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时月春娘的其他类型小说《断亲后,渣爹吃土我粮食酒肉吃个够 全集》,由网络作家“小绵羊不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是我说您,为老不尊,日后子孙把你那一套都学了去,你老了走不动,就蒙着被子哭去吧!”“呸,谁要你多管闲事,滚回你家去!”李氏说着,举着竹扫帚就要打下来。田秋莲可是出了名的悍妇,怎么会惯着她,夺过扫帚就是打。“这可是你先动手的啊,别怪我!”细长的竹条抽在身上,李氏疼的直叫唤。“哎哟唉,田秋莲,你敢打我!”“打你怎了?就许你动手,不许我反击?这天下就没有挨打还得老实站着的道理!”李氏躲到张倩身后,“谁让你多管闲事?这是我家的家事,滚回你家去!”田秋莲嗤了一声,“嘿,老娘我就爱管闲事,你能把我怎么样?”张倩闻言,附耳在李氏耳边嘀咕几句。李氏叉着腰站出来,“好,你要管是吧,她们偷了我一只下蛋的母鸡,你帮她们把鸡还给我!”田秋莲知道柳春杏是...
《断亲后,渣爹吃土我粮食酒肉吃个够 全集》精彩片段
“不是我说您,为老不尊,日后子孙把你那一套都学了去,你老了走不动,就蒙着被子哭去吧!”
“呸,谁要你多管闲事,滚回你家去!”李氏说着,举着竹扫帚就要打下来。
田秋莲可是出了名的悍妇,怎么会惯着她,夺过扫帚就是打。
“这可是你先动手的啊,别怪我!”
细长的竹条抽在身上,李氏疼的直叫唤。
“哎哟唉,田秋莲,你敢打我!”
“打你怎了?就许你动手,不许我反击?这天下就没有挨打还得老实站着的道理!”
李氏躲到张倩身后,“谁让你多管闲事?这是我家的家事,滚回你家去!”
田秋莲嗤了一声,“嘿,老娘我就爱管闲事,你能把我怎么样?”
张倩闻言,附耳在李氏耳边嘀咕几句。
李氏叉着腰站出来,“好,你要管是吧,她们偷了我一只下蛋的母鸡,你帮她们把鸡还给我!”
田秋莲知道柳春杏是什么性子,即便是饿死也决不会动别人的东西。
“呵呵,恐怕不是人家偷了你的野鸡,是你看人家吃上鸡肉眼馋来诬陷吧!”
张倩站出来,梗着脖子道:“她们的鸡若不是偷的,为何不敢开门自证?”
“谁说我不敢开门?”
江时月开门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颜色鲜亮的鸡毛。
张倩看到江时月,顿时缩回李氏身后不敢出来。
“我就说你偷了我家的鸡,天杀的,生蛋的鸡都偷啊!”李氏说着,就要挤进去抢鸡汤。
江时月纹丝不动的守在门前。
“死老太婆,你眼瞎吗?你丢的是母鸡,我这是公鸡毛!”
李氏拍了拍额头,“瞧我这记性,我家丢的就是公鸡,我记错了。”
江时月对李氏的脸皮有了新的认识,这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田秋莲看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李婶子,你为了贪人家一只鸡,脸皮都不要了?看这羽毛这只鸡分明是一只野公鸡,跟你家养的那些完全是两个模样。”
“野鸡怎么了?我家就不能从山里逮一只野鸡回来?”
“偷了我的野鸡还不承认,赶紧把我的鸡汤端出来!”李氏瞪圆着双眼,那架势不拿到鸡汤不罢休。
江时月挑眉,嗤笑道:“呵呵,我不拿,你又能拿我如何?”
李氏捡起地上的竹条,“偷了我的鸡还不还?我今天就抽死你!”
柳春杏听的忍无可忍,拿着一根棍子就冲出来。
“连我女儿的一口汤都要抢,你还是人吗?”
她显然是气狠了,闭着眼抡起棍子就砸,一整个就是无差别攻击。
江时月和田秋莲看到这,连忙躲开。
“哎哟,反了天了,媳妇敢打婆婆!”李氏挨了一棍,立马连声叫骂。
张倩看到柳春杏这发狠的模样,吓的忙往家逃。
“疯了疯了,柳春杏也疯了!”
剩下李氏一人,被柳春杏打了十几棍。
原本就没彻底消肿的脸,如今更是肿的跟发面馒头一般。
江时月见差不多了,一把接住柳春杏落下的棍子。
“娘,好了,别打了!”
柳春杏看着瘫在地上,口鼻流血的李氏,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她终于......终于保护了女儿一次。
江时月将手里的鸡毛塞进柳春杏手里,“娘,你在这等我,我把奶送回家!”
江时月说着,一把抓起李氏的脚踝,跟拖死狗一样把人拖回去。
田秋莲安慰的拍了拍柳春杏的肩膀,“春娘,你早这么干,你这几个孩子不知少挨多少打!”
柳春杏感激一笑,“田大嫂,方才多谢你为我们说话。”
田秋莲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日后有事喊我一声,别的我不行,吵架在咱们村,我可没输过!”
以前柳春杏自己都立不起来,田秋莲也不愿趟这趟浑水,如今柳春杏自己立起来了,她倒不介意拉她一把。
江时月把人拖回老宅门口,便折回来。
田秋莲看到江时月,热情了几分:“时月,怎么样了,额头可还疼?”
“多谢田婶关心,已经好多了。”
田秋莲笑笑,见天色不早,她不再逗留。
“那就好,往后你奶发疯,你们喊我一声,我帮你们骂死她。”
江时月对田秋莲印象很好,“田婶,正好家里煲了鸡汤,您进来喝一碗再走吧!”
“你们娘几个好不容易有口汤喝,自己好好补补。”
田秋莲往老宅那边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记得关上门自己吃啊!”
她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家走。
江时月见此,也拉着柳春杏回家去了。
鸡汤此时已经炖好,香味满院飘香,渗人心扉。
江盼财蹲在砂锅前,不停地舔着唇角,好似这样就能尝到鸡肉的味道一般。
“时月,你先把鸡汤端出去凉一会,娘再煮点白菜。”
白菜是院子里种的,往日柳春杏都不舍得吃,毕竟一颗大白菜,能换两文钱。
“好。”
江时月将鸡汤端到桌上从橱柜拿出豁了口的几个碗,盛了四碗汤出来晾凉。
不多时,柳春杏拿着一碗白菜回来。
“好了,吃饭!”
四人围在矮小的木桌前,坐在小板凳上,小口小口的喝着鸡汤。
“娘,鸡汤真好喝啊!”
江盼抿了一小口,幸福的眯起眼。
江时月将锅里的两个鸡腿夹出来,一个放在江盼财碗里,一个放在江玖月碗里。
“吃鸡腿,你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江玖月把碗里的鸡腿夹出来,“姐,我不爱吃鸡腿。”
江时月哪里不知道她那点心思,“吃你的,我和娘还有呢!”
她说着,又从锅里捞出两个翅根,虽然小,但也算是个小鸡腿腿。
江盼财看到大家都有,安心的啃起了碗里的鸡腿。
“大姐姐,鸡腿好好吃啊!”
江时月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乖乖听话,大姐姐以后隔三差五就让你吃鸡腿!”
“嗯嗯,唔一定听话!”
江盼财咬着鸡腿,含糊不清的回答。
听大姐姐的话就有鸡腿吃,他以后一定好好听大姐姐的话!
几人这边美美的吃着鸡腿喝着鸡汤,另一边的老宅,又开始叫骂起来。
“天杀的偷鸡贼,偷了我的鸡就算了,还给我好一顿毒打!”
“畜生东西,连她亲奶奶的鸡都偷去吃了,还有没有王法啊!”
“老天啊,你开开眼吧,偷鸡贼偷了我的鸡不还啊!”
“快降雷劈死这帮坏心肝的东西吧!”
柳春杏听着李氏的叫骂,有些担忧。
“时月,别人听到你奶的话,会不会误会啊?”
江时月无所谓的摆手,“让她骂吧,喉咙骂哑了,明天就骂不出声了。”
诬陷我偷你的鸡?行啊,那我就坐实这个罪名!
“咯咯咯~!”
野鸡察觉到动静,扑棱翅膀,一瞬间便窜出去老远。
江时月追了几步,发现已经没了野鸡的踪影。
她摇了摇头,自嘲道:“要是野鸡这么好抓,就不叫野鸡了。”
就在江时月打算放弃时,远处又传来了野鸡的叫声。
江时月眼睛一亮,她动作越发轻柔,生怕又将野鸡吓跑。
循声找了一会,终于在一个陷阱中发现了野鸡。
“这是猎户设置的陷阱吧!”
看着陷阱里挣扎的野鸡,江时月一阵可惜。
这野鸡许是猎户猎来卖的,她定是不能拿,君子爱财也得取之有道。
叹了口气,江时月用枯草将陷阱盖起来,防止跟她一样进山的人发现了猎户的陷阱把野鸡拿走。
她不知,自己的这一举动都落入他人眼里。
男人靠在树上,看到这一幕,心中有几分诧异。
“这小丫头,品性倒是纯良。”
往日村里人发现他陷阱里的野鸡,无一不是偷偷摸摸的抓到自己的背篓里,唯独这个瘦巴巴的小丫头是个例外。
明明饿的全身上下没有三两肉,却还能坚守自身,难得!
江时月将陷阱盖起来,便打算离开。
刚抬头,就发现对面不远处的树底下站着一个男人。
江时月心跳漏掉一拍,迅速拿稳镰刀戒备起来。
“谁!”
男人身形修长,样貌被杂乱的胡须遮挡住,只能隐约看到一双深邃的眸子。
瞧见男人身后背着弓箭,江时月心中有了答案。
这应该便是设下陷阱的猎户。
“不好意思,我无意发现了你的陷阱,不过,我并不打算拿你的野鸡。”
男人见江时月神色防备,主动退开几步。
他扫了一眼江时月的背篓,“你是大夫?”
他轻轻开口,声音磁性清润。
江时月这时候,也注意到男人的手背扎了好些毛刺,而地上,还有一头死掉的野猪。
这些刺,应该就是被野猪扎到的。
见江时月没有回答,男人又再度开口:“我没有恶意,受了点伤,你若是愿意给我找点草药,我便把这野鸡送与你。”
说出这话的时候,他自己都有些诧异,自己这伤口压根就不用处理。
嗯......,许是看这小丫头瘦巴巴的,觉得可怜。
江时月不知男人心中所想,她思索片刻,从背篓里拿出能止血的草药,手一扬丢了过去。
“将这药嚼碎敷在手上,便能止血。”
男人捡起地上的草药,温声道谢:“多谢,那野鸡是你的了。”
江时月微微点头,“多谢。”
她麻利的将陷阱扒开,随后将野鸡捉起来,寻了根藤蔓稳稳绑住腿,接着塞到了背篓里。
拿到野鸡,江时月也不再耽搁,摆摆手便往山下走。
“多谢你的野鸡,我该回家了。”
男人微微颔首,“嗯”了一声,便自顾自的清理手臂上的伤口。
江时月走了几步,见身后的陌生男人没有跟上来,放心下来。
下了山,江时月彻底放心下来。
她整理了一下背篓里的草药,将能用到的都留下,其余的绝大部分都售卖给了医药空间。
“检测到药材黄氏、连翘......”
医药商城钱包里的负债一点点减少,归结为零后,又慢慢变成正数,最后数值停在了两百四十六。
江时月看到这,顿时心情愉悦。
“本以为很难还上这赊账,没想到采了一日的药便还上了。”
江时月知道,这道得益于村里人不认识草药,山内草药资源丰富的原因。
瞧见夕阳落下,江时月赶忙往家赶。
“娘,我回来了。”
柳春杏心一直提着,听到江时月的声音,顿时松了口气。
她小跑着出去开门,“时月,你回来了!”
瞧见江时月身上背着背篓,柳春杏忙伸手去接。
江时月也没拒绝,顺势将背篓递给柳春杏。
“嗯,娘,老宅那边可有闹腾?”
柳春杏摇了摇头,“没有,她们未曾过来。我们也一直待在家里没出门。”
“饿了吧?娘这就去做饭!”
“娘,你先别忙活,我去跟村里人买点米回来,咱们今晚煮白饭,炖鸡汤吃!”
柳春杏闻言,这才注意到背篓里的野鸡。
“野鸡?哪儿来的。”
江时月怕她担心,没说跟猎户换的,“我抓的。”
柳春杏想起江时月今早暴打众人的场景,也信了这个说辞。
“好,银子都在这,你快去快回。”
她说着,从衣袖中拿出捂的发热的三两银子。
江时月只拿了一块碎银子,“买点米而已,不用那么多。”
柳春杏脸一红,“时月,你......你拿着,这么多银子娘......娘害怕放在我这,再被你爹抢去赌了。”
江时月一想也是,便将银子接了过来。
“要,那娘你要买什么,跟我说一声,我拿钱给你。”
“哎!”
将银子交出去,柳春杏顿时长舒一口气。
“时月,你去隔壁田婶子家吧,她家有糙米。”
江时月想起那满是谷壳的糙米,摇了摇头,“娘,我想吃精米。”
江时月不想亏待自己,钱可以再挣,饭今天这顿不吃可就过去了。
“精米......,或许村长家能有一点儿,你认得路吗?不认得娘带你去。”
柳春杏说着就要跟着江时月出门。
“娘,我认得。你在家杀鸡吧,我一会就回来。”江时月说着,依着脑海里的记忆往村长家走。
江山村坐落在一处山坳里,前临河水,后靠青山。
此时正值傍晚,家家户户都升起袅袅炊烟,伴着夕阳的余晖,宁静而又温馨。
忽然,一声惊叫打破了乡村中的宁静。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来人啊,快来人!”
江时月闻言,循声跑去。
刚到河边,就瞧见一个人影猛的扎进河里。
紧接着,那人影快速游到落水的孩童身旁,没一会,那人影便拖着孩童上了岸。
“小勇,小勇!”
“救命啊!救救我的孩子!”
岸边的女子看到救上来的男孩没了动静,顿时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
“让我来!”
江时月小跑过来,将人群拨开。
人群中的村民看到是江时月这傻子,非但没让开,还将她推走。
“都这时候了,你一个傻子还来凑什么热闹啊!”
“是啊,赶紧回家去,别碍事!”
“快,找郎中,找郎中!”
好几个村民小跑着出去找郎中。
可下一刻一拽,一只死老鼠出现在手里。
江兴旺面色一白,“死老鼠,怎么会是死老鼠?”
“大哥,二哥......”
他转头想喊两人,可转念发现,三人不知什么时候都倒在了地上。
江兴旺看到这,心中发毛。
不......不会闹鬼了吧?
“大哥,二哥,你们快醒醒啊!”
“怎么了这是,怎么挖着挖着就躺下了?”
江兴旺伸手去探三两人的鼻息,发现三人身上还有气,顿时松了口气。
没死,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江兴旺想将人拍醒,可刚一动就感觉头晕目眩,没一会,他也倒在了地上。
“时月,他们晕过去了!”
柳春杏过来,一脚踩在江兴旺脸上,报复性的碾了碾。
确认他真的晕过去了,还不客气的踹了他几脚。
江时月看到柳春杏的动作,十分欣慰。
很好,这娘的性格也不是软包子,以前兴许被压迫惯了,这才不敢反抗。
“娘,你狠些打,他们不会醒的!”
江时月说着,上去给了江兴旺一脚,当然其他人她也没忘记,一人给了几脚。
柳春杏见几人真的弄不醒,发了狠的踹江兴旺,好似将他踹死,自己就能解脱一般。
江时月怕柳春杏真将人打死,把柳春杏推到一旁。
“好了娘,差不多了。你在这等着,我把他们处理一下。”
柳春杏眼里闪过挣扎,“时月,真的要处理了他们吗?”
“自然。”
江时月说着,一手一个拖着出去。
柳春杏迟疑了一下,拿起地上的铁铲。
“时月,娘......娘跟你去埋......”
江时月意识到不对劲,动作一顿。
“娘,您想什么呢?我说处理,是要把他们丢出去。”
柳春杏眨了眨眼,“啊?我以为你说要把他们杀了。”
她已经想好,事情若是败露,她就去伏法认罪。
江时月看着眼前瘦弱的女子,有些刮目相看。
她这娘表面柔柔弱弱,没想遇到杀人埋尸的事情她都敢想,不但敢想,还敢干!
江时月不知,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为了自己的孩子,一个母亲什么都愿意做。
“娘,您把这坟堆复原一下,我把他们丢出去。”
江时月一手拖着一个,往院外走。
江时月本想着把四人都丢在老宅门口,看到停放在自家门口的棺材,她改变了主意。
喜欢卖女儿是吧?那我让你尝一尝被卖掉的滋味!
江时月把江兴旺丢进棺材里,其余的三人则都随意的丢到草丛中。
“娘,您锁好门,我出去一会!”
江时月说着,扛起棺材就往村口走。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没来!江兴旺这个不靠谱的东西,不会又没把事情办成吧? ”
王婆子等的没了耐心,点了两个家丁。
“你们两个,过去看看!”
两个家丁正欲提着灯笼往村里走,远远却望见一个人扛着棺材往这边走。
两个家丁对视一眼:确定是只有一双脚没错吧?对,只有一双脚!
两人视线交接,哆嗦着退回了王婆子身后。
“王......王婆,人来了!”
“但是......但是只有一个人扛着棺材过来。”
王婆一听,两根粗眉皱做一堆。
“江兴旺那小子有这么大的力气?”
几人说话间,江时月已经扛着棺材来到跟前。
她用衣服包着头,压低声音:“人在这里面了,银子呢?”
王婆子看着江时月瘦小的身形,总觉得熟悉,但天黑她也看不清。
那边着急用,王婆子也没时间盘问,只确认一句:“江兴旺让你来的?”
“是,江兴旺让我来的。”
江时月说着,朝王婆子伸手。
“银子呢?”
王婆子将荷包递过去,“掂清楚了,银货两讫!”
江时月打开荷包看了一眼,确定里面是银子没错,微微颔首。
“嗯,银货两讫!”
王婆子见此,招手让家丁把棺材抬走。
可四个家丁抬了半天,都没能把棺材抬起来。
“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这么重?”王婆子疑惑。
“人死了,都是比较重。”江时月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棺材,转身离开。
王婆子虽疑惑,但大晚上的,她也不敢掀开棺材盖看。
只能招手,让其余的几个家丁也过来一起抬。
“都过来抬,别耽误了时辰!”
几个家丁七手八脚的抬起棺材,晃晃荡荡的往山里的风水宝地走。
......
柳春杏一直在家等,听见门外有动静,便小跑着过来。
“时月,是你吗?”
“娘,是我!”
江时月进了屋,便将手里的荷包打开给柳春杏看。
“银子?哪儿来那么多银子?”
柳春杏看到那袋银子,顿时吓了一跳。
“我把江兴旺装进棺材里卖了,这银子是那王婆子给的。”
江时月说着,观察着柳春杏的表情。
柳春杏微微一怔,反应过来江时月说的什么,忙拉着江时月转身进屋收拾东西。
“时月,走,快,咱们连夜离开这儿!”
事情若是暴露,蹲大牢事小,被杀头事大啊!
见柳春杏压根就不关心江兴旺的死活,江时月心里彻底放心下来。
柳春杏对江兴旺没了情义,日后和离断亲,就不会纠缠不清。
“娘,咱们不用跑,江兴旺不会死,他最多就挨一顿揍。”
“真的?”柳春杏仍旧有些担忧。
怕女儿误会自己,柳春杏开口解释:“时月, 娘不是担心这混账的死活,娘是担心若是他真死了,官府追查下来,咱们脱不了干系。”
“娘,我懂!放心吧,合葬前他们会打开棺材盖确认的,不会这般草率就将人埋进地里。”
江时月说着,伸了个懒腰。
“娘折腾了大半夜,咱们洗洗回去睡觉吧!”
柳春杏见江时月困了,转身去厨房勺水。
“好,你把这银子收起来,锅里有温水,我给你取些来。”
江时月也没客气,将十两银子收起来。
“娘,这银子我打算留着,等您和江兴旺和离,我们和他断亲后,就把村尾那个小房子买下来。”
她今天上山路过的时候瞥了一眼,那小房子说是小,比他家还大呢,收拾收拾也能住人。
主要是小房子离山上近,旁又没什么人家,地方宽敞。到时候把那一片地都买了,再围个小院,养只小狗,别提多惬意。
“好,你拿主意便好。”
这两日下来,柳春杏也知道大女儿主意正,她自知自己主不了事儿。
所以,乖乖听话,别乱出主意影响大女儿便好。
......
“老头子,算算时间,老大他们也该回来了吧!”李氏在堂屋来回走动,那双吊梢眼里满是期待。
十两银子啊,马上就要拿到十两银子了!
江时月脸不红,心不跳。
“之前路上捡的几文钱。”
江时月说着,将怀里的四个肉包露出来。“方才卖货郎路过,我把那几文钱都花了。”
村里捡到几文钱,倒也不是稀奇事,柳春杏闻言,也没有怀疑。
见江时月要把包子给自己,柳春杏忙摇头。
“你把包子给弟弟妹妹吧,娘吃饱了。”
江时月不由分说,将包子塞进柳春杏手里,“娘,您快吃吧,老屋那边指不定还要怎么闹呢,若是吃不饱,您怎有力气护得住我们?”
柳春杏一怔,她是了解自己丈夫江兴旺的。
若是知晓小女儿玖月还活着,定还会被卖去给那赵员外。
“时月,你说的对,娘得吃饱!”
说着,柳春杏发狠的啃起了手里的包子,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啃得不是包子,而是丈夫江兴旺的人肉。
江时月见此,欣慰的点了点头。
这个娘,还是听劝的,不错不错,改造一下还是能独当一面!
“小弟,来,吃糖葫芦!”
江盼财拿到糖葫芦,自己一口没吃,先递给江时月。
“大姐姐,你先吃!”
小家伙口水都留到了嘴角,却还是先将糖葫芦地给自己。
望着小家伙期待的眸子,江时月心中柔软几分。
她张口,咬了一个糖葫芦。
甜滋滋的味道在唇齿间绽放开来,江时月心情不由得好了几分。
“好了,大姐姐吃一个便好。”
江盼财等江时月吃好了,又将糖葫芦递到母亲柳春杏这边。
“娘,你也吃一个!”
柳春杏也没有扫兴,弯下腰咬了一个糖葫芦。
“好了,拿去给你二姐姐吃吧!”
江盼财舔了舔舌头,一蹦一跳的往屋里走。“二姐姐,咱们有糖葫芦还有肉包吃了!”
江玖月喝了点稀粥,此时已经缓过劲,听到弟弟的话,眸中也多了几分期待。
她伸着脖子,往门口张望,见弟弟正拿着两个肉包还有两串糖葫芦回来,顿时惊喜不已。
“小弟,你哪儿来的糖葫芦和肉包?”
“大姐姐买的。”江盼财说着,将手里那一串没吃过的糖葫芦递给二姐江玖月。
江玖月接过糖葫芦,十分珍惜的咬了一口。
甜味一直弥漫到了她的心底。
“好甜,好好吃!”
从小到大,她就吃过一次糖葫芦,那时候,还是捡别人吃剩的木棍尝到的味道。
江玖月吃了一个糖葫芦,便小心翼翼的收起来,不肯再吃。
“二姐,吃肉包!”
江玖月接过肉包,却没有动。
“娘和姐姐吃了吗?”
“吃了,大姐姐买了四个,咱们一人一个!”江盼财说着,迫不及待在自己得肉包上咬了一口。
肉包里面的汁水绽开,油香四溢。
江盼财满足的眯了眼,“唔~,肉包好好吃呀!”
江玖月见此,也小口小口的吃着手里的肉包,她吃的极为珍惜,生怕没尝出味道肉包就吃完了。
江时月站在门口,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
她喃喃道:“吃吧,日后我让你们顿顿吃肉包,吃到腻!”
......
天逐渐暗下来。
柳春杏烧了水,几人轮番洗漱了一下。
老宅那边还没有动静,江玖月觉得有些稀奇。
“娘,老宅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们要小心了。”
“娘知道,娘会小心应对的。”
柳春杏说着,出去再次检查了一下院门,确定锁稳妥了,这才折返回来。
江时月看着床上的江玖月微微思索,“娘,若是江兴旺知晓妹妹还活着,怕是又会把妹妹卖给赵员外,咱们得想个应对之策。”
柳春杏闻言,再度红了眼。
她无措的看着江时月,“时月,那......那该怎么办?”
江时月看了一眼宽敞的院子,“现在还没人知道玖月还活着,咱们干脆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柳春杏眼底有几分疑惑。
江时月让几人围在一起,小声嘀咕了一阵。
“好,娘都听你的!”
片刻后,江时月和柳春杏在院子一角挖了一个土坑,随后立了一个坟包。
江盼财见坟包立好了,立马扑在坟包上哭嚎。
“二姐,不要埋我二姐!”
“我二姐没死!”
“二姐......”
柳春杏和江时月也捂着袖子假装抹泪。
柳春杏想着这些年的苦楚,抹着抹着也呜咽出声。
江时月一怔,不是装的吗?怎么一个一个演的跟真的一样。
不行,也得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演技!
江时月扑在坟头上,高声哀嚎。“妹妹,我的妹妹啊,你死的好惨啊!”
“谁害死的你,你就去找谁啊,一定要给自己报仇啊!”
“我可怜的妹妹啊!”
......
江兴旺刚去找完大夫回来,想到今日江时月的那股阴狠劲,他没在敢回家,而是去了隔壁老宅。
李氏瞧见儿子回来了,心疼的过去搀扶着他。
“老三,看完大夫了,大夫说什么?没事了吧?”
江兴旺看了眼空空的手指,怨声道:“怎么没事?我的小指都没了!”
李氏怒骂,“都怪那杀千刀的贱蹄子,也不知是不是被鬼上身,今日差点连我都砍了!”
刚好江时月的哭嚎声传了过来,母子二人皆是打了个哆嗦。
“听,那贱丫头又在哭嚎了,一个丫头死就死了,还埋在院子里!”
江兴旺一听,顿时动了心思。
他找来凳子,爬上墙头,远远便瞧见一个坟包。
“果真埋在了院子里!”
江时月沿着墙根走过来,幽幽道:“爹,您死了我也把您埋在院子里可好?”
江兴旺冷不丁听到声音,抽搐一下,摔了下去。
“兴旺,兴旺你怎么了?”
李氏看儿子摔下来,忙去查看。
江盼财搬来一个凳子,“大姐姐,要凳子吗?”
江时月赞赏的摸了摸江盼财的脑袋,随后站在木凳上爬上墙头。
她把那个头发倒扣下来,学着江玖月的声线:“奶,您放心,爹死不了!”
“不过,您可就不一定了~。”
李氏听到“江玖月”的声音,顿时头皮发麻。
她抬头,瞧见墙上挂着的头,整个人一抽,晕了过去。
江时月见江兴旺还能趴下来,抡起墙头的一块泥砖,狠狠砸了下去。
“砰~”的一声,刚好砸中江兴旺的脑门。
江兴旺软软倒下。
老宅的人听到动静,纷纷走了出来。
江时月瞧见,一个消瘦的身影拄着拐杖走了出来,此人便是江兴旺的父亲,李氏的丈夫江德辉江老头。
“闹什么呢闹!”
江老头瞥见墙头的江时月,身形微微一顿。
“时月,你趴在墙头做什么?要吓死你奶和你爹才甘心吗?”
江时月轻嗤一声,“呵,怎么?装死好几日,今日倒是敢站出来了?”
江老头见江时月说出流利的话,有几分诧异。
转念想起江时月说的话,他面色一沉,“江时月,我是你爷,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江时月蹙眉,“必须本人签,你若是签不了,便拿印泥来按!”
若是真代签了,日后他们不承认,又会上门来闹。
为了日后没有无尽的麻烦,所以江时月宁愿现在麻烦一点。
江兴旺本就是打算着找江兴胜代签,日后好反悔,闻言甩手,“哪儿有印泥!你给我找来!”
“我这有!”
村长江建树施施然从怀里拿出印泥,“咳,听说你们要和离,我就备着了。正好,把和离书也按了吧!”
江时月对这个不会和稀泥的村长,多了几分好感。
“愣着做什么?印泥也有了,赶紧按,别瞎耽误工夫!”
江建树说着,将印泥递过去。
江兴旺就算不愿意,但已经到了这份上,也只能按下自己手印。
等老宅所有人都按好手印,江时月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问题,这才将一份断亲书甩了出去。
“江兴旺,拿好,可别丢了!”
江兴旺听到江时月直呼自己的名字,气的不行。
“有娘生没娘教的贱丫头,老子不管如何,都是你的亲爹!”
江时月晃了晃手里的断亲书,“呵,亲爹是没了,不过你放心,日后我帮我娘找一个多金帅气,比你强一千倍的男人来给我当爹!”
“你......”
江兴旺抖着手,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江兴胜接过断亲书,看到上面有一个陌生的名字,有些疑惑。
“这个江念安,是谁?”
“忘了告诉你们了,我小弟已经改了名字,他叫江念安。”
“比你取的那土鳖名字好听吧?江、兴、旺。”
江时月说完,勾起唇角得意一笑。
“你......你们竟然连名字都改好了!”
江兴旺意识到断亲是蓄谋已久的,想要夺过断亲书撕毁。
“这亲我不断了,不断了!”
“我劝你别撕,撕了你就要赔我一千两银子。”
江兴旺听到江时月的话,手上的动作僵住。
“一......一千两,你疯了!”
族老蹙眉,接过江时月手里的断亲书念了出来:“今日起,断亲书即刻生效,双方必须严格遵守,忠实履行,不得反悔,也不得撕毁断亲书,违反者自愿罚款一千两!”
江兴旺瞳孔放大,一下呆愣在原地。
“一......一千两。”
也就是说,日后他没钱花了,去找几人要,就得赔几人一千两?
李氏一把将江兴旺拖起来,“呸,还一千两呢,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老三,你犯什么浑,这几个得了天花, 还不知能活到什么时候呢!”
江兴旺回过神,是啊,无论是柳春杏还是这两个丫头,亦或是自己的小儿子都得了天花,他们就要死了。
江兴旺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突然有些烦躁。
“娘,那我以后,没儿子了?”
没儿子,就会被人看不起。
“傻孩子,你一表人才,何愁娶不到更好的,让她们死一边去吧!”
听到李氏这么一说,江兴旺又自信起来。
“对,娘你说的对,我要娶更好的,我要娶世家小姐!”
江时月无语,她真想给江兴旺拿一面镜子让他照一照。
“行了,既然已经断亲,你们就赶紧滚吧!”李氏怕被传染天花,一刻也不想让几人待下去。
“对了,我们老江家的那些锅碗瓢盆,你们一样也不许动!”
“砰砰!”
族老敲了敲拐杖。
“李氏,你这么做,让这几个孤儿寡母怎么活?”
李氏冷哼,“哼,我管他们怎么活,她们已经不是我们老江家的人了,一针一线也不许拿走!”
“族老,没事,我们只要我们院里的东西就行。”
其他的东西,她已经自己拿了。
族老瞪了一眼江时月,心想,没心眼的丫头,都要赶你出去了还不快趁机要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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