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翠儿芽儿的其他类型小说《山沟沟,金水水,那里有个金水村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酸菜大瘦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耳边是叽叽喳喳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鸟,一点也没有金水村的鸟儿懂事。我迷糊地睁开眼睛,瞧见我娘坐在我旁边,正在给衣服打补丁。“娘!”我一个激灵坐起,那人转过身来,我才发现不是我娘。那大娘明显是不满我乱喊,瞪了我一眼。我趁机瞄了眼她手上缝着的衣服,虽然针脚整齐,却比我娘差远了。我想回家,大娘却冷漠地摇头,说:“村子都被烧没了,你回去就得死。”我咋能死呢,我还要找翠儿呢。我扶着被缠了一圈又一圈的脑袋,瞧见了好多陌生的人。还碰见了不少跟我一样村子被烧的人。他们跟我说,打仗了,所以村子被烧了。但为啥要烧金水村呢?这和我们庄稼人有什么关系?救我的这批人,说是打鬼子的部队。鬼子?哦,就是那些个矮子啊。鬼使神差地,我想在这留下,这里人多,说不定...
《山沟沟,金水水,那里有个金水村完结文》精彩片段
>耳边是叽叽喳喳的声音。
也不知道是什么鸟,一点也没有金水村的鸟儿懂事。
我迷糊地睁开眼睛,瞧见我娘坐在我旁边,正在给衣服打补丁。
“娘!”
我一个激灵坐起,那人转过身来,我才发现不是我娘。
那大娘明显是不满我乱喊,瞪了我一眼。
我趁机瞄了眼她手上缝着的衣服,虽然针脚整齐,却比我娘差远了。
我想回家,大娘却冷漠地摇头,说:
“村子都被烧没了,你回去就得死。”
我咋能死呢,我还要找翠儿呢。
我扶着被缠了一圈又一圈的脑袋,瞧见了好多陌生的人。
还碰见了不少跟我一样村子被烧的人。
他们跟我说,打仗了,所以村子被烧了。
但为啥要烧金水村呢?这和我们庄稼人有什么关系?
救我的这批人,说是打鬼子的部队。
鬼子?哦,就是那些个矮子啊。
鬼使神差地,我想在这留下,这里人多,说不定能找到翠儿。
“你会点啥?”
有个宽额头的人突然插嘴问我,腿上用泛黄的纱布缠着,都渗血了。
“我会种庄稼,会泼粪,会砍柴,还会喂鸡。”
我每说一个词,那人的眉头就皱得紧上一分。
他摇头,“那不行,现在打仗呢?哪有地给你种。”
他这是要赶我走啊。
那可不行,我还指望跟着他们找翠儿呢。
我急了,一把抓起灶台上的大锅,锅底灰沾了我一手,当场给他们表演了一个抡锅。
“我能做饭,我能吃苦。”
那人跟着大家伙一起笑,宽广的额头舒展了不少。
“可我们这儿会做饭的人也不少。”
这人怎么这么能挑刺呢。
我气急,瞪了他一眼,那人依旧笑嘻嘻的。
看着他受伤的腿,我脱口而出:“你这样的
p>我点头,这当然。
杨屎蛋子抓了抓头发,突然从屋里头拿出一张纸和笔。
“你画一下,画一下大家才能更好地认出翠儿。”
我平生第一次握笔,手抖个不停。
笔尖一戳上泛黄的纸,就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大黑球。
杨屎蛋子看不下去了,他心疼地夺过纸笔,要我描述翠儿的样貌,他来画。
“翠儿眼睛大,还特别亮,她经常扎着两个大麻花辫,乌黑乌黑的,芽儿最羡慕了,她还有件大红袄……”
我一股脑地说了许多,刚期待地低下头,脸上挂着的笑容立马就收了回去。
好个杨屎蛋子,我说了这么多,他就画得这么简单。
还没有我那个木棍在泥地里画得好。
我捧过画,看着上面的翠儿,小心翼翼地吹干墨水。
随后举着这个画像,挨家挨户地敲门。
“请问你见过翠儿吗?比画上的这个还好看,圆脸,扎着两个麻花辫。”
但大家都在摇头。
我想,翠儿应该和大娘的儿子一样,都跑到南边去了。
那天晚上的一场仗下来,部队里又少了不少人,山上倒是多出不少坟包。
能够刻上姓名的,寥寥无几。
亲人都死绝了,很难辨认出谁是谁。
我踮起脚尖看了一圈,依旧没有看到留洋医生。
直到我看到大娘出现,从她的包袱里拿出被她打过补丁的白色衣服。
那件衣服,被挂在一个墓碑上。
我头一次见到这样的衣服,长长的,随风飘摇,我都不敢想留洋医生穿上有多好看。
只可惜,我不识字,墓碑上刻着的条条框框,我一个也读不出来。
我听到有兵在偷偷哭泣。
他们说最后拼刺刀的时候,留洋医生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用脸拱着、脚蹬着来到前面。
身下一片血。
抱着两个鬼子拉了手榴弹。
找不
>
“放屁,这是我爹之前偷偷放的。”
他爹?
不愧是祖上富过的,知道给后辈偷摸留下点钱。
“砰——砰——”
后面又是几声枪响,听得我头皮都麻了。
我听见后面的杨屎蛋子闷哼一声,我抽空扭了个头,就看见他咕噜一下滚了下去。
我伸手去拉他,也被他拽了下去。
顾不得疼,我赶紧爬起来,扯着杨屎蛋子,跟他一起藏在山窝窝里头。
不幸中的万幸,后面拿着枪的人从我们的头顶匆匆经过。
杨屎蛋子的眼镜是彻底碎了,只剩下一角粘连在镜框上。
原来他在镜片后的眼睛这么小啊,难怪我从来没见过他摘下眼镜。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他喘了口气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抱过箱子来回检查。
我气地骂他:“你掉钱眼里了吧,命都要没了还想着这。”
杨屎蛋子想笑,却露出一个比笑还难看的表情。
我眉头一跳,立即伸手往他胸前探,果然,这家伙中枪了。
我就说那么些人在后面追,枪法不至于烂到这样都打不中。
杨屎蛋子嗤笑一声,骂我最毒。
“要不是我挡在你后面……狗子……”
我还记着留洋医生的话,立马捂住他胸前的血洞。
这时候才发现,杨屎蛋子中了好几枪,我两只手手根本捂不住他的伤口。
血越流越多,看得我心慌。
“狗子……”
杨屎蛋子轻轻喊了我一句,跟当年芽儿喊我一个模样。
我看着杨屎蛋子嘴边涌出来的血,一个劲地摇头,整个衣袖都被染红了。
“狗子……”
杨屎蛋子又喊了我一句,声音轻飘飘的。
我将脑袋凑到他嘴边,捂着他肚子的手一片温热。
“箱子里的药,带回去,带回去……”
杨屎蛋子的喉咙里呼噜呼噜响,跟烧了一锅热水
大嗓门没个遮掩,翠儿听了,白白的脸蛋瞬间跟身上的大红袄一样红。
看了一眼就知道,她脸肯定和我一样烫。
“就是哦,狗子,你啥时候娶翠儿?好让我们大家都跟着沾沾喜气。”
牛伯牵着他的老黄牛,看着我和翠儿,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
牛脖子上系了一袋子牛粪,我怕把翠儿熏着了,脚下挪蹭几步,挡在她面前。
鼻腔里是满满的牛味。
哪知门外头还有好些人,此刻就像是春天里的笋子一样,纷纷冒头。
“可不是嘛,快把日子定下来,我们好帮你们搭把手。”
“我从小看着翠儿长大的,我给她出床被子。”
徐婶子抱着怀里的小娃,正坐着月子呢,头上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窗户一推开,竟也跟着掺和。
吓得徐叔抱起被子就盖在徐婶子身上,连带着她和小娃一起拢在怀里。
结果立马被徐婶子剐了一眼。
翠儿爹拄着拐杖,和我爹一起去城里回来,手上拎了一小袋子油糖。
恰好听到徐婶子的话,上嘴唇的两缕小胡子立马竖了起来。
“我闺女的嫁妆怎么能让你出?留着给你自己娃娶媳妇吧。”
一边说着,一边把油糖分给那些扎着朝天小辫的小孩。
“你们上城里咋空着手回来的?”
牛伯将他们从头扫到尾。
翠儿他爹叹了口气,兜里的银元隐隐作响,竟是都没怎么花出去。
“城里现在可奇了怪了,快过年了,别的不卖,竟然在卖辫子,哎呦,买的人还不少。”
闻言,牛伯嘀咕了几句,伸手摸了摸自己稀疏的头发。
脸上有点可惜。
“皇帝都跑了,还留着辫子过年呢。”
牛伯没能蹭上这个便宜,脸上有点不开心。
我爹点头,我离得近,听到他内兜里面的银元哐啷响。
“不知为啥,别的东西也贵得很,银子我是一
却有使不完的劲。
“狗子,别出去,会没命,别出去,别去。”
我被他摁在地上,鼻子里吸了不少灰。
我看见那两个矮子踢了提老黄牛的脑袋,随即叽里咕噜说了一长串的话,指着村子扭头走了。
杨屎蛋子瞬间没了力气,他跌在地上擦了把脸。
“城里呢?城里呢?”
我没工夫理他,连滚带爬地跑到老黄牛旁边。
手往它肚皮上捂,又黏又热乎。
我往牛伯院子里看去,堆积在角落的牛粪都被火点燃,掺杂着旁的味道,呛人得很。
“牛伯,牛伯。”
我钻进屋里,看到牛伯趴在门槛上,扁担倒在他脚边,他肚子上也有个洞。
咋喊也喊不醒。
我脑袋里嗡嗡响,跟小时候发烧一样。
“徐叔,徐叔,快把徐婶子跟小娃抱出来,村子着了,村子着了。”
我冲去徐叔家里,想喊他们帮忙。
意外地看见他们屋门敞开着,谷子洒了一路。
徐叔环抱着徐婶子。
难怪呢,屋门敞开,他怕徐婶子和小娃冻着。
“徐叔,村子着了!”
我轻轻推了他一把,徐叔立马抱着徐婶子一起倒在炕上。
我这时才发现,徐叔背上有好几道口子。
又摸了下被徐婶子抱在怀里的小娃,襁褓里头、外头,都是凉的。
比屋檐上的冰凌还要凉。
“爹!娘!”
我着急忙慌地爬回家里,看到我家屋门也敞开着,顿时手脚一片冰凉。
我爹手里拿着菜刀,和娘一起倒在磨旁边。
娘手里还攥着一块红布,想来是准备给我打床新被子的。
“哥……”
是芽儿,芽儿。
芽儿在喊我。
我跑进芽儿的屋子里一看,眼泪瞬间跑了出来,怎么也止不住。
“芽儿,芽儿。”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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