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走了以后,我的世界就没了颜色。
五百年了,我还是不能习惯没有他。
正当我望着漫天云海失神的时候,忽然想起他曾经对着云海说过的一句话,他说:十七载谪在红尘,略成游戏;三千里击破沧海,便是逍遥。
师弟一直比我有志向,其实这掌教之位让他坐才合适。
师尊传我掌教之位的时候,师弟操着一口漏风的门牙说:“立嫡立长,所以才轮着了师姐!”
那是他不肯朝我撅屁股的第二年,那一年师尊肉身成圣,飞升三十三重天,迫不及待地给老君铲牛粪去了,我迫不得已尸位素餐。
小时候的师弟不听话,时常挨我的打,开始还能扒了裤子打屁股,渐渐的师弟长大了,我就不敢再打他的屁股了。
这倒不是有什么男女之嫌,着实是因为他学会反抗了,我实在是打不动了,他也不怕疼了。
每每我给他印上一个巴掌印子,他就翻过来把我压在身下还给我三巴掌,虽然不疼,到底是耻辱。
哎!这么多年过去,还真是怀念他把我压在地上逼着我叫他大师哥的日子...
那时候的我很有骨气,只有在被他反制得抵抗不了的时候为了面子才肯叫他一声,现在...现在...不用他胁迫,我也肯叫他大师哥了,却不知他在天涯的哪一端?或许他在这五百年中没能修成仙身,早已化土归尘?
这一次云游,我不敢再碰“三”这个死亡数字了,所以我云游了五年才回山。
回山后我又闭了关。
洞中无岁月,世上已千年。
有一天,忽有个小弟子跑来说有一个冒充师叔的骗子跑到山上来招摇撞骗...
一句话,我破关而出,一道光影就到了前山的大殿上,留给那小弟子一脸错愕。
等我到了前山,却没见什么装师叔的骗子。
我怀疑是自己白日做梦。
我意识到这种状态不对,闷闷地去祠堂,准备跪在师尊的灵牌前静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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