好,我厚着脸皮替沈沅走了后门,她才被选上的。
原来突然一反常态是为了这个。
我回头,伸手将她鬓角的一缕碎发拢在了耳后,强忍恶心装出了一副深情的模样。
“好啊。”
妻子脸色难看,愣在了原地,半晌都没回过神。
“什......什么?”
我当场就咽了气,成了一缕幽魂。
尸体默默在太平间躺了七天,无人认领,他们大概忙着庆祝一家人团聚吧。
就在我心情跌落谷底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一身白裙的纤细身影走进了太平间。
“你好,我想要认领姜泽的尸体。”
护士们虽然惊讶,却也迅速帮她办理好了手续。
当我飘过去看清她正脸的时候,瞬间愣在了原地。
眼前的女人皮肤白,皙,一双桃花源水波涟漪,却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导致身材纤细,原本应该饱满圆润的鹅蛋脸,也瘦出了尖尖的下巴。
是沈沅的邻居,侯鑫悦。
当年她也跟我表白过,但我一心只有沈沅,就拒绝了她。
听说她后来嫁给了一个酗酒家暴的老公,那老公意外落水溺亡后,她公公婆婆就觉得是她克死了丈夫,对她动辄打骂。
我遇见过几次,见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外加以前也算是也是同一个公司的同事,就偶尔帮了几次。
可我万万没想到,最后帮我脱离苦海的人,会是她。
再睁眼,我回到了三十五年前。
镜子里的我二十几岁,正值风华,皮肤细腻,五官立体,没有满头早生的白发,和因疲惫深陷的眼窝。
这时候,我儿子五岁,妻子未亡,还被领导赏识,升职有望。
我脑海中一阵嗡鸣,临死前心脏不堪重负的跳动以及那抹撕心裂肺的痛意,仿佛还在胸腔内回响。
我回眸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母子俩。
妻子皮肤白,皙,身上的睡衣是最贵的真丝款式,而她身旁的儿子小脸圆圆滚滚,是我从小精心喂养呵护长大的模样。
可几年后,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站在镜子前反应了许久,才接受了眼前的事实,眸底的冷意几乎凝为实质。
可能是老天也看不下去,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
还没等我做些什么,不远处的门突然被敲响。
母子俩的目光齐刷刷地扫向了离门口最远的我,却只是扫了一眼,丝毫没有要去开门的动作。
往常在家里,什么粗活重活,哪怕是零碎至极的小事都是我在做,他们俩回家后倒像是大爷一样,就躺在沙发上,将我当成佣人使唤。
我佯装看不见,任由门铃响着。
终于,妻子看不下去了,使唤我儿子去开门。
我儿子不情不愿的过去,一开门却瞪大了眼睛,随后一脸惊喜地冲屋内大喊。
“妈妈,是周叔叔来了!”
我看着他高高兴兴又蹦又跳的样子,心脏冷到了极点。
以前这些细节,我都会自动忽略。
现在知道真相了,心底却越来越冷。
没血缘就是没血缘,养不熟的白眼狼!
妻子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笑脸吟吟地朝门口迎了过去,我神色更冷了几分。
“你老公在这呢,怎么,见到他来这么高兴?”
妻子回眸见我脸色阴沉,瞬间一僵,眸子有些心虚地躲闪开。
“你胡说什么呢?”
我没说话,倒是周成浩大步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再加上优越的五官,确实是很容易让女人心动的类型。
这套衣服是上次一起上街时,我妻子帮他挑的。
当时我还打趣他,“看你嫂子多贤惠,还不赶紧娶个媳妇?”
我当时忽略了他看向我妻子炽,热的目光,现在我观察敏锐,一眼就看出了他眼中的嘲讽。
见我看他,他连忙收敛起了眼中的情绪,有些尴尬的打圆场。
“都多少年朋友了,姜哥怎么还吃起我的醋来了?”
我冷笑一声,“我没吃醋。”
一对狗男女而已,不配让我吃醋。
周成浩听不见我的腹诽,笑容愈发殷勤地迎了上来。
刚坐下就直入正题,原来他是为了多年前我让给他的那个工作机会来的。
“姜哥,我也不跟你卖关子了,这次调任,我知道老板属意你,但你能不能......让给我。”
“你知道,我家里为了供我出国念书,把钱花光了,现在我妈重病缺钱,如果我失去这个机会,我妈可能就没了啊哥!”
我低头听着,胸口的怒意愈发汹涌。
从前我就是让出了这个机会,然后呢?
后来我被领导记恨,穿小鞋,这才中年失业,沦落到要去做体力活谋生,可他那时已经跟我假死的妻子去了外市,逍遥过着日子。
我辛辛苦苦工作几十年,熬垮了身子。
可就是这一屋子我曾经以为最亲近的人,一起背叛了我,把我当木偶一样提着耍!
“老公,你就帮帮成浩吧,你们这么多年朋友了,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见我始终不说话,我儿子也在一旁劝道,“是啊爸爸,老师都教过,人命最大,周叔叔真的太不容易了。”
听着他们母子两个心眼都快偏到天上去,我攥紧了拳头。
前世我竟然没有看出他们的关系,简直是瞎了眼。
在我面前竟然都是这么明目张胆,真是把我当傻子一样戏弄。
我冷冷看了他们一眼,转头朝周成浩道,“机会老板定好的,改来改去也不合适,你如果实在困难,我可以先借钱给你,只要打个借条,以后把钱还了就行。”
周成浩继续求情的话堵在了嗓子眼,眼神求助似的看向了我妻子和儿子。
妻子还没想好说什么,反倒是我儿子,一把护在周成浩身前,冲着我怒吼,“爸爸,你怎么这么没同情心?就是把工作机会给周叔叔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
“你这么冷漠无情,我以后不要认你做爸爸了。”
儿子虽然才4岁,但他歇斯底里护着周成浩的时候,也是拼尽了全力。
所有人都被震得愣在了原地,只有我,毫不犹豫的一巴掌甩了过去。
儿子被打的踉跄两步,倒在了地上,白嫩的小脸瞬间肿起一个掌印。
回过神来之后,他捂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我。
从小到大,哪怕是他犯错,我也从来没打过他,都会认真跟他讲道理。
他应该是没想到我这次会直接动手。
但死过一次,我清楚的认识到了,对有些人,就不能心慈手软。
妻子吓了一跳,连忙冲过去把儿子扶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回头瞪我。
“姜泽你干什么!你怎么能打儿子呢?”
周成浩也急了,看向我的眸中满是怒意,“是啊姜哥,你怎么能打人呢?”
我勾了勾嘴角,“怎么?我在我家里教育我的儿子,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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