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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李涛的小说她们绽放在晨晓中小说阅读

秋梨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二天一早,张哥就带着小二姑娘来到矿山。张哥和小二姑娘,穿着只有在节日才穿的傣族盛装,带着从家里做好的丰盛美食物、酒水,已经在食堂等着我们了。等到林叔也来到食堂后,张哥让小二姑娘妹跪在地上,他自己也跪下。我心想,尽管昨天我们帮了他,但是也不用行这样的大礼呀。张哥对我们说:“感谢你们昨天救了小二姑娘,你们的恩情,这一辈都还不清了。”林叔,让我扶他们起来。张哥不起还是跪着。林叔说:“这些都是小事,快起来。”张哥看着我说:“阿涛你要不嫌弃,小二姑娘就跟着你,以后帮你洗衣做饭,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一听这话,一时不知怎么回事,只好看向林叔。林叔笑了笑说:“你自己决定,你要想就留下人家小姑娘。”我这才反应过来,张哥是要把他二姑娘送给我。我一时...

主角:大牛李涛   更新:2024-11-26 20: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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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大牛李涛的其他类型小说《大牛李涛的小说她们绽放在晨晓中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秋梨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一早,张哥就带着小二姑娘来到矿山。张哥和小二姑娘,穿着只有在节日才穿的傣族盛装,带着从家里做好的丰盛美食物、酒水,已经在食堂等着我们了。等到林叔也来到食堂后,张哥让小二姑娘妹跪在地上,他自己也跪下。我心想,尽管昨天我们帮了他,但是也不用行这样的大礼呀。张哥对我们说:“感谢你们昨天救了小二姑娘,你们的恩情,这一辈都还不清了。”林叔,让我扶他们起来。张哥不起还是跪着。林叔说:“这些都是小事,快起来。”张哥看着我说:“阿涛你要不嫌弃,小二姑娘就跟着你,以后帮你洗衣做饭,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一听这话,一时不知怎么回事,只好看向林叔。林叔笑了笑说:“你自己决定,你要想就留下人家小姑娘。”我这才反应过来,张哥是要把他二姑娘送给我。我一时...

《大牛李涛的小说她们绽放在晨晓中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第二天一早,张哥就带着小二姑娘来到矿山。

张哥和小二姑娘,穿着只有在节日才穿的傣族盛装,带着从家里做好的丰盛美食物、酒水,已经在食堂等着我们了。

等到林叔也来到食堂后,张哥让小二姑娘妹跪在地上,他自己也跪下。

我心想,尽管昨天我们帮了他,但是也不用行这样的大礼呀。

张哥对我们说:“感谢你们昨天救了小二姑娘,你们的恩情,这一辈都还不清了。”

林叔,让我扶他们起来。张哥不起还是跪着。

林叔说:“这些都是小事,快起来。”

张哥看着我说:“阿涛你要不嫌弃,小二姑娘就跟着你,以后帮你洗衣做饭,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我一听这话,一时不知怎么回事,只好看向林叔。

林叔笑了笑说:“你自己决定,你要想就留下人家小姑娘。”

我这才反应过来,张哥是要把他二姑娘送给我。

我一时竟不知所措,说:“张哥,你要这样做以后我们就没法相处了,小二姑娘还小,她自己的事情,等她长大了让她自己决定,退一万步说,我也不是看上小二姑娘才去帮你。”

听我这么说,张哥也觉得事情做得不妥,他让小二姑娘给林叔和我磕了头回家去了。

张哥已经在矿山干了两个多月。

一天收工后,张哥邀请林叔和我去他家里吃饭。

张哥说,他买了几只小猪仔来养,今天很开心让二姑娘在家做好了饭,我们过去就可以吃了。

林叔这次没有拒绝,让保安开车送我们去。

来到他家,小二姑娘已经把饭菜做好了。

张哥媳妇,坐在院子里一把椅子上,她前面还摆着一个小板凳,板凳上放着一碗饭。

张哥的小儿子用左手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喂妈妈饭,他的右手耷拉着,无力地垂在一边,他喂一口母亲吃一口。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一阵发痛。

张哥对和我们说:“别见笑,请你们来做客,客人还没到,她就先吃了。最近,她总是犯病,一犯病就吵着要吃饭。”

等我们吃好饭,张哥带就带我们看他刚买的小猪仔,有四小只,关在篱笆围的圈里。

张哥高兴的说:“小儿子说了,他在家看着这四只小猪,守着妈妈,我们在外面干活,等这四只小猪长大了,卖个好价格,一家人的生活一定会越来越好。”

我对张哥说:“肯定会的,一定会越来越好。”

张哥有一天没来上班,打他电话也没人接。

等中午吃饭的时候张哥才给我回电话:“阿涛,不好意思,我媳妇出了点事情,送来医院了,太忙了没来得及和你请假。”

我说:“没事,以后有事情你提前说一声。嫂子怎么去医院了,病又犯了?”

张哥说:“现在在做手术,不知道情况如何。昨晚她发病了,我们都睡了,不知道她去哪里拿的农药,偷偷喝了,说喝了好去找我大女儿。”张哥说这些的时候,声音是哽咽的。

我说:“你先好好招呼嫂子,一下我来看你。”

张哥说:“不用来了,一直都麻烦你们,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挂了电话我告诉林叔,张哥家里出事了。

林叔说:“你算一下他的工钱,先给他结了工钱送去。”

林叔说,他和我一起去医院。

林叔找了个信封装好钱,我知道这些钱比张哥工钱多很多。

我们来到医院,张哥在走廊上蹲着,小二姑娘带着小儿子也在。

见到我们来,张哥很过意不去,一直在说已经够麻烦我们了。

林叔问张哥,他媳妇现在的什么情况。

张哥说:“发现吃药后,就送来医院了,医生在帮洗胃治疗。现在还在手术室不知道情况。”

林叔说:“事情也出了,在医院就听医生的,先照顾好你媳妇,等她好了你再来上班。”林叔说完,把装着钱的信封拿给了张哥,并让我留下来陪张哥,他先回矿山。

我拿给小二姑娘一点钱让他买点吃的领着小弟先回家休息。

小二姑娘先买了饭来给我们,才领着小弟回去。

那时候早过了吃饭时间,我让张哥吃点,张哥木讷地摇摇头说,吃不下。

手术室里医生依然在抢救没有一点消息。

终于到下午的时候医生告诉张哥,抢救过来了,但是人还在重症监护室,家属最多只能隔着玻璃看看。

张哥稍微松了口气,等护士过来通知缴费的时候,我问他钱够吗?

张哥说:“现在还够,等不够再想不够的办法。”

张哥声音里有很多无奈。

我出去给张哥取了两万泰铢。

我递给张哥,张哥这一次没有拒绝我,他说:“兄弟谢谢你,现在要救你嫂子我就先收了,以后再还给你。”

那天晚上我留在医院陪张哥,晚上我们在医院顶楼聊天抽烟。

为了安慰张哥我把我13岁父亲离世,15岁出来打工种种经历说给他听。

没想到本来是为了安慰他,最后反倒成了张哥安慰我。

张哥说:“我这辈子是来还账的,还上辈子的账,还完了下辈子就好过了。”

张哥是傣族他信奉佛教,也许这是在他有限的认知和信奉里,能想到的,最好的自我解脱。


父亲走后,没给我们留下任何生活的家底,却给我们一贫如洗的家留下银行6千块钱的贷款。

母亲决定带着我和妹妹去永康讨生活。

母亲租了一间便宜的房子,就成了我们在永康的家。

母亲找了个环卫工人的活,每个月600块钱。

每天早上5点,母亲背着妹妹,我帮她拿着打扫的工具一起出门。

那时候每天放学回家,锅里总会有一锅水煮玉米。这些玉米有长有短,没有一根是完整的,上面的玉米粒也稀疏不齐,我一直以为是母亲买便宜玉米才长这样。

一天我在学校身体不舒服,就请假回家,想着去找母亲拿钱买点药。

母亲正在菜市场打扫卫生,我远远就望到她。

她一边扫地,一边捡地上那些被商贩丢弃的坏玉米。她捡起来把不好的那些削掉,再把剩下的装到一个塑料里。

那一刻我终于知道,家里每天吃的玉米是怎么来的,我很难过,转身离开了。

看到母亲艰难地维持着这个家,我开始萌生辍学打工的念头,尽管当时我在班里学习很好,可是母亲太艰难了。

母亲微薄的工资难以维持我们租房、读书、生活的开支。我上初三时,母亲决定不做环卫工了,去做点小生意。

母亲到水果批发市场,批发了水果摆摊卖。

卖了几个月水果母亲,母亲攒了三千块。正当我们以为生活可以稍微有点保障时了,我爷爷生病了。

在永德医院检查后,医生建议我们带爷爷去市里的医院看。

母亲带着才攒的三千块钱,又东拼西凑了一些钱,带爷爷到市里看病。

去了差不多半个月才回来。

母亲又开始去卖水果,那天刚好是街子天,母亲的生意不错。

下午放学我去找母亲,母亲说要带我和妹妹去买一衣服。

父亲走后这一年多的时间,我和妹妹没有买过一件新衣服。马上就冬天了,母亲想让我们穿得暖和点。

我和妹妹开心的跟着母亲去买衣服。

当我们路过批发水果的店铺时,老板娘看到母亲,就从店里走出来,拦住我们。

她大声地斥责母亲说:“你之前和我拿的水果还差着800块钱没开呢,想赖账了噶?”

周围赶街的人马上围上来看热闹,他们的眼神带着嘲讽和不屑。

母亲很羞愧地说:“老板娘,不好意思,我还准备晚上专门过来找你说这个事情呢。前几天家里老人生病,我带着去市医院做手术,昨天晚上才回来。我那里还剩着一些水果,我想着这几天卖完,再来结钱给你。”

“我这里还有500多块,先拿给你500,等我把剩下的水果卖了过两天再拿剩下的300给你。”

老板娘拿着钱进了铺子。

母亲带着我和妹妹回家了。

母亲在前面走,我和妹妹跟在后面。妹妹还不大清楚发生了什么,她还吵着要买衣服。

我看到母亲偷偷地用手抹眼泪。

那天晚上我下定决心要去打工挣钱。

尽管上课我会很认真的听课,考试我也都能做出来,但是我还是故意做错。

柯老师找我谈话,鼓励我要好好读书,我什么都没说,我比任何人都想好好读书。

初三上学期结束,我最好的伙伴大牛和我说:涛,我们去春城打工吧,我表哥在春城饭店工作,他可以帮我们找工作。”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我又一次告诉母亲,不读书了,要去春城打工。

母亲哭了,我父亲死的时候她都没哭得这么伤心。

母亲坚决不同意,她说:“阿涛,砸锅卖铁我都要供你和小妹读书。”

我早已打定主意,任凭母亲说什么都动摇不了我。

过年前大牛告诉我,他表哥回来了等过完年就带我们去春城。

那时从临沧到春城的车票是220块钱,可我没有钱。

我去大伯家和他借300块钱,我说,我要去打工没有路费,等发了工资就带钱回家还给他。

大伯家是真的困难,他说,等家里的猪卖了就拿给我。

可我等不了,离开大伯家我决定去找二舅借。

二舅是我母亲的亲弟弟,在我们永康他家是很富裕的家庭。

母亲自知家里困难,父亲又不争气,她平时很少去打扰二舅一家。

我来到二舅家,正赶上他们一家人在吃饭。

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问我有没有吃饭?

我胆怯地站在他家院子里,想了半天才开口:“二舅,我准备去春城打工,想和你借300块钱做路费,等我发了工资就带回来还给你。”

二舅夹了一大块肉,放进嘴里,他一边嚼着肉,一边不屑地笑着说:“你去打什么工?好好在家照顾你妈就得了。马栗树脚马栗秧(方言,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会打洞的意思)你就和你爹一样了。”

我当时真想不明白,二舅可以不借我钱,他为什么非要说一句,我和我爹一样。

我回了他一句:“二舅,那就等着以后看吧。”说完便从他家出来了。

那时候,我们镇上的坝子种了大片大片的香蕉。春节后老板来收香蕉,村里就会有人去扛香蕉赚钱。

为了赚够路费,我就去和大人一起扛香蕉。

我们老家的香蕉长得真是好,一大串一大串的,扛起来我感觉我的肩膀都快压断了。

我扛了快一个月的香蕉,赚到700多块钱,这算是我人生的第一桶金。

尽管我的肩膀连结疥的机会都没有,又被磨破出血,但我却无比兴奋,终于赚够了去春城的路费。

我留给母亲400块,带着剩下的钱离开了家,离开了那个有澜沧江流过的地方。


红岩街上的人们,都忙着收拾家当,往101方向逃难。

下午2点多炮弹还一直在响没停过。街上的人越来越多,我们一直在找小阿燕但是没找到。

我们来到昨天那个山坡上,在竹林那里看到了她。

我们赶紧跑过去告诉她说:“小阿燕,要打仗了,快跟我们走,我们送你去101那边避难。”

小阿燕说:“我要等妈妈。”

我告诉她:“你妈妈他们已经走了,红岩不安全了,你先逃出去,等以后再找妈妈。”

炮弹还在响顾不上那么多了,我抱起她就跑,岩吞帮她抱着那只叫花花的小狗。

所有人都往101跑,拖家带口,伴随着炮声,孩子的哭声,大人的呼唤声,我们也跟着人群逃。

来到101人太多了,大家都排队等着进入缓冲带避难。炮弹声在我们身后越来越近。我们只想赶紧安全的把她送到101那边去。

终于排到了我们,我拿了些零钱揉成一团,她没有兜可以放,我就让她紧紧握在手里。

我告诉她,我们不和你去了,你跟着这些逃难的大人过去,他们去哪里你就去哪里,往人多的地方去,收好钱。

她懂事的点点头过去了。

看着她过去了,安全了,我们也长长舒了口气。

我回头,看到岩吞手上还好好抱着小狗,他赶紧把狗放过去,小阿燕在那边接着小狗,跟着人群慢慢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回到我们住的地方,看到房间里那一兜,没来得及拿给小阿燕的零食,岩吞一直在自责。

李指导的队伍要出发了,我们三个就跟着他一起离开了红岩。

从红岩出来我们先到东山头。

东山头是一个有上百户人家的村子,我们路过的时候,整个村子没有一个人,一片荒芜破败的样子。

李指导说:“由于东山头地理位置特殊的关系,一直是各方势力争夺的焦点,常年的战乱,让这个村子的老百姓,在几年前就全部搬走,躲山去了。”

我问李指导:“什么是躲山?”

李指导说:“躲山就是逃难的意思,但是老百姓都不喜欢说逃难,他们觉得那样不吉利,还是想着躲过了再回来。”

过了东山头,我们来到银匠亭。

这时,李指导接到上级的命令,我们的队伍就地驻扎在银匠亭,压制从清水河下来的缅团。

银匠亭这地方比较开阔,不适合布防,李指导观察了四周,拿不定主意在哪里布防。

岩吞我们又去勘察了一遍,只有学校那里地势比较高,适合布防。

可是,一旦我们在学校那里布防,打起仗来学校肯定会遭到破坏。

李指导说:“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连年的战争别说读书了,能活下来就是最大的福气了,就先在这里布防。”

在准备布防前,李指导说:“我们一起拍张照片做纪念吧,我们几个人来打老缅,回去的时候也整整齐齐的回去。”

我们所有人在一起拍了照片,我在心里祈祷:佛祖,玉皇大帝,各路神仙一定要保佑我们所有人都平安回去。

李指导安排大家一起挖战壕,布置防御攻势。

我们一边干活,一边骂着缅团黑皮子的猥琐,欢乐的气氛让人感觉不到这里马上将迎来战争。

驻地布置得差不多,李指导对我说:“阿涛,村里年轻人都走了,只有一些老人还留守在家里,这几天肯定会打仗,你会汉话又会泰话,你去动员他们让他们出去躲躲。”


紧闭的铁大门忽然缓缓打开一扇,一辆卡车倒了进来。车厢在门里,车头在门外,大门旁有两个男人把守着。

我被叫去和他们一起搬卡车上的东西。大米,土豆,白菜都是些食物。

车上有帆布围着,靠近车头的帆布破了一个洞,透过那个洞能看到铁门外。

我忽然心生一计,估摸着想,只要能从这个洞跳出去,我就能逃到外面了。

我一边搬东西一边琢磨着如何逃走。

趁大家都在搬东西的空隙,我迅速跳进车厢,从那个篷布的破洞钻出去,跳下车。

守在大门边的那两个人没有反应过来,我就跳到大门外面了。

我一溜烟的往前跑,回头望了一眼,竟然没人来追我。

我拼命地往前跑,忽然身后传来叫喊声。

我知道他们来追我了。

我顾不上回头看,逃命要紧。

这辈子估计再不可能跑出这么快的速度。

他们的叫喊声越来越小,风在我的耳朵边嗡嗡作响。

此时,我才敢回头看一眼。

这一看确实吓到我了。

他们是追不上我了,可是远处厂房外的山坡上,那辆黑色桑塔纳车开着下来了。

我肯定跑不过车,我赶紧往公路旁的果园和农田小路跑。

跑呀跑,我都不知跑了多久,黑色桑塔纳也看不见了。我稍微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快累死了,只听到心脏“砰砰砰”的跳动声。

低头看了一眼脚,逃跑时我就穿着双拖鞋,右脚大拇指指甲盖不知什么时候被磕掉了,早已血肉模糊,脚趾也钻心地痛。

可我还是不敢放松,拖着疼痛的脚往前又跑了好久。

跑到路旁开始零星的出现人家。

看到一个小卖部,我渴又累,想去买瓶水喝。

摸摸口袋才想起,那2千块钱还在我鞋子里没带出来。手机早也没了电。

我想先去小卖部借个充电器充电吧。

小卖部里一个中年男人在看电视。

我说:大哥,能不能借你的充电器充一下电,我手机没电了。”

男人用眼睛瞟了我一眼说:“你怎么了,累成这种样子?”

我说:“我被骗进传销了,才逃出来,手机没电了。”

老板说:“原来是这样呀,你从哪里逃出来?”

我说:“我一路跑着也记不住方向了,就在一个大坡上的砖厂里。”

老板说:“你先坐着休息一下我帮你报警。”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一辆摩托车载着两个人来到小卖部。

从摩托车上下来两个人,那两个人穿的衣服像警察又不像警察。

他们下了车问我:“是你要报警?”

我点点头。

其中一个人掏出手机用方言打着电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过了一会我远远看到那辆黑色桑塔纳又出现在路上。

我想完蛋了,他们这是要把我送回去,我什么都顾不上往小路就跑。

见我跑,那两个人开始追我,真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窝呀。

桑塔纳车也停在公路边,从车上跳下来几个人,也加入了抓我的队伍。

我跑呀跑,跑到一条小河边,河对面是一个公园,公园里有一些人在散步。

我回头看了眼那几个人还在追我,我没有多想纵身一跃跳到河里。

我顺着河流游了一段,遇到一大片芦苇,长得很是茂盛。我赶紧钻进芦苇丛里,躲起来。

过了很久天都黑了,我才敢探出头,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那几个人。

我长长舒了口气,捧起河里的水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河水又腥又臭,可我哪顾得上这些,真的快渴死了。

喝好水,看到对面公园里路灯已经亮起了。散步的,跳广场舞的人渐渐多了。

我决定先去公园找个地方休息,就算他们来抓我,公园人多,我也有呼救的机会。

我从河里爬上岸,在公园找了个椅子躺下休息,饥饿难耐,可身无分文,也只能先休息明天再想办法。

第二天我在睡梦中被饿醒了。

对面有个垃圾桶,我寻思着捡点瓶子卖卖,买个包子吃。

我在公园捡了一上午。

捡瓶子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也在捡。

他袋子里已经捡了很多,应该是在别的地方捡的,公园里的已经被我捡得差不多了。

我想我就跟着他,看他去哪里卖,跟着去。

我跟在他身后,差不多中午的时候他到了废品回收站。

我买了三块钱,拿着钱出来,忽然有人从背后重重给了我一棒子。

打我的正是那个捡废品的男人。

他用夹杂着方言的口音恶狠狠地对我说:“小兔崽子,以后在那个公园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说完还把我手里的钱抢走了。

忍着疼痛我才反应过来,捡垃圾也是有地盘的,那个公园是他的地盘。

这下瓶子也捡不成了,我也不敢寻求任何帮助,我怕又被送回砖厂去。

我晃晃荡荡地走着,没有一点力气实在太饿了。

也不知道要去哪,眼泪忍不住哗哗往下流。

走着走着,我看到有一栋老小区,院子里有一棵柚子树,树上结了很多柚子,看样子可以吃了。

我怕被人发现,就在周围等着,等到天黑,我进到院子里,环顾四周没人,我迅速地爬到树上摘了两个柚子,抱起柚子,往外跑。

路上遇到几个人,向我投来异样地目光,他们大概很好奇,我拿着两个柚子,跑那么快干嘛。

跑到没人的地方,我连皮带肉地吃着柚子,有一个还没熟,又酸又麻。

我边吃柚子边流泪,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偷东西。

在这举目无亲的地方,饥肠辘辘,无依无靠。

天色已经不早了,要找个地方休息。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想着往人多的地方走安全点。

尽管吃了两个柚子但是不经饿,我在饭店洗碗那时落下了胃病,走了一会我的胃越来越痛,我只好蹲在路边休息。

一个大叔骑着三轮车从我身旁经过。

车上拉着一车竹子,大叔在我身边停下车,他用方言和我说话。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我以为他不让我在这休息。我赶紧说:“叔,我胃疼,我休息一下就走了。”

大叔又用普通话和我说:“你不是本地人?我是问你,前面有没有交警,我拉着这车竹子怕被查。”

我说:“我不是本地的,我也不知道。”

大叔说:“胃疼吃过药没有?你是来这边工作吗?”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

大叔看到我哭过红肿的双眼,烂拖鞋里受伤的脚,他又问:“小伙子,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我还是没说话,我害怕再遇到坏人,我现在已经没有跑的力气了。

大叔弯下腰又和我说:“小兄弟,你是哪里人,来这里做什么?”

我不好意思再沉默。

我说:“我是来海北打工的,被人骗去传销了,才逃出来。”

大叔说:“你被骗到哪里的传销了,我帮你报警。”

我说:“我也不知道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

大叔说:“你被骗去了多久?”

我说:“进去了4天,逃出来快三天了。”

大叔说:“有没有吃过东西,肚子饿不饿?”

我说:“吃了两个柚子。”

大叔叹了口气说:“可怜的娃娃。我家就在前面,你和我回家吃碗饭。”

这时我对大叔完全放下了戒备,我想就算是坏人我也没力气反抗了。

我在后面帮大叔推着车,跟着他回去。


林叔的探矿技术,在东南亚是很有名气的。

从一个矿山到另一个矿山,除非他想休息,不然总有跑不完的矿山。

有一年,我们受大其力一个华人老板的邀请,帮他看一个矿山。

我们来到大其力,就住在矿厂上。

一天早上,我和林叔还在睡觉,外面说话的吵闹声吵醒了我们。

林叔让我去外面看看怎么回事。

我出门,远远就看到守门的那两个保安,在打一个提着蛇皮口袋的男人。

我跑过去制止了保安,我问他们怎么回事。

保安说,这个男人看着不像好人,像个四号客(方言指吸毒的人),来偷厂里的东西。

我说:“就算来偷东西也不能随便打人呀。”当时保安让男人跪在地上。

男人对我说:“我没偷东西,也不是四号客,我只是捡垃圾路过的。”

男人看上去40多50岁左右,长相清瘦,满脸的皱纹如刀刻般深邃,眼神里透着无尽的疲惫和沧桑,仿佛经历了几个世纪的苦难,身体也微微佝偻,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衬衣,但是衣服洗得很干净。

我把男人扶起来说:“叔,别跪着你先起来。”

男人起身,打开他的蛇皮口袋说:“你们看嘛,我真的没有拿你们的东西,我只是路过,门都没进来,这些是我捡的垃圾。

我看到袋子里有几个塑料瓶,还有一点废铁,男人说的是实话。

两个保安翻看了一下他的袋子,一句道歉的话也没和男人说,还警告他,以后不准再来矿厂周围。

那一刻,我深有感触,什么叫苦难人为难更苦的人。

我对男人说:“我房间里有些饮料瓶,你和我去拿。”

男人害怕保安,不敢跟我走。

我让保安散了说:“不用怕,我是技术人员,保安不敢对你怎么样。”

听我这样说,他才放心的和我进来。

林叔此时也起床了,他打量了一下男人,问我怎么回事。

我把事情经过告诉了林叔,林叔没说什么。

我让他进房间来拿,男人看了看林叔,给他鞠了一躬说:“我就在门口等着吧。”

我把饮料瓶全都拿给了他,又拿给他一袋面包。

他把瓶子放在蛇皮口袋,没有接我给的面包。

我怕保安又为难他,一直把他送到矿厂外。我再次把面包递给他,他看到四下无人才接过去。

他很感激的和我说:“老板,谢谢你,今天如果没有你,我就摊上事了。”

我说:“都是小事,你别客气,我也不是老板,你叫我阿涛就可以了。以后你隔几天就来找我,我把瓶子都留给你。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男人说:“我姓张,今年40多岁了。”

我说:“那就叫你张哥。”

“张哥,你不上班吗?早上就出来做事情。”我不想说捡垃圾,怕伤他自尊。

张哥说:“我上班的,先来捡捡又去。”

交谈了几句,他就走了。

那天后,我一直留意着却再没见张哥来过。

直到有一天,我和保安开车下山买东西,回来的路上我才又看到了他。

张哥当时挑着两个蛇皮口袋,手里拿着夹子在路上翻找垃圾。

我让保安把车停下,喊他:“张哥,张哥。”

他闻声看向我。

我说:“你怎么一直不来找我,我攒了好些瓶子留着给你呢,你过来和我坐车上矿山拿。”

张哥看了看保安说:“不怕了,我挑着东西不方便,你先去着我随后就到。”

我和张哥说话的时候,一个7、8岁的小男孩走了过来。男孩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几个空瓶子。

他问张哥:“爸爸,你知道这个人呀?

张哥对男孩说:“快叫叔叔。”

男孩害羞的叫了我一声,我从车里拿了一点牛奶,缅甸芙蓉糕递给男孩。

男孩不敢接,眼睛看着张哥。

张哥说:“你想吃就拿着,要谢谢叔叔。”

男孩才敢拿了。

张哥坚持不和我们坐车去矿山,我只好先走。

过了很久张哥才来到,但他没进来,而是带着那个小男孩在大门口站着,我让他直接进来。

我把瓶子全部放在他的蛇皮口袋,又拿了两件我的衣服给他。

张哥不停的感谢我,还让他的儿子给我鞠了个躬。

他们走后,林叔和我说:“阿涛,这里是大其力,弱肉强食的地方,在你不够强大的时候,你的同情心拯救不了太多的苦难甚至同情心还会害了你。”

我知道林叔绝对不是没有共情力,二大妈曾告诉我,林叔每年都会给慈善机构捐钱,也帮助过很多人,但他从不在外提起。他总是提醒我,是怕初来乍到的我受到伤害。

我说:“我看到张哥第一眼,我就想起我的母亲,想到她在菜市场捡玉米,想到被别人欺负她默默地哭泣。所以,我没办法对旁人的苦难熟视无睹,他们身上总有我曾经生活的影子。”

自那以后,林叔再也没说过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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