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上战推文 > 其他类型 > 摄政王妃又凶又飒颜九颜浔 全集

摄政王妃又凶又飒颜九颜浔 全集

温白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翌日午时,云琛悠悠转醒,刺眼的日光打在床榻上,云琛无意识的用胳膊挡住眼睛,口渴的厉害,桌子旁的魏思衡听到动静,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支起脑袋,看到云琛醒来,大喜过望,赶忙靠近床榻,“王爷,你醒了!”“嗯。”男人嗓音沙哑,带着大病一场的脆弱感。“我又挺过一劫是吗?”云琛无力的低笑,好像在自嘲。魏思衡一脸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王爷已经不止这一次毒发了,多毒发一次便更多一分危险,之前他还能抑制一下,但昨晚的实在太严重了,他,有心无力,说起来,还是他能力不足,辜负了王爷的救命之恩。魏思衡正低落着,突然,眼前一亮,焦急的向云琛说道,“不是的,不是的,王爷还有救的!”“别再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哎呀,真的还有救,王爷你听我说!”...

主角:颜九颜浔   更新:2024-11-26 21:2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颜九颜浔的其他类型小说《摄政王妃又凶又飒颜九颜浔 全集》,由网络作家“温白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午时,云琛悠悠转醒,刺眼的日光打在床榻上,云琛无意识的用胳膊挡住眼睛,口渴的厉害,桌子旁的魏思衡听到动静,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支起脑袋,看到云琛醒来,大喜过望,赶忙靠近床榻,“王爷,你醒了!”“嗯。”男人嗓音沙哑,带着大病一场的脆弱感。“我又挺过一劫是吗?”云琛无力的低笑,好像在自嘲。魏思衡一脸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王爷已经不止这一次毒发了,多毒发一次便更多一分危险,之前他还能抑制一下,但昨晚的实在太严重了,他,有心无力,说起来,还是他能力不足,辜负了王爷的救命之恩。魏思衡正低落着,突然,眼前一亮,焦急的向云琛说道,“不是的,不是的,王爷还有救的!”“别再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哎呀,真的还有救,王爷你听我说!”...

《摄政王妃又凶又飒颜九颜浔 全集》精彩片段


翌日午时,云琛悠悠转醒,刺眼的日光打在床榻上,云琛无意识的用胳膊挡住眼睛,口渴的厉害,桌子旁的魏思衡听到动静,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支起脑袋,看到云琛醒来,大喜过望,赶忙靠近床榻,“王爷,你醒了!”

“嗯。”男人嗓音沙哑,带着大病一场的脆弱感。

“我又挺过一劫是吗?”云琛无力的低笑,好像在自嘲。

魏思衡一脸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王爷已经不止这一次毒发了,多毒发一次便更多一分危险,之前他还能抑制一下,但昨晚的实在太严重了,他,有心无力,说起来,还是他能力不足,辜负了王爷的救命之恩。

魏思衡正低落着,突然,眼前一亮,焦急的向云琛说道,“不是的,不是的,王爷还有救的!”

“别再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哎呀,真的还有救,王爷你听我说!”

“好了,本王乏了,你先退下吧。”

魏思衡愣了愣,他家王爷这是要放弃治疗了?!他又抬头看了看云琛,心事重重的走出了摇光殿,门口的云一看到他这样,疑惑的望着他道,

“王爷不是已经醒了吗,你眉头皱那么高干嘛!”

魏思衡神色复杂的看了眼云一,欲言又止,最后只甩过来一句,“你不懂!”王爷没有求生欲了,呜呜呜

月明星稀,竹影摇曳,身着红色锦袍的颜浔带着月影飞身出了摄政王府。

夜幕之下,所有的躁动因子都活跃起来,热闹非凡的红砖绿瓦尽头,有一个极其奢靡的小巷,这里只迎接达官显贵,是有钱人的天下,在上层社会,大家都叫它极乐乡。

颜浔走近极乐乡,没有一丝停留,向着最高的建筑飞身过去,站在最高的屋顶,俯瞰着底下的灯火通明,人间百态。月光照在她身上,透出几分清冷孤寂。

“走吧,下去找阿迟”

月影慢慢的跟在她身后。

现在纸醉金迷的极乐乡在三年前还是一片荒地,颜浔看中了这块地,想打造一个情报收集站,便派属下按她的思路来建设,没想到三年时间,就建的有模有样了。

阿迟是颜浔在路边救的一个杀手,本来都受了极重的伤,各处伤口都有腐烂的迹象,眼看着就没命活着了,愣是让颜浔给他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

自那以后阿迟便死心塌地的要跟着颜浔,当杀手的,也没个正经名字,颜浔便让他随自己的姓,取名颜迟。

但也因那次受伤,他也元气大伤,不能再使用武功,用颜浔的话说,也就只能干些跑跑堂的活了,正值极乐乡的开荒之际,便让他投身于建设极乐乡的伟大任务了。

此时正在晓音阁二楼栏杆前趴着的颜迟,百无聊赖的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食客,拐角处快步走来一小厮,附在颜迟耳边说了几句话。

听至此,颜迟眼睛一亮,“真的嘛!”

还没有得到小厮肯定的答案,颜迟就高兴的飞奔上楼。

颜浔还没来得及坐稳,“哒哒哒”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颜浔眼角带笑,慢慢的扭过头。

“怎么,看来今日掌柜的比较闲啊!”

颜迟“咻“地停住了脚步,乖乖的站在颜浔面前,可怜巴巴的拽着颜浔的袖子。

“姐姐,我想死你了!”

“放手!有事儿就说!”

颜迟局促的咧嘴笑了笑,“姐姐,你能不能别让我一个人待在这儿了,实在是太无聊了,就让我在你的身边呗!”

颜浔望着颜迟眨巴眨巴的大眼睛,皮笑肉不笑,淡淡地道,“不行!”

颜迟颓丧的垂着脑袋,让颜浔看的好笑,每次来都是这个问题,明知道不可能,晓音阁还需要他的坐镇,不过,倒是可以给他找个伴儿....

颜浔喝了口茶,捻了口山楂糕吃,冲着颜迟掀了掀眼睑,随口问道,

“最近有什么事儿吗?”

颜迟反应迟钝的抬起了头,仔细的想了想,

“晓音阁这边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啊,对了,前几日寒星哥过来问过你,好像是有个请柬,请华栖阁阁主去参加的,是老贤王妃的寿宴,寒星哥请示你,要怎么做?”

颜浔想了想,“老贤王妃曾经于我们华栖阁有恩,这个面子我们还是要给的,让顾寒星备厚礼以阁主的身份去参加。”

众人皆知,华栖阁有四位元老,这四位元老皆为阁主,一人不在就另一人来顶上。人人皆可为阁主,但主持大局的却只有颜九一人。

“好,我现在就给寒星哥传信。”

颜浔从晓音阁出来,外边就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快要入秋的天气,微风掠过,带来一丝寒意。

她正要回摄政王府便发现,不远处的一家酒楼门口灯光闪烁,摄政王府的马车若隐若现,又看向一旁一闪而过的黑影,颜浔蹙了蹙眉,嘱咐月影在外边守着,她抬步走进了酒楼。

果然,在二楼雅间前,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挺拔的守在门口。

颜浔慢慢的踱上了二楼,正要走向雅间,突然里边传来了打斗的声音,云一率先反应过来,打开门快步闯了进去,颜浔神色一凛,眼里闪过寒意。

——

云琛醒了之后小憩了一段时间,用晚膳的时候云一带进来一封信,贤王府的世子苏文毅邀他在酒楼相聚,说有重要的事和他说。

云琛思索了一番,便叫人备马车前往酒楼。

没想到刚到这儿寒暄了几句话,就有刺客从窗户闯了进来,苏文毅会些功夫,但也只做防身之用,敌不过这些经过专门训练的杀手,却还是给他护在了身后。

颜浔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光景,苏文毅和云一两人和刺客打作一团,云琛在角落里悠闲的扇着扇子。

颜浔气不打一处来,本想一走了之,突然一把匕首冲着云琛的面门而去,颜浔来不及反应,飞身上前打飞了匕首。

扭头恨恨的瞪了一眼云琛,“打不过不会躲吗!脑子长在你身上是增加身高的?!”

云琛见此,不着痕迹的收起袖口里的银丝,无辜的看向颜浔,仔细看还有那么一丝委屈,好像在无声的控诉着颜浔,怎么来的这么晚。


丁莫此时满头冷汗,心慌的低着头,原想着这位幕后主子平时也不管阁中事务,便想蒙混过关,哪知道她竟知道的如此清楚!

他看了眼底下正躺在地下呻吟的侍卫,想着不能硬碰硬,打不过啊!就是她的那位月影暗卫,都已经喂了过量的软筋散了,最后还是折损了两个人才拿了下来,更别说她本人了!

只能急急忙忙的跪下,回应道,“回主子,属下只是遂州分部的副掌事,苗掌事有事外出,便由我在代为打理着阁中。”

旁边刚刚替他说话的下人也一头雾水的跟着跪下。

颜浔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副掌事?”随即脸色一变,眼中流露出狠意,掐住丁莫的脖子,一把把他拉了起来,双脚离开地面,丁莫的呼吸渐渐被剥离,很快脸色变得黑紫。

眼看着人快断气了,颜浔不耐烦的将人甩到了一旁的石柱子上,压在了刚刚昏迷,渐渐转醒的三角眼男人身上,然后两个人又一起光荣的晕了过去。

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黑衣装扮的侍卫悄然的向外边溜去,颜浔看了眼云一所在的方向,给他使了个眼色。

正在吃瓜的云一突然被委以重任,本来距离太远,视角也不是很好,但是他就是神一样的读懂了颜浔的意思,轻悄悄的跟在了溜出去的黑衣人的后边。

他边跟踪着,脑子边飞速运转着,越想越不对劲,他怎么这么听话,他说让去就去了,他的主子不是王爷吗!怎么就这么听话呢!

而且他已经躲的够远了啊!怎么还是被发现了,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

死寂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没有一个人敢吱声。

颜浔指了指刚刚跑去通风报信的小喽啰。

“你,把他俩关进地牢去,别让他俩在外边丢人!”

此时正努力隐藏自己,当自己不存在的小喽啰突然被叫,醒神似的愣了几秒,发着抖站起来,

“是是是!”

“等等,昨日有一女子来过,她现在在哪儿!”

小喽啰都快要吓死了,心一抽一抽的,指了指地下的丁莫,“昨日的确是有个女子被抓了起来,被他关在地牢了!”

“那华栖阁原来的杀手们呢?!”

小喽啰顶着颜浔的威压,就差没哭出来了,“也都被关在了地牢了....”

“那苗凤呢!非得叫人一点一点往外挤是吧!有什么一次性说完不行吗!”

小喽啰“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小声嘟囔着,“你也没问啊...”

颜浔威胁的扫了他一眼,银针顶在了他脖子上,“快说!”

小喽啰抽抽搭搭的说道:“在西厢房,被软禁在了西厢房,他们都被下了软筋散,呜呜呜。”

颜浔扫了眼还跪在地下的众人,耳朵动了动,发现整个华栖阁没几个守卫,人基本全都在她面前了,她正了正神色,

“现在你们跟着我去地牢!”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一幕,颜浔大摇大摆的走在最前面,小喽啰抽抽搭搭的跟在她的后边,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似的。

在他们的后边跟着数十人的队伍,刚刚被扒光的侍卫拽着里衣别别扭扭的跟在最后边,手里还抬着昏迷的丁莫和那个三角眼的下人。

地牢里,月影艰难的翻了个身,想起身却体力不支的又摔了下去,牵动了肩上的伤口,疼得她“嘶”了一声。

昨日傍晚,她便循着华栖阁独有的暗号,找到了这条小巷,她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异样,丁莫热情的招待了她,然而大厅内有令人致幻的香气,等她反应过来,就晕了过去。

她醒来的时候,就被喂了软筋散,她趁着外边守卫换班的时间,撬开了锁,偷偷地溜了出去,但是还没走出大门几步,就被一个三角眼的男人逮了个正着,最后还是受伤被抓了回去。

月影无力的抬了抬手,指尖发颤,覆在了紧闭的双眼上,外边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她没有心思去关注,只想想办法给自家小姐传信。

脚步声由远及近,突然在她的牢门前停了下来,牢房门被打开,她不为所动。

清冷的声音从上边传来,音调里带着调笑,但对于月影来说,就像甘露一样,

“怎么,小月影连我都不想看见了?”

月影听到熟悉的声音,身体僵了僵,猛地一只手撑着坐了起来,她看到熟悉的面孔,喉咙发紧,

“公子...”

颜浔笑了笑,单膝蹲在她的身边,让她靠在她怀里,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低声的哄着,

“好啦,我这不是来了吗,才一个晚上没见到我就想我啦?”

地牢不是很大,此时几乎所有的俘虏都被关了进去,一时承受不住这么多人,每一个牢房里几乎都是人挤人,颜浔扫了眼监督着所有人进入牢房后,自己也想进去的小喽啰,挑了挑眉。

还挺自觉?!

她清了清嗓子,叫着他。

“你,过来一下。”

小喽啰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嘴张的大大的,好事儿的俘虏们都一个人扒一个栅栏缝,眼里流露出来的同情,小喽啰不想注意到都难。

颜浔点了点头。

他只能认命的走了过来,停在了月影的牢门外。

颜浔低头看了看月影,轻声问道,“还能走吗?”

月影点了点头,就要起身,颜浔扶了她一把,小喽啰有眼力见的扶住了另一边,颜浔满意的看了他一眼,就松了手。

还沉浸在被赞扬的眼神里洋洋得意的小喽啰没有想到颜浔会突然松手,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压得趔趄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调整了过来。

颜浔唇角轻扯,对小喽啰道:“把她送到东厢房安置,好好照顾,如果你有任何不轨,我不介意多收拾一个。”

小喽啰连声应着,便托着月影走出了地牢。

颜浔出了月影的牢房,向深处走去。刚刚把地牢门口的守卫收服之后,他们心服口服的交代了华栖阁的杀手被关的位置。

可能是摄于华栖阁的威名,他们并没有把杀手们都解决掉,而是都灌了软筋散,让他们不良于行,软禁起来了。

颜浔不禁吐槽这幕后之人,哪儿来的这么多软筋散!给谁都下,来个人就给下软筋散!若是让她抓到他,让他顿顿不离软筋散!

颜浔渐渐深入地牢,前方隐隐有火光闪动。


她白皙的手指微微整理了下褶皱的夜行衣,顺手拉了个椅子在云琛面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不紧不慢的喝着。

站在男人身后的黑衣侍卫皱眉冷喝:“放肆!”

顿时,云一就感觉有强大的气压压的他喘不过气,他眼眸微眯,这个人不简单!

颜浔漫不经心扫了一眼他,慢条斯理的收起威压。

云琛慢慢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不速之客,昏黄的烛光照在她的身上,肃穆的黑色染上一层温和,墨发高束,长长的发尾披在身后,紫金色的面具罩住了上半脸,露出了白皙的皮肤和粉唇,

他挥了挥手让他先退下,云一打开房门,看到了门外坐在台阶上的沈洛书。

云一:“......”

沈洛书:“......”还叫人来陪他?

“华栖阁的生意都是这样做的吗,都是这样的,不择手段?”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无形的质问着。

“摄政王不也是一样算到了我们要来,把我们当猴耍?”颜浔压低了声音,略带痞气的少年音在书房内响起。

颜浔顿了顿继续说道,“万年灵竹草在王爷手里,可是有救命之用?”

“并没有。”

颜浔咬了咬唇,放下茶盏,放低了姿态,“那还请王爷忍痛割爱,除了颜九的贴身保护,我们华栖阁什么都付的起!”

“呵~”面前的男人低首冷笑,“要是,我只要颜九呢?”

颜浔冷眸微眯,就这么僵持了会儿,她悠然一笑,放肆的双手抱胸,向后靠去“那摄政王总要有个期限吧,拿我们华栖阁的王牌来你这儿打零工啊,怎么着也说不过去吧!”

云琛微微皱眉,温润的声音响起“两年!两年之后,本王便不再限制他的去留。”

颜浔微微思索,眸子警惕的扫了扫云琛。

两年而已,混混就过去了,只是有点麻烦,也并非不能解决。

“好!两年就两年!”

“成交!明日我便让福叔将灵竹草送到华栖阁,颜先生准备妥帖后就可以过来了,本王会为他准备好住所!

“还有个条件,我希望可以对颜九的身份进行保密,摄政王,懂我的意思吧!”

“好。”

颜浔推开房门,看到沈洛书坐在台阶上,而云一就尽职尽责的站在他旁边看着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织,谁也不让谁,愣是对成了斗鸡眼。

颜浔:“......”火药味儿有点浓啊!

她向下走站在沈洛书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走了!”

沈洛书视线一转,愤怒的瞅着他,好像还在控诉她将他关在门外的事儿,颜浔摸了摸鼻头,干咳了几声,指尖拉了拉他的袖口,低声道,“好啦,下次不给你关门外了,走吧!”

沈洛书一听就更火大了,大声说道,“还有下次!下次是什么时候,给我个做准备的时间行不行,我好离你远点儿!”

他感觉到一旁云一投过来的莫名其妙的眼神一愣,“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吗!”

颜浔无奈的按了按额头,伸手就揪起沈洛书的衣领,飞出了摄政王府。

云一:“......”

翌日,云琛便派人将灵竹草送来了华栖阁。

颜浔仔细检查了紫檀锦盒里的万年灵竹草,轻轻将盖子合上,递向一旁。

“沉香,你吩咐人去将这个草药送给相府,切记,不要让他们查到是华栖阁送的,做的干净些。”

“放心吧,主子,定会办得神不知鬼不觉!”

沉香说完后,还在原地磨磨蹭蹭地张了张嘴。

“主子,你真的要去贴身保护那个摄政王啊!据说它脾气阴晴不定,凶残异常,小孩儿见他都哭!”

颜浔深深地叹了口气,颓然的坐在身后的太师椅上,托着下巴,有气无力的说道“不然呢,抢也抢不到,偷也偷不来,只能如此了。”

沉香抿了抿唇,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戴着面具,做男子装扮,毕竟是他们来请我的,我是不会受委屈的,你先去安排吧!”

“是!”

颜浔重重的揉了揉太阳穴,运起轻功去了百草园。

沈洛书自从在摄政王府回来,就不理颜浔,回到了他的百草园打理他的药草。

颜浔鬼鬼祟祟的扒着百草园的栅栏望着里边,沈洛书耳朵微动,唇角勾起一丝弧度。

“最近百草园好像招了老鼠,我的小宝贝儿的叶子都被咬烂了!”

冬青在一旁憋笑道,“那可要属下将主人养在后院的五彩蛇放出来清清老鼠?”

“可。”

这下颜浔待不住了,“别别别,我出来还不行吗。”

众人不知凶狠狡诈的华栖阁第一杀手天不怕地不怕却最是怕蛇。

主人也就是想吓唬吓唬颜主子,又怎么舍得真的放出来!有次主人的蛇不小心咬到了颜主子,主人一气之下将所有的蛇都送走了,还是颜主子伤好后听说了,又给主人置办了五彩蛇,主人便当宝贝一样养着五彩蛇。

他永远也忘不了自家主人望着五彩斑斓的细蛇在蛇笼里晃晃悠悠吐信子的时候的神情。

当高大凶猛的银月蛇换成这样五颜六色的小蛇的时候,换谁都可能受不了吧!主要是颜主子还在一旁离得老远两眼放光的等着主人夸奖!

冬青无奈的摇了摇头,识趣的退下。

沈洛书就像没看见他一样,不紧不慢的修剪着草药。颜浔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等着他出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弱弱的道,“沈阁主,还在生气啊?”

“可别,我可担不起华栖阁第一杀手的一声阁主,我怕我折寿!”

“别那么小气嘛!”

“想学我的易容术?”

颜浔听到这儿,眼睛一亮,脑袋点的像捣蒜一样,“可以吗!”

“休想!以前求着你学你都不学,现在知道抱佛脚了!”

“沈洛书!”

“做梦吧!”

沈洛书甩了甩袖子,把颜浔一个人扔在药园里,转身就要进屋子。

颜浔扁了扁嘴,低头委屈的嘟囔:“不就是给你关在门外了吗,这么小气做什么!”

沈洛书气呼呼的转头,快步走向她,大声的对她喊道:“还给我关外边怎么了,你知不知道里边是谁,是大虞的战神,他凶狠奸诈,阴晴不定,你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儿,你那师兄回来,得扒我一层皮,我还打不过他!不教就是不教,华栖阁优秀的杀手那么多,随便塞个人去那个摄政王那儿不行吗!非要你亲自屈尊去!”

颜浔无奈的叹了叹气,“沈大哥,摄政王有多厉害你比我更清楚,他怎么会看不出真假,再说了,我的武功你有什么可担心的,那可是我师兄亲自教的!”

沈洛书看她那两眼放光的劲儿就头疼,想想她说的也有理,只能妥协,“那你自己注意安全,过几日我得去趟遂州,那边的情报机制出了些问题,有事儿找顾寒星,我给他传了信,正好他有空,就叫他回来管管事务,过不了一阵子就能到了。”

他边说边向屋内走,说罢抬头发现颜浔还站在原地,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在那儿傻站着干嘛,进来学易容术!”


颜浔点了点头,“明日我去面粉厂看一眼,你和我一起。”

沈洛书应了声“好”,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问道:“你和摄政王怎么回事啊?”

颜浔怔了怔,不解道;“什么怎么回事儿?能有什么事儿?”

沈洛书见她这幅样子,也没多说什么,只嘱咐道,“你离他尽量远点,此人危险的很,我根本就看不透他。”

颜浔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知道了,我先回去了,你慢慢吃,明日我来找你。”

沈洛书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没,但见她不耐烦了,也没再唠叨她。

“月影先留在这儿吧,我照看着,你放心。”

“好。”

月影只是受了轻伤,软筋散解了后就无大事了,安置在华栖阁她也更放心。

颜浔走到前厅喊了声“云一”,就头也不回的出了大门。

——

素锦山庄内,书房内阴云密布,气氛低到了极点,云三和云九笔挺的跪在地上。

颜浔一只脚刚迈过门槛,就感受到了如同地窖一般的冰冷,奈何云一就在她后边跟着,这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她只能硬着头皮迈进了屋子里。

云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书房的气氛在她进来的那一刻竟然稍稍缓和了一下,云九在一旁不禁长长的松了口气。

有救了!

颜浔装作不在意的小步走向云琛,“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云琛默不作声,只是紧紧攥着的拳预示着他的心情。

颜浔扫了眼下边跪着的云三和云九,接收到颜浔眼神的云九只得开口,

“这些日子,我们的兄弟每日去望安山上寻找神医的踪迹,但是都是一无所获,没有神医一丝踪迹。

直到今日未时的时候,山上的兄弟传来消息,发现了一处住所,却是已经被烧的丝毫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颜浔听至此,忍不住道:“这个神医的意思不就是,‘我已经知道你们在找我了,但是你们也别找我了,我是不会出来的?’”

“可是这也不是你们的错呀,是那个神医不想出山,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云三低头恭敬地道:“王爷交代的事情我们一件也没办好,是属下失职,还请王爷责罚!”

云琛不知道在想什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没有回云三的话。过了会儿,他声音低哑的说道:“你们先下去吧,继续在望安山盯着,但是不要太过冒进了!”

云三和云九愣了愣,对视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

“是!”

云三和云九一出门就见云一直直的站在门口守着,云一拍了拍两个兄弟的肩,一切皆在无言中。

书房内,颜浔在云琛一旁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云雾茶清香凛冽,是她喜欢的味道。

有时候她都怀疑云琛是不是自己的相熟之人,云雾茶,山楂糕,水晶灯,简约的布置,一切的一切,都太过的巧合。

颜浔见云琛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她直起身,站在云琛的一旁,掰过他的肩膀,让他看着自己。

云琛茶色的眸子,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她,颜浔本来想和他讲讲大道理,灌点心灵鸡汤,但是当他就这么看着她的时候,她竟然什么也说不出。

他的眸子太过深邃,布满忧郁和孤寂,倒映着她的样子,让人甘愿为其沦陷。

颜浔缓了缓神色,松了握着他双肩的手,宽慰道:“总会有办法的!你的功德太大,地府是不会收你的!”

她弯腰支着云琛两侧的扶手,看着云琛的眼睛,声音透露着坚定:“相信我,我会帮你找到他,送到你的面前的。”

云琛仰头看着上方的女孩儿,好看的茶眸染上笑意,“好,我信你!”

颜浔怔了怔神色。

云琛笑意更深,“好看吗?”

“好看....”

颜浔缓过神来,直起身背过去,局促的道:“啊,不是,那个,我还有事,我是说,那个,我先走了。”

云琛目送着女孩儿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声轻笑。

“晚膳的时候记得过来。”

颜浔回到自己厢房的时候久久不能平静,最后出去拉着云一打了几套拳才缓过来,美名曰,提高云一的武力。

可怜云一被打的鼻青脸肿,最后颜浔实在不好意思,给他一瓶上好的跌打损伤药,让他去上药了

——

翌日清晨,颜浔又来蹭吃蹭喝,她忘性大,个性也潇洒,和云一打了几套拳后,便将此事抛到脑后了,自自在在的坐在桌前吃着。

云琛无奈的摇了摇头,认命地给她添了碗馄饨。

“今日我要去趟面粉厂那边,晚膳之前回来。”

昨日云一回来便和他说了夜晓饭庄庄主的事情,他也没有太多惊讶,毕竟眼前这位,是个不折不扣的小馋猫。

“好。让云一和你去。”

颜浔想了想。

云琛见此,不动声色的添了一句,“去做苦力。”

颜浔“啧”了一声,最后还是应了。

云一:“......”

云琛淡笑着目送颜浔走出山庄后,眼色陡然一厉。

“云三,准备准备,我们去望安山。”

“王爷你要亲自....是!”

——

颜浔到华栖阁的时候,沈洛书正在医药坊研制着软筋散的解药,月影在一旁守着,小六昨日她走后,就被送去了总部,她给顾寒星传了信,会有专人去接他。

新的毒医还没过来,医药坊就成了沈洛书的天下,到处堆满了药材。

月影见颜浔进来了,恭敬地行了个礼,从一旁拉过来一个圈椅。

颜浔点了点头,翘着二郎腿就坐了上去,她扫了眼月影,见她无事,偏头便对着沉浸在一堆草药中的沈洛书说道:“弄完了没,我们该出发了!”

沈洛书从草药中探出头,“别急,马上就好了!”

一刻钟之后,沈洛书在药材中央直起身来,打了个哈欠,看了眼在圈椅上坐着的颜浔。

“等我换身衣服,马上就走。”

颜浔从圈椅上起来,向外边走去,“快点,在大厅等你,一刻钟,过期不候。”


未免打草惊蛇,云琛把带来的侍卫们都被安排在了另一座山峰的破庙内,他带着云三和云九来到了开采场的边缘地带。

放眼望去,开采场设备齐全,人员甚多,整座开采场都隐藏在一个山坳里,在树木的遮挡下,即便是过路人,都不一定能察觉的到。

颜浔沿着之前的路,又一次的回到了开采场的周围,只见云琛一个人在树下谨慎的半蹲着。

可能是因为今日要出来进行查探,所以穿着的不是以往的那种宽大繁琐的服饰,只是着了一件墨绿色的束袖锦袍,很好地勾勒了他完美的身材。

云琛察觉身后有异动,眸子闪过狠厉,却在扭头的一瞬间,心猛地一紧,刚要出手的银丝硬生生的被他攥在了手心。

他后背顿时起了冷汗,脸色煞白。

颜浔见情况不对,快走了几步,悄声接近了云琛,“怎么了,不至于见到我就吓成这样吧!”

云琛嘴角扯出一抹淡笑,“无碍,可能是蹲太久了,你没事吧?”

说着,便着急的检查着颜浔的身上有没有伤口。

颜浔拍开他的手,挑了挑眉,“我能有什么事儿,倒是你,要不要命了?自己一个人就敢闯过来!”

她边说着,边察觉到空气中有血腥味儿,虽然很淡。

她皱了皱眉,上上下下扫了云琛一遍,看到云琛将右手背在身后时,脸色不悦,“把手拿出来!”

正在观察四周的云琛闻言,将左手递到了颜浔的面前,颜浔脸色更不好了,她粗鲁的把云琛的右手从背后抽出来,看到受伤的手心的时候,皱了皱眉。

“怎么搞的这是,伤口怎么这么深?”

云琛见瞒不过去了,只好开口,“无事,就是被划了一下,回去包扎一下就好了。”

颜浔愤然的眼神透过金属质感的面具落在了云琛身上,她扯下身上的一块布,三下两下的给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打了个蝴蝶结。

云琛看着红色的蝴蝶结,眼底流露出温柔。

包扎好后,颜浔也跟着打量着四周,和之前她看到的一样,工人们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工作。

“能看出什么吗?”

云琛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颜浔用手抓了抓痒痒的耳后,用下巴指了指下边干活的工人:“呐,那些就应该是遂州丢失的官兵了。”

“嗯,不错。”

“可是这里到底在开采什么东西啊,需要这么多工人,还不惜去抢人?!”

云琛眼神暗了暗。

“走吧,云三他们去四周勘察了,我们去破庙等他们。”说着便拉起颜浔的手臂。

颜浔看着他拉着自己的右手,皱了皱眉,但是看到那抹红色的蝴蝶结的时候,脸色变了变,长叹一口气。

她走到了云琛的前面,转了转胳膊,反客为主,托起云琛那只受伤的手,拉着他往前走。

一边走着一边还心里嘀咕着,真是娇气!

云琛看着托着自己胳膊的白嫩小手陷入了沉思,他是不是让她误会了什么?!

走了好长一段路后,颜浔才接近破庙,是两座不同的山峰,怪不得云琛的人在这望安山上搜寻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发现。

还没接近破庙,颜浔就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是死寂的味道,颜浔皱了皱眉,看向两侧的大树,眼尖的她还是看到了与大树融为一体的黑衣人。

她扭头看了眼云琛,只见后者淡笑不语,只是向她微微的点了点头。

大树上的暗卫快速的跳了下来,一左一右的跪在云琛和颜浔的两侧。

“属下见过主子!见过颜先生!”

说着,二人就带着他们向破庙靠近,越往那个方向走,那股肃杀之气就越重。

“主子”不是“王爷”!而且这种气息不是王府卫兵该有的,甚至云一他们身上都没有!

是摸爬滚打在死人堆里才能形成的,就像......华栖阁培养的杀手一样!

颜浔松开托着云琛的手,自嘲的笑了笑。

她回想着之前的每一次暗杀,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云琛根本就不需要她的保护,也许沈洛书说得对,他真的让人看不透!

也对,堂堂摄政王,怎么会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无害,要是没点手段,还能叫摄政王吗,她低估了!

被托着的胳膊在重力的作用下掉了下去,云琛感觉到颜浔的变化,不禁皱了皱眉。

进了破庙,可以说是别有洞天,外边看着破破烂烂,里边却是应有尽有。

身着黑衣的暗卫肃然的站在门的两边,整整齐齐,像一把把锋利的刀。

不知怎的,颜浔脑海里闪过余彪那个憨憨的大脸,不禁更气了。

云琛感觉身边的气压越来越低,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们去外边守着,云三到了让他在外边候着。”

“是!”

破庙内顿时只剩下了颜浔和云琛二人。

觉察出外边的暗卫都向四周分散了,颜浔脸色一变,抽出短刀,抵在云琛的脖颈处。

颜浔强大的冲劲,让云琛不得不向后退了一步,坐在了后边的圈椅上。

颜浔一只手拿着短刀抵着云琛的脖颈,另一只手支在圈椅的托手上,像是把云琛圈在了怀里。

她眼神狠戾,眉目中尽是冷色,低声开口,“你是什么人?”

云琛依旧淡笑着,茶眸盛满了笑意,“你的债主啊。”

颜浔轻笑了一声,冷眸微眯,短刀向前进一分,脖颈处渗出一条狭小的血线。

“说!王府的一切都是按照我的喜好布置,还有你根本就不缺人保护,一桩桩一件件,你当我是傻的吗,图什么啊?!”

云琛低下头,轻笑着小声嘟囔:“图你啊。”

云琛声音太小,以至于暴怒之中的并没有听清楚。

“什么?”

云琛淡笑着抬头,“现在师妹见到师兄都不行礼了吗?”

颜浔怔了怔,收起怒火,将短刀放回刀鞘,向后退一步,恭敬地向云琛行了个礼,“师兄好!”

说完就抬腿坐到了云琛的旁边,喝了口水,砸吧着嘴,“早承认了多好,还省得我演戏,多累啊!”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