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民间风水集录抖音热门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闲云野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打开门,任天翔站在小院门口,脸上堆满了假笑。我刚看了一眼任天翔的脸,差点没憋不住笑。这才几天时间,任天翔的面相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的一张脸几乎被霉运盖满,鼻尖像个瘪茄子,财帛宫又暗又紫。眉心命官黯淡,隐隐长出一颗黑痣。右眼一侧的夫妻宫几乎变成了一片青黑,活像是被人一拳打了个熊猫眼。不用多说,肯定是马兰被那煞物折腾的不轻。我强忍着笑:“任叔来了,快请进。”任天翔赶紧把手里的两盒点心塞到我手里,一步跨进了小院。“多余啊,你看叔这几天太忙,也没抽出空来看你,在这住的还习惯吗?”我故意皱了皱眉:“别提了,不习惯啊。京城的空气不太好,物价又太高,我正寻思着今天就收拾收拾东西,回县城去算了。”任天翔吓得差点跳起来,“哎呀别,你说这话就不对了...
《民间风水集录抖音热门大结局》精彩片段
我打开门,任天翔站在小院门口,脸上堆满了假笑。
我刚看了一眼任天翔的脸,差点没憋不住笑。
这才几天时间,任天翔的面相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的一张脸几乎被霉运盖满,鼻尖像个瘪茄子,财帛宫又暗又紫。
眉心命官黯淡,隐隐长出一颗黑痣。
右眼一侧的夫妻宫几乎变成了一片青黑,活像是被人一拳打了个熊猫眼。
不用多说,肯定是马兰被那煞物折腾的不轻。
我强忍着笑:“任叔来了,快请进。”
任天翔赶紧把手里的两盒点心塞到我手里,一步跨进了小院。
“多余啊,你看叔这几天太忙,也没抽出空来看你,在这住的还习惯吗?”
我故意皱了皱眉:“别提了,不习惯啊。京城的空气不太好,物价又太高,我正寻思着今天就收拾收拾东西,回县城去算了。”
任天翔吓得差点跳起来,“哎呀别,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有叔一口饭吃,还能饿着你不成?”
任天翔赶紧掏出一摞钱塞给我,大概有个几千块。
“拿着,你拿着......这就对了,和叔客气那可就见外了。”
我请任天翔坐下,给他泡上壶茶,对他叹了口气。
“任叔啊,你看我在这麻烦你这么多天,都过意不去了,再说我也不能老是白吃白喝不是。我寻思着回县城去随便找个工作,哪怕少挣点,也高低能养活自己。”
任天翔一拍大腿,我脸一抽,看着都疼。
“好孩子,你有这份志气,叔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必须得成全你。”
任天翔掏出手机,装模作样地对着话筒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别回县城了,叔看上你的能力,就跟着叔干得了。这样,叔手头上有块地皮正在开发,正好缺个项目经理,你要是不嫌弃,明天就可以去上班,月薪嘛......税后八千!”
我仔细看了看任天翔的脸,冷笑了一声。
“任叔啊,我只怕是......唉,要辜负你的好意了。”
任天翔一愣:“是不是对薪资不满意?这都好说,要不......一万!”
我摇摇头:“不是钱的事,任叔啊,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干什么的,这种瞎话能糊弄的了我?”
任天翔讪笑了几声,端起茶来掩饰住那一脸尴尬。
“嗯......是,叔还没来得及和你说,那块地皮......出了点事。”
我笑道:“那块地皮刚开始施工就出了怪事,现在承包方天天追着你要工程预付款,但是......项目经理却卷着款跑了,你拿不出来。”
任天翔猛然抬头看着我,眼睛瞪的溜圆。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冷哼了一声,心想这些都在你面相上显示出来了。
其实我也推算不了这么精准,只是根据任天翔的面相,加上他说的地皮的事猜测的。
任天翔的左眼皮上方田宅宫两道煞气纵横,一道应在他家里,另外一道就应该是应在地皮上了。
他下巴上的奴仆宫凶光毕露,应该是应在项目经理这个职务上,不然任天翔也不会突然给我这么个肥差。
任天翔哭丧着脸,满脸都是哀求的神色。
“多余啊,你看......”
我撇了撇嘴,“这些话我师父应该在十八年前都跟你说的明明白白,只怪你没听进去。”
任天翔脸色通红,吭哧了几句。
“这都怪你婶子,她就不信这些乱七八糟的封建迷信......嗨,不是,怪我怪我。”
我忍着笑看着任天翔,心想就这样吧,差不多就行了,要是真的不管任家的事,第一个死的人......
就是我。
我喝了口茶,“任叔,听说你请了摸金潘家给你解决家里的阴煞,现在怎么样了?”
“别提了!”任天翔狠狠地把茶杯墩在桌子上,“潘成牛皮吹的山响,我还以为他有多大本事,结果他被阴煞反噬,自己差点没命不说,还把你婶子也害惨了!”
我有点好奇,让任天翔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前几天......嗯,就是你来京城的那天晚上,你婶子就有点不舒服,她总说身上没力气,怕冷,这大热天的盖了两床厚被子,还一个劲的打哆嗦。”
我点了点头,这是典型的阴煞侵体的症状。
任天翔继续说道:“去医院也没检查出什么毛病,后来我就请了潘成来看看,他说你婶子和诗雨都被什么邪物缠上了,要是不赶紧解决,五天之内就能要了她们的命。”
我想了一下,没错,时间正好能对上。
看来潘成不是浪得虚名,他还真算准了,他到任家去看风水的时候,确实是离任诗雨的生日只差了五天。
“然后呢?”
“我给了潘成一百万,他带了法器符箓去我家镇邪,结果,结果......唉!”
我笑了笑,结果都不用说了。
潘成被阴煞反噬,应该是伤的不轻,马兰的病情更加严重,看来卦象上显示的真没错,天命煞局哪是这么容易解开的。
“行吧。”我故意沉吟了一下,“我去试试,收了那个阴煞。”
我刚要起身,任天翔一把拉住了我。
“多余啊,你看能不能......先把地皮的事解决了,那事比较急。”
我怀疑自己没听清楚,你搞错没有,是你媳妇和女儿的命重要,还是一块地皮重要?”
任天翔苦起了脸:“你婶子和诗雨三天之内还不会有事,可那块地皮......明天再不解决问题,我就要破产了,哪还有钱养活她们娘俩。”
我很生气,眼看马兰和任诗雨就要没命了,任天翔竟然还在纠结一块地皮的得失。
我想了想,忍了口气。
算了,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步一步做。
“行吧,我就先去地皮那边看看。不过任叔,我让潘成转告你的话,你应该没忘吧?”
任天翔愣了一下,“转告我的......啊,想起来了。多余啊,只要你把这块地皮的事解决了,别说是二百万,就算再多钱,叔也给得起!”
我点头答应,任天翔催我赶紧走,我又叫住了他。
“任叔,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句,三天之内我和诗雨交换玉佩,按照约定成亲,你全家自然会安然无事,不然谁也救不了你,别说是潘成不行,就算我师父他老人家亲自来了,也是这句话。”
任天翔猛然变了脸色,他吭哧了几声,咬咬牙。
“行,叔答应你,只要你顺利解决了地皮的事,咱什么都好商量!”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这个唯利是图的家伙,现在都火上房子了,他还是一门心思就想着那块地皮。
我回屋收拾了家伙事,走到门口,任天翔正跳着脚轰着围着他打转的大公鸡,我又叫住了他。
“任叔。”
“多余你说,什么事?”
“你说的那块地皮,是不是在东边?”
任天翔愣了一下,点点头,“对,就在东郊,你怎么知道的?”
我叹了口气,对他摇摇头。
“那你还是别去了。”
我心里暗暗叫苦,吴桐的法力深不可测,就算我有凰佩的加持,恐怕在他手底下也走不了三个回合。
吴桐对我翻了翻眼皮,眼光在屋子里撒了一圈。
“陶瞎子呢,没来吗?”
我愣了一下,“前辈认识我师父?”
吴桐看着我,怪笑了一声。
“怎么,陶瞎子就没跟你说过,中州有五大风水师,号称五魁?”
五魁?
我暗自吃惊,难道吴桐也是中州五魁之一?
吴桐眯细着眼,“东西南北中,瞎瘸聋哑疯,嘿嘿。”
我看了一眼他拖在地上的左脚,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啊,你是瘸......”
“嘿嘿,道爷就是中州五魁里的瘸,你可以叫我吴瘸子。”
我哪敢,赶紧朝他躬身行礼,“吴前辈。”
吴桐探头四下看了看,摇了摇蒲扇。
“嗯,看来陶瞎子真没来,不然的话......嘿嘿,道爷这会已经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我挺好奇,听吴桐的口气,他好像打不过我师父。
吴桐大喇喇的坐在沙发里,我看他好像对我没有恶意,胆子大了一点。
“前辈,东郊地皮的六合煞,是您给晚辈出的题目吧?”
吴桐蒲扇一挥:“嗯,是道爷设的局,这小子......”
吴桐用蒲扇指了指孙侯,“他想永世富贵,花了大价钱请道爷给他当狗头军师,道爷就给他出了个馊主意,让他夺了任家的三世造化。”
二楼传来任天翔的一声咒骂,孙侯干笑了一声,神色很尴尬。
我有点无语,吴桐很善于自黑,我还真没法对他生气。
我赔笑道,“前辈面冷心慈,其实还是心疼后辈的,按您的道行,在我解煞的时候就可以把煞气反噬到我身上,我哪有命活到现在。”
吴桐哈哈大笑起来,“臭小子,用不着给道爷戴高帽子,我实话告诉你,没杀你不是因为道爷心软,是我怕杀了你之后,陶瞎子会把道爷剁吧剁吧喂狗!”
我干笑了一声,竟无言以对,吴桐向二楼的西南角看了一眼,嘟囔了一句。
“陶瞎子心也是够大的,他竟敢让你自己来应付这煞物,真是......”
我壮着胆子问道:“那前辈今晚此来是要帮孙老板夺回地皮吗?”
吴桐冷哼了一声,“道爷对那块地皮没兴趣,那个阴尸小鬼虽然炼制不易,但是和你比起来......嘿嘿,不要也罢。”
孙侯一声叫了起来:“吴大师,你不是说只要我引出背后给任家解煞的人,你就让我永世富贵吗?你......你耍我?!你不能言而无信,你还收了我......”
孙侯还没说完,吴桐从大裤衩的兜里摸出一张卡,甩手丢给了他。
“一百万,一分也不少,咱俩两清了。再敢啰嗦,道爷就让你明天一早无疾暴死,没人能查出原因,你信不信?”
孙侯哭丧着脸,吴桐朝他挥了挥蒲扇。
“滚,别在碍道爷的眼。”
孙侯犹豫了半天,还是不敢和吴桐硬刚,只能拿着卡转身走了。
我还是没明白吴桐的目的,“前辈,你到想要做什么?”
吴桐撇了撇嘴,“道爷想让陶瞎子做一件事,但是又打不过他,就只能抓你来做人质了。”
我心里咒骂一声,看来吴桐直接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明目张胆的说要抓我当人质,就不能含蓄一点吗?
但是我也没办法,我真打不过他,一点希望都没有。
“你想让我师父做什么事?”
吴桐摇了摇蒲扇,眼神有点萧索。
“风水师,嘿嘿,人前光鲜罢了,其实都被五弊三缺限制了命格,没有几个能善终的。”
我点点头,心想这是句大实话。
所谓的五弊,就是鳏、寡、孤、独、残,三缺就是财、命、权。
但凡是风水师,都会被五弊三缺的命格诅咒,至少在这八种里占了一两种。
吴桐继续说道:“中州五魁,家家都占了个残,而且没有一家香火旺盛的,都是一线单传。陶瞎子命中无子,夏疯子只有一个孙女,那丫头没剩几天阳寿,眼看他夏家就要绝了香火了。”
我心里一动,难道吴桐所说的夏疯子......
就是那个我在火车上见过的老疯子?
这么说来,那个老疯子也是中州五魁之一,我暗自吃惊。
在火车上,我竟然没看出他身负道行,要是老疯子暗地里对我下手,我的小命早就没了。
吴桐叹了口气,“风水师也是凡夫俗子,都想着打破天命,延续香火。但是一家的力量毕竟有限,除非是五魁联手,这才有可能破了五弊三缺的天命。”
“哦,那前辈是想让我师父和你们联手了?”
吴桐点点头,“没错,但是陶瞎子那老东西本来就没有后代,他不愿掺和我们的事,道爷求了他几十年,他都不答应。”
我有点明白了,“那前辈是想抓我做人质,去要挟我师父?”
吴桐哈哈大笑起来,得意的摇了摇蒲扇。
“对喽,道爷就是这个打算,为了引出你,道爷损失了一百万和一具阴尸小鬼,你也算够值钱的了。行了,事都掰扯清楚了,要是没有什么问题,这就跟道爷走吧。”
我咬咬牙,“恐怕我......不能从命,我还有事要办。”
吴桐眯细着眼睛看着我,“什么事,说来听听。”
我指了指二楼:“我和任叔有约在先,要帮婶子收服煞物,不然她活不过两天了。”
吴桐嗤笑了一声:“这还叫个事?”
他变戏法一样,不知道从哪摸出五支小小的令旗和一个只有巴掌心大小的陶罐。
吴桐随手拿过桌子上的几块点心,把令旗插在点心上,按照五个方位摆好,把陶罐放在中间。
“搬山移海,鸿飞冥冥,妖魔邪祟,无所遁形!”
吴桐眼睛里突然精光暴盛,“敕!”
一道浓黑的煞气从二楼“嗖”的飞了下来,一下钻进了桌子上的陶罐里。
吴桐蒲扇一翻,朝陶罐拍了下去。
“灭!”
一股凌厉的罡风把陶罐打成了一堆粉末,我耳膜一鼓,有点头晕。
一道黑气腾起,随后淡了下去,吴桐挥起蒲扇朝黑气扇了扇,那股黑气就消散了。
本来有点阴冷的屋子顿时暖和了起来,我抬头向二楼西南角看去,煞气竟然完全不见了。
我都看傻了,“这......这就完事了?”
吴桐得意地扇掉陶罐的残渣,“可不呗,完事了。走吧?”
我张着嘴傻站了半天,本来我都做好准备要和那煞物血战一场了,没想到吴桐只挥了几下蒲扇,就这么轻描淡写把它解决了。
甚至他连楼都没上,看来应该是用了搬山移海的法术,把这一段空间给忽略掉了。
看我半天不说话,吴桐有点不耐烦起来,朝我冷笑了一声。
“小子,道爷看在陶瞎子的面子上,不想为难你,你可别蹬鼻子上脸!”
我脸色一变,正在暗自着急,突然门外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吴瘸子,你好威风啊。”
摸金校尉大家应该都不陌生,是当年曹操手下的一支专业盗墓队伍,擅长分金定穴,后世传人在风水师这个行当里很有市场。
无论阳宅还是阴宅,都需要精准地找到风水眼,这正是摸金校尉擅长的领域。
我四下看了一眼,围观的人眼光很怪异,对着我和潘浩指指点点,他们可能认为我和潘浩是两个傻子。
我对潘浩皱了皱眉,“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结完账楼下停车场见吧。”
我下了楼,潘浩很快就到了停车场,身边那个女孩儿也跟着他一起。
女孩儿的印堂里煞气弥漫,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潘浩挡在了我面前。
“别以为你比我高个辈分我就怕你,你听好了,这是我的妞,你再敢看她,我......”
女孩儿有点不悦,她打断了潘浩的话。
“潘浩,别不要脸,什么你的妞?再敢胡说八道,我对你不客气。”
潘浩朝女孩儿讪笑了一下,回头恶狠狠地看着我。
“土鳖,给我记住了,以后在京城看到爷最好绕道走。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我当然不知道,潘浩挺了挺腰杆,一脸得意。
“谅你个土鳖也没听说过,我家是京城五魁之一,我爸就是摸金一派的老大,潘成!”
我心里一动,师父让我一年之内做上五魁的魁首,没想到我刚来京城,就遇到了五魁门里的人。
我从包里取出罗盘和香炉,“你被煞物侵体了,全身放松,别动。”
潘浩看着我把香炉放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
“就你这二半吊子还给爷解煞呢?想讹钱想疯了吧?”
他从腰间摸出一个钥匙扣一样的东西,在我眼前晃了晃。
“知道这是什么吗?有这东西护着我,什么阴煞能侵我的体?”
我看了一眼,那是一块战国古玉,雕刻成一段指头长短的长条形,年代很久远,雕刻的纹路已经有点模糊不清了。
我认识那东西,那是古代王后妃子下葬时塞住七窍的镇物,叫做“玉塞”。
虽然玉塞能辟邪镇煞,但是潘浩身边的这个女孩儿却是个罕见的八字纯阴之体,她招来的煞物可不是玉塞能镇得住的。
可能潘浩还不知道玉塞的具体来历,如果是塞住头部关窍的部位,那还算好点。
要是这玉塞是用在下身的......
我喉头滚动了一下,隐隐有点反胃。
我说道:“你爸就没告诉过你,玉塞是极阴之物,如果遇到阴气极重的邪煞,你会死得很惨?”
潘浩脸色一变,还在嘴硬,“就算我被煞物侵体,有我爸在,还轮着你管了?你名字真没叫错,多余!”
这人不可理喻,我也不想再搭理他,我摇摇头,“行吧,你好自为之。”
走出几步,我听见那女孩儿问潘浩:“现在还真有风水师这个行业啊,我一直都不太相信呢。”
潘浩“切”了一声,“我爸的本事你亲眼见过了,你家房子的位置不就是我爸给你们指点的,财运一直很兴旺吧?我告诉你,这年头骗子多了去了,这土鳖一看就是个西贝货,他才学了几天风水就到处装大尾巴狼,什么玩意!”
我很想回头揍他一顿,但是想想我初来京城,还是不惹事的好。
我忍了气,逛了一下午街,又买了一部新手机,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
吃完饭回到小院里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一天时间花了将近两万块钱,我心疼的要死,我把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想归置一下,六枚铜钱掉了出来,散落在床上。
我微微一愣,那六枚铜钱随意散落,竟然形成了一个卦象。
离上乾下,大有元亨。
我趴在床上仔细看了一下,离火东来,客借主势,六五阴爻处于尊位,其他五个阳爻众星拱月,竟然是个大吉之兆。
“嘿,难道我要发财?”
我自嘲地笑了一声,仔细想了想,却也有点道理。
任诗雨的命格已经归位,她一天不和我交换玉佩,她家就会不断破财,我的太岁横财反倒是会让我财源滚滚。
我的心情愉快起来,收拾了东西,打开笔记本上网。
以后就要在京城生活了,我想了想,得先找个能赚钱的门路,但想了半天,好像除了风水术,我什么也不会。
我苦笑了一声,编了一条“看风水,电话......”的信息发在同城平台上,又想了想,加了一句。
“出售符箓。”
我拿出几张画好的符用手机拍了照,传到平台上,下面都标上了价格。
我标的价格很高,一张符箓两千块钱。
我寻思着反正平台上可以讲价,等我明天睡醒看看,要是有人给我留言还价,我五百多块钱卖掉也不亏。
第二天,我睡到快中午才醒过来。
我伸了个懒腰,算了一下日子,心里暗暗着急。
“这都两天了吧,任天翔怎么还没来找我?”
我想了想,师父说过,京城的风水界高手如云,可能任天翔已经找了其他的风水师来解这个煞局。
要是这个天命煞局被其他人解开,我就真的活不成了。
“算了,听天由命吧。”
我想起我发布在平台上的信息,我打开笔记本电脑看了一眼。
电脑上跳出一大堆信息,我点开看了一眼,一下子呆了。
“我靠,不是吧......”
信息栏上显示出一行字,“您寄售的物品已被购买”,一共有五条。
我有点激动,我挂在平台上出售的符箓,已经全部被人买走了!
而且根本没有人讲价,全部是按照两千块钱一张的原价买走的,下面还有一大堆留言。
“靠,手残了,没抢到,损失了几万块。”
“哪个哥们抢到了,这是个天漏啊!”
“货主还卖不?我这几天什么都不干了,专门来蹲。”
我有点懊悔,看来我是卖便宜了。
不过没过多一会儿,我的心情就好了起来,毕竟这五张符箓卖了一万块钱,除掉平台的手续费,到手也有九千五。
昨天花的钱,算是赚回来一半了。
我想了想,决定三天之后恢复了法力,再画几张符给买家寄过去。
这五张符可是我用自己的阳血画出来的,威力比鸡冠血画的符大很多,我有点舍不得。
我点开看风水的那一条信息,却有点失望,没有人给我留言。
不过总算是找到了一条赚钱的门路,没人找我看风水,我就多画点符卖掉,也足够养活自己的了。
我关上电脑,来到活禽市场,在一个卖活鸡的摊位挑了几只毛色鲜亮的大公鸡,把地址给了老板,让他给我放到门口去。
反正现在任天翔提供了一个免费的小院,养几只鸡是绰绰有余,鸡冠血用来画符,鸡嘛......
当然是解馋了。
活禽市场旁边不远就是药材市场,我买了些画符用的药材,刚要离开,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老疯子又抓过我的水,一口气灌下大半瓶,打了个饱嗝,我怕他生气,没敢插话。
老疯子用衣袖胡乱擦了一下嘴,继续说了下去。
“离老瞎子住的村子不远的地方,有一户人家的祖坟,修的那叫一个倒霉,正好建在了穷神煞眼上,一家人穷的哟,啧啧,吃了上顿没下顿,家里的女儿都多大了,连肉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
“这家人已经穷了整整三代,实在是穷怕了,就问邻居家借了二十块钱,买了两瓶酒和一块肉,求老瞎子给他家解开这个穷煞。这老瞎子是什么人啊,是京城五魁之一,江湖上响当当的阴阳眼,哪会贪图这点东西。可是老瞎子偏偏就破了例,给那家人指了一条明路。”
听着老疯子的话,我脑海深处的记忆一点一点清晰了起来。
就在我六岁生日之后的第六天,家里来了三个人。
一对农村夫妇,带着一个小女孩儿。
那个小女孩儿,笑起来很好看。
我的脑海里隐隐传来了小女孩儿的声音,“你叫多余是吗?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啦!”
时间过去了太久,小女孩儿的样子模模糊糊的,我记不清了。
“那户人家穷的叮当乱响,可偏偏生着了一个好女儿,六月初六辰时初刻,官星拥禄,日柱坐财,天生的紫薇朝凤命盘,正好和太岁煞星阴阳相济。”
我有点明白了,我记得在十八年前,师父把一块玉佩系在了那个小女孩儿的脖子里。
他应该是用了换命的方法,让小女孩儿替我挡下了命煞,而我,应该是把自己命里的太岁横财给了她家。
“太岁煞星破解了命煞,那户人家也得到了三世富贵,这就是各取所需,皆大欢喜了。”
我忍不住插了一句,“那这户人家现在应该是在京城里赫赫有名了吧?”
老疯子答非所问,又有点像是自言自语。
“女阳凤,男阴凰,非相济,命不长。老瞎子让太岁煞星和紫薇凤女在十八年后结为夫妻,这还真是一招妙棋啊......”
我又问了他一句,“老人家,你说的那户穷的要命的人家,是不是姓任?”
老疯子又开始疯疯癫癫的胡言乱语起来,“赵钱孙李,周吴郑王,他现在有钱了,怕是祖宗姓什么都已经忘了。”
我觉得老疯子话里有话,可是我挠着后脑勺想了半天,也没明白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疯子的眼光落在我的脖子里,笑了笑。
“太岁煞星和紫薇凤女阴阳颠倒,水火互济,结为夫妻之后,命格归位,一生大富大贵。只可惜,这个命盘中天命残缺,要是一年之内......”
我紧盯着老疯子,他却打了个呵欠,一翻身,竟然睡了。
我赶紧推了推他,你还没说完呢,一年之内会怎么样?”
老疯子一秒钟就打起了呼噜,我都快急疯了,可又不敢惹恼了他。
算了,等他睡醒了再问吧。
昨天我一晚上都被师父的不辞而别搞的没心思睡觉,这时候脑袋迷迷糊糊的,早就困的眼皮有千斤重。
我靠在窗户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皮睁开眼睛,却突然愣在了那里。
身边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那个老疯子......
不见了!
我赶紧问前后座位的乘客,有没有看到我身边的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去了哪里。
乘客们都摇头,“没看见,我们上车的时候,你就一个人在这里睡觉。”
我急了眼,发疯一样的在车厢里到处寻找老疯子,可我从四号车厢一直找到了车尾的餐车,也没见到他的踪影。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座位上,懊恼的拍着自己的脑袋。
好不容易得到了一点线索,现在又断掉了。
这趟火车跑的很慢,哐当哐当摇晃了好几个小时,直到下午三点多,才慢慢在京城站台停了下来。
我提着行李走出人山人海的车站,抬头看了一下。
京城的楼很高,街道宽敞而干净,一条街上的人和汽车,比一个县城的都多。
我想起师父留给我的话,到了京城我自然会找到我要找的人。
可我傻站了半天,却想不到任何办法。
“师父啊,我该怎么办啊......”
我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下午的太阳很热,街上像是蒸笼一样,我的心底却涌起了一股凄楚的凉意。
整整一天,我水米没沾牙,两盒盒饭被老疯子吃了个精光,就连我的水都被他喝完了。
我在路边找了个小超市,想进去买点吃的东西,却被店员拦在了门外。
“哎,内谁,把你那大包袱小布袋的都放门口存包柜里。”
我打开存包柜,却有点尴尬。
我出门的时候收拾了一包袱换洗衣服,一旅行包看风水的家伙事,包袱还勉强能塞进柜子里,可旅行包太大,怎么也塞不进去。
店员对我翻了个大白眼,朝门口的角落撇撇嘴。
“搁哪去,没人偷。”
我拿了一块面包,一瓶矿泉水,在店员嘲讽的眼光里结了账,又背起行李走上街头。
我坐在路边一个树荫下,慢慢啃着面包,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师父,我不想结婚,也不想当什么五魁的魁首,我想回家......”
我抽泣着低下了头,闭上眼睛,任凭泪水在脸上肆虐。
突然,我脑子一空,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温暖气息。
这股气息从我的脑海传向胸口,我感觉戴在脖子里的凰佩突然一热,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我愣了一下,赶紧擦掉了眼泪,心里一喜。
看来师父所说的,我到了京城自然会找到我想找的人,就是指的这道气息了。
我精神一振,背起行李顺着气息的方向走去,这可苦了我了。
没想到京城有这么大,我背着沉重的行李足足走了两三个小时,腿脚酸疼,这才感应到凤佩的气息已经很近了。
我喘着粗气放下了行李,四下看了一眼。
从方向上判断,这里应该是京城的西南郊区。
眼前是一座别墅,独门独院,别墅坐北朝南,背靠高山,朝向开阔,西北方一座峻峰,东南方一汪清湖。
青龙昂首,神虎低头,朱雀开阔,玄武厚重。
我赞叹了一句,“好风水,这个别墅建的位置应该有高人指点过。”
我刚把行李提到别墅门口,想要按门铃,突然我的手一僵,停在了半空。
我微微一愣,看出这座别墅的气氛有点不对。
这时候太阳刚落山,阳气下沉,别墅四周阴气森森,四面的阴气聚成了一丝丝黑雾,朝着别墅涌了过来。
我皱着眉看着别墅四周浓郁的煞气,突然眼前一花。
“嗖!”
一道淡淡的黑气快速从我身后斜飞了过来,正正钻进了别墅的二楼窗户里。
任天翔一个高跳起来打开门,一个中年男人跌跌撞撞闯了进来。
我抬眼看了看他,差点笑出声来。
男人的脖子上骑着一个小鬼,小鬼揪着他的头发,不停地敲打着他的脑袋。
“去任家,听见没有,去任家!”
现在天已经黑透了,小鬼的身形完全聚了起来,是个胖乎乎的小男孩,十分可爱。
那男人头发散乱,西装的扣子都被挣开了,看起来被小鬼折磨得不轻。
他一把抓住任天翔的胳膊,几乎要跪了下来。
“任大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老孙?真的是你!”
任天翔的脸都气歪了,他甩开那男人的胳膊,大吼起来。
“亏得我把你当朋友,你反倒来算计我!你知不知道,要是东郊这块地皮出了事,我就破产了!”
任诗雨气得脸色通红,在我耳边说了一句。
“他就是大圣地产的孙侯,真让你说中了。”
孙侯哭着跪在地上,抱住了任天翔的腿。
“任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听信了吴......吴......我赔,我马上把工程预付款赔给你!”
任天翔牙都快咬碎了:“这么说,东郊地皮的项目经理老刘是你收买的?”
孙侯吭哧了几声,“是......我知道刘经理跟了你二十多年,所以出了很高的价格,他这才答应帮我的。”
任天翔狠狠踹了孙侯几脚,孙侯一个劲的求饶,他拨通了电话,对着手机大叫起来。
“马上给天鸿地产转账,对现在,三千万......多打点,四千万!现在就转,我马上就去公司补签字!”
眼看目的达成,我对小干尸的鬼魂笑了笑。
“别闹了,过来。”
“哥哥!”鬼魂放开了孙侯,朝我跑过来,“你答应我的帮我超度,不要忘了哦!”
我拍拍它的脑袋,任天翔瞪着眼朝我这边看过来。
“谁?你在和谁说话?”
我没理他,孙侯赶紧跑到我面前,对我点头哈腰。
“大师,我服了,彻底服!我求您了,赶紧把这位活祖宗超度了吧,我真的是......”
孙侯差点哭起来,我问任天翔,孙侯赔付的款项到账了没有,任天翔打了个电话,脸上的神色惊喜交加。
“到账了,到账了!我的地皮有救了!”
孙侯谄媚地看着我,我点点头,刚从包里掏出香炉,突然我心里一动。
不太对啊,这事......
是不是有点太顺利了?
我回头看向孙侯,他一脸堆笑。
“大师,大师?您就大发慈悲,把这活祖宗超度了吧,您要多少费用,尽管开口!”
我盯着孙侯,眼神突然一厉,孙侯哆嗦了一下,慌乱的躲闪着我的眼神。
“大师您别这么看我,怪吓人的......您看我已经知道错了,我跟任大哥道歉,跟您道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吧。”
孙侯对着我和任天翔一顿鞠躬,我没搭理他,屏气凝神,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气息。
一股淡淡的温度在我身边,那是任诗雨戴着的凤佩。
一股阴寒彻骨的气息站在我旁边,那是小干尸的鬼魂。
几股几乎感受不到的气息散落在周围,我数了一下,三道,应该是任天翔,孙侯,还有楼上的马兰。
我还感受到了一股凌厉的煞气,我抬头看了一下方向,是二楼的西南角。
那应该是缠着马兰的那个煞物的气息,暂时不用管它,我又闭上了眼睛,神识向别墅外延伸出去。
“忽!”
我的神识突然撞上了一道浑厚的气息,我猛然睁开眼睛,倒退了一步,那道气息退散下去,我的胸口隐隐生疼。
我赶紧深呼吸了几口,调顺了气息,心里暗暗吃惊。
那道气息是正宗的道家法力,五分正气,五分邪魅,完全符合道家修士随心所欲的做派。
法力非常雄浑,绝对不是个二半吊子,看起来这人的修为至少有六七十年了。
就算是潘成,在这个人面前,也可能会被瞬间秒成渣。
我手心里顿时冷汗淋漓,我知道,门外的人,绝对是个高手。
“诗雨,带着小鬼和你爸,上楼去。”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任诗雨紧张起来,我没敢回头,哆嗦着又和她重复了一遍。
“带着他们上楼,无论下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任天翔很狡猾,他马上感觉到事情不对,一步就跳到了任诗雨面前。
“诗雨,赶紧上楼,多余的本事大着呢,他不会有事的。”
小干尸的鬼魂拉了拉我,“哥哥,有坏人吗?我帮你打他!”
“胡闹,赶紧走!”我低喝一声,“你打不过他,会魂飞魄散的。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要下来!”
鬼魂瘪了瘪嘴,任诗雨赶紧拉着它,和任天翔一起上了楼,我定了定神。
“何方高人,现身吧。”
门外传来一道刺耳的笑声,活像是大半夜叫唤的夜猫子。
“小子,有点道行,道爷躲的这么远,竟然还被你发现了!”
一个身影走进门来,我看了他几眼,瞳孔缩了一下。
这人八十多岁年纪,穿着个大汗衫,一条看不出颜色的短裤,趿拉着一双拖鞋,手里还摇着个大蒲扇。
老头儿摇摇晃晃走进门来,左脚在地上一拖一拖的,看起来是个瘸子。
他身材瘦小,头顶只剩下几根稀稀拉拉的白发,乍一看,这就是个街边蹲着下象棋的老头儿。
我心里紧了一下,这老头儿可没有看上去这么人畜无害。
他的一对眼睛眯细着,泛出两道精芒,湛然有神。
他的眉心里神光汹涌,我仔细看了一下,半青半白,青色纯黑,白色清澈。
孙侯赶紧迎上去,“吴大师,您交代我的事都办好了,您看......”
老头儿用蒲扇扒拉了孙侯一下,“躲远点。”孙侯尴尬的退开几步。
老头儿摇着蒲扇向我走过来,他眸子猛然一厉,一股铺天盖地的巨力顿时向我挤压过来。
我大惊,赶紧脚步一错,向后滑退两步,深吸了一口气。
“明堂坐卧,隐伏藏身!”
我伸手在胸前结出一个手印,丹田里腾起一股热浪,硬生生地顶住了老头儿释放出来的威压。
“嗯,六丁护身咒,已经有三四品功力了,小子可以!”
老头儿怪笑一声,收了法力,我身上顿时一轻,赶紧喘了几口粗气。
我心里暗叫不好,刚才过了这一招,我可以确定一件事。
我铁定打不过他。
我定了定神,站直身子,把手指横在胸前,食指抵住中指的第一个关节。
“青乌陶多余,高人是何方神圣,报个名号吧。”
老头儿桀桀一笑,把蒲扇交到左手,他的右手四根手指横在胸前,大拇指向上翘了起来。
我眼珠子瞪得溜圆,我靠!
他竟然是一派宗师,和我师父一个级别的!
老头儿眯细眼睛看着我,冷笑了一声。
“搬山,吴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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