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得来的?”崔云亭急的涨红了脸。
“就在你的书房。”
“惠娘,惠娘你别误会,这个……这个不是真的!”
崔云亭很慌张,他举着婚书不知所措:
“这个是为了安抚老师,做不得数的!”
“师娘,师娘也是知道的,”他回头向师娘求助,“您说句话啊!”
他那位前师娘,现义母,只是阴沉着脸,没有接他的话。
“阿兄,你怎么这样,父亲临终前,你赌咒发誓答应了婚事……”
他的义妹继续拆台。
崔云亭独自站在堂中,演了一出独角戏。
“不对!”他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欺骗和受伤,
看向我的时候,又多了害怕。
他突然攥紧我的双手,就想当年攥着婚书一样,“惠娘,你是相信我的对吧!”
“我明日去书院找同窗、找师长,他们能为我证明!”
他握着我的手像握住救命稻草,在他身后,方才委屈垂泪的义妹,正恶毒地看着我,恨不得要将我撕碎。
我点点头,示意他起身:“我相信你!”
崔云亭如获大赦。
他不知道,婚书是我故意让义妹发现的。
13.
婚书的打击太大,
当天夜里,崔云亭就发起了高烧。
府里唯一的小厮来寻我,
说崔云亭一直叫着我的名字。
我有点后悔立即揭穿她们。
可若不这么做,崔云亭会被她们毁了的。
我时间不多,只剩六天。
刚到床前,他就抓住我的手。
崔云亭将他滚烫的脸颊,贴在我的手心上满足的叹息,沉沉睡去。
他一生病就像个孩子。
我抬起另一只手,戳着他的脸颊,悄悄地说:
“崔云亭,你该长大了,我不能再陪你了。”
第二天一早,总觉得脸颊上有蚊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