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
意识消散前,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承屹。
再次醒来,我正在医院挂着葡萄糖。
承屹守在我的床边。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以前我生病的时候许慈几乎都是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帮我握住输液管。
我生病他总是表现得比我更难受,眼泪不听话地顺着眼角沾湿枕头:“许慈呢?”
“家主…家主他…死了。”
7、
下一秒,我揪住承屹的衣领,针头逆着划破一条皮肤后掉落。
血溅了承屹一脸。
手的主人却丝毫感觉不到痛觉,我的眼眶红的要滴出血来。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承屹拿出手机,打开了时事新闻榜单。
帝都许家家主许慈于两日前前往洛杉矶,所乘私人飞机于加州上空爆炸,机身残骸已被全部找到,邮箱碎片上有明显炸药残留,疑似谋杀。机上无人生还。
“假的!肯定是假的!”
“你怎么没跟许慈一起?你不是他的心腹吗??”
“这是他的什么新把戏吗?就为了逼我走?你告诉他,我可以走,我可以再也不出现在他面前!你让他最后来见我一面,就一面…”
还没等承屹反应过来,我已经跑出了病房。
鞋都来不及穿,锋利的石子把脚底划出好几个血窟窿。
在去往许家老宅的的士上,那条新闻的每个字都在我脑海里反复播放。
怎么可能呢?他可是许慈啊,无所不能的许慈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许宅门口白色的花圈和幡旗格外扎眼,整座宅子冰冷肃杀。
还未走到正厅,我先看到了江眠和仅有一面之缘的许慈的父亲。
江眠看到我有些意外。
我现在穿着病号服,手上还有凝结着干涸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