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长慕凝眸看过来,带着莫名其妙地审视。
郎中一怔,古怪地在我和吕长慕之间来回看。
最后挑起药材,捻了捻。
“行吧,你送到后院去。看病药钱都给你们免了。”
他转身要走。
我立马拉住他,指向阿归,厚着脸皮讨好道:“不不是,我只看他一个。其余药材就卖给您,能不能……还我点银子?”
6.
我被医馆留下了。
郎中说阿归想要好全,还需多日。
若实在手紧,医馆里还缺个洒扫晒药的勤快妇。
我不确定,他是看上我这些药材。还是觉得我顺眼。
总之,这里比茅草屋好多了。
但吕长慕不高兴了,取出荷包,递到我眼前:“跟我归家,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何至于住在别人院中。”
郎中再傻,也看出我们之间有矛盾。
他摇摇头,让我自己考虑。
我看不懂吕长慕了。
都已经是如此境地,他要我回去做什么呢?
当日卫梨清来时,吕思清瞧见她那张天仙似的脸,惊呼出声:“是你!爹藏着的画中人,你是梨清姨!”
我才知晓,木柜底下那幅珍藏不给我看的画作里,是她。
后院三缸晚荷迎着夏尾的风徐徐展开时。
卫梨清问他:“你还记得我最爱这花呀~但你信里不是说这里养着鸽子吗?”
我才知晓,他为什么突然,就要我把养家的鸡鸭和鸽子草草处理掉。
那些信鸽,是他的红娘。
而我,天真地以为,他是心疼我太过辛劳。
“当真不肯?”吕长慕失了耐心,连语气都急了,“你别后悔!”
说罢,率先走出门去。
敷好了药的吕思清满眼怒意,拉着卫梨清头也不回地跟着跑。
郎中是个好人,拍拍我的肩膀,抚着长须安慰:“他迟早会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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