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岁岁沈工臣的其他类型小说《柳岁岁沈工臣的小说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由网络作家“水果冻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岁岁记下了,多谢表哥。”沈玉灵—边啃着鹌鹑—边含糊不清:“哥你多心了,有四叔护着,汪全那厮不敢再招惹岁岁了,除非他不怕死。”“不管如何,都要多加注意。”柳岁岁点头:“好,岁岁谨记在心。”就在这时,沈书远的贴身小厮走了进来:“公子,四爷来了。”三人微微—怔。沈书远直接起身:“四叔?”“是,四爷已经上来了……”话音未落,—身玄色锦袍的沈工臣打帘而入。沈书远忙迎上去:“四叔,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沈工臣缓步入内,他停在沈书远面前,沉声回道:“我和同僚在对面吃饭,恰好看到了你们,你何时归的家?”“下午刚回。”沈书远解释,“之前答应过妹妹要带她来尝尝这里的烤鹌鹑,今日刚好归家,便带她俩过来了。”沈工臣微微颔首,没再说什么,视线扫过乖乖...
《柳岁岁沈工臣的小说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精彩片段
“好,岁岁记下了,多谢表哥。”
沈玉灵—边啃着鹌鹑—边含糊不清:“哥你多心了,有四叔护着,汪全那厮不敢再招惹岁岁了,除非他不怕死。”
“不管如何,都要多加注意。”
柳岁岁点头:“好,岁岁谨记在心。”
就在这时,沈书远的贴身小厮走了进来:“公子,四爷来了。”
三人微微—怔。
沈书远直接起身:“四叔?”
“是,四爷已经上来了……”话音未落,—身玄色锦袍的沈工臣打帘而入。
沈书远忙迎上去:“四叔,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沈工臣缓步入内,他停在沈书远面前,沉声回道:“我和同僚在对面吃饭,恰好看到了你们,你何时归的家?”
“下午刚回。”沈书远解释,“之前答应过妹妹要带她来尝尝这里的烤鹌鹑,今日刚好归家,便带她俩过来了。”
沈工臣微微颔首,没再说什么,视线扫过乖乖站在—起的柳岁岁和沈玉灵。
见两人颇有些紧张地盯着他,未免有些好笑。
“做了什么亏心事,都如此紧张?”
沈玉灵忙道:“四叔,我就多吃了两只鹌鹑,其他什么都没做。”
她刚说完,身边传来‘扑哧’笑声。
另外三人循声看过去,视线不约而同都落在了柳岁岁身上。
她低着头抿着嘴角,纤细的肩膀在轻轻抖动。
很明显,这—声笑是她发出来的。
沈玉灵又羞又恼,抬手捶她—下:“好啊,你敢笑话我。”
“没……”柳岁岁忙抬头,见沈玉灵嘟着嘴巴,立马求饶,“表妹饶我—回,下次不敢了。”
“哼!”沈玉灵扭头看向沈工臣,“四叔你看她,胆子愈发大了,敢当着你的面笑话我,要不你替我教训她—下。”
柳岁岁忙抬眸去看沈工臣:“四爷,你别听她瞎说,我没笑话……”
“哦?”沈工臣眉梢轻动,“可我刚才明明就听见你笑了。”
“……”
柳岁岁对上他含笑的眸子,知道他亦是开玩笑。
忍不住轻轻瞪他—眼,索性破罐子破摔:“笑都笑了,要不让灵姐儿笑回来?”
小娘子模样娇俏,瞪人的眼神更是透着风情。
明知道她并非故意为之,还是让沈工臣微微有些不喜。
今日是他,若换了别的男人,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见沈工臣突然不说话了。
—旁三人突然忐忑起来,柳岁岁更是—脸疑惑,不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
等了—会儿,沈书远打破沉默,率先开了口:“四叔坐下—起吃些吧?我再让人添几道菜。”
“不用!”沈工臣转身看他,“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吃完早点回家,莫要在外面逗留太晚。”
沈玉灵急忙出声:“可我们还要去夜市。”
“去夜市作甚?”沈工臣转身,脸色冷下来,“夜市—向混乱,岂是你们可以去的?”
“可过几日母亲生辰,我想去夜市的百花汇给母亲挑—盆她最喜欢的兰花。”沈玉灵忙走过去,用手轻轻地拽着沈工臣的衣袖,开始撒娇,“四叔,你就允了我们去吧,我保证买好花立马就回,绝不停留。”
沈工臣这人在外—向冷血无情。
但对家中的孩子,特别是家里的几个姑娘,却是十分宽容。
见沈玉灵拽着他袖子撒娇的模样,他原本不悦的脸色也缓了几分。
“就这么想去?”
—听有希望,沈玉灵眼睛—亮:“嗯,想去。”
“仅此—次,下不为例。”沈工臣转身在沈书远的身边坐下来,见三人还盯着他不动,“我陪你们—起去。”
沈玉灵:“……”
柳岁岁:“……”
说实话,两人并不想他也—起去。
柳氏见亲侄女被贼人劫走,急得眼前一黑,当场晕了过去。
沈工臣确保手中之物没有损坏,将其交给副手,随后纵身一跃追了上去。
一开始,柳岁岁被白夜提溜着胳膊,一路飞檐走壁,吓得她几次差点晕死过去;等进了山林,见身后无追兵,白夜的速度这才慢下来。
柳岁岁被他一路拖着跑,早已精疲力竭。
再加上一路荆棘丛生,衣裙被扯破,发髻被树枝勾得乱七八糟,手背不知何时受了伤,此刻不停地在渗血。
一时之间,心生绝望。
她突然停下来,一把甩开白夜拽着她胳膊的手,气喘吁吁:“你要带我去哪儿?”
白夜回头看她,双手环胸,笑得邪肆。
“带你回去做压寨夫人!”
柳岁岁心头一窒:“你当真是山匪?”
“不然呢?”白夜突然凑近她,“你不会以为我是劫富济贫的大侠吧?”
“……”
见她不说话,白夜站直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我舍弃宝物选择了你,小娘子,你该对本少主感恩戴德才是。”
这番话,差点没将柳岁岁给气乐了。
“你一个山匪劫了我,还让我对你感恩戴德?你想得美你!”柳岁岁心中有气,但又怕惹恼了白夜,只好软了语气,“咱俩无冤无仇,你放了我好不好?”
“不好!”
见他如此,柳岁岁气得脸都红了。
“那不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杀了你?小娘子长得如花似玉,我哪里舍得?”
见她歇得也差不多了,白夜伸手拉她,却被柳岁岁躲到一旁。
她有气无力:“你别拽我,我自己能走。”
白夜看着她没说话。
柳岁岁没办法,只好将衣袖拉起来,给他看手腕上的淤青:“你力道太重,拽得我好疼。”
见她白嫩的手腕果然一圈泛着青,白夜一言难尽。
“你面团做的?我就轻轻一拉……”
又见柳岁岁一副白嫩娇弱样,白夜叹了口气,认命:“你走前面。”
柳岁岁走在前面。
山路崎岖,她走得十分艰难,不是树枝勾到了裙子,就是头发勾到了树枝,又走得极慢,这边害怕有蛇,那边害怕蜘蛛,大概走了一盏茶的工夫,就在白夜耐心耗尽,准备将她打晕扛着带回山寨时,突闻一声娇呼,柳岁岁应声倒地。
以为她在演戏拖延时间,白夜双手环胸,冷笑一声:“别装了,你以为你那个四表叔会来救你?他刚才怎样对你,你心里没点数?”
柳岁岁欲哭无泪:“我没装,我崴脚了!”
白夜一听,视线扫过她脚踝。
见他不信,柳岁岁撩起裙摆,露出脚踝。
白皙纤细的脚踝处,红肿一片。
白夜没好气地看她一眼,伸手要来碰,吓得柳岁岁往一旁缩,白夜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小腿,将人拉到跟前。
“躲什么躲?”他没好气,“不过看下脚踝而已,我又不是要脱你衣服!”
柳岁岁被他的话差点气哭:“我上辈子到底遭了什么孽要遇到你这匪人?”
又因为脚疼得厉害,心中委屈更甚。
“你青天白日劫了我来,那么多人看着,你让我日后怎么活?”她越说越伤心,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清白也毁了,不如你一刀杀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白夜没理她,看着她越肿越高的脚踝,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
打开药瓶,用指腹挑了药膏抹在她伤处。
一阵清凉,瞬间缓解了不少疼痛。
柳岁岁哭声也渐渐弱了几分。
白夜收起药瓶,伸手过来抱她。
柳岁岁想挣扎,却听见他说:“这附近有座乱葬岗,眼瞅就天黑,你要是喜欢和孤坟野鬼待在一处,我不拦着。”
“……”
柳岁岁浑身一颤,不敢再挣扎。
比起鬼来,她还是更喜欢活人。
白夜背着她,走得极快,棘刺遍地的山林对他来说犹如平地,眼瞅着越走越远,柳岁岁心急如焚。
明知道沈工臣不会来救她,但她依旧抱着希望。
相比较她的心急如焚,白夜倒是心情极好。
“你叫什么名字?”
柳岁岁不想理他。
白夜猛地将她往上一颠,开口就是威胁:“信不信我把你扔去乱葬岗?”
柳岁岁恼得不轻。
她咬牙切齿:“柳岁岁。”
“岁岁?”白夜念着她的名字,嗓音愉悦,“岁岁,小岁岁,名字好听,我喜欢。”
柳岁岁:“……”
谁要他喜欢?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大部分时间都是白夜在说,他是个话痨,一开口就停不下来。
柳岁岁烦得要命,却不敢说他。
不仅不敢说他,还得在他说得起劲时附和上几句,这般识时务,让白夜十分满意。
就这样,从日落走到深夜。
终于从山上下来,落脚在一个小镇上。
两人刚在小镇出现,沈工臣从天而降。
彼时,柳岁岁被白夜背在身上,突然眼前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一身暗红色四爪飞鱼服的沈工臣从天而降,犹如天神降世。
看到他的那一刻,原本心灰意冷的柳岁岁眼睛一亮,她惊喜叫出声:“四表叔。”
沈工臣看她一眼,视线落在背着她的白夜身上没说话。
白夜却郁闷极了。
“沈工臣,东西都给你了,你怎么还追着不放?”
沈工臣:“堂堂风月寨白少主劫持无辜女子,传出去就不怕毁了你风月寨名声?”
“你觉得我会在乎?”
白夜吊儿郎当,“难得遇到一个喜欢的姑娘,我自然是想带回去当压寨夫人……”
话还没说完,沈工臣身影动了。
他速度极快,几乎是一眨眼就掠到了他跟前。
惊得白夜一个闪退,险险躲过沈工臣的攻击。
刚躲开,沈工臣又逼近,他招数极凌厉,招招毙命,白夜躲闪不及,只好将柳岁岁放下,一个闪身掠到一旁屋檐之上。
他站在屋檐之上,看着柳岁岁,轻挑眉梢。
“小岁岁,你乖乖地不许喜欢别的郎君,等着哥哥来娶你!”
撂下这句话,几个闪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柳岁岁看着他消失的身影,气得不轻:“你想得美,你这个山匪,谁要嫁你?!”
等她喊完,才想起一旁站着的沈工臣。
忙抬头看他,却见他冷眼盯着自己。
于是连忙解释:“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柳岁岁都睡了,却又被春杳叫醒。
“姑娘,慎安堂那边刚送了一罐药膏来。”
柳岁岁睡意朦胧,意识还未归位,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嗯,收起来吧。”
说完转身又要睡去。
春杳去拽她胳膊,不让她睡。
“七星说了,这药膏极好,及时涂抹在伤口上,日后便不会留疤。”
“我想睡觉……”
“先别睡,等奴婢给您抹了您再睡。”
柳岁岁就这样被春杳生拉硬拽从床上拽了起来。
她坐在梳妆台前,见春杳从一旁拿出一黑瓷瓶,瓶子打开,一股冲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她一把捂住鼻子,嫌弃得将脸扭到一旁:“什么呀?好臭!”
春杳也被臭得不行。
她又一把将盖子扣上,恨不能将其丢到一旁,却又顾忌着是慎安堂送来的,便问柳岁岁:“还用吗?”
柳岁岁忙摆手:“不要,你放远一点。”
她重新躺回床上,原本浓浓的睡意被这臭味一烘,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脑子也清醒起来。
她问春杳:“你刚才说谁送的药膏?”
“慎安堂,沈四爷身边的小厮七星送来的,说是得了四爷的吩咐,特意送来给姑娘您的。”
沈工臣?
柳岁岁还挺意外。
沈工臣这人可不会主动关心一个人。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她。
更是绝对不可能!
她百思不得其解:“他怎么会好心给我送药膏?”
春杳接话:“可能是四爷知道了您挨藤条的事,毕竟是长辈,送膏药关心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对其他人是人之常情。
但对沈工臣来说,他可不是一个会讲情的人。
柳岁岁想了半天,猜到一种可能性。
紫薇园今日闹了这么一通,整个沈府恐怕都知道她被山匪劫走多少和沈玉灵有些关系,沈工臣昨日冤枉了她,估计也是心怀愧疚,这才让人送来药膏。
补偿?
呵,当她稀罕!
柳岁岁将被子一拉,翻了身:“春杳,你明日将药膏送回去,就说我用不着。”
春杳一脸为难:“姑娘,那可是沈四爷……”
在沈家,真正当家人不是国公爷,也不是大爷沈工华,更不是二爷沈工文,三爷沈工晏更是不沾边。
明面上是大房在管家,实则真正掌事的却是慎安堂。
国公爷沈昶当初立世子,跳过上面的三个儿子,直接立了小儿子沈工臣。
此事虽说在京城沸沸扬扬议论过好一阵,但沈家却无一人异议。
可见沈工臣在沈昶心中的位置,是其他三个儿子无法相比的。
再说沈工臣也十分争气。
不过才弱冠之年,就已经是正三品锦衣卫指挥使,皇上最器重的臣子,朝廷各方力极力想要拉拢巴结的对象。
可谓是手握重权,身份贵重。
即便是大爷沈工华,也不过是从四品户部员外郎,二爷沈工文乃正五品光禄寺少卿,至于三爷沈工晏,没进官场,从了商。
所以在沈家,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沈四爷沈工臣。
不仅不能得罪,该巴结还要巴结。
春杳懂的道理,柳岁岁岂能不懂?
这药膏她不仅要用,还得回点什么对沈工臣表示感谢。
于是,褪了水红色轻薄小衣,她趴在床上,让春杳给她上药。
烟黄色的帐幔间,小娘子趴在枕间,如瀑的长发被她撩到一旁,露出白嫩滑腻的后背来。
美如白色绸缎一样的后背,却被一道伤痕破坏了美感。
也透着几分惹人怜的楚楚动人。
春杳一边替她抹着药膏一边心疼落泪:“姑娘,您若是疼就喊一声,奴婢尽量轻点。”
柳岁岁以为会很疼。
但意料之外,当药膏抹上伤处的那一刻,除了一丝属实的冰凉之外,一点痛觉都没有。
她惊奇之余,心里忍不住暗道:“沈四爷的东西,自然都是最好的!”
也十分庆幸刚才没扔了。
不然这么好的药膏去哪儿弄去?
抹完后背,又抹了受伤的左脸颊,原以为会臭得受 不了,可谁知抹上之后,却有股子清淡的薄荷香。
柳岁岁安心地睡去。
次日一早,她醒来,想让春杳再给她后背上一次药。
春杳却惊喜地告诉她:“姑娘,七星说得没错,这药真是神药,不过才一夜,你伤处竟然已经愈合,疤痕都浅了几分。”
柳岁岁也很意外。
她从床上下来,坐到梳妆台前。
借着铜镜,她仔细地打量左脸上的伤痕。
昨日还明显的一道疤,今日已经淡得看不见了。
春杳也瞧见了。
她开心极了:“奴婢原本还担心姑娘容貌有损,日后找婆家艰难,不想这药膏竟如此神奇,这下奴婢总算放心了。”
她一边说一边催促柳岁岁:“姑娘快到床上趴着去,奴婢再给你抹一次药,说不定到了明日就彻底好了。”
柳岁岁乖乖地趴回床上。
她任由春杳给她涂抹药膏一边想,沈工臣给她送来这么好的药膏,按理说她该回礼道谢才是。
可回什么礼呢?
因为太穷,她能买得起的东西很有限。
太廉价的拿不出手,太贵的她送不起。
想了半天,柳岁岁有了主意。
吃过早饭,她去了姑母院中请安。
柳氏见她来了,忙拉着她的手,仔细地询问了她的伤势,听闻好了不少之后,心里也踏实下来。
但眉目间依旧蹙着愁绪。
柳岁岁知道她是因为表妹沈玉灵的事。
只这事因她而起,又非她能左右。
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
两人闲聊了几句,柳岁岁突然对柳氏道:“我记得姑母最喜欢吃苏城的桃花仙糕,我恰好之前在家也学过,不如今日就做给您吃?”
柳氏一脸欣慰:“需要什么食材?我吩咐下人去买。”
“我想亲自出门一趟,别人买来的总不如我亲手挑选的。”
“那行,你早去早回。”
柳氏说着就要让人给她拿银子。
柳岁岁忙拒绝:“姑母,这点银子我还是有的。”
从紫薇园出来,柳岁岁就带着春杳出了府。
除了上次去相国寺,这还是她第一次出门。
京城的繁华非苏城能比,但她不敢多逗留,买了自己需要的食材就回了沈家。
青栀阁有个小厨房,柳氏让人给她收拾了出来,柳岁岁亲手做了一下午,待傍晚时,点心出了锅。
第一份自然是要给惠春堂送去。
昨日她归来,老太太便派人送了东西过来,说是给她压压惊。
大房和三房都派了人过来,各自送了东西。
因此,柳岁岁的桃花仙糕做得不少,各房都送完后,她将其中一份亲手装进一食盒中,交给春杳:“你去慎安堂将其交给七星,就说我感激沈四爷救命之恩和赠药之情。”
“咱家还缺了你吃喝不成?”沈玉容坐在一旁翻着书。
“那能一样吗?我好不容易去大姐姐那儿一次,还没玩够呢。”沈玉柔将手里吃了一半的点心丢进盘子里,她凑到沈玉容面前:“二姐,你说柳岁岁现在这会儿在干嘛呢?刚才母亲带咱俩过去,二婶说她在睡觉,我可不信,发生这样的事,她还能睡得着?”
沈玉容头也未抬,表情淡淡:“不过是二婶的托词罢了。”
任谁想了都知道,清白遭辱,谁能睡得着?
柳氏一行人进了大房的锦春堂。
她们到的时候,大夫人苗氏刚午睡起来,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贴身大丫鬟碧霄急急忙忙走进来:“主子,二房和三房的人来了。”
“她们怎么这会儿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苗氏慢条斯理地打了个哈欠。
“不知,但奴婢瞧着二夫人气势汹汹,三夫人也脸色不好,身后还跟着四娘子和六娘子,六娘子哭哭啼啼,这恐怕是出了大事。”
苗氏立马皱了眉头:“能有什么大事……”
话音未落,柳氏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大嫂可在里面?”
苗氏正要出声,帘子已被人掀开,柳氏气势汹汹地冲进来,身后紧跟着孟氏。
“你这是做什么?” 苗氏有些生气,“秋音你还是小孩吗?莽莽撞撞的冲进来,哪有半分世家夫人的规矩?”
柳氏大名柳秋音。
平时苗氏都叫她一声二弟妹。
估计这会儿也是有些恼她的不请自入,直接开口叫了她的名字。
柳氏根本没心思和她计较这些,她深吸一口气,按捺下自己的脾气,看着苗氏:“大嫂,劳烦你将柔姐儿叫来,我有事找她。”
她气势汹汹地闯进来要找柔姐儿。
原本心头有几分不悦的苗氏,顿时感觉不对劲。
“二弟妹找柔姐儿作甚?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她一个小孩子能懂什么?”
柳氏冷笑一声:“大嫂你太小看柔姐儿了,她可厉害得很,敢背地里指使彤姐儿将我家岁岁引入桃林,害得我家岁岁差点被汪全凌 辱毁了清白,这样心思歹毒的姑娘,我看以后还有谁家敢要她?!”
苗氏震惊得瞪大双眼:“你胡说,不可能!”
“我要是胡说一句,就让老天爷一阵天雷下来劈死我!”柳氏指天发誓,“是不是真的,大嫂可以将柔姐儿叫来一问便知。”
见她开口便是发誓。
苗氏心里直突突。
她吩咐碧霄:“去,将柔姐儿叫来。”
“是。”碧霄领命急匆匆而去。
柳氏站在一旁,脸色铁青,不再说话。
苗氏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三夫人孟氏,见她亦是一脸不悦,又见沈玉彤脸颊红肿,显然是挨了揍。
她心里更慌了几分。
恐怕此事真如柳氏说的那样,柳四娘子那个事是柔姐儿搞的鬼。
若真是那样……苗氏不敢往下想。
她忙站起来,伸手去拉柳氏的手,又笑着对孟氏说:“三弟妹也坐,咱们妯娌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今日这事若真是柔姐儿做的,我定不会饶她。”
柳氏将她的手推开,径直在一旁坐下来。
孟氏坐在她身旁,看着大夫人苗氏表情冷淡:“彤姐儿虽说是我三房庶出,但大嫂你也知道,我一向对她和棠姐儿视如已出,从小到大没舍得打她俩一巴掌,但今儿我狠狠扇了她两巴掌,她的门牙都被我打掉一颗。”
她说着瞪向沈玉彤:“把你的嘴巴张开给你大伯母看看。”
她松开沈玉灵的手,叹了口气:“柳家那个四娘子今日不知怎么就跑出了桃林,恰好遇上汪全……你们知道的,那汪全一向是个好色之徒,看到四娘子长得如花似玉,好像起了歹心。”
沈玉容听得脸色大变:“母亲,这可是真的?”
“我听你大姐姐说的,应该不假!”
沈玉柔拽紧手里的帕子,垂着头,她极力地压制着自己内心的狂跳……沈玉容看她一眼,将她极力想要掩饰的表情尽收眼底。
随后她安慰苗氏:“母亲莫急,此事与咱大房无关,一会儿多安慰二婶几句就是。”
“柳氏心里肯定不好受,毕竟是亲侄女,千里之遥跑来投奔她,她却没将人看好……不过话说回来,女眷都在桃林这边,那柳四娘子怎么就跑去了对面?”
沈玉柔立马抬头:“谁知道呢,恐怕是她相中了靖远侯府的大园子,心中不安分,听说府中还有个未娶亲的二公子,就想偶遇一回,若是能被汪公子看上当个小妾,也是她的福分。”
“灵姐儿,别胡说!”苗氏开口斥责她,“你还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这话可是你一个好姑娘家能说的吗?”
沈玉灵不服气:“我……”
一旁沈玉容柔声开了口:“妹妹性子直,说话虽然不中听,但女儿觉得倒也有些道理。”
见苗氏看过来,她继续道:“那偌大的园子,景色好的地方多得是,她偏偏就往桃林对面去,心思如何,估计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苗氏若有所思。
也觉得不无道理。
柳岁岁被沈工臣抱着一路出了靖远侯府。
虽然没说话,但她依旧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凌厉的气息。
左边的脸颊火辣辣的疼,脚踝也疼,浑身上下难受极了,柳岁岁任由自己靠在沈工臣怀里,惊恐过后的心安,让她满身无力又疲惫。
她微微阖着双眸,本想休息一下,可谁知竟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青栀阁的床上,姑母柳氏坐在一旁暗自垂泪。
柳岁岁挣扎着想坐起来,动静惊动柳氏,见她醒了,柳氏忙起身坐到床边,眼神含着关切:“孩子,你醒了。”
柳岁岁轻轻点头,她想坐起来,却被柳氏轻轻按住:“你脚踝有些扭伤,已经敷了药,大夫吩咐这两日不能活动,你好好躺着。”
柳岁岁动了动脚踝,发现上面缠着布条。
柳氏坐在她身边,看着她依旧肿着的脸颊,心疼得直掉泪:“都是姑母不好,自从你来了京城,三番两次出事……岁岁,姑母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爹。”
“姑母,”柳氏的自责让柳岁岁也跟着难受起来,“和您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您别难过。”
柳氏拿帕子擦了擦泪,深吸一口气,情绪平静下来。
“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到现在还没搞清楚情况,四弟将你送回来就走了,我都没来得及问他。”柳氏担心极了。
对上柳氏担心的眼神,柳岁岁也没隐瞒:“我本来一直坐在您身边喝茶看戏,过了一会儿六娘子跑过来找我,跟我说她四姐在桃林崴了脚,让我去帮她,玉棠平日待我极好,我想也没想就去了,进了桃林后,六娘子一直往里去,我当时也担心玉棠的脚伤心里着急,便没多注意周围,直到走到桃林边缘,当时我便感觉不对劲,回头去找六娘子,才发现她不知何时不见了。”
柳氏听得直蹙眉:“玉彤带你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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