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门头就是一间堂屋加两间卧室,再没别的屋子,开的废品站就是在门口挂了一个写有“收废品”三个大字的木板,所有收的垃圾都堆在院子里。
看样子像是刚刚特意打扫过,地上有好几块明显白于别的地方。
陈士齐的爸爸为了显得庄重,大热天的竟然穿着不合身的西装。
“老哥哥,这大热天的你把西装脱了吧。”
我爸劝道。
陈士齐的爸爸看了陈士齐一眼,直到儿子点头他才脱下了闷热的西装。
桌子上的菜也不是家里做的,一看就是饭店打包的。
“你们快坐,我也不会做菜,这些都是去饭店买的,应该合你们的胃口。”
陈士齐的爸爸拿出了家里最好的酒跟我爸对饮,从国家大事聊到天文地理,他们竟然都有共同话题。
聊着聊着老陈竟然哭了起来,“老弟啊,我一个月收废品才五六百块钱,今天这顿饭要二百块,生活不容易啊。”
陈士齐面露不悦,把他爸叫去了院子里,似乎在争论什么。
小姑姑红了眼眶,她肯定觉得前姑父可怜。
我们一家三口同时静音,面面相觑,仿佛吃的不是普通饭菜而是陈士齐爸爸的血肉。
此刻嘴里的食物突然夹杂着复杂的滋味难以下咽,也没有了吃饭的欲望。
我之前去过秦庸的老家,他家住在半山腰上,主要的经济来源是靠养鸡为生。
山里养的土鸡比城里的好吃,第一顿饭我别的菜没吃就吃鸡了,还没下饭桌秦庸的妈妈竟然哭哭唧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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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家五口杀只鸡能吃三天,你这一顿就给我造完,这么吃家不得吃空。”
秦庸妈妈说的话让我躁得慌,我觉得好吃所以多吃了几块,这在他妈妈看来就是败家娘们的作风。
那时的我只觉得他妈可怜,下山前还给了她一千,现在想来要是嫁过去,萝卜青菜才会是常规操作。
这养的鸡不到逢年过节怕是吃不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