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知道他家里面应该很穷。
我们晚上吃饭都在夜校食堂,吃8毛钱一份的白菜炖粉条加两个白馍。
他都是躲在楼道里吃自带的黑窝头配凉水的。
白天我还见过他在车站抗大包挣钱,学习又格外认真。
总之挺励志的。
我饭量小,有几次就把自己的馍和菜分了他一半。
他都是小声感谢,很是内向腼腆。
好心有好报,今天是他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你叫啥?”
之前怕伤他自尊心,我从没问过。
现在是救命恩人,自然要开口了。
“我叫许寅成。”
他简单一句话,却像是在我头顶炸了一个雷!
许寅成?
不是2024年身家600亿的首富么?
记得在杂志上看过他的专访……好像说他是农村的,家里穷……一边在火车站扛大包,一边挣学费参加高考的……1984年上大学……
都对上了!
我捡到宝了!
重回1984,团长夫人我已经不惦记了。
那能不能幻想一下未来的首富夫人呢?
别嘲笑我功利。
活了两辈子,我已经明白,人最要紧的做对自己有利的事。
4
到家的时候,常云海已经回来了。
年轻了四十岁的他依旧高大英俊,却已经不能在我心中激起任何的涟漪了。
“这么晚你去哪了?”
“你的衣服扣子是怎么回事?”
常云海注意到我衣衫不整,扣子都扣歪了。
“我刚才遇到——”
我正想把自己遇到流氓的事告诉他,宣传干事周兰兰已经妖妖娆娆地从卧室里面浪出来了。
头发湿漉漉的,穿着我的睡衣,一看就是刚才洗澡了。
“我听说现在晚上,经常有不三不四的男女去舞厅跳迪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