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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凝薛明珠的小说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小说阅读

鹿画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薛凝心中刺痛,眼眶酸涩的有些模糊,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生怕太心痛引来第二次毒发。可父亲,为什么永远只信他们的一面之词,从来不信她说的话呢?是不是只有她死了,才能证明,那酒中真的有毒。“好了,事情过去就算了,全家平安就好,有什么事,等用完膳再说吧。”温氏轻言细语,给薛有道斟酒,薛有道瞥了一眼薛凝,“算你母亲给你求情,望你知道感恩,日后懂事一些!”薛凝没有再解释,因为她清楚,没有人会信她,只会徒增悲伤罢了。唯一让她心中温暖的,就是母亲刚刚的‘维护’,至少,母亲还是在意她的。席间,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而薛凝则是闷声吃着碗里的白饭,甚至都没有夹菜,完全降低了她这个‘外人’的存在感。薛凝的碟子中,夹来了一块鲈鱼脍,她抬头看过去,只见大哥薛严...

主角:薛凝薛明珠   更新:2024-11-26 2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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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凝薛明珠的女频言情小说《薛凝薛明珠的小说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鹿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薛凝心中刺痛,眼眶酸涩的有些模糊,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生怕太心痛引来第二次毒发。可父亲,为什么永远只信他们的一面之词,从来不信她说的话呢?是不是只有她死了,才能证明,那酒中真的有毒。“好了,事情过去就算了,全家平安就好,有什么事,等用完膳再说吧。”温氏轻言细语,给薛有道斟酒,薛有道瞥了一眼薛凝,“算你母亲给你求情,望你知道感恩,日后懂事一些!”薛凝没有再解释,因为她清楚,没有人会信她,只会徒增悲伤罢了。唯一让她心中温暖的,就是母亲刚刚的‘维护’,至少,母亲还是在意她的。席间,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而薛凝则是闷声吃着碗里的白饭,甚至都没有夹菜,完全降低了她这个‘外人’的存在感。薛凝的碟子中,夹来了一块鲈鱼脍,她抬头看过去,只见大哥薛严...

《薛凝薛明珠的小说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薛凝心中刺痛,眼眶酸涩的有些模糊,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生怕太心痛引来第二次毒发。

可父亲,为什么永远只信他们的一面之词,从来不信她说的话呢?

是不是只有她死了,才能证明,那酒中真的有毒。

“好了,事情过去就算了,全家平安就好,有什么事,等用完膳再说吧。”

温氏轻言细语,给薛有道斟酒,薛有道瞥了一眼薛凝,“算你母亲给你求情,望你知道感恩,日后懂事一些!”

薛凝没有再解释,因为她清楚,没有人会信她,只会徒增悲伤罢了。

唯一让她心中温暖的,就是母亲刚刚的‘维护’,至少,母亲还是在意她的。

席间,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而薛凝则是闷声吃着碗里的白饭,甚至都没有夹菜,完全降低了她这个‘外人’的存在感。

薛凝的碟子中,夹来了一块鲈鱼脍,她抬头看过去,只见大哥薛严,冷淡的俊颜上有些不自在,低声说道。

“别只吃饭,吃些菜,莫得让旁人以为,薛家亏待你。”

他用这样的方式弥补自己的出尔反尔,但只怪薛凝今日跟二弟闹的太难看。

薛凝没有领情,面无表情的让丫鬟将碟子撤了,看着只觉得反胃。

她从来不爱吃鲈鱼,爱吃这道菜的,是薛明珠。

薛严捏着银筷的手指一僵,冷着的俊颜满是不可置信,似是没想到,薛凝竟然直接下了他的面子。

温氏关切道,“明珠今日怎吃的这般少?”

薛明珠咬唇,欲语还休,“母亲,我......”

她只看了一眼薛凝,就让薛凝收到了全家的冷眼。

而薛凝昳丽的脸上,此刻却没有丝毫的表情,只剩下冷淡麻木,无悲无喜。

她仪态娴雅的擦了擦唇,然后起身对着温氏跟父亲,淡淡行礼,再无声告退。

“薛,凝!”

薛玉朗没忍住,盯着薛凝的背影,叫住了她!

自打他进来,薛凝就没看他一眼,难道还真不打算认他这个二哥了?

他心慌又恼火,“一点礼数都没有,其他人都没走,你一个小辈,走什么?”

温氏还有薛有道,这才注意到薛凝,薛有道也有些生气,“她要走便让她走!她如今一来,竟是让全家饭都吃不好了!”

温氏拍了拍靠着她的薛明珠,两人对视一眼,温氏无奈点头,薛明珠眸光发亮。

随后,温氏走向薛凝,喊住了她,“凝凝,先别走,去我房里坐坐,母亲跟你说点知心话。”

薛凝不会拒绝母亲,甚至这一刻,她心里是有点期待的。

因为母亲从来都没有,主动跟她说过闺房私密话,她以前看见薛明珠在母亲的房里,她很是羡慕。

“是,母亲,我进去等您。”

温氏的房中,燃着好闻的云水香,是薛凝亲手调至的熏香,用来给母亲安神。

薛凝规矩的站在一边,娇颜染上了红霞,她做的熏香,母亲看起来是喜欢的。

片刻后,温氏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雕透刻丝的屏风旁,站着的娉婷之姿,清丽难掩的薛凝。

温氏眸光复杂,她承认她是个偏心的母亲,竟然每次在看见薛凝的惊艳容貌时,都会遗憾,为什么这张脸,没有长在明珠脸上?

即使薛明珠不是她亲生,但是多年的陪伴,也让她的心早就偏了。

“母亲!”

薛凝看见温氏的时候,水眸盈盈,满是孺慕。

温氏笑着走到她面前,拿出了京城芙蓉坊里最盛行的花露胭脂。

“凝凝,你如今也快及笄了,以后不要总是这般素淡,日常要精心打扮梳妆,好歹你也是官家嫡女,莫得丢了府上的脸面。”

薛凝紧紧的捏着精致的胭脂盒,她知道这一小盒胭脂价值不菲,风靡京都,看着温氏的眼神,更是依赖。

“谢谢母亲,凝凝很喜欢。”

薛凝看着温氏对她笑得慈爱,没忍住扑进她的怀里,汲取着多日来,唯一的温暖。

温氏身子顿了一下,眸底有些惊讶,似是没有想到,薛凝竟然主动跟她亲热,毕竟往日里,她对这个女儿,并不算亲近。

温氏的脸上,怜爱中有着些许的不自在。

她抬手拍了拍薛凝,接着说道。

“昨天的事情,母亲都听说了,凝凝受委屈了,是你兄长不对。不论如何,他们怎么能压着凝凝,喝下冷酒呢?

还有今日,他们也没主动来哄凝凝,你生气了,所以才要回送你二哥的东西,对吗?”

薛凝在温氏的怀里,抬头看着她,一直绷着的委屈,终于模糊了双眸。

“母亲,你信我......”

薛凝哽咽,之前她不能哭,因为没有人信她,但是现在,她仿佛也是一个有人爱着的孩子,她也有了告状说委屈的地方。

母亲没有跟父亲一样责怪她,这是不是说明......母亲的心里,是信她的,她要是告诉母亲,她中了情丝蛊,母亲会信她,帮她的对不对?

“傻孩子,母亲当然信你。”

温氏说完之后,颇为无奈的哄着,然而下一句说出来的话,却让薛凝刚温暖的心,被泼了一盆冷水。

温氏说,“母亲想要家和万事兴,所以凝凝听母亲的话,别再跟他们置气。

明日,你就将玲珑灸针还给你二哥,还有啊,这几日你搬到佛堂住一阵,把你的夕颜院让给你堂姐,她马上要参加公主伴读的考核,她说你的院子幽静,适合她练琴。

凝凝是母亲最懂事的孩子,所以不会让母亲为难,对吗?”

薛凝眼眶的泪停住,空洞的看着她,“母亲......”

原来,母亲就是为了薛玉朗还有薛明珠,所以才这般哄着她的吧?

薛凝想到刚刚来母亲院子里时,温氏对薛明珠说的那句,‘好好好,娘都依囡囡......’

所以,她的母亲,在那个时候,就答应了薛明珠,要把自己的院子,让给薛明珠练琴,是吗?!

薛凝心如死灰,抬手间,麻木的将冰凉的泪擦干。

温氏以为薛凝不乐意,心中不满她不懂事,眉心蹙了蹙,“你若是不愿......”

她刚想再说两句,却听见薛凝开了口,嗓音嘶哑。


这一瞬间,薛凝让她仿佛看见了,姐姐还活着,姐姐还在,奇迹般的被安抚下来,却心中更痛了。

薛凝轻声说,“我不会让谢姐姐白死,所有害她的人,都会得到应有的报应。无论是她的嫁妆还是被污了的名声......我都会,帮她讨回来!”

“薛凝......”

谢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却难。

姐姐有薛凝这样的闺中好友,此生无憾!

往日里姐姐总说她识人不清,原来当初真的是她眼瞎,看不见薛凝的好。

薛凝看了一眼身后几个想要偷听的嬷嬷,她压低了声音说。

“这几日你暂且留在将军府,定有事发生,到时候你让人传消息到薛宅佛堂后门,那边薛家的人不会注意。”

......

薛凝安顿好谢莹之后,一行人离开了将军府。

薛凝再次对着方信道谢,“谢过先生,劳烦先生转告殿下,大恩薛凝铭记于心。”

方信扬了扬手中的灸针说,“好说。薛姑娘,既然报酬我都拿了,自然不能没帮上忙。况且你不用担心,殿下对自己人一向好说话,不过是将人抬到京兆尹,算不上什么大事。”

薛凝不知道,方信是不是误会了她跟封羡的关系,她跟封羡,可不是自己人!

最后,她还是厚着脸皮再次道谢,这才离开。

-

薛凝带着忍冬回府之后,很快就有了动作。

“忍冬,拿着这些银子,去城隍庙那边的乞丐那里,传出去一个消息,就是这般......”

忍冬附耳倾听,然后眸色凝重点头,“放心吧姑娘,奴婢会办好的。”

两日后。

京城大街最出名的酒楼醉风居。

封羡坐在雅间里,手指慵懒的捏着酒盏,似笑非笑,眸色沉沉,看上去浑身煞气,让他身边的几个锦衣卫,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这时,楼下说书人,讲了一个男子薄情寡义的故事,倒是喧嚣的酒楼,不少人都在仔细听。

听完之后,讨论的热火朝天。

“这故事意有所指啊,谁都听出来,是在说那忘恩负义的卢远将军!”

“什么?卢远将军怎么忘恩负义了?前几日满京城都在同情他,说他娶了县主,结果那县主跟府医偷情有了孽种,简直是家门不幸!”

另几个人立刻说,“你这消息都过时了,这事情有了反转,我有个亲戚是卢远将军府的下人,听说那将军才是跟表妹偷情之人,反而倒打一耙!”

“据说当初谢家同意让女儿下嫁给卢将军,是因为他立誓不纳妾,此生只与县主举案齐眉,结果他跟家道中落的表妹暗通款曲......”

“啧,他想要那富贵权势,又舍不得青梅,背后偷情,那表妹听说肚子都大了,被县主撞破,结果几人吵了起来,县主这才被推搡之间流产,后面又被泼了污水,名声尽毁......”

不少人一阵唏嘘。

“这要是真的,那县主可太惨了!可是,这都是传闻吧,当不得真,没准是皇家为了压下县主的丑闻,才这般说卢将军的!”


张家千金瞪薛凝,“明珠,你妹妹这脸皮还真是厚,无拜帖就敢来侯府,事事都要与你攀比,怪不得自打她回京之后,你都日渐消瘦了。”

陈侍郎的千金也帮腔,“攀比也就罢了,就怕有人愚蠢莽撞,总是闹出事端害人名声,蒋小姐可要注意了,别像公主府那日,莫得害了侍女性命。

咱们可要看紧了,别再被牵连出事,连累家族名声。”

薛明珠幸灾乐祸,面上却大度帮着薛凝说话。

“大家别这样说,凝凝不是故意的,我既然是她的姐姐,我会管好她,不给大家添麻烦的。既然凝凝想来,而且已经来了,那烦请大家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让她加入吧。

蒋小姐,可以吗?”

薛明珠十分有礼貌的问了主人家的意思。

蒋小姐瞬间对薛明珠的印象极好,反而对薛凝心中很是不喜。

“既然薛四姑娘这样说了,我便给她一个脸面吧,但我宁远侯府规矩森严,若她无故害人,我可不会饶她。”

其他人纷纷说薛明珠大度有贤良,但对薛凝皆是鄙夷不屑的。

薛明珠上前笑着看她,“凝凝,还不过来?谢过各位宽宏大量。”

薛凝却没动,“我入宁远侯府,光明正大,又不是沾了你的光,我为何要卑躬屈膝谢其他人?”

薛凝对于薛明珠贴过来,心中有些厌烦,但想到一会儿要见蒋老夫人。

“薛明珠,我上次警告过你,我不屑与你争,你离我远一点,否则后果自负。”

薛明珠心中暗喜,巴不得薛凝对她再张狂一些,好让外人看看,她如何受委屈。

薛明珠一脸难过,“凝凝,你怎么能这般与姐姐说话?快别说气话了,往日你怎么对我都无所谓,可今日这么多贵人在,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

况且,你不是借着我的名义,来的宁远侯府,你又怎么可能进的来呢?蒋小姐并没有给你发请帖。”

薛明珠身边的那些人,又围了上来,帮着她说话。

“薛凝,宁远侯府可不是你这样的扫把星能来的,要不是因为明珠姐,谁能让你进来?!”

薛凝被一众人孤立在一边,柳树下,柳絮纷飞,她身上的衣裳首饰不及她们的华贵,却依旧姝色昳丽,美的让人心生嫉妒。

而在场的一些不发一言的公子哥们,有的则是盯着薛凝那张脸,多少起了点歪心思。

不由感叹,要不是薛凝的名声太差了,他们还真的想要下聘礼娶回家,要是薛尚书的官职差一些,但凡肯委屈嫡女,他们都可以当个平妻娶了。

薛凝眸光淡淡扫过众人,背脊挺直,半点没有被她们戳穿的怯懦羞愧,明明没有开口,气场却并不输。

直到一个穿着体面的老嬷嬷走向薛凝,蒋大小姐的脸瞬间变了色,竟然是祖母身边最看重的嬷嬷!

老嬷嬷虽然笑着,可却极有威严,“薛五姑娘,劳烦你久等了,老夫人特意备好了茶水,邀你品茗,这边请。”

话落,在场刚刚还嘲笑薛凝的人,脸色骤变,瞬间被打脸。

“有劳嬷嬷了。”

薛凝态度恭敬,声音也好听,让嬷嬷对她印象不错,然后将薛凝带着去了蒋老夫人那里。

等她们走了之后,要说脸色最难看的人,非薛明珠莫属了。

“明珠,原来薛凝还真不是特意来找你的啊......”

有人觉得丢脸,埋怨道,“薛明珠,既然事情都没弄清楚,就让大家帮你说话,又丢了脸面,搞清楚再说嘛......”

薛明珠脸色灿灿,咬了咬唇,心中暗恼,“对不起诸位,都是我误会凝凝了。”

谢莹见她委屈,还帮着她说话,“也不能怪明珠姐,都怪薛凝平日总是跟她争,谁知道薛凝是用了什么旁门左道的手段,进来的?”

蒋小姐却沉声阻止道,“休要胡言,既然是我祖母请过来的,那便是我宁远侯府的贵客,在府中若是再见到薛凝,其他人对她客气一些,否则便是没将我放在眼里。”

蒋家高贵的嫡女都这般说了,众人也纷纷应声答应了。

唯有薛明珠心中越发的不平衡,再联想到刚刚一众公子哥儿看见薛凝时,那惊艳的目光,更让她心中不忿。

薛明珠暗恼,母亲明明没有答应给薛凝拜帖,她又是如何来的宁远侯府?

薛明珠跟着众人看向戏台子,身边过来一道身影。

“表妹,这薛凝倒是出落的不错......”

薛明珠看向眸光中染着邪佞的赵潘,她蹙眉有些嫌弃,不动声色离远一些。

她一向看不上这个表哥,自从父亲出事死在流放路上,她被二叔薛有道一家收养之后,她很少再跟以前的表亲联系,这赵家是最近得了运气,在京中有了点小权势。

可赵潘这人,表面君子,实际上最是好色纨绔,她自然知道。

不过......

赵潘这德性,要是瞧上了薛凝,薛明珠眼前一亮,心中有了算计。

......

薛凝看向上座,穿着一身华服,金钗环绕,满是威严的蒋老夫人。

蒋老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盏,“薛五姑娘,老身曾欠温丫头一个人情债,既然她要我帮你来还,但我便应下了。不过我这几日头疼,不便见风。

如此,一切便等老身寿宴之后,再亲自陪你去卢将军府走一趟,看看谢安那丫头吧。”

薛凝心中一松,感激道,“谢过老夫人。”

蒋老夫人摆摆手,“罢了,我乏了,待我寿宴那天,温丫头若是有空,你随她一起来吧,稍后我让人给你送张请帖。”

“是,我会转告姨母。”

薛凝退了出去,接过嬷嬷递过来的拜帖,这回带她出府的人,却是个年轻的丫鬟。

宁远侯府雕栏玉砌,薛凝并未多看,可走着走着,丫鬟忽然借口说是掉了东西,要回去找,让她一个人顺着那游廊尽头,便可出府。

薛凝心中疑惑,却碍于在侯府,不便说什么,最终谨慎的走在游廊,脚步快些,想要尽快离开。

可是,她一路走到尽头,却并没有出府,反而是走到了外院的假山处。

薛凝透过假山的缝隙,看见了水榭边上,站着的一道身影,顿时瞳孔一缩,心中一紧!


仅是两张纸,可是却倒尽了无数冤屈不甘,全场哗然。

这两张纸终于传阅到了宸王还有左大人的手中,两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与此同时,薛凝上前一步,在此开口。

她的眼眶,此刻才微微泛红,声音清晰透着轻颤,说出来的而话,却无不让在场的人动容。

“谢家满门忠烈,当年漠北守城,大周闹了灾荒,没有银子援救。是谢家军,用骨血守住了雁门关,三千将士对战敌军万人,明知是死战,谢家儿郎却无一人当逃兵。”

“这样忠勇的镇国将军,唯一留下的嫡女,却在嫁人之后,被奸佞磋磨致死,谢安县主到死,都在念着漠北,想要见她的父兄......”

“而谢家的气节,谢安县主又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男盗女娼,鸡鸣狗盗的事情?!不过是有人既舍不得谢家在武官那边的威望人脉,不想让自己成了背信弃义之人。

却又谋划了,妄图让区区一个罪臣之女的外室生下的孩子,将谢安县主的孩子调换,混淆皇室血脉,其罪可诛!”

薛凝眸光一冷,看向卢远,“卢将军,谢安县主遗书,是你日日用相克的食物,将她的身子彻底毁了,此种行径,不亚于下毒谋杀!”

卢远脸色一白,薄唇紧抿,几次想要辩驳,可是谢安的遗书,就留在这里。

“你......你胡说,这遗书,不可能是谢安留下的,对,不可能是她!她明明已经病的不能动了,又怎么可能有力气写字!”

卢将军的话音一落,再一次让满朝堂的人倒吸一口冷气,甚至有人蹙眉摇头,心道这卢将军果然是武将出身,莽夫一般,几句话就被薛凝套了话,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薛凝说,“卢将军不在府中,又是如何得知,谢安县主不能写字的?知道先帝赐婚的县主妻子,病成这样,你却并没有回府照看,反而让人锁了院子,也不找太医,任由她自生自灭,看来卢将军早就存了谋逆皇室的心思,就等着县主身亡。”

卢远大声高呵,“本将军没有!”

他又对着永顺帝下跪,“陛下,臣没有,请您不要相信她的信口开河,这遗书无法验证真伪。”

薛凝却说,“陛下,往日里,谢姐姐曾在天安寺亲手写下了佛经,一直放在天安寺祈福。而这遗书的字体,两厢对比,一验便知真伪!

另一份供词,是将军府内,谢二小姐跟县主的贴身丫鬟的供词,陛下让人查验便知。”

薛凝看向左大人,“大人,如今人证物证聚在,按照大周律法,又应该如何判刑?”

左大人额角直接溢出了冷汗,他擦了擦汗,然后看了一眼宸王,只见宸王脸色难看的厉害,却威胁一般的看了他一眼。

左大人心下一沉,看来宸王的意思,就是让他帮着卢远到底了,可现在若是帮了卢远,明日朝堂上的事传出去,别人还指不定如何说他这个大理寺卿,是个佞臣小人,不为谢家遗孤做主!


忍冬没忍住瞪着他们,觉得薛玉朗的话,是在羞辱薛凝。

“二少爷,我家姑娘可不是来给你送贺礼的!”

他那样偏心,还真好意思大言不惭,以为薛凝是来服软给他送礼!

薛凝知道薛玉朗是误会了,没错过他们笃定不屑的目光。

“忍冬,把东西给他,他看了就明白了。”

薛凝语气冷淡,忍冬怒气冲冲,把木盒往薛玉朗的手里一推。

薛玉朗打开一看,在看清里面的物件的时候,整张脸都黑沉下去。

薛明珠凑过去看了一眼,闪过惊讶。

只见木盒里放着的,只有两个不值钱的簪子首饰,样式朴素,早就过时,可却半点磨损没有,能看出来曾经的主人,很珍惜。

薛玉朗咬牙,“薛凝,你把我以前送你的东西,拿过来是什么意思?!”

薛玉朗其实乍眼一看,差点没认出来,甚至觉得怎么这般寒酸,可还是认出了那个,当初他随便买来应付她生辰的礼物。

这些就是薛凝从姑苏被接回京都之后,他送给她的所有东西。

一盒子的价值,也比不过眼前送给薛明珠的一个土偶值钱。

薛凝不同于他的愤怒震惊,平静冷淡的让人心惊。

“你送我的东西,我都还你了。现在,你把我以前送给你的物件,也全部还给我,从此两不相欠。”

薛玉朗怒指薛凝,“你耍这把戏,是想跟我一刀两断不成?我可是你二哥!薛凝,你当我稀罕你这个品行低劣的妹妹?我这就让人把你送我的东西找出来,你现在就进去,点清楚!真当你送了什么好东西啊?我稀罕用!”

薛凝心无波澜,甚至满意薛玉朗的‘不稀罕’,让她省的跟他浪费时间。

书房内。

薛凝环顾四周,而薛玉朗沉着俊颜,眸光死盯薛凝。

薛凝看着小厮整理物件,最后在地上,拾起一本被用来垫桌角的医书,她松了口气,还好没被薛玉朗丢掉。

她送过的礼物,没有被薛玉朗好好珍视,但她此刻却毫不在意了。

因为,在他放弃她,选择薛明珠的那一刻,她已经不要他兄长了。

他是无关紧要的人,伤不到她。

“五小姐,就是这些物件,您看看......”

小厮心中一真复杂,他不懂为什么二少爷对五小姐有这么大的偏见。

明明五小姐平日里,待府邸的下人,最是真诚,谁有困难去找五小姐,她从来都是设身处地去帮扶,不在意人前人后。

反而是二少爷眼中善良的四小姐,才是表面和善,实际私底下......

但他一个下人,又能跟主子多说什么呢?

“不对,还少了一样。”

薛凝话落,冷淡的看向薛玉朗,“把你入神医谷学医时,我送你的玲珑灸针,还给我。”

薛玉朗双眸睁大,先是难以置信,紧接着五指攥拳,怒声咬牙切齿吼道。

“薛,凝!你再说一遍?你敢!”

所有人都知道,在他享有神医之名时,他手里的玲珑银制灸针,也被坊间传为至宝,薛凝不会不清楚,这东西对他的重要性!每次他施针时,都会引来同行的艳羡赞叹,也是他骄傲的资本。

薛凝讽刺,她当然知道这玲珑灸针如何难得,这是她当时花费无数心思钻研酿酒术,只为投其所好,终于酿出了让京都风靡,千金不换的美酒,她连着送了一年佳酿,才求得隐士大师出山制作。

这世间此后,只会有这一套玲珑灸针,再无其右。

薛凝不为所动,一字一句,“薛玉朗,还给我。”

薛玉朗真是被气急了,这辈子都没这样愤怒生气过。

他一把从腰间扯下锦袋,咬牙威胁道,“薛凝,玲珑灸针就在此,你有种就过来拿,拿走之后,我便没有你这个妹妹!”

薛凝没有一丝犹豫,直接上前扯过锦袋,无视薛玉朗指间的用力拉扯,不想放手。

她打开锦袋,检查了一下,确定是玲珑灸针之后,转身就走,一刻不留。

甚至没有看薛玉朗一眼。

他是否生气愤怒,是否被伤到,关她什么事?

“薛,凝!”

薛玉朗怒喊薛凝,死死的盯着她,可她却没有任何回头的意思。

薛玉朗下意识追了两步,想要拦住她,总有一种预感,要是让她就这么走了,她可能真就不认他这个二哥了!

但薛玉朗的自尊心,又生生让他顿住,脸色憋的涨红,气得轻喘。

小厮上前一步,小声劝道,“二少爷,五小姐可能是因为珍珠土偶,气你偏心,不如将这土偶......”

薛玉朗没有立刻回绝,脸上竟真的闪过一丝犹豫焦躁。

薛明珠眸子睁大,却又迅速垂眸,遮敛住难以置信,二哥竟然动摇了!

那怎么行!

薛明珠计上心头,几步追上薛凝,紧紧的攥住她的手腕。

“凝凝,你要怪就怪我吧,我知道你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埋怨我,可二哥只是为薛家着想,你不应该怪他。妹妹哪有挑兄长不是的道理?”

薛玉朗冷脸嘴硬,“不用劝她!”

可实际上,他的眼神未曾离开薛凝,紧紧的看着她的表情变化。

薛凝不为所动,手臂却被薛明月掐疼,她冷眸看向薛明珠,打了薛明珠,随后用力将其推到地上!

薛明珠痛呼出声,当即眼泪汪汪。

薛玉朗急道,“明珠!”

他将薛明珠扶起来,认真的检查。

薛明珠露出被地面划出了丝丝血迹掌心,眼中含泪看着薛玉朗,好不可怜!

薛明珠哽咽道,“二哥不要责怪凝凝,我想她不是故意的。”

薛玉朗刚刚心里的七七八八,全都散了,只剩下对薛明珠的心疼,还有对薛凝的气愤。

他眼里满是厌恶,甚至要不是薛明珠拦着,他都想要对薛凝动手。

“薛凝,我会告诉母亲,让她罚你,送你去佛堂跪着自省!”

薛明珠眼里得意,却‘担忧’的对薛凝劝道,“凝凝,你跟我好好道歉,我就原谅你。快些跪下认错吧,不然二哥真的不会饶了你,母亲若知道,会对你失望的!”

薛凝不屑解释,眸光冷然,“我不会道歉。薛明珠,你再惹我,我还打你。收起你的小心思,你在乎的兄长,我不屑要,以后你也离我远点!”

之前忍着,是不想让他们加深对自己的不喜,解释也没人信她。

现在她都快死了,不想将时间,浪费在不在乎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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