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陶夭夭陶毅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家悍妇宠夫日常陶夭夭陶毅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小绿萝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吊眼梢的狱卒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子。旁的长在村子里的妇人哪个见了官不是要客客气气的,若是听到他这么说早就打道回府更别说还敢去见什么县令。眼前这甚至不是妇人只是个没出嫁的姑娘,这么对他说话谁能受得了?陶夭夭已经克制脾气,她是有吓唬吓唬这个狱卒的心,但还没打算把他惹毛。“行了,你进去吧。”说话的并不是吊眼梢的狱卒,而是一旁那个一直抱着胳膊看热闹的年轻狱卒。陶夭夭眨眨眼睛看向前者,发现对方居然没有反驳,倒是一副不再想管的架势。嚯。不用对一个难搞的人低三下四让陶夭夭心情有几分愉快,她将刘师傅做的那个食盒和酒坛子递给了年轻狱卒:“给,小哥好吃好喝,我尽量快些出来。”对方接过东西只是摆了摆手,似乎对她进去要说什么说多久没什么兴趣。接过陶夭夭走了两...
《农家悍妇宠夫日常陶夭夭陶毅完结文》精彩片段
吊眼梢的狱卒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子。
旁的长在村子里的妇人哪个见了官不是要客客气气的,若是听到他这么说早就打道回府更别说还敢去见什么县令。
眼前这甚至不是妇人只是个没出嫁的姑娘,这么对他说话谁能受得了?
陶夭夭已经克制脾气,她是有吓唬吓唬这个狱卒的心,但还没打算把他惹毛。
“行了,你进去吧。”
说话的并不是吊眼梢的狱卒,而是一旁那个一直抱着胳膊看热闹的年轻狱卒。
陶夭夭眨眨眼睛看向前者,发现对方居然没有反驳,倒是一副不再想管的架势。
嚯。
不用对一个难搞的人低三下四让陶夭夭心情有几分愉快,她将刘师傅做的那个食盒和酒坛子递给了年轻狱卒:“给,小哥好吃好喝,我尽量快些出来。”
对方接过东西只是摆了摆手,似乎对她进去要说什么说多久没什么兴趣。
接过陶夭夭走了两步,身后的人打开食盒看了看,似乎想起什么又转回头,“等等我带你去。”
能让收了好处的人带自己进去是再好不过的,陶夭夭心想着她特意揣来的银子兴许能省下了。
从大牢外面进去还有一段距离才是真正关押犯人的地方,陶夭夭此时有了想要见猎户的急迫感,她想确认他没事。
“你是住在这附近的?”
“嗯?啊,有一段距离,在附近的村里。”
“哦,你也是青山沟村的?”
陶夭夭本来以为这狱卒只是搭话,这会儿听着怎么像是查户口一般?
她心里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她本来以为这狱卒还会继续问,谁知他却不再说话了。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大牢门口,站岗的狱卒打开牢门,两人一同走了进去。
陶夭夭一进去,各种难闻的奇怪的气味就扑面而来,她一下子脸就白了。
她嗅觉很敏感,以往闻到一点刺鼻气味都会头疼一天,来到这里后依然过着亲近自然的生活本来让她感觉很舒服。
可这会儿她眉头已经皱紧了。
她继续往里走,心里却在想在这种地方就算她的手艺再好恐怕也没人有胃口吃。
她被带着走了一段,年轻狱卒给她指了一间牢房,陶夭夭立刻快步走了过去。
年轻的狱卒对旁边的另一个官差道:“给她把牢门打开吧,出不了什么事儿,咱们去前头吃点东西。”
陶夭夭一过去,就看到这间牢房里只有一个人,背对着她躺在一堆稻草上一动不动。
她嘴唇动了动:“大力哥……”
听到她的声音,本来毫无反应的人突然浑身一僵,从稻草上转过身来。
“你怎么来了?!”
陶夭夭从牢门进去,狱卒又在外面锁上。
“出来的时候喊一声。”
陶夭夭没理他,她走到猎户旁边仔细看他的脸:“你没事吧?”
她看着他发丝凌乱脸色不好的样子,不知道怎么鼻子就酸酸的,她想低下头掩饰一下,伸手打开食盒。
“对了,我给你带了点吃的,面放久了就不好吃了,剩下的饼子你留在这,大牢的东西要是不好吃你就顶一阵。”
猎户看着她的脑瓜顶,人没动:“知道了,我现在没胃口,晚一点吃。”
“这里的环境也太差了,不知道有没有干净一点的牢房,一会儿我出去问问看。”
猎户眼珠不错的看着她:“不用,这地方哪里都一样,你这次走,在我出去之前不要再来了。”
“说什么话!我不来确认一下你没事,我能安心吗!”
陶夭夭瞪了这个不会说话的木头一眼,把面碗端了出来倒上汤:“就算没胃口你也多少吃一点吧?”
猎户看看她,又看看还冒着热气的面碗,在心底叹了口气。
他终究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陶夭夭本没觉得有什么,可交碗的一瞬间感觉他手抖了一下,甚至有些面汤都撒了出来。
“怎么了,是不是烫到手了?”
她赶紧把碗拿回来,用衣袖去擦猎户的手。
擦着擦着,她的手停了下来。
猎户的手在抖。
陶夭夭猛地抬头:“你伤到哪了?!”
没等猎户反应,她不敢乱动,却把人全身都看了一遍,最后落在了自从她进来对方就一下没动过的双腿上。
“你、你腿怎么了?”
猎户见瞒不住,只能让自己看起来还好。
“没事,一点小伤。”
陶夭夭下意识的伸了下手,又在碰到前缩回来。
“他们对你动刑了?不是还没有过堂吗,怎么就动刑了!”
陶夭夭说着说着,一直含着的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别哭,我没事,你别哭,进大牢总是要吃些苦头的。”
猎户想伸手给她擦眼泪,又觉得太过冒犯,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陶夭夭不想让他受伤还担心自己,可她这些日子的情绪好像又积累到了一个点一样,眼泪一旦流出来就停不住。
她不能解释自己迟迟而来的害怕和慌张,最后选择抓住猎户的衣角,将头埋在了他肩膀。
猎户像是被她一下撞在了心上。
他犹豫着,最后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抱住她的肩膀。
怀里的姑娘身上没有什么花香气和胭脂气,反倒是有些食物的香气。
猎户本来有些飘飘然,却被这一丝香气拉回了俗世。
许久,他的肚子叫了一声。
陶夭夭哭声小多了,听见他肚子叫,没忍住破涕而笑。
“还说自己不饿呢,是怕我发现受伤吧?快吃。”
她把碗重新拿起来,摸着还是温的,又加了一些热汤。
“怪我想得不周到,早知道我该偷偷带些伤药进来的。”
猎户见她自责,忙摇了摇头压低声音:“没事,上过药了。”
陶夭夭想问他是怎么回事,但见他摇摇头低头喝了一大口热汤,便不再问了。
听说他上过药,她总算是放心了一些,坐在一边看他大口的吃东西。
他的这份是陶夭夭亲手做的,入口全是熟悉的味道,猎户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快被他吃完了。
他看着空空如也的碗发愣,陶夭夭拍了他一下:“怎么了?”
猎户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想不起你到家里之前,自己吃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了。”
陶夭夭对于自己刚穿越那日的事情还算记忆深刻,她回想了一下那日刚到猎户家在灶房看见过的东西,撇了撇嘴。
“你那不叫吃东西,顶多算是填个肚子。”
两人都笑了。
陶夭夭笑着笑着,心里有些难受,她握住猎户的手:“你再忍一忍,我觉得这件事跟婶娘脱不了干系,我和……”
想到宋铁匠陶夭夭想了想不如先给他打个预防针。
“对了,说出来你不许不高兴,宋铁匠在帮我查这件事。”
猎户的眉头皱了皱,但是没说什么。
陶夭夭手动了动,才发现自己刚刚无意识握住了他的手,脸慢慢的红了。
她动了动手指想要不知不觉的收回手,结果却被发现她意图的猎户反手握住了手指。
“喂……”陶夭夭红着耳朵嘟囔,“放开。”
咚咚。
陶夭夭被声音吓了一跳用力抽回手,是那个狱卒靠在门边。
“时间太久了。”
陶夭夭腹诽这人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一边快速的收拾食盒。
“大力哥,下次有机会我再来看你。”
猎户这次没拒绝。
陶夭夭拎着空的食盒走出去,心情没有比进来的时候好,但却莫名安定许多。
前面另外的狱卒正在吃东西,看脸色酒也喝了。
“这个食盒你可能暂时拿不回去。”
“没事没事,改日同春饭馆的人会来取。”
年轻的狱卒将她带出去,在门口她没看到那个吊眼梢的,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的人小声说了一句。
“告官的人是陶海。”
猎户的腿伤虽然当时看起来严重,但实际没伤到什么筋骨只是连带着身上其他的伤流了太多的血。
陶夭夭见天的给他补身子,没多久就正常下地了。
但是说实在的陶夭夭没觉得这里的药多有奇效,反倒是觉得猎户这身子骨结实得不同常人。
这个时候,他们的新房也快进入到了尾声。
“这段日子下来,觉得自己都快成超人了。”
“超人是什么?”
陶夭夭被猎户吓了一跳:“你能不能别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啊。”
随即她胡诌了一句:“就是不同寻常的人。”
陶夭夭这么说倒也没有自我感觉良好,早在猎户受伤的时候村里好多知情人就在说了。
说她一个人撑着家里可真不容易。
最厉害的是还被她撑下来了。
村里人白日干活之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闲着没事就要聚在一起,聚在一起也无非就是唠闲嗑,最近一提到陶夭夭,就觉得这姑娘也不容易,最后还落到个五大三粗的猎户手里。
“我今日去趟镇子上。”
“嗯?做什么去。”陶夭夭指了指他的腿,“你这刚好就走那么远的路?”
“我坐牛车去,很快就回来。”
陶夭夭知道他没有伤筋动骨,也不拦着他。
“那你路上自己小心啊,如果腿疼就不急着赶路……算了,要不我陪你去吧。”
“不用,我自己去,你看着家里。”
陶夭夭看了眼热火朝天盖房子的工匠们,叹了口气。
“那行吧。”
猎户背着家里的背篓去了镇子上,陶夭夭以为他是有什么东西要买也没多问。
“陶姑娘,咱们这新房都要盖好了,你和赵猎户什么时候办喜事儿啊!”
一个工匠嬉笑道。
陶夭夭瞪了他一眼:“这是跟我混熟了是吧,再浑说今日你便饿着吧!”
结果其他工匠也早就知道陶夭夭什么性子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哎陶姑娘别不好意思啊,我们这不是替赵大哥着急吗,我那日问了,他年纪可不小了啊。”
“可不是,我哥跟赵大哥同岁,老二都下地跑啦!”
“不许说啦,好好干活!”
陶夭夭被他们说得恼羞成怒,转身跑了。
这帮人,一天就想着结婚生儿子,她这一家三个人都快揭不开锅了,这要是再生一个喂什么?
喝西北风啊?
不过陶夭夭这完全就是赌气的想法,她知道这些在其他人眼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孩子生下来只要能养大就能种地。
什么识字读书他们是想都不敢想的。
陶夭夭胡思乱想了半天,突然被传来的叫嚷声吓了一跳。
“陶丫头,陶丫头!”
她吓得差点把手里的碗给摔了,赶紧走出来,看见吴婶子满头是汗的跑进了院子。
“出事了,出事了!”
“婶子你慢慢说慢慢说!”
吴婶子朝着周围看了看,将她拉进屋子,陶夭夭赶紧让陶毅去倒水。
吴婶子狠狠地喘了几口气。
“陶丫头,兰丫头出事啦!”
“杜兰?!”
陶夭夭一懵:“前些天你不是还跟我说杜兰让人给家里送东西了,怎么出事了?”
吴婶子赶紧摆摆手,她这会儿喉咙火烧火燎的:“都是假的、假的!”
这时候陶毅谁进来了,吴婶子夸了句“好孩子”,赶紧喝了几口润润嗓子。
“本来那之后我也觉得应该没什么事儿了,结果头天你杜叔去镇子上,想着顺便看看兰丫头。”
“他找不到那地方在哪,但是找到了杜兰她二姐杜鹃,杜鹃估计是劝他别在这种时候找杜兰,毕竟人家都是卖身的仆人了。”
“你杜叔本来也想着算了,可到底放不下心想远远的看一眼,就那个之前的牙婆好歹也算个有头有脸儿的婆子了,你杜叔就在镇子上打听看那婆子到哪去了。”
“这一打听可不得了,你杜叔碰到的那人也是个好心人,仔细一问也觉着不对,他告诉你杜叔那婆子出了名的手黑,让他这姑娘卖都卖了还是别惦记着了,再多人家也不好多说。”
“你杜叔那脾气跟你杜大娘可不一样,他正经喜欢这三闺女呢,这一听还得了,到处找那婆子,结果也不知道是人家听到了风声还是怎么的,到处都找不到人,我今早刚刚才知道这回事儿,你杜叔今日还要到附近村儿里去找呢。”
陶夭夭冷笑了一声:“就算找到了人家也不会认的。”
吴婶子没懂这话:“这找到了就能对峙了呀。”
陶夭夭摇头:“婶子你且看着吧,你也说了这婆子是有头有脸的人,也就是说她在附近村子和镇子上都不是头一天干了,这要是她第一次干这种事也就罢了。”
“但是就看这件事来说她恐怕是个惯犯,既然还能做这么久牙婆,说明她这卖人之前就是想好了说辞打通了关节的。”
“卖身契都签了,人家大可以找个姓胡的说是把人转卖给别的地方别的府上了,到时候到哪里去找人?”
吴婶子心里冒起一股凉气来。
“这么说这么个大活人……就没了?”
“日子到现在过去了半个多月,就算日后找回来,怕也是不好了。”
吴婶子别的不明白,这个却是懂的。
是啊,一个大姑娘家被卖出去,就算回来了哪还有什么活路?
陶夭夭心里压着气,气自己,气杜兰杜鹃,气牙婆,更气这狗日的世道。
她忽然起身,给吴婶吓了一跳。
“婶子一会儿还有事儿吗,今儿个除了做饭帮我多看一会儿吧,我去趟镇子上。”
“没事没事,这有什么看不看的,你每日都是给了工钱的,你去吧我替你看着。”
陶夭夭麻利的收拾了自己,告诉陶毅自己要出门,就脚步不停的一路到了镇子上,直奔胡府。
门房如今已经认识她了,远远看见她过来一算日子,不对呀。
“哟,陶姑娘,今儿个好像不是日子,怎么来了。”
“之前拖胡贵帮我打听点儿事儿。”
她随口回了一句,其中一个门房跟进去带着她找人。
“哟姑娘您怎么来了。”
门房见到了人就已经走了,陶夭夭见周围没人便直问:“之前教你打听的事情还是没有眉目?”
“真没有姑娘,我还特意去问了胡福哥。”
陶夭夭想了想:“二少爷在府里吗?”
胡贵心里“咯噔”一声:“在是在……”
“他不方便?”
陶夭夭一挑眉,胡贵赶紧摆手:“没有的事儿,见姑娘肯定是方便的,小的这就带你去。”
果然,胡满亨一听是她来了,赶紧让人进来。
他还心说怎么突然过来,可别是除了什么事儿不能给自己做吃食了吧。
要知道他现在最怕的可就是这个了。
陶夭夭做的有几样东西他也照着让府里人做了,可谁都做不出陶夭夭的味道来,他琢磨着搞不好人家是有什么秘方的。
要是有秘方那就是独家手艺,偷学是犯忌讳的,胡二少爷正因为爱吃对吃的一切有关事情都很慎重,不会干这种竭泽而渔的事情。
“陶姑娘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陶夭夭对着这胡府的二少爷就没有那么藏着掖着了。
“二少爷,是这么回事,我村里有个姑娘被镇子上的一个牙婆说是卖给了某个胡府,但如今这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家里正着急呢。”
“我这也是病急乱投医,想着二少爷认识的人多,若是能打听到这镇子上一般这种姑娘都往哪去,能提供点线索就更好了。”
她说着说着,自己就摇了摇头。
“哎算了算了,我也是太着急直接就跑过来了,二少爷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这是她来的路上就想好的,不管怎么说,先激将。
就算家里有病患,日子还是要过。
陶夭夭背上背篓,“小毅,抱歉啊,没办法让你早一点到刘大夫那学习。”
“没关系姐姐,我在家可以。”
陶毅常年没有血色的脸红红的,他从前天知道自己可以跟着刘大夫学习开始就是这样。
虽然他不是很懂,甚至有点迷茫,但他知道这是好事。
是姐姐为他争取来的,很难得的……
至于不能立刻跟老师到镇子上学习这件事他根本没有想那么多,大力哥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作为家里的一份子当然要尽可能帮忙。
倒不如说他觉得一直都是姐姐在照顾自己,反倒是他并没有为姐姐做过什么。
能被需要他是很开心的。
陶夭夭卖了余下的猎物照常去胡府做饭,临走的时候状似无意的同分给她的胡贵搭话。
“对了,我听说最近府内在采买仆人?”
胡贵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小的没听说,姑娘是听谁说的,是不是弄岔了?”
“怎么说?”
“是这样,小的记得府内前个月刚有牙婆来过,你也知道这镇子不大,府上很少有需要填下人的时候,一般要么是有了新主子,要么就是有下人放出去了。”
“不过咱们家老爷回到这的之前,就放了许多下人了,只留下了家生子和签了死契的吓人,几年都不会买一次仆人。”
陶夭夭皱了皱眉头,难得有了一丝不解。
“我听说是胡府,那可能是我对镇子上不了解吧,大概说的是旁的地方。”
胡贵对这位平易近人又受少爷赏识的姑娘没有恶感,也愿意同她多说。
“只是不知道姑娘是怎么听说的,镇子上扯得上胡府的,还真就咱们这一处,若是‘胡家’或者单纯姓胡,那确实还能找得出来。”
胡贵见她皱眉:“姑娘问这个是做什么?”
陶夭夭摇了摇头,“啊、没什么,只是有家的姑娘说是可能要到胡府来干活,想着日后就是在同处了。”
“嗨,姑娘这话说的。”胡贵殷勤的给她推开侧门,“您是少爷请来做吃食的,跟我们这些伺候人的哪能比,这样吧,若是有这样的事儿小的一定为您留心。”
“行,那真是谢谢你了。”
“不必不必。”
陶夭夭越走越远,胡贵若有所思的站了一会儿,突然后知后觉的拍了下腿。
“该不会是……”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那这忙他恐怕是帮不上了。
陶夭夭回到村里顺路先去了吴婶子家。
“哟,陶丫头来了,快进来进来。”
吴婶子把人往里带,结果一开门陶夭夭才看见人家另外两口人都端着饭碗。
“啊,吴婶,你们吃饭呢。”
吴正山和吴大强都下地回家了,三口人正在吃饭,陶夭夭摸了摸脸:“那你们先吃吧,我回家一趟晚一点过来。”
“没事没事,有什么说吧,免得折腾一趟。”
吴婶子见她面有难色,关上门让他们继续吃,出来跟陶夭夭说话。
“就是之前杜兰说胡府的事儿,我今天去镇子上就帮忙打听了一下,不过我跟她不熟,所以想着先来找你。”
吴婶子摆了下手,“啊,你说这事儿,没事了没事了。”
她看陶夭夭疑惑,压低声音道:“兰丫头昨个就去了,你家里事儿多我没来得及告诉你。”
她说着自己也叹了口气,“唉,这丫头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去了……”
陶夭夭这下更懵了:“已经去了?可我问胡府的人他们别说有新丫鬟了,连仆人都没有采买啊……”
吴婶子也愣住:“可、可确实呀,昨个儿兰丫头走之前还来跟我打过招呼,我看见她跟着那牙婆走的呀。”
“这是怎么回事……”
陶夭夭心里却涌上了不好的预感:这牙婆该不会只是说的好听去做什么丫鬟,搞不好其实就是贩卖人口不一定卖到哪里去了吧?
“唉,咱们担心也没用,这村里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卖孩子的,等日后杜家要是有了兰丫头的消息我告诉你。我想是不会有什么事,那牙婆也是十里八村的熟脸了。”
“对了今儿个在你家做的饼子,锅里还有剩,你回去热热就能吃了。”
陶夭夭点点头,心事重重的厉害。
说实话,她没有吴婶子这么乐观,想着前世看到的那些关于人贩子的新闻消息,她心底发凉。
但是她自己也没法确定,毕竟她虽然那日听杜兰说是胡府,但确实不知道是哪个胡府,或许真的只是牙婆把个普通人家说得夸张了一点呢?
“姐姐回来了!”
陶毅第一个听见门外的动静出来迎接。
陶夭夭自然而然的露出了笑容。
“怎么样,今天没发生什么吧?”
“没有,工匠叔叔们做完工已经走了,大力哥让我扶他出来看了一阵我就把他扶回去了。”
陶毅对姐姐诚实,完全忘了他的大力哥让他不要把自己下地的事情告诉姐姐。
陶夭夭听了过人眯了眯眼,她走进屋子看到猎户。
“……啊”
“糟了……”
陶夭夭突然变脸一样五官都皱了起来。
“我忘了找刘大夫拿药了!”
她早上走之前还把今天要做的事情都想了一遍,结果从胡府出来自然而然就回了家。
她甚至记得去吴婶那一趟都没想起来拿药这么大的事。
猎户眼睁睁看着陶夭夭站在门口自己开始跟自己闹别扭。
“……”
他要怎么劝才好。
陶夭夭掐着腰,自己嘟嘟囔囔半天。
猎户还没想好该怎么说,就看见陶夭夭尝尝叹了口气,这件事仿佛立刻就被翻了过去。
她进灶房麻利的将吴婶子说的饼子开始热饭。
“小毅你们吃了吗。”
“没有,大力哥说等你回来吃。”
他们每次都等陶夭夭,她也不过是顺口一问,陶毅等在旁边帮她一样一样端东西。
因为猎户的腿不好,他们现在吃饭都是在床上垫了东西。
陶夭夭心里有事想跟人商量,但商量的人选也不过只有猎户罢了。
只是陶毅在,她不想当着这么小的孩子说乱七八糟的话题,尤其是在可能顺口说出不好猜测的情况下。
幸好陶毅养成了吃完东西出去走走的习惯,陶夭夭麻利的收拾完碗筷回来把事情说了一遍。
“我如果这个胡府真是他们说的那个,那这当中肯定有问题。”
她把手里缝制了一半的毛皮帽子一伸:“低头。”
猎户乖乖低头过来。
“正好我明天要去镇子上,我再问问看有没有可能是其他的胡家。”
陶夭夭缝着缝着,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这个操心的命啊……”
“呵……”猎户忽然笑了。
“你啊!”陶夭夭瞪他,“我怎么会想找你商量事,话也不说建议没几句,就知道笑我!”
“抱歉……”
陶夭夭正好觉得有些累了,将手里的活收了,反倒是对猎户好奇起来。
“哎,你一直话都这么少的吗?”
猎户想了想本来是要点头,但是一想陶夭夭嫌弃他话少,转而道:“我印象里……一直是这样。”
他继续补充,“以前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话更少。”
陶夭夭本来还一脸兴味,这下却突然担心起来:“……我说,你会不会是因为一直跟人没有什么交流,说话的能力退化了?”
“退化?”
猎户没太懂她的意思。
“就是,比如说有些事很久不做就渐渐的忘了或者是不那么熟练了。”
“说话也会?”
陶夭夭无语的看着他:“我倒是没见过有人会这样,但是认识你之后我觉得搞不好真的有可能。”
“否则你这样头脑正常身体健康的人为什么话会少到这个程度?”
“确实有事儿要你们帮忙,不过可不是白帮,你们也看到了今儿个来我家干活的人多,能不能来帮我做包子?”
“害,你这话说的,大娘没事,你急不急?不急等大娘回去把这衣裳晾了,就一会儿工夫!”
邱大娘指了指自己怀里的木盆,陶夭夭连说不急。
“那行,大娘和婶子要是方便,有大碗借我两个!”
邱大娘跟吴婶子走远,回头看了看,忍不住唏嘘:“这丫头是真不容易,这家里又多一口……”
吴婶子也点点头:“是呢……年纪轻轻的,什么时候才有好日子啊。”
陶夭夭回到灶房,看着案板上的肉脸有点绿。
这还是昨日大力哥帮她一起剁的肉馅,她现在肩膀还又酸又疼。
他们划定建新房的位置在旧房子的后面,如今的房子没有正经院子,只是粗粗的围了一圈,运料是另外雇的人,工人们随着主要的料运到已经开工了。
就在他们紧锣密鼓干得起劲渐渐感觉有些累的时候,一阵粮食的香气从周围飘来无孔不入。
“好香啊……”
昨日的李三刚也抬头闻了闻:这味道咋比昨天还香呢!
陶夭夭把他们五个人吃的单独装出来,余下的都端了出去。
猎户将桌子搬到了院子里,他去叫人。
等工匠过来的时候,眼睛都瞪圆了:白面包子一个巴掌那么大,在垫着蒸布的盆里堆得像个小山似的,还满满堆了三盆!
“师傅们来吃吧,怕你们吃粥不顶饱,只给你们包了包子,这还有汤,不够你们喊我!”
陶夭夭怕他们有人不自在,说完就回了屋子,猎户也跟她进来了。
李三刚看着刘师傅拿了一个,他刚拿到手里,就听见有人说:“这是肉馅的!”
“这油汪汪的,全是肉,这是包子?”
工匠们顿时七嘴八舌炸开了锅。
不怪他们没见识,依着陶夭夭的习惯那想做肉包子自然是放满肉,因为野猪肉瘦肉多她还特意买了些肥肉混进去,葱姜水去腥香料炸油,调味尝了再尝。
就算是他们吃过肉包子,也没吃过这么香的肉包子。
“这包子咋比那饭馆里的还香……”
屋子外很快就没人说话了,大家全闷头吃包子。
屋子里邱大娘和吴婶子吃着也傻眼了,这馅儿虽然是现成的,可包是她们自己包的呀,这是个什么味儿啊!
尤其是吴婶子,这村里虽然穷少有吃肉的时候,但本身她也嫌有些肉腻歪,可这包子不腻不腥,一眨眼两个都下肚了。
“怎么样,这包子不错吧?”
“这可真是不得了,这一口下去可不像个包子呢!”
邱大娘看着包子啧啧称奇。
吴婶家里条件稍微好那么一点点,也在点头:“我吃过镇子上摊子卖的,比这可差远了。”
陶夭夭吃饱了擦擦手:“好吃就行,我锅里还留了一些,一会儿你们拿回去给家里尝尝。”
村里人那互相帮忙都是应该的,条件好的能混上顿饭就行,条件不好也没人挑理。
邱大娘和吴婶子都没想到这么好吃的包子还能连吃带拿,等吃完之后帮着陶夭夭收拾好了灶房还打扫了院子。
弄的反倒是陶夭夭不太好意思了,临走的时候让她们拿走一大包的包子。
吴婶子家的那口子和大儿子都在地里干活,她揣着热包子怕凉了,一路紧赶慢赶到了自家地。
吴大强正拿了饼子打算吃,跟儿子吴正山两个坐在树下,还是后者眼睛尖:“爹,那是不是我娘啊?”
吴大强眯着个眼睛,就算没看清五官也认出来了:“可不是你娘么,快去迎一迎,这田里埋汰,别让她下来。”
吴正山才十七岁,一听这话手忙脚乱的就往上头边跑边喊:“娘!娘!我爹让你别下来,我们过来啦!”
小伙子年纪轻嗓门大,一喊出来其他在边上休息的乡亲都听见了,吴婶子脸皮薄,瞪了儿子一眼。
她把爷两个都叫到树下坐着:“来,这是我去陶丫头家帮着包包子人家给我的,好吃得很,你们吃。”
两人听见有包子吃就已经挺开心了,打开一看是白面包子,进嘴的时候人都懵了。
吴婶子本来还觉得是自己没见识,看这爷俩也是这样登时笑得前仰后合,一边笑却一边有些心酸。
吴大强性子直,把包子又塞给儿子一个:“大山吃,今儿个是你生辰,你命好啊,赶上吃肉了。”
吴婶子抿着嘴拍了他一下,压低声音:“临走的时候陶丫头知道今儿个咱们儿子生辰,还给了我块肉呢!你看。”
她打开布包里的另一个包,看上去是估摸着有一斤的肉,是陶夭夭一定让她拿去的。
她给爷俩看了一眼又收回去:“这姑娘从前也没有多见,我看是个心地好的,日后有什么用咱帮忙的可不好推山阻四。”
别看吴婶子看着性子不厉害,但在家里那是说一不二,只要她说的话那没有不听的。
另一头在家里的陶夭夭还不知道自己靠包子征服了家人,她倒在床上全身酸疼,一动也不想动。
说不动就不动到晚上,就连陶毅的药都是猎户给熬的,吓得陶毅见她一直躺在床上还以为她病了,弄的陶夭夭哭笑不得。
“人太多了,弄什么面都费力气,你告诉我,我做。”
猎户心疼她,“包包子你明日多叫些人。”
这家里盖房子总是要留个人的,猎户要上山,陶夭夭要去镇子,本来猎户还不同意说自己去,可陶夭夭有个想法还没去弄,去是要去的。
一想着可能有钱赚,第二日陶夭夭一骨碌爬起来,也顾不上难不难受了。
她一大早就熬了两坛子粥,背着背篓去了镇子上,最先是来到了同春饭馆。
“钱掌柜,您这灶房这个时辰不忙吧,能不能借我用用,我请您喝粥吃包子。”
钱掌柜不但靠炖肉腌肉的方子赚了钱,还得了大老板的赏识,现在只要是见了陶夭夭就眉开眼笑:“用就是了!”
等陶夭夭进去了他才觉着不对味儿:粥?包子?陶姑娘的手艺?
他放下账本赶紧追去了后厨。
只见陶夭夭正在准备笼屉,远还没开始呢。
“陶姑娘,您这是要做包子?”
陶夭夭拿出自己做的肉馅和青菜,当着面就开始拌馅儿,旁边的其他人正准备今日开店用的东西,也没仔细看。
“东西都差不多现成的,就差包好上笼屉了。”
她带的不多,满打满算一共四屉。
钱掌柜虽然吃过她做的东西,但是是第一次看她在灶房忙活,见她来来回回干活利索手脚麻利,相比之下比另一头正在切菜的学徒像样个十分。
一刻钟后,陶夭夭不顾钱掌柜一定要留人,同他打听了胡府,背着热腾腾的包子和粥走了。
陶夭夭一路的问,找到了胡府的所在地,正门关着,偏门有下人在。
“你找谁?”
她没有显得很客气,看了看他,“我是来找你们二少爷的,前两日你们少爷去妙手堂看病,按医嘱这几日不能吃大荤腥,刘老大夫跟我提了一嘴,怕是你们少爷盯不住再坏了肠胃,所以送点吃食给他尝尝。”
陶夭夭随口乱编,心里朝着刘老大夫告了声罪,她一脸理所当然,倒是把个下人给唬得一愣一愣的。
“你发什么呆啊,怎么,你们少爷不在家?”
下人回了神:“在是在,你等等,我进去问问。”
“问什么呀,你们少爷又不知道我要来,到底让不让进,不让进我走了。”
陶夭夭嘴里这么说着,可脚却一步没动,她在赌这个下人不会就这么让她走。
此时听着陶夭夭这样说,胡景尘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让他知道原来还有人是用更不同的视角去评价这件事。
对于陶夭夭心血来潮的一番言论,胡景尘只有一句感叹。
“陶姑娘为女儿身当真是可惜了。”
陶夭夭没有因为两人三观不同去同胡景明争论这句评语,只是笑着说了句话。
“或许正是因为我是女儿身,才能有今日的我呢?”胡景尘沉默半晌,重新开口。
“我相信陶姑娘的为人,不妨同你多说一些。”
“其实你担心的正是我担心的,这么多日我查出二伯的事,其实并没有告知我父亲。”
陶夭夭注意到,此时的他脸上没有太多的笑容,反而很是严肃。
“其实从千年开始,我父亲已经将府内绝大部分的事情都交到了我的手上,我弟弟你是认得的,他对于这些没有兴趣,倒是对经商有些研究,而我如今有举人功名在身,要考虑的很多。”
“无论最后是做官还是身为胡家的当家人,我必须处理好我二伯的事情,否则再任由他做这种事抹黑,胡家的前途才真是要毁于一旦。”
对于其他冠冕堂皇的借口来说,这个理由显然对陶夭夭来说真实得多,也可靠得多。
“所以胡大少爷,我可以跟你确认吗,你到底只是希望你二伯受到些教训日后不再做这种事,还是已经下定决心,要他为自己这么多年来做的恶事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的问题直指核心,直白坦然,胡景尘避无可避。
但事实证明,这个大少爷确实有值得人高看一眼的地方。
他很快就坚定想法道:“当年事发,我二伯曾经有一次能够重新做人的机会,但是他并没有珍惜,而是选择了继续作恶。”
“这次无论最后结局如何,即便是他真的有了悔过之心,也不该是由我来原谅他。”
“胡府和我父亲对他都仁至义尽,至于他是不是罪无可恕,那是该有官府和律法决定的事情。”
“如果父亲那里有任何问题,我来解决,我是胡家现在的当家人,我有责任处理好这件事。”
陶夭夭点点头。
“好,那至少在目的上,我们终于达成共识了。”
“我可以帮胡大少爷这个忙,这件事我可以去暗中调查,但我必须跟您提前说明,如今我家里发生了很大的事您也知道,我可能会以这件事为优先。”
“我知道,我听满亨说了,说是你家里人被说是那个县衙一直通缉的采花贼因此被羁押,只是不知内情如何?”
陶夭夭苦笑:“胡大少爷不知,我虽然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因为我将婶娘家的弟弟的户籍拿到手的事情同她有了些纠纷,恐怕事情就因此而起,我现在在调查她的二儿子陶海,他正在镇子上的赌坊给人看场子……”
她将自己这些日的调查和猜测说了一番,胡大少爷想了想。
“既然我要你帮忙,你有事我既然也要尽一份力,我家同县衙还算有些关系,虽然这种案子我们也没办法插手,但问些情况肯定是要比你方便得多,之后我会立刻去打听一下。”
“那就再好不过了,多谢胡大少爷。”
“没关系,小事而已不足挂齿,你家里人那边我也会去说一下,至少在这段时间里让他好过一些。”
陶夭夭对于这点真是发自真心的谢谢他,毕竟如今她最担心的一是案件的进展,其次就是猎户在大牢里随时有可能受罪。
最后胡景尘向陶夭夭简单说了一下他发现的关于他二伯陶千得所作所为的一些过程,但是其实也没什么进展。
大概同陶夭夭调查采花贼的事件一样,只是知道结果,但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更不知道要怎么才能了结此事。
“我知道了,那今日先同大少爷告辞,我回去看看此事有没有什么突破口。”
“好,蛮横那边的活计你先停下,我同他说了,如今你有更多事情肯定是分身乏术的。”
陶夭夭谢了他的体贴,告辞出了院子。
“哎,陶姑娘您出来啦,二少爷说您谈完后去他的院子那过一趟,要是有人问就说您今日是来找二少爷的。”
陶夭夭想起胡满亨就想笑,点点头去了他的院子。
胡满亨在喝茶,一见她就放下手里茶碗上上下下打量:“哎呀你没事吧?”
“我只是跟你哥谈点事情,能有什么事?”
“哎,我哥那人打小心眼就多,我这不是怕你上当受骗嘛!”
“那我谢谢二少爷了,你放心吧什么事都没有,只是暂时不能来府里给您做菜了。”
提起这个胡满亨就伤心。
“唉别说这个了,我那几个朋友都久仰你的手艺很久了,这次知道聚会吃不到你的手艺,都捶胸顿足的呢!”
胡满亨跟她表达了好一会儿关于他短时间内不能吃到美食有多痛苦,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将人送了出去。
“你可要快点办完事啊,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不要客气,来找我就行了!”
胡满亨拍着自己的胸脯,脸颊的肉肉一颤一颤的,陶夭夭忍着笑同他告辞。
走了这一趟,听了不少事,还拿回来了十两银子。
胡景尘说这十两是先给她的,如果最后能事成,他自然还会感谢她。
陶夭夭回到同春饭馆的房间里收好银子,心说她虽然前阵子因为钱紧一直想着能不能弄些新法子赚钱,可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个赚法。
胡家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不好随便找人商量,就躺在床上捋整个事情。
其实她在路上就在想了,她知道的不过就是杜兰被她二姐杜鹃带到村子里的牙婆骗去说是到镇子上的胡府当下人,结果其实是被胡景尘的二叔胡千得骗去。
胡千得人住在郊外的庄子,只是不知道那些被他骗去的姑娘人会不会也在那里。
这是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是杜兰的姐姐杜鹃到底对整件事情知道多少,她是一样以为杜兰是去当丫鬟,还是知道牙婆不安好心,甚至知道更多?
陶夭夭觉得杜鹃虽然是其中一环,但如果真的知道胡千得的事情倒不至于。
牵扯到这当中的几个人物知道的就是胡千得、牙婆和杜鹃,杜鹃的男人屠户在镇子上有摊子,人应该是住在附近的另一个村子。
比如杜兰爹娘之类的,他们也是受害者,知道的内情还不如陶夭夭自己多,之后有机会可以去了解一下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但是并不是关键的人物。
而这三个人中胡千得要到庄子才能见到,牙婆如今找不到人,杜鹃应该也是可以找到的。
陶夭夭想了一下,如果杜鹃真的知道什么,她去打听一个不甚可能会打草惊蛇,最好的办法还是有什么方法能顺理成章的让她接触到胡千得……
嗯?
陶夭夭忽然面露疑惑,直接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
胡景尘说他二叔十分好色,那买卖这些姑娘肯定是要长得好看漂亮的,既然都是这十里八乡,那为什么没有找到她的头上?
杜兰虽然长得也不错,但陶夭夭的模样这么好,她婶娘又是见钱眼开的主。
如果牙婆真的到处找好看的姑娘给胡千得,那在她被许给秀才之前总是会被胡千得问过吧?
还是说这时候的消息真就闭塞到“酒香也怕巷子深”?
这件事陶夭夭有些想不通,但是她最后决定,还是等第二天先去杜鹃男人也就是屠户摊子上碰碰运气。
只要不真的打草惊蛇,演演戏她还是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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