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做什么去了?”王治看着刚回来的尚鸿哲问道。
“出恭去了,怎么了?这么早找我有事?”尚鸿哲不以为然的应道。
“出恭?”王治显然不信,问道:“张杰看到你三更天就出去了,现在天都快亮了?你的什么恭?”
“王治,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尚鸿哲说道:“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害大家就够了。有时候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你是不信任我吗?”王治似乎有些生气了。
“没有,我自然信任你。不然也不会让你跟着我来江州了,我不想骗你,所以你还是不要问了。知道太多真的对你不好。”尚鸿哲解释道。
“你是不是想要谋反?”王治突然问道。
“嘘!”尚鸿哲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说道:“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去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放心,周围没人。我让张杰藏在屋顶上盯着呢,有人来了他会通知我们的。”王治说道:“要是谋反带我一个,我早就看这晕溃无能的朝庭不顺眼了。”
“王治,我答应你,等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一切的,眼下不是时候。”尚鸿哲拍了拍王治的肩膀说道。
“好吧,你即然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了。只是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一定要和我说。”王治叫道:“张杰!下来,我们回去休息了。”
不觉一个月过去了,江州郡灾后的重建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人们的生活渐渐步入了正轨。
一天,一个人行色匆匆的来找到了尚鸿哲。这个人便是冀州营的旗牌兵,这个旗牌兵取出项博的令牌对尚鸿哲说道:“项将军会同晋州营、鲁豫营共计十万余兵马不日抵达成江州郡,请尚什长将江州郡的城防图给我,我好回去交差。还有,项将军让你们做内应一举破城。”
“好,兄弟辛苦了。请休息一下,我这就去取城防图。”尚鸿哲说道:“王治去取城防图,张杰给这位兄弟上茶。”
没一会儿王治拿着一张地图走了出来,递给旗牌兵说道:“兄弟,路上小心。最近汤鹏云查对来往的行人的很严,应该是知晓项将军的大军出动了。”
送走旗牌兵尚鸿哲来到了汤鹏云的府邸,汤鹏云早已知晓了项博的动向并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工作。二人谈了一会儿战时民众如何安排的问题。
十日后,项博率军一路披靡来到了江州城下。却在江州城下受阻,在汤鹏云的带领下江州城的守卒打退了项博的一次次进攻,令他损兵折将。
这天,晋州营的将领封子旭走进项博的帅账气呼呼说道:“项将军,你说你在江州城中安排了内应,但为什么半个月了,我们损兵折将,江州城还是没拿下来?我们晋州营损失近半,在这样下去,我可要退兵了!”
“封将军稍安勿躁,我保证半个月内一定拿下江州城,进城之后定会弥补封将军的损失,不会让封将军白跑这一趟的。”项博虽说也很生气,但是还是耐着性子出言按抚。
“好,我就再信你一次,若是半个月之后还拿不下江州城,我封子旭就不陪你玩了。”封子旭说完便转身离开。
“健儿,传信给尚鸿哲,若是他再接应,就将他视为投敌处理。到时天下之大,可就没他安身之处了!”项健大怒。
此时,江州城府衙内尚鸿哲正和汤鹏云一起讨论局势。尚鸿哲问道:“汤将军,可安排妥当了?”
“殿下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保证项博在这江州城中拿不到一文钱,一粒粮。”汤鹏云笑道。
“即然已安排妥当,我将会在三天后的子时打开城门放项博入城。记得撤退的时候装的狼狈一些。”尚鸿哲嘱咐道:“和兄弟说,撤退是暂时的,今天我们撤退是为了明天能够彻底掌控这里。”
“殿下放心,有我在军心散不了。”汤鹏云看着尚鸿哲显的有些担心,说道:“倒是殿下你,身在敌营,万事小心啊!”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相信我们很快就能再见,而且一起并肩作战的。”尚鸿哲笑道。
一回到住所,尚鸿哲就把三天后子时夺城门的消息传给了项博。
三天后子时,尚鸿哲如约打开城门。项博率军攻入城内,汤鹏云急忙率军撤退,连将旗都不要了。
进入城中,封子旭开始在城中又抢又砸,还掳掠了不少妇女。而这一切项博不闻不问,江州城中的百姓是怨声载道,反抗者越来越多。而项博和封子旭杀的人也越来越多,洪灾过后刚刚恢复一线生机的江州城又成了人间炼狱。
尚鸿哲实在看不下去了,来到项博的大帐对他说道:“将军,如今江州刚刚收复应当设法按抚民心才是。这样杀戮,实在有违天道!也会流失民心的。”
“你是教我怎么做事吗?”面对一个小卒的指责,项博有些生气了:“别以为你立了功,就可以参与高层的决策。那个封子旭若是不给他一些甜头,他怎么可能帮我。你下去吧!”
“将军……”
尚鸿哲想要说什么被项博的一声大喝打断:“够了!应该怎么做,我自有分寸。退下!”
尚鸿哲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没走几步便听到项博住说道:“鉴于你这次立的功,决定升你为百卒长。三天后,你带领你的队伍去扫追击汤鹏云余部,务必全部消灭干净。”
“是,将军。”尚鸿哲说完便退了出去。
“什么?让我们带一百人去追击汤鹏云?这明显是让我们去送死啊!大哥,你怎么能答应呢?你现在才气田境,汤鹏云早已进入了凝神境,而且一个百卒营才两百人,汤鹏云虽说败退至玄阴山,但手上至上还有千余人马,这仗怎么打?”回到营房王治听了尚鸿哲的叙述大为恼怒。
“连你都看出来了,我怎么又会看不出来呢?”尚鸿哲笑了笑说道:“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项博的宝贝儿子出的主意。他们父子二人克扣军饷,欺压士卒,而我又过于刚直,经此一战又在军营中立了威。如果不趁早除掉我,他们父子二人如何保住自己的地位?但是我尚鸿哲又岂是那么好拿捏的?你放心,早有应对之策,不会带着兄弟们去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