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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学士:我就想当个咸鱼宁小蝉顾长留完结文

南宫沉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是死人啊。”见到顾长留真的要去告官,周氏有些急了,只用力掐了顾长平一下。顾长平的连忙追了出去,拉住了顾长留,“三弟,你我兄弟之间,何至于此,她好歹也是你大嫂,你就放她一马,可好?”“大哥,你现在让我放她一马,可她欺负小蝉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顾长留看向顾长平,说道:“俗话说的好,娶妻不贤祸三代,大哥你以前是何等威风,谁不夸赞?可现在整天唯唯诺诺,哪里还有一个男子汉的模样?再这样下去,怕是虎子也要被她教坏了。”“顾长留,你什么意思?你还敢撮窜你大哥?”周氏闻声跳脚,想也不想的,就要伸手打他。“来来来,你随便打,最好朝我脸上打,你打我打得越重,去到县衙,就越有证据,像你这样恶毒的嫂子,到时候先打你一顿杀威棒,再拶你手指,最后让你滚三...

主角:宁小蝉顾长留   更新:2024-11-26 2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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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小蝉顾长留的其他类型小说《寒门学士:我就想当个咸鱼宁小蝉顾长留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南宫沉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是死人啊。”见到顾长留真的要去告官,周氏有些急了,只用力掐了顾长平一下。顾长平的连忙追了出去,拉住了顾长留,“三弟,你我兄弟之间,何至于此,她好歹也是你大嫂,你就放她一马,可好?”“大哥,你现在让我放她一马,可她欺负小蝉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顾长留看向顾长平,说道:“俗话说的好,娶妻不贤祸三代,大哥你以前是何等威风,谁不夸赞?可现在整天唯唯诺诺,哪里还有一个男子汉的模样?再这样下去,怕是虎子也要被她教坏了。”“顾长留,你什么意思?你还敢撮窜你大哥?”周氏闻声跳脚,想也不想的,就要伸手打他。“来来来,你随便打,最好朝我脸上打,你打我打得越重,去到县衙,就越有证据,像你这样恶毒的嫂子,到时候先打你一顿杀威棒,再拶你手指,最后让你滚三...

《寒门学士:我就想当个咸鱼宁小蝉顾长留完结文》精彩片段


“你是死人啊。”

见到顾长留真的要去告官,周氏有些急了,只用力掐了顾长平一下。

顾长平的连忙追了出去,拉住了顾长留,“三弟,你我兄弟之间,何至于此,她好歹也是你大嫂,你就放她一马,可好?”

“大哥,你现在让我放她一马,可她欺负小蝉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顾长留看向顾长平,说道:“俗话说的好,娶妻不贤祸三代,大哥你以前是何等威风,谁不夸赞?可现在整天唯唯诺诺,哪里还有一个男子汉的模样?再这样下去,怕是虎子也要被她教坏了。”

“顾长留,你什么意思?你还敢撮窜你大哥?”周氏闻声跳脚,想也不想的,就要伸手打他。

“来来来,你随便打,最好朝我脸上打,你打我打得越重,去到县衙,就越有证据,像你这样恶毒的嫂子,到时候先打你一顿杀威棒,再拶你手指,最后让你滚三米钉刑,任你皮肉再厚,也得皮开肉绽!”

听到这些刑罚,周氏心中一颤,扬着手,倒是不敢再打下去了。

“小蝉,我们走。”

顾长留拉着宁小蝉继续往前走,周氏更加急了,只一巴掌打在顾长平头上,“你今天务必拦住你弟弟,否则我若是下了大狱,你也别想有好果子吃,我爹娘不会善罢甘休的!”

周围这么多的看着呢,此刻见到周氏竟然敢打自己男人,村民们都指指点点了起来。

“啧啧,这周氏可真威风,不但打小叔子,还敢打自己男人了。”

“那可不,这顾长平就是一个没卵蛋的,他怕自己岳老子呢。”

“周氏的爹可是在镇上的屠夫,凶着呢,周氏随他的性子,听说晚上睡觉,都是在压在上头的。”

“是吗,哈哈哈。”

有妇人越说越起劲,嘀嘀咕咕的笑了起来,男人们看向顾长平的目光也不对劲了。

听着众人的指指点点,顾长平脸色涨红,怒气上涌,抬手甩了周氏一巴掌,“你个蠢妇,还敢拿你爹娘来威胁,既然这样,那你就滚回你周家去,我要休了你!”

“你敢打我?还说要休了我?”周氏闻言,很是生气,当即伸出手,朝顾长平的脸上抓来。

往日里,顾长平处处听她的,今日不但敢打她,竟然还敢说要休她,真是岂有此理!

顾长平打了她一巴掌,又气血上涌说了要休她之类的话,本来有些心虚,只下意识的躲避着她,可周氏却是越打越起劲了,不但抓他的脸,更是将他压在地上打。

“我跟你们说,顾长平晚上就是被他女人这样压着要的。”

“真的,那做男人还有什么意思?”

“顾长平废了,被一个女人打成这样,都不敢还手。”

“他们顾家都是些没卵蛋的。”

“顾长平,你跟她打呀,你就被一个女人这样欺负,你这一辈子还有什么盼头?”

“唉,你干脆投胎做小媳妇算了!”

听到村民们这些讥讽的话,又见周氏还不知道收敛,半点面子都不给他,不但继续挠他,还大声的朝周围的喊话,“我家男人我爱打就打,要你们管?自己拿不住男人,就知道摇鼓唇舌!”

顾长平心中怒气如火,只抓住她的双手,一个翻身,就将周氏压在地上,狠狠的打了她几巴掌。

“老子才不是软蛋,周氏,我跟你说,你以后给我老实点,不然我真休了你!”

周氏还想要挣扎,顾长平又给了她几拳,然后死死的瞪着她,周氏终于老实下来了。

毕竟,他脸色通红,双目充满血丝,眼珠子瞪得都快要掉出来的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

见她安静了,顾长平这才从她身上翻出欠条,走到顾长留的面前,将这欠条撕得粉碎,“三弟,是大哥对不起你,以前她从你这里要走的那些钱,大哥会慢慢还你。”

“大哥,你今天能这样站出来,我很高兴,我领你的情,这次就不去县衙了。”顾长留闻言说道。

宁小蝉则是往后退了一步,她没想到,原来一向老实的顾长平,也有这么可怕的时候。

“好。”顾长平看着顾长留,想跟他道歉,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以后,我们还是兄弟,你大嫂若是敢欺负你,你就跟我说。”

“好的,大哥。”顾长留应了声。

顾长平又从怀里摸出几文钱来,递到顾长留手里,“三弟,大哥就这点钱,你拿去,给弟妹买点药。”

“谢谢大哥。”顾长留说着,随手将钱递给了宁小蝉。

“大哥,你赶紧带大嫂回去吧,我跟小蝉先回屋了。”

匹夫一怒,血溅三步,老实人发起狠来,太可怕了,顾长留也不想在此地多留,只赶紧拉着宁小蝉回到了自己的小茅屋里。

小屋里,宁小蝉身体明显有些僵硬起来。

顾长留一看,自己还牵着人家的小手呢,他赶忙将她的手放开,“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噗嗤~”

见到他这样,宁小蝉忍不住笑出声来,又怕顾长留凶她,她连忙捂住嘴,见顾长留盯着她看,她又解释道,“对不起,我没有笑你,我就是高兴。”

“高兴什么?”顾长留问。

宁小蝉还是有些怕他,不敢直视她,一双剪水双瞳,左右溜来溜去,目光一聚集到他身上,又慌忙的落下去了,“对不起,你今天能够站出来,我真的太高兴了。”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顾长留见到她这娇柔可人的模样,只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以前太混蛋了。”

听了他的道歉之语,宁小蝉仰起头来,只看了他几秒,眼中便涌起了水雾,巴掌大的小脸上,大颗大颗的泪珠,如同珍珠般滚滚滑下,脸上不似欢喜,倒像有无限的酸楚。

见到她这样,顾长留有些慌了,只慌忙的抬手,去擦她眼睑的泪。

“我还能再相信你么?这种话,你都说过几回了。”宁小蝉抽泣几声,眼泪越发是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滚滚而下。

顾长留看着宁小蝉哭得这么凶,想起原主干的那些事,又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了。

也难怪宁小蝉不相信他了,原主以前是真的渣,经常喝醉了酒打宁小蝉,打了之后,他又赌咒发誓,甚至是跪在人面前道歉,等到下次,还是照旧。

曾经原主刚被赶出家门的时候,他甚至哄了人姑娘,赌咒发誓说一定会娶她,等人姑娘跟他住在一块了,名声也坏了,他没这回事了。

所以,见到他道歉,宁小蝉怕是又想起了往事,所以才这么伤心吧。


本以为杜小山被抓进了牢狱里,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

可没想到,几天后,杜氏族人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一群人竟然拿着棍子,跑到了顾长留的家里来闹事!

“顾长留,你给我出来!”

一行人气势汹汹的推开了顾长留家的院门。

今日顾长留去了镇上找王如意,根本就不在家里,家中除了宁小蝉之外,就只有虎子跟囡囡两个孩子。

他们自然是被周氏打发过来,讨好宁小蝉的了。

反正周氏平常要干活,也没空照管这两孩子,让他们来宁小蝉这边,一是可以讨好他们,拉近关系,其次,宁小蝉心软且细,可以帮她照管两个娃,算是一举两得。

今日,这群人满脸凶相的闯入院子,直接将囡囡给吓哭了,而虎子则是撒开脚丫子跑了。

宁小蝉也放下手中的丝线,抬起头,“你们是什么人?顾相公今天不在家,你们怎能私自闯入我家庭院!”

“我们是什么人?”

杜小山的伯母杜柳氏瞪了宁小蝉一眼,“好教你们得知,我们都是杜小山的亲人,听说顾长留将我们家小山抓去了县城,关进了大牢?我们杜氏族人,今天就是过来,就是为小山讨一个公道!

他顾长留别以为他是读书人,就能肆意妄为了,他得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那杜小山想要烧掉我们家的房子,他被关进大牢,也是罪有应得。”宁小蝉辩解道。

“罪有应得?”

杜柳氏很是凶狠地瞪了宁小蝉一眼,往前逼近一步,“你说他烧了你们的房子,你这房子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谁家一点小事就要闹到县衙?他顾长留还没当官呢,就会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们,这以后若是真让他考上秀才,有了出息,那还得了?”

“就是,就是!”周围的杜氏族人都大声的应了起来。

“他顾长留不是说小山要烧他的房子吗?我今天还偏是要将他房子给砸了,我倒是想要看看,他会不会将我也关入大牢。”

杜柳氏说着,一脚踢向院子里晾衣服的竹架,竹竿上飘荡的衣裳全部都落到了地上,杜小山的伯母宁小蝉一看有些急了,“你做什么啊,杜小山本来就是坏人,你凭什么造害我家的东西。”

“啊呸!”杜柳氏抬起手,一巴掌扇在了宁小蝉的脸上,“你这小蹄子真不要脸,这都没成亲呢,就黏着人家男人,还你家!”

“大家快来看哪,看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没成亲就跟个男人在一块,还真把自己当女主人了!”杜柳氏跳着脚,朝周围大声呼喝了起来。

她看着宁小蝉,一脸得意的表情,还跳到这些衣裳上面,用力的踩了起来。

宁小蝉捂着脸,眼泪扑簌扑簌地落了下来,杜柳氏见状心中越发是得意了,脸上表情也越发的恶毒凶狠,“小贱蹄子,按我说,像你这种女人,不守礼法,都不配待在我们村里,若我是里长,早就将你赶出去了。”

“大家仔细点,可别让家里的闺女跟她离得太近了,若是往后村里的闺女都学她,未嫁就跟个男人跑了,还赖在人家里,那岂不是将家里的脸都丢尽了!”

“是啊,是啊。”

“杜柳氏说的,好像有道理。”

“亏我们还觉得这宁小蝉不错,但照杜柳氏这么一说,她的确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往日里,那些对她还算是和善的脸,这会儿在杜柳氏的挑拨下,一个个又变得有些狰狞了起来。

归根结底,人就是这样,如同墙头草一般,左右摇摆。

你好时,他们送你上青云,鲜花掌声,锦上添花;但当有人来讨伐你的时候,他们又同样会变成别人手中的屠刀,落井下石,恶语不断。

“贱蹄子,识相的赶紧给我让开,否则老娘可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的事了。”

见到宁小蝉不声不响,只是站在门口,红着眼睛,阻挡着她进屋,杜柳氏又怒声说道。

“杜柳氏,你别太过分了。”

见到杜柳氏带着这么一大群,上门来欺负宁小蝉,寒梅婶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她冲过来,站在了宁小蝉的身边,“顾相公已经去宁家下过聘了,小蝉先前住顾相公家,也是因为顾相公伤了手,小蝉要报恩而已。”

“有恩必偿,难道不是她的优良品格吗?”

杜柳氏没想到寒梅婶竟然站出来帮宁小蝉说话,一时之间,无法辩驳,嚣张的表情都为之一怔。

倒是桂花婶,在一旁弱弱的说了句,“有恩必偿是没错,可是现在,顾相公的手已经好了啊。”

“就是,什么有恩必偿,我看是有恩肉偿罢了,谁知道他们这对孤男寡女、奸夫淫妇在家做得什么勾当呢!”

杜柳氏被桂花婶这么一提醒,又有了话说,倒是反将了寒梅婶一句。

“反正顾相公没回家,你们就不能乱闯他们家。”寒梅婶扶着宁小蝉,继续说道。

“你个死婆娘,你在那说什么,这关你什么事,快回来。”

寒梅婶的丈夫,是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平生不爱惹事,这会儿见到寒梅竟然为宁小蝉出头,登时冷着脸,要寒梅婶回来,别掺和这一档子事。

“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们今天过来是为我家侄子讨公道的,不关你的事,否则我连你一块打!”杜柳氏这会儿带着一群的杜氏族人,倒是嚣张的很。

“你要打谁!”

这时候,里长带着一群顾氏族人过来,“杜柳氏,你好大的威风,你趁着的长留不在家,来他家想要做什么?”

“婶婶,你没事吧?”跑在前面的虎子,连忙小跑到宁小蝉的身前。

“没事。”宁小蝉摸摸他的头,“方才,是你去叫里长他们的?”

“嗯。”虎子点点头,将她拉到一旁。

宁小蝉蹲下来,揽着两个孩子,倚靠在门边,无声地落泪。


“我能!”

杜家偏房的一个二溜子走向前来,朝顾长留点头哈腰的说道:“按辈分,我还得叫她一声三伯娘,但是家里的长辈犯错,晚辈应该指正,顾相公,您说怎么管,我就帮您怎么管。”

“你们杜家平常怎么管人的,不用我说吧?”顾长留收起银钱,说道。

“我懂,我懂!”

二溜子说着,走到杜柳氏的面前,一巴掌就将她打了个趔趄,杜柳氏一愣,“二狗,你敢为了这点钱打老娘?”

“有何不敢?伯娘,你就成全侄儿,挨这一顿打罢。”

说着,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二狗跟杜小山不同,他是真正的混混,又他人高马大,有一股子力气。

“杜金生,你就这样看着他打我?”杜柳氏朝杜金生低喝道。

杜金生看着顾长留手中那几锭银子,仿佛被迷了眼一般,鬼迷心窍的,他也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你个死婆娘,天天在村里惹事生非,老子早就想要打你了!”

“顾相公说的对,放你在外面,倒真是个祸害,老子今天倒是要好好的收拾收拾你!”

说罢,便朝她拳打脚踢。

是的,打自己婆娘,在这时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别说是外表老实,实际上一肚子坏水的杜金生了,便是真正老实巴交的顾长平,不也打过周氏吗?

眼下,杜金生发起狠来,那是真狠。

“二狗子,我家的人我自己管,不用你动手。”杜金生不顾的杜柳氏抓挠过来的手,一边打,一边大声道。

“三族伯,可是我先应承的顾相公。”二狗子阴测测的说道。

“谁都可以管,到时候谁管得好,谁分得多。”

顾长留摇晃着钱袋子,银锭子被他摇晃的当当作响。

这一袋子钱听声音就沉,这不得有好几十两啊,得到这些钱,再娶个媳妇也绰绰有余了,至于杜柳氏这恶妇,谁爱要谁要,休了她,正好娶个新的。

这么多钱,哪怕分到一两银子也是件好事啊,先踩她一脚再说,等会也好去向顾相公邀功。

杜家人本来就不是那么的正派,这会儿看到钱了,又有人带头,大家哪里还管那么多,只朝杜柳氏冲了上去,尤其是那些跟杜柳氏不对付的人,更是趁机踩她一脚。

杜柳氏双拳不敌四手,没多时,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只有哀嚎的份了。

“你们分吧。”

顾长留将银子扔给二狗子,自己则是走到杜柳氏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冰冷的说道,“杜柳氏,我不打你,因为打你,会脏了我的手。”

杜柳氏眼睛被人打得肿如核桃,她用力的睁开眼,却也只能从眼缝里看到他的布靴,她想要说话,可牙被打落了几颗,一张嘴,便流出血水来。

此刻,她的衣衫凌乱,发髻散乱,被扯掉的头发四处散落着,有些甚至还沾着血丝。

“今天多谢各位帮忙了。”

顾长留朝顾云峰等人鞠了躬,无视另一边,因为分赃不均,差点没打起来的杜氏族人。

“别让顾家人看了笑话,咱们回去再分。”

杜金生说了句,杜氏族人想想也是,他们包围着二狗子,不甘的回去了。

“嗐,都是顾家人,不必这么客气。”

“是啊,咱们顾家人,总不能平白让他们杜家人欺负了去。”

这会儿顾氏族人嘴上说着客气的话,但是看着顾长留这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却莫名的有些发怵。

“今天我们来晚了,也没帮上你什么忙。”顾云峰说了句,拍拍顾长留的肩膀,“你好好安慰小蝉吧,我们先走了。”

说罢,便带着人离开了。

杜李两姓族人一走,看热闹的村民也走了,院子只剩顾长留跟宁小蝉,以及两个小孩。

“进屋,我给你上药。”顾长留拉着她的手,要往屋里去。

宁小蝉却是杵在原地,挣脱了他的手,不肯进屋。

顾长留复又去拉她的手,终是将她带进了屋子,他进屋拿了伤药,取来布条,缓缓的往她脸上抹。

宁小蝉的眼泪便流得更加汹涌了。

她心中的委屈一浪叠一浪的,直往上涌。

“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到底说什么了?”顾长留缓缓问道。

宁小蝉不肯吭声。

顾长留便问两个小孩,“虎子,囡囡,你们告诉叔叔。”

“他们骂婶婶,还打婶婶。”囡囡童声稚气的说道,又走到宁小蝉的左边,鼓起腮帮子,朝她脸上吹气,“婶婶不哭,囡囡给你吹吹,你就不痛了。”

“是啊,婶婶,你莫哭了,我娘天天骂我,我也没哭。”虎子也从旁说道。

听着这两孩子的话,宁小蝉的眼泪反而更加是止不住了,她终是开口道:“她们骂我不守妇道,说我不该跟你住一块,说我是个破坏风气的坏女人。”

“顾相公,我以后还是回家去住吧,省得别人说闲话。”宁小蝉又说道。

“你若是回家住,你爹娘又要将你嫁给那张公子,那可怎么办?”顾长留便说道。

“不会的,你已经给了聘金了。”

“那你爹娘若是逼你呢?”

“那我就去跳河。”

“还跳河,你这话也说得出来。”

顾长留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又认真的看着她,“小蝉,答应我,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想到死,好吗?生命是多么的可贵,再大的困难,我们也会熬过去的。”

“今天的事,都是我的错,她们这样骂你,都怪我,我总想着多赚钱,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让全村人都来参加,却没曾想过,你想要的不过只是一个简单的名分罢了。”

宁小蝉闻言,拼命地的点着头,才刚止住的泪,又开始流了。

前世顾长留是个单身狗,也不知道这女人的泪啊,怎么就这么多,此刻见到宁小蝉,他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说,女人是水做的。

面前这个小女人,便是说一句话,就流一公升泪。


“杜小山,我真没想到你这么狠毒。”

顾长留手中的镰刀依旧搭在他同伴的脖颈上,“你想烧了我的房子,烧死我们,还想要欺辱我的小蝉?”

“我……既然已经被你发现了,我就跟你拼了。”杜小山举起拳头,朝顾长留打来。

顾长留揪住面前这人,拿他挡了一下,然后又拿起镰刀朝杜小山挥了过去,杜小山见到顾长留手中的镰刀,在星光下,那刀刃闪过一阵白光,他腿一软,正好躲过了这一刀。

见到顾长留是来真的,杜小山不由得有些怕了,“你……你敢杀我?”

“杀你如杀狗!”顾长留声音冷漠,拿着镰刀的他,仿佛勾魂使者,“正好这月黑风高夜,杀了你,往河里一扔,谁也不知道!”

“你敢!”

“你可以过来,试试我敢不敢。”

杜小山听到顾长留的声音不似以往,带着一股渗人的寒意,又被凉风一吹,心中越发是害怕了,只连滚带爬的跑了。

“他都跑了,那就剩你了!”顾长留看着面前那个汉子。

“顾相公,顾相公饶命,我就是他叫来帮忙的,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这人说着,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我……我就是过来给你们送柴火的。”

“呵呵~你觉得我会信吗?”顾长留眉头一皱,“听你的声音,好像是住在杜黑子隔壁的李大壮?”

“不、不是,我不是李大壮,好吧,是我。”李大壮先是否认,最后无奈承认了下来,“我是被他胁迫的啊,他说我若是不来,就要打我家的娃,坏我家的地,我不敢惹他。”

“所以你就敢惹我了?”

顾长留声音一冷,同时,在脑海中回忆着李大壮这个人。

原主跟来往虽然不多,不过李大壮这个人在村中,的确是老实巴交的一个人,不过指不定背地里,跟杜小山干了多少坏事呢。

老实人的恶毒,就像饭粒里的沙子啊,膈人得很。

“行了,我也不难为你,你先跟我去里长家。”顾长留说道。

“去……去里长家?”一听说要去里长家,李大壮也腿软了,“顾相公,求求你不要带我去里长家,若是里长知道的话,肯定会将我赶出村子的。”

“你现在知道怕了,当初你跟他做坏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呢?”顾长留冷声道。

“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你知道的,我本是外乡人,好不容易才在荫山村扎下根,我身边无亲无故,还有婆娘孩子,我惹不起他,我只能听他的。”

李大壮直接跪了下来,“顾相公,你饶过我这一回吧,千万别送我去见里长。”

“我饶恕你?你伙同杜黑子来烧我家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饶恕我?”

顾长留冷笑连连,“这样吧,我给你两条路,是去里长家,将你这些年跟杜黑子做得坏事好好交代,还是跟我去县城衙门,你好好考虑考虑。”

“还有,若不是你方才还劝说了杜黑子一句,你也不会站在这儿跟我说话了。”

“我……我去就是了。”

去衙门还是去里长那,他知道怎么选。

“顾相公。”

这时候,屋里亮起了灯,宁小蝉也被这里的动静,惊醒了过来,她举着灯火,往这边而来,见到顾长留手拿镰刀,旁边还有一张可怖的男人的面孔,不由得吓了一跳。

“抓到了一个小毛贼。”顾长留同宁小蝉宽慰一笑,“我正要带他去里长家,走吧,你也跟我一块儿。”

他不想要将宁小蝉一个人放在家里,这样不安全。

“好。”

宁小蝉便举着灯,走在顾长留的身边,顾长留依旧是将刀架在李大壮的脖子上,押着他去里长家。

顾云峰一家人早就睡了,听到外面的敲门,虽然有些烦躁,但还是过来打开了门,毕竟做里长,半夜被人惊醒,也是常有的事。

见到是顾长留,他面色一缓,可听顾长留说杜小山跟李大壮竟然半夜去烧他家的房子,顾云峰也是一阵惊怒。

“李大壮,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平时老实巴交的你,竟然是如此的恶毒!”

“当初我见你老实可怜,这才收留你,同意你在村里落户,可你竟然敢对长留下手,你可知道他可是我们村的希望?你若是毁了他,万死难辞其咎,幸好长留机敏,不然,怕是要着了你们的道!”

“不过事已至此,我们这荫山村,也是万万不能留你了!”顾云峰怒声说道。

“里长,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若是离了村子,我就没地可去了!”

李大壮闻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抓着顾云峰的裤腿,涕泪俱下,“我都是被那杜小山给逼的,您也知道,那杜小山是多么的混不吝,我惹不起他,只能被他胁迫。”

“被他胁迫?那他怎么不胁迫别人,就胁迫你?”

顾云峰瞪了他一眼,“分明是你与他同流合污,否则,你大可将此事告诉我,我们村里,绝对不能容下你这种人!”

“里长,我求求你,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杜小山若是再做什么,我都过来告诉您。”

李大壮继续恳求,“您知道的,我上有老下有小,我离开村子,就真的没有别的去处了!”

“这得看顾相公肯不肯饶你了。”顾云峰到底是心软。

“顾相公,顾相公,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一回。”李大壮又跪到他这边,乞求道。

顾长留一直盯着李大壮看,李大壮一直低着头,他也看不清他的脸,只是看着这样一个汉子跪在自己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乞求,他难免心软。

一旁的宁小蝉看到了,更是有些于心不忍,她伸手抓着顾长留的手,轻轻地摇了摇。

可是见到小蝉,顾长留的心反而是坚定了下来,他问道:“如果今天我没有发现你们的举动,你们会心软,饶过我吗?”

“我……我已经跟杜小山求过情了,他不听我的。”李大壮低声的说道。

“是啊,嘴上说两句阻拦的话,以得到自己内心的平静,然后继续拿着屠刀,行不义之事。”

顾长留看着李大壮,“我今天若是放了你,以后谁都会觉得我顾长留软弱可欺,因为欺负我,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可十八两银子,她也不值得这么多啊。”顾长留嘴上说道。

心中却是在滴血,当然不是,她在自己心中,是无价之宝。

“你放心,我认识一个张公子,他愿意花二十两银子娶小蝉做妾,只要你开口,我帮你去说。”杜小山说道。

“这个张公子是何许人?他怎么就看上小蝉了?”顾长留又问道,他记忆中,可没有张公子这个人。

“这个张公子,家里在县城开布庄,家里有的是钱,据说是他上个月回家探亲,路过你们家,向小蝉讨了口水喝,见小蝉生的貌美,一时之间是惊为天人,念念不忘啊。”

杜小山说着,脸上神色也带着暧昧,丁义云跟铁牛两人,也都哄笑了起来。

同为男人,顾长留自然是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一想到他们心中对小蝉的亵渎,他心中就愤怒不已,恨不得当即打他们一顿。

但他知道自己的斤两,论力气,他打不过他们,而且那也是莽夫所为。

知道了幕后之人是那个劳什子张公子,知道他们拉他打马吊的目的,他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接下来,也该是他反客为主了。

“丁哥,再玩几把。”顾长留一副输光了身家,恼怒急躁的样子,“小蝉对我这么好,我不能恩将仇报,再玩几把。”

“再玩几把也成,可你若是再输了呢?”

“你不是说张公子愿意给二十两银子吗?还有二两!”顾长留一副眼中充血的样子。

“那好,那我们三人就陪你再玩几把。”丁义云说道。

反正他输了,他也不会亏,大不了让他也给自己卖身为奴就好了。

杜小山也看了顾长留一眼,眼中满是不屑,同样是乡下人出身,他还想要靠着读书改变命运,飞上枝头变凤凰呢,现在还不是一副窝囊样,连自己都不如。

一想到他之前背着书箱前往镇上,那副背脊挺直,对周围不屑一顾的模样,他就生气。

如今,终于打断了他的脊梁,将他变得连自己都不如,这种感觉真好。

他今天若是再多输几两,以后卖身为奴,变为丁哥眼中的一条狗,到那个时候,谁都护不住他了,他只能任由别人踩。

顾长留将他们三人的神色看在眼中,先前他们三人眉来眼去,他其实全都看在眼里,只是看破不说破,陪着他们演戏罢了。

接下来,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牌桌上的神。

杜小山先前教给了他一种暗号,那就是用嘴唇的紧抿跟外嘟来表示大小,但其实,他们还有更多的暗号。

比如说轻叩桌子,小指头叩一下,代表十字;无名指叩一下,代表索子;中指叩一下,代表万字;食指叩一下,代表文钱。

顾长留也是从先前的牌局中观察出来的,不过他一直都没有说,这会儿再打牌,他正好将他们的暗号用上。

通过他们的暗号,他大抵知道了他们缺什么牌,需要什么牌,手里是些什么牌,这样虽然不可能把把赢,但是赢的概率大大的增加了。

这时候,他运气也爆棚,好几次自摸,一下子将欠的钱都赢了回去。

要知道,自摸是要翻倍赢的。

反而是杜小山,竟然一连放了两个炮给顾长留。

因为他坐在顾长留的上手,他看到丁义云的暗号,本来是想要给丁义云喂牌的,没想到让顾长留给截胡了。

而且顾长留胡的这两把牌,还挺大的,所以一下子变他欠顾长留五两银子了。

顾长留伸了个懒腰,“咱们玩了这么久,该算算账吧,我算了下,我刚刚运气好,一下子都赢回来了。”

“铁牛。”

丁义云不动声色的看了顾长留一眼,觉得他有古怪,他方才怎么可能一下子运气这么好。

“顾相公的债都齐了,还倒赢了十两,我欠顾相公三两,您欠二两,杜小山欠五两。”铁牛开始报数。

“那个……那个你们都有钱,可不可以先将钱给了?方才我是没办法。”顾长留一副贪财的样子。

“行。”丁义云虽然心中不高兴,但为了让他继续玩,还是给了钱。

“长留,我那五两银子先欠着你的。”杜小山自然而然的说道。

“说什么欠,你不是刚娶了个婆娘叫小玉的嘛,先将她抵给我。”顾长留笑呵呵的说道:“我家小蝉正差个婢女。”

“顾长留,那可是你嫂子,你还是不是人?”一说到自己的女人,杜小山怒气盈面。

“黑子,你别生气嘛,方才不是你说的嘛,女人如衣服。”

顾长留往后一缩,又嬉皮笑脸的说道:“况且你我兄弟,难道我还真的会找你要人不成?我只是不想破坏丁哥的规矩,毕竟丁哥跟铁牛兄弟都给钱了,你不给,难不成你比丁哥还要特殊?”

杜小山一听,抬头扫了丁义云一眼,见他面色难看,便说道:“那好吧。”

“行,那咱现在就写个契约,这样就算是两清了。”顾长留又说道。

别看这只是一个破庙,但是笔墨纸砚却也是不缺的,毕竟丁义云虽然名叫义云,可不是真的义薄云天,逼人签欠条、放印子的事情,他也是做的。

于是,在丁义云跟铁牛的见证下,杜小山新娶的媳妇就成了顾长留的了。

接下来,杜小山还要玩,顾长留便又陪他们玩了几把,这次他没像之前那样,倾尽心力算牌了,但即便是如此,他也没输,反而又赢了七八两。

眼见破庙透进来光越来越昏暗了,他起身要走,“丁哥,今天就玩到这儿了,我下次再来。”

“再玩几把。”杜小山却是不肯走,他今天不但将婆娘都输了进去,后面还倒欠了丁志云七八两。

“算了吧,黑子,你欠我的那些钱,我就不要你还了。”顾长留大气的说道:“还有丁哥跟铁牛兄弟的,也先欠着,不急着还。”

他现在孤身一人,这又是个地下赌场,他可不想要为了几两银子,陪他们无休止的打牌,反正他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见到顾长留都这样说了,又见他后面运气的确不错,丁志云在心中盘算了一下,觉得自己便是再继续,也不能达成目的了,便道:“今日的确天色已晚,就到这了,玩牌就是有输有赢,黑子,输这一点你也别放在心上,今日输了,明日赢回来就是。”

“知道了。”杜小山虽然面有不甘,但也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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