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梦婷白如霜的其他类型小说《农门小悍妻:捡个相公来生娃:白梦婷白如霜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翡色流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富裕村有条不成文的规矩:给人祝寿要从头新到脚,不能把晦气带进人家门。说句实话,江复生不说,白如霜都想不起来,因为白家一直都很穷。除了过年,他们全年都不会有新衣服穿,而且就连过年的新衣服也都是两三年才有一套,并不是每年都能做。白如霜冷笑了一声,说:“这是七爷的大寿,他请不请我轮得到你说话吗?”江复生耸了耸肩,说:“我劝你呀,还是别去自讨苦吃了,就算他邀请你们家了,你们去不成,不是给七爷掉面子吗?除非……”他说着,用贼眉鼠眼打量了白如霜一番:“你要是答应嫁给我,我可以给你做一身新衣服,保证让你风风光光地跟我一起参加!”白如霜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得了吧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张丑脸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得有个度吧?”“你!”江复生终于克...
《农门小悍妻:捡个相公来生娃:白梦婷白如霜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富裕村有条不成文的规矩:给人祝寿要从头新到脚,不能把晦气带进人家门。
说句实话,江复生不说,白如霜都想不起来,因为白家一直都很穷。除了过年,他们全年都不会有新衣服穿,而且就连过年的新衣服也都是两三年才有一套,并不是每年都能做。
白如霜冷笑了一声,说:“这是七爷的大寿,他请不请我轮得到你说话吗?”
江复生耸了耸肩,说:“我劝你呀,还是别去自讨苦吃了,就算他邀请你们家了,你们去不成,不是给七爷掉面子吗?除非……”
他说着,用贼眉鼠眼打量了白如霜一番:“你要是答应嫁给我,我可以给你做一身新衣服,保证让你风风光光地跟我一起参加!”
白如霜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得了吧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张丑脸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得有个度吧?”
“你!”江复生终于克制不住了,“你说谁癞蛤蟆呢?是,你是长得漂亮,可就以你家那穷得响叮当的样子,谁是天鹅还不一定呢!走着瞧!”说完,他就拂袖离开了。
阿煜有些无语地问道:“他这是图啥呢?每次都跑来找你呛声,还每次都被你怼,自虐吗?”
“我怎么知道?”白如霜翻了白眼,刚想走,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住了她。
“白姑娘,我刚想去找你呢!”来人居然是之前的铁匠作坊老板。
白如霜愣了一下,马上想起来了,于是问道:“老板,锤子做好了?”
老板点了点头,从包袱里把一把崭新的锤子掏了出来,递给她:“怎么样,跟你画的一模一样吧!”
白如霜欣喜地点了点头,应道:“嗯!做得太好了!”虽然不是不锈钢的有些美中不足,但这个时代根本没有不锈钢,她也没必要吹毛求疵了。
阿煜忽然反应过来了,问道:“老板,你是来给洪家送锅的吧?”
老板回答道:“是啊,洪家老爷子要过七十大寿,这在十里八乡也算是比较少有的长寿老人了,搞不好知县大人也会到场,一定有很多客人,所以他们多准备了一口锅,怕不够用。”
也是,在生产力和医疗水平低下的时代,人均寿命只有五十多岁,能活到七十岁确实不多见,难怪要这么大操大办。
“那就谢谢你帮我跑这一趟了。”白如霜说着,对他颔了一下首。
“不客气不客气,既然东西我已经带到了,那就先回去忙了,你们慢走。”老板说着,跟他们道别了。
这一次,二人总算顺利回到家了,只是这一进家门,就看到白老三苦着一张脸坐在院子里,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爹,您这是怎么了?”白如霜一边帮阿煜卸货,一边问道。
白老三叹了口气,扬了扬手里的一张红纸,说:“杨先生刚刚给我送过来的,说是七爷七十大寿的请柬。”
“他给了啊?我还以为这次我们家还是收不到呢。”白如霜有点意外了。
白老三长吁短叹道:“他还不如不给呢!我上哪儿找新衣服去参加?可是人家请了又不能不去,我是真发愁啊!”
白如霜听完,乐呵呵地笑道:“这怕啥?我还担心收不到呢!”
白老三一下子愣住了:“你要这玩意干嘛?你怎么去?”
“爹,您是不是忘了?前不久佩环送了套新衣服给我,我还没穿过呢。”白如霜说着,从屋里把那身衣服拿了出来。
白老三一看,眼睛马上亮了起来:“对哦,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这衣服有了,鞋子的话,我自己纳一双就是了,反正家伙事都很齐全。”白如霜又说道。
白老三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这趟就由你来代我去吧!”
“好,保证不会给您丢人!”白如霜爽朗地应道。
*****
“你确定要自己一个人去?”阿煜再次确认了一遍。
白如霜点了点头,说:“就算你不放心,也没办法跟来啊!不穿新衣服门都不会让你进,你也只能在外面干着急,还不如在这里跟爹一起等呢,顺便把那些草料再翻一遍。”
阿煜长叹了一口气,说:“那好吧,你自己注意安全。要是江复生又纠缠你,就赶紧回家。”
“好好好,你就放心吧!”白如霜说完,笑盈盈地走了。
看着她关上了院门,阿煜的心里就跟打鼓一样,他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不安。
说起来都怪白如霜,她平时一副村姑打扮,就算长得漂亮那也只能说是有点姿色,结果这身衣服一穿,再仔细打扮一下,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了,好看到绝对会招苍蝇的地步,他能不担心吗?
白如霜一路走过去,见到她的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有不少人甚至呆住了,可见她这身装扮多么有破坏力。
“你是……双双?!”在门口帮忙接待的王婶儿都花了好一阵子才认出她来,整个人都惊呆了。
“王婶儿,辛苦你了。”白如霜笑容灿烂地把手中的请柬递给了她。
王婶儿一下子回过神来,接了过来,然后笑了笑:“不辛苦不辛苦,这可是十里八乡好多年都没见到的七十大寿,我能来帮忙可是沾喜气呀!”
白如霜点了点头:“是啊,可惜我家最近实在太忙了,不然我也来帮忙了。”
“哎呀呀,你一个年轻娃娃跟我们这些老鼻子老眼的凑一块儿能有啥乐趣?还是去跟你的同辈一起玩比较好!”王婶儿说着,把她带进了门。“看见没,那桌就是你们小辈坐的,小乐也在,麻烦你帮我看着他,让他别到处乱跑。”
“好,包在我身上!”白如霜说着,朝那张桌子走去。
“双双姐?!”小乐看到她的那一刹那,眼睛都瞪圆了。
白如霜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说:“小乐今天好可爱,这头花是谁给你戴的?”
小乐一听,吓了一跳,赶紧揪了下来:“还不是洪秀姐给我插的,我都说了我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戴头花,她偏不听,非要给我插!”
“可是确实很可爱嘛!”洪七爷的宝贝重孙女洪秀就坐在小乐旁边,笑嘻嘻地说道。
白如霜在他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说:“小乐,双双姐教你一招,下次洪秀再想给你戴花,你就说:‘洪秀姐戴起来比我好看多了!’”
洪秀一听,脸都红了:“双双姐,你在瞎教他些什么啊!”
活泼的气氛充盈着饭桌,大家都有说有笑的,好不快活。然而没一会儿,这种氛围就被打破了。
“白双双?!”这声音显然是江复生的。
白如霜收起了她刚刚的笑容灿烂,一秒变了脸色:“干嘛?”
江复生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在那里倒吸了一口冷气。过了好一会热,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他爹喊走了,于是这桌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复生哥怎么跟他爹一起坐了?以前都跟我们坐一块儿啊!”小乐有些好奇地问道。
洪秀回答道:“他今年十六岁了,村里人满十六岁就是大人了,不能再跟小孩坐一起了。”
“哦,那我还差三年呢!洪秀姐呢?”小乐问道。
洪秀笑了笑,说:“你忘了?我跟你同年的,只比你大两个月而已。不过双双姐明年就该坐到那边去了吧?我记得你今年十月就该满十六了。”
白如霜笑着点了点头,说:“没错,你记得真清楚,我的生日是十月十五。”
“听说初一十五生的人命硬,是不是就因为如此,你娘和你哥才死得那么早?”一道有些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白如霜此言一出,大家都沸腾起来了,一起振臂高呼着“愿意”,还纷纷鼓起掌来。
就在这时,江大川闻言赶来了,带着江复生从人群中挤上前来,一脸懵逼地问道:“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这么多人?”当他注意到被人围起来的正是白如霜时,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
“大川,你看这是什么?”江大山指了指河边的小水车,对他说道。
江大川这才把目光从白如霜脸上移开,转到了江大山手指的小水车上。
只见汩汩清流被那座小水车从河里抽了上来,通过一个简易的木制水渠流到了岸上。虽然水流不大,但这座小水车完全是自动的,没有一丝一毫的人力。
江大川见状,眼睛都直了:“这是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江大山很骄傲地给他简单介绍了一下,末了问了一句:“大川,你觉得这玩意怎么样?”
“这……这……”江大川激动到说不出话来了,好一会儿,他才姑且平息了下来。“这东西是大哥你发明的?”
这话让江大山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有些尴尬地扭头看了一眼白如霜,说:“不是,是双双设计出来的,我做出来的。”
江复生失声叫道:“双双?!”
白如霜轻哼了一声,盘起双手,问道:“怎么?不能是我?”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江复生赶紧摆起了双手。
江大山决定暂且把这个尴尬的话题跳过去,于是话锋一转,回到了水渠上:“大川,有了这个,咱们村就能挖水渠了,到时候大家种田就不用大老远地挑水灌溉了,你看要不要用?”
江大川有些迟疑地看了看江大山,又看了一圈村民们期盼的目光,最后才瞥了白如霜一眼,叹了口气,问道:“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么个小东西能供多少水啊?”
白如霜嘴角扯出了一丝弧度,说:“这点村长不必担心,你看到的这个水车只是个缩小版的模型,要实用的话需要做大不少,我能设计出这个,就自然能设计出大的。”
江大川一听,喉头动了一下,但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问道:“可是挖水渠是个很费力的活,大家都还要劳作,有这么多时间精力去弄吗?”
“没关系,我们这么多人,轮番上阵,一定可以很快完成的!”
“就是!比起天天挑水,还是水渠一劳永逸。”
“我们都愿意一起挖水渠!”
看到村民们如此踊跃表态,江大川一下子被架在那里了,最终只好点了点头,说:“那明天上午辰时就召开村民大会,大家一起讨论决定吧!”
“太好了!”
“明天我们一定到!”
“我们村终于可以用水渠了!”
大家伙欢呼雀跃着散开了,现场只留下白如霜,江大山父子和江大川父子五人了。
“大哥,你什么时候跟白家混到一起了?”江大川有些狐疑地问道。
江大山摊了摊手,说:“大川,你这话可有失偏颇啊!我是村里唯一的木匠,他们找我干活理所当然,我哪能对顾客挑挑拣拣呢?”
江大川憋了憋嘴,啥也不想说了。倒是江复生,一直用一种令人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白如霜,看得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了。
“白双双,你既然说你可以设计出一款大的水车来,那你明天就来参加村民大会,给大家展示一下你的设计!”江大川实在没别的可以做文章了,只好拿这个来说事了。
白如霜微微一笑,说:“放心,我明天一定会拿出方案来的,顺便还能给你们把水渠的方案也做出来,需要吗?”
江大川顿时有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了:“那就最好不过了!大哥,你跟我来一趟!”说完,他就带着江复生离开了。
江大山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江大川,最后只好耸了耸肩,跟着他走了。
江复天刚准备走,就被白如霜叫住,陪她把那个模型拆掉了。
*****
江大川带着江复生和江大山进了自己家,刚一关上门,就回过神来表情严峻地问道:“大哥,这个水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之前都没听你说过?”
江大山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说:“这个……说来话长。前不久他们跑到县城去找木工,要修房顶,结果那个木工只做完房顶就到同乐县去了,他们想做水车找不到人,急得团团转,就只好过来拜托我了。”
“那你干嘛接呢?做那么个玩意能有几个钱?”江大川有些生气地问道。
江大山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回答道:“我这也是看她那个设计非常新颖,而且真做出来的话,对村里也有好处,我这才答应的。”
江大川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那你干嘛不跟我通个气呢?”
“白双双自己也说不知道这个设计能不能用,想先做出来看看,要是不行,说出来也没用,我也同意她这个说法,所以就没提前跟你说。”江大山耸了耸肩,回答道。
“你呀……唉!”江大川气得跺了跺地。
“现在不好吗?她那个水车真能派上用场,村里的大家伙也能用上水渠了,因为这个,大家的积极性都被调动起来了,挖水渠都不用你出钱出力,他们自发解决了,一举多得啊!”江大山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大川不可否认他说得确实没错,但是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味,于是又问道:“这水车只能靠她白双双来设计吗?你做了一遍了,不能直接做出一个大型的来吗?”
“这……”江大山有些为难了,“她说得很清楚了,供得起全村用水的水车不光是尺寸大几号这么简单,需要考虑用水量来重新设计,说句实话,我没这本事,而且她还说水渠也有与众不同的设计方案,可以防止水渠里的水倒灌回河里,这种事我可一窍不通。”
此言一出,江大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难道就这么让她白双双收买全村的人心吗?!大哥,她之所以不把这些都交给你,摆了明对你不信任,她这是在防你一手,你知道这玩意真弄好了那可是改变天下的东西,等于财源滚滚啊!她这是想抓在自己手上!”
“可是……那确实是她的东西……”江复生在一旁嘟哝了一句。
江大川狠狠地剐了他一眼,问道:“复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是她的东西,只要我们能抢过来,那就是我们的东西!”
“爹,你就不能想想最实际的事吗?”江复生不敢苟同他的意见了,“最厉害的不是什么水车,而是她白双双!如果可以把白双双拿下,以后她能创造出来的财富不都是我们的吗?”
这话让江大川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倒是没想到这一点,倒不如说,他其实并不想这种事发生。他知道他最宠爱的小儿子江复生对白双双青睐有加,但是白双双绝对是个硬骨头,不好啃,所以他完全没想过如果把这块骨头啃下来了意味着什么。
“你说的容易,她白双双现在对你那么反感,你真有把握拿下她?”江大川满脸狐疑地问道。
江复生的嘴角扯出了一丝狞笑:“爹,办法靠人想的,她不愿意从了我,那我就让她不得不从嘛!”
“可问题是她现在手上握着水车,你要真想对她下手,要是她拿这个来威胁咱们怎么办?村里人肯定不答应。”江大山有些迟疑地问道。
江复生笑了笑,说:“那简单,等水车弄好之后再对她下手就好了,反正咱们等得起!”
“好,复生,你说说你都有什么办法!”江大川急切地问道。
阿煜有些不高兴地扭过了头,说:“我不想帮那小子擦屁股,有什么问题吗?”
白如霜一听,嘴角都要抽搐了:“你比他还小吗?这都要跟他计较!”
“反正我不去,你爱去你去。”阿煜说着,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她前面。
白如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行行行,我自己去就我自己去!”
阿煜听到她同意了,总算松了一口气。要他这个时候跟官府打交道,他的隐居生活很可能前功尽弃,他还是敬谢不敏了。希望她不要太计较他以耍脾气为借口不陪她去吧。
刚一到兴安窑,窑主大鹏就迎出来了:“二位可算来了,我昨天忘了问你们在何处下榻,不然就直接去找你们了。”
白如霜一愣,问道:“怎么了?”
大鹏笑了笑,说:“昨天你们前脚刚走,我后脚就差人去跟庄主汇报了,庄主的意思是最好直接在你们村盖一座烧窑,听起来他对你们那儿的陶土矿志在必得,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听完这个回答,白如霜跟阿煜对视了一下,欣喜地拍起了手:“这可太好了!不知大鹏先生何时能动身呢?”
大鹏想了想,说:“今天就可以过去看看,得选一个好位置才行。”
“那我们可以蹭你的车回去吗?”白如霜灵机一动,问道。
“没问题,你们什么时候回去?”大鹏回答道。
白如霜想了想,说:“我接下来还要去县衙一趟,应该用不了多久。阿煜可以暂且放你这儿吗?他不想跟我一起去县衙。”
“当然可以,需要我找人陪你去吗?”大鹏问道。
白如霜摆了摆手,说:“不用了,我认得路。一会儿见!”说完,她就很潇洒地走了。
看着白如霜离去的背影,大鹏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不跟她过去?”
阿煜叹了口气,说:“一言难尽。”
见他这么回答,大鹏只好不再追问了。
*****
白如霜这次来到县衙,发现跟之前有点不一样,大门居然是敞开的。可是现在显然没有在审案,也没有人造访,不知为何会这样。
她刚踏进大门,就看到吴捕快迎面而来了,于是跟他打了声招呼:“吴捕快,你好。”
吴捕快似乎有些吃惊,皱了皱眉,看了她一眼。下一秒,他认出来了,赶紧小跑过来,问道:“白姑娘,你是来找张小姐的吧?”
白如霜摇了摇头,说:“我这次想找张大人,他现在有空吗?”
吴捕快点了点头,回答道:“大人正在后面书房整理资料呢,我这就为你通报,你在这儿等一下。”
白如霜应了声:“好,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吴捕快说着,快步跑开了。
这位哥现在的态度比起最初那可真是天差地别,不过白如霜觉得他并不仅仅是因为她跟张小姐关系好才对她这么客气的,应该还有别的原因。
不一会儿,吴捕快就回来了:“白姑娘,请这边来,张大人有请。”
跟着吴捕快朝后院走去,白如霜问出了她心中的疑问:“吴捕快,县衙大门怎么直接开着呢?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吴捕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张大人说,县衙就是为了给老百姓解决问题存在的,怎么能一直大门紧闭呢?这样大家伙有问题需要解决也不敢进来了,只会得不偿失。”
“原来是这样。”白如霜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吴捕快笑了笑,说:“以前跟着刘大人做事,染了一身的毛病,现在在张大人的影响下,大家都不自觉地改正了,跟城里的大家伙关系都好了很多,在街上巡逻的时候,很多人都对我们露出了笑容,这是以前都没有的。”
白如霜总算明白了自己在吴捕快身上感觉到的是什么了,于是笑着点了点头:“这不是很好嘛!希望你们再接再厉,成为老百姓的卫士!”
“卫士不敢当,只希望能弥补一下以前犯过的错罢了。”吴捕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把白如霜送到了张大人的书房后,吴捕快就爽快地告退了。
“白姑娘,吴捕快说你有事找我?”张涵放下了手里的卷宗,问道。
白如霜回答道:“是的,我今天在城门口遇到狗剩了,他跟我说有件事他不好意思跟您说,所以托我转达。”
张涵有些好奇地问道:“什么事?”
“在刀疤的组织里,有个人知道他被县衙保护起来了。此人狡诈多端,是刀疤的智囊,狗剩担心他会对你们不利,但是害怕照实跟您说,会被嫌弃给你们找麻烦了,所以只好托我转达。”白如霜回答道。
张涵顿时有些无语了:“这种事又不是他故意的,我怎么会嫌弃他呢?不过他说的这个人是谁,你可知道?”
“他只知道,此人叫慕容霄,但是其他的情报并不清楚,只说此人的底细很不明朗。他对组织里其他人的来历都略知一二,唯独此人,他知之甚少,很可能被刀疤故意隐瞒了。正因为如此,他才格外担心。”白如霜应道。
张涵缓缓地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会留意这个人的。只可惜我到兴安府时间还不长,很多情况都不了解,还需要多方调查,所以像是缉拿刀疤的组织之类的事只能暂缓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张大人还请不要自责。”白如霜笑了笑,宽慰他道。
张涵对她回以一笑,说:“谢谢你的体谅。一会儿你要是没事的话,就留下来一起吃个午饭吧,佩环一定会很高兴的。”
白如霜抱歉地笑了一下,说:“谢谢张大人的好意,不过很抱歉,恕我无法赴约。我接下来还要赶回家,下午约了人谈事情。不过我还有件事想劳烦张大人一下。”
“你说。”张涵说道。
“请问张大人能不能把富裕村的地契给我看一下?。”白如霜回答道。
张涵一听,有些吃惊了:“你要看这个做什么?”
“这个……是关于我之前问您的陶土的事,房庄主跟我说那附近原本有个废弃的铁矿,很可能伴随着一个比较大的陶土矿,当初挖铁矿的时候,人们把我们村西边当成了堆放区,所以才有了那些孤立的陶土堆,我个人想把那些陶土用起来,所以想盖一座烧窑。”白如霜回答道。
“一般来说烧窑都盖在陶土矿附近,但是那个矿到底在哪儿还需要我们去找一下,毕竟都是百多年前的事了。听说我们村的地契是一百三十七年前的,也许能在上面找到一些线索。”
张涵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
白如霜又说道:“张大人也知道我跟村长关系不好,不方便问他借地契来看,而且陶土矿的事我也没跟他说,本来那个堆了陶土的地就是他拿来恶心我们的,要是让他知道那些土还能变废为宝,他肯定又会想些别的法子来整我们了。”
张涵无奈地笑了笑,说:“说得也是,我让谭师爷带你去资料库找找看吧,不过资料库里的东西只能在那里看,不能带出去,这点你能理解吧?”
白如霜笑了笑,说:“这个没问题,我当场看完就走。”
不一会儿,谭师爷就得令了,过来带着白如霜到县衙大堂旁的资料库去了。
正当她在等谭师爷开锁的时候,一旁的偏门传来了一些不寻常的响动,引得她探头张望了一下,没想到居然看到张佩环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东张西望了一下,然后打开了偏门溜了出去!
她这是要去哪儿?白如霜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白如霜一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这不是马上就要惊蛰了嘛,开春雨水肯定少不了,咱家这个屋顶怕是挡不了多少雨,不趁现在加固一下的话,等到了清明,就完蛋了。”
白老三幽幽地叹了口气,说:“唉!都怪我这个当爹的没用,这些事都要你来操心。”
“爹,快别这么说!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这些都是应该的。我种田又比不过您,可不得在这些事上上点心嘛!”白如霜赶紧宽慰他道。
见白如霜这么说,阿煜也不好再嚷嚷要吃肉了,而是默默地夹起了菜:“那要不然我陪你去吧?你要买的这些东西可不轻,我可得好好发挥壮劳力的作用,不能白吃你们这么些天的饭。”
白如霜倒是没想到阿煜这么自觉,于是点了点头,就这么应下来了。
吃完饭后,白老三把洗碗的活计揽了下来,于是白如霜来到了屋后的河边,准备弄点皂荚下来。这是她之前答应了张家的东西,毕竟做人得守信用才行。
虽然阿煜也想帮忙做些家务,但是他洗碗打烂碗,扫地不会用簸箕,砍柴不会用柴刀,白如霜真的不敢让他干。
“你到底会干个啥?”白如霜一脸嫌弃地把柴刀递给了他,问道。
阿煜挠了挠头,回答道:“我……识字算不算?”
白老三一听,问道:“你识字的啊?那能代写书信吗?”
“这个没问题,我字写得还行,不过……你家有文房四宝吗?”阿煜好奇地问了一句。
于是,白如霜不得不把这些东西加入到购物清单里了。
“你爹要写信给谁啊?”走在去县城的路上,阿煜好奇地问道。
白如霜回答道:“给大伯和二伯。他们一个在关外,一个在邻县,平时都没法走动,但是他们兄弟三人感情很好,隔三差五就会互通书信。”
“那他平时都让谁来写信?”阿煜又问道。
白如霜想了想,应道:“同村的先生,姓杨,他很早就考上童生了,但是屡次院试都失败了,于是只好回来开了一家村塾糊口,兼职帮人写写书信。”
“教书先生不是很赚钱吗?为什么说是糊口?”阿煜旺盛的好奇心让白如霜有种招架不住的感觉。
“问题是他家也穷,又不可能到县里开私塾,有钱人家请先生请的至少也是秀才,他区区一个童生哪来的竞争力?”虽然白如霜说的是事实,但是她可不敢当着杨先生的面说,毕竟这种大实话有多伤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阿煜尴尬地笑了笑:“原来是这样,难怪……”
“既然你也能代写书信,那就又省了一笔钱了,杨先生每次代写书信都要收二十文钱,可不便宜。”白如霜一想到省钱就开心,笑容也变得更灿烂了。
阿煜愣了一下,问了句:“可是文房四宝也不便宜吧?”
白如霜顿住了脚步,回头看着他反问道:“有多贵?”
“怎么不得几百两……”
“你可给我拉倒吧!”阿煜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如霜顶回去了。
“可是……”阿煜还想说什么,又被她打断了。
“没有可是!只买最便宜的!”白如霜吊高了嗓子回答道。
阿煜只好尴尬地赔了两声笑,不再吭声了。
安静了片刻,他有点不自在了,于是目光落到了白如霜怀里的那包皂荚上,问道:“你拿这个到县城里干什么?”
“这个?”白如霜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包裹,回答道。“我之前遇到了一户人家,答应给再去县城的话就给他们带一些。”
“可这不就是些干掉的豆荚吗?又不能吃,拿来做什么?”阿煜又问道。
白如霜瞥了他一眼,说:“你洗头的时候我不是给你用过吗?这就忘了?”
阿煜一下子愣住了:“可是你给我的不是一坛水吗?”
“把它捣碎后加水浸泡,然后把碎渣过滤掉,剩下的水就可以拿来洗头洗衣服了。”白如霜解释道。
阿煜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好神奇啊!居然还有这样的东西。”
“不加它的话,洗衣服只能用棒槌敲,洗得不够干净,而且很伤衣服,会减少衣服的使用寿命。”白如霜继续说道。
“好厉害,不过为什么要担心减少衣服的使用寿命?你们的衣服都不换的吗?”阿煜一脸单纯地问道。
这个问题让白如霜的火气顿时飚起来了:“你以前的生活到底多奢靡?每天都穿新衣服吗?!”
“呃……这个……”阿煜顿时语塞了。
这是哪里来的有钱公子哥?也太不食人间烟火了!他会被人追杀恐怕就是因为他跑出了那座象牙塔吧?白如霜在心里吐槽道。
“不说这个了,你知道那家人住哪儿吧?要是离集市很远的话就麻烦了。”阿煜赶紧换了个话题。
白如霜叹了口气,回答道:“我不知道,不过问题不大,到县衙去问问就好了,那里的捕快应该知道县令大人的住处。”
阿煜一听,整个人都愣住了:“等等,你说……你要去的是知县大人家?!”
白如霜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应道:“对啊!”
*****
“真的不用等你了?”白如霜皱了皱眉,看着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树的阿煜,问道。
阿煜摆了摆手,说:“不用了,我去找找附近哪里有公厕,等你办完事咱们在集市见。”
白如霜还没回答,阿煜就一溜烟地跑了,根本不像是肚子疼的样子。这小子自称失忆之后还是第一次到兴安县的县城来吧?直接跟她约在集市见,他难道忘记自己失忆的设定了?
罢了罢了,还是正事要紧。想到这里,白如霜干笑了一声,转身朝县衙走去。
县衙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面大鼓站在那里,像极了白如霜曾经在影视剧里看到的古代县衙。虽然这个世界跟她所熟悉的古代有很明显的差距,但是相似的地方还是很多,这让她不至于很陌生。
上前拍了拍门上的吊环,白如霜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县衙大门。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是最近一年肯定翻新过,应该就是在前任的刘大人时期吧?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县衙大门开了,一个捕快模样的人走了出来,问道:“干什么的?”
白如霜赶紧站端正了,谦卑地低下了头,回答道:“这位大哥,我有点私事想找张夫人,请问张府怎么走?”
“你什么人啊?上来就问大人的家,怎么可能告诉你!”捕快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退了回去,准备把门关上。
“我叫白双双,家住县外的富裕村,之前跟夫人约好了把这些东西拿给她的!”白如霜赶紧回答道,生怕他直接拿门糊她脸。
捕快一听,停住了动作,问道:“你跟夫人约好的?”
白如霜连忙点了点头:“没错,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张夫人,看看她到底认不认识我!”
捕快瘪了瘪嘴,回了一句:“你等着,我去通报一声。”说完,他就把门关上了。
看着门在自己面前砰当一声关上了,白如霜整个人都耷拉下来了。这种人还真是什么时代都不会少!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把她晾着等好久,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回家吃晚饭……
过了没多大一会儿,门忽然咣当一声打开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出现在了白如霜的面前。
“白姑娘,你总算来了!我还想到富裕村去找你呢!”张佩环笑容灿烂地说道。
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了起来,白如霜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阿煜,而阿煜则是有些心虚地把头别开了。
“你……想知道什么?”白如霜语气平和地问道。她很清楚,如果二人不能变得坦率,那就无法再进一步了。只是……她为什么希望能再进一步呢?
阿煜没想到她居然松口了,于是脱口而出:“你到底是谁?”
白如霜一愣,有些吃惊地看着他,问道:“你在说什么?我是白双双啊!”
阿煜摇了摇头,说:“不,白双双只是个老农的女儿,不识字,不怎么聪明,也不会设计羊角锤和水车,还有,她的名字是一双一对的双,不是霜降的霜。”
白如霜整个人都呆住了,没想到他居然一直都给她记着,可是为什么现在问?刚刚明明一副腼腆少年的模样,现在却像个侦探一样咄咄逼人,简直判若两人。
“你就是为了问我这种问题,才像刚才那样对我吗?只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白如霜再次看向他时,眼神里充满了气愤。
阿煜一惊,赶紧摇了摇头:“不是的!我只是……”
“够了,你别说了。”白如霜说着,把头扭开了。“你什么时候愿意告诉我你装失忆的原因,再来问我这种问题吧!”
阿煜一听,心里咯噔了一声。果然,她已经察觉到了。不过他倒是一点都不吃惊,如果她察觉不到,那才不对劲,她可是个令他都很敬佩的聪明之人,有什么理由会发现不了呢?
不过,她这么一说,倒是唤回了他的理智。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太过沉重了,不该把她拖下水。无论他对这个女孩有什么样的想法,都不该成为害死她的理由。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还是彼此保密吧。”恢复了冷静后,阿煜默默地说了这么一句。
白如霜一声不吭,只是躺倒在稻草堆上,一骨碌滚到了墙边,用背对着他,似是在给他回答。
就这样,原本好不容易冒出来的小小花骨朵夭折了。
*****
一夜无言,白如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窗里透出来的阳光已经洒在她的背上了。
阿煜居然不知所踪了,白如霜吓了一跳,赶紧坐了起来,想去找他。忽然,她想起昨晚他们有些不欢而散,于是又坐了下来。
他都这么大的人了,看起来武力值也很高,根本用不着她担心!
虽然只是因为赌气才不去找他,但白如霜却很相信他一定不会有事,真是奇怪。认识了已经二十天有余了,数起来明明不久,但是他们好像经历了很多事,多多少少还是培养出了一些默契。
果不其然,正当她伸懒腰的时候,阿煜回来了,手里还拿着她平时用来装水的皮囊。
“先洗把脸吧,城门差不多该开了,早餐就进城解决好了。”阿煜说着,把皮囊递给了白如霜。
接过的同时,白如霜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他,问道:“你洗了?”
“嗯,我直接在河边洗的,你洗完可以再回去打点水。”阿煜说着,踩了踩地上的草渣,生怕会留下一星半点还未熄灭的火种。
白如霜抿了抿嘴唇,拿着皮囊往外走了。可以的话,她真不想喝生水,上一次喝完的结果就是拉肚子了,但好在直接回家了,所以影响也不大。但是今天不一样,她一会儿还得去见兴安窑的窑主大鹏,在人家那里跑肚可就丢人了。
打定了注意,白如霜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忍着口渴,反正大鹏肯定会给她倒茶。
然而事情可没那么顺利,他们刚一进城,就迎面碰上了来福和狗剩。
“白姑娘?!”他们都吃了一惊,失声叫道。
白如霜也有些诧异了,问道:“你们今天就要走了?”
来福点了点头,说:“是啊,后天就要工作了,今天走个一天,明天下午应该能到。我还想路过富裕村的时候跟你打声招呼呢,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们了。你们昨天没回去吗?”
白如霜尴尬地笑了笑,说:“昨天还没得到窑主的答复,所以就只好在这儿停留一晚。既然你们赶路匆忙,那我就不耽误你们了。狗剩,到了同乐县要乖乖听来师傅和你师父的话,不要再跟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了。”
狗剩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了头,说:“我又不是主动跟他们鬼混的……白姐姐,我有件事想单独跟你说,可以吗?”
来福一听,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带着阿煜走开了。
白如霜有些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狗剩的表情一下子阴郁了起来:“其实……这段时间我住在了县衙。”
“这我知道,之前村里有老人过七十大寿的时候,张大人被邀请过去了,他当时就跟我说了。”白如霜回答道。
然而狗剩的表情却还是那么凝重:“问题是,这件事被一个很麻烦的人物知道了。”
白如霜一愣,赶紧问道:“刀疤吗?!”
狗剩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虽然不是他本人发现的,但是那个人跟刀疤是拜把子兄弟,他知道了,刀疤肯定也知道了。”
“那他们有对你们做什么吗?”白如霜又问道。
狗剩叹了口气:“虽然他们想做,但是没机会,我一直都猫在县衙里没出去,但是我担心他们会有别的计划。那个人是刀疤的智囊,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他到底是什么人?”白如霜问道。
狗剩抿了抿嘴唇,回答道:“他叫慕容霄,但我不认为那是他的真名。刀疤手底下的人我差不多都知道底细,就连刀疤的我也知道,但是我不知道他的,这人真的很难对付,你们一定要小心!”
白如霜倒抽了一口凉气,问道:“这件事你有告诉张大人他们吗?”
狗剩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说:“如果张大人知道自己因为收留了我被他们盯上了,以后他可能就不会帮我的其他弟兄了,所以我没敢说。”
白如霜摇了摇头,说:“你大可放心,张大人是个好官,不会对他们见死不救的。”
狗剩苦笑了一下,说:“虽然我也希望是这样,但是我已经给他们添了这么多麻烦了,我实在不好意思说。但是我又担心他们真的会对张大人下手,所以想着跟来师傅去富裕村跟你道别的时候告诉你。在这里遇到你也算是天意了。”
白如霜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说:“没事,你就放心离开吧,我会想办法的。”
狗剩退后了一步,对她深深地鞠了一躬:“白姐姐,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
“说什么傻话呢?当初我选择插手你的事,就已经做好了会被刀疤他们报复的心理准备,他们要是不来我反而会有些遗憾呢!”白如霜故作轻松地说道。
狗剩挤出了一个笑容,说:“那就再次谢过白姐姐了。”
送走了来福和狗剩后,白如霜和阿煜这才进了城,找了家卖早点的,要了一碗豆浆和一根油条,坐在街边的长凳上吃了起来。
“刚刚狗剩都跟你说什么了,表情那么严峻?”阿煜问道。
白如霜叹了口气,说:“一言难尽,一会儿去完兴安窑,还得再去一趟县衙。”
阿煜吃了一惊:“县衙?狗剩不是从那儿走的吗?为什么还要你帮他传话?”
“都说了一言难尽了,你非要现在问!一会儿去县衙了你不就知道了?”白如霜有些不高兴了。
阿煜果断地摇了摇头:“县衙你要去自己去,我可不去!”
白如霜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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