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疏萤是他从小捧在掌心的女儿,就此放弃定然于心不忍。
只是言语间已感知我对温家的疏离。
他耐下心来:“柳儿,你与萤儿都是我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二人应该相互照拂才是。那怀仁将军的女儿淑妃与你姐姐是死对头,你两人更应该同心协力在这后宫站稳脚跟才是。”
“淑妃吗?还好吧,近来皇上下了朝便会来我这钟粹宫,不见他还去其他宫里。”
“姐姐,自己没本事罢了。”
打开香炉,花瓣已燃成灰烬,又随手揪下两片海棠扔了进去,看它缓缓沉沦到底。
言语间,父亲已知温疏萤不是我的对手,不由得心下一紧。
“早知,便不应让你两人一起入宫……”
“父亲错了。是不该让姐姐入宫。”
“我帮温家,前提是您得在乱坟岗找到我娘的尸体。娘喜欢能看到满月的地方,就麻烦您找个僻静之处,勿让他人扰了娘的清净。”
我瞟了父亲,神色复杂,脸一会青一会红。
淡淡道:“父亲若是办不到,我便去求皇上,若是皇上知道姐姐的母亲如此残忍,不知道会不会更厌恶姐姐。”
父亲眼底少见的慌乱,连声说:“这点小事哪用麻烦皇上,父亲自然能办好。”
我笑意盈盈:“那便好。”
近来身子越发困倦,尝尝吃饱睡睡饱吃,皇上笑话我是一只懒猫。
“就算是懒猫,臣妾也是一只漂亮的。”
我窝在皇上怀里娇怪,皇上骨节分明的指腹刮了刮我的鼻尖,眼里无限宠溺。
算了算日子,前世便是这时发现自己有孕。
那时的温疏萤又开心又怨恨,如今她便只剩怨恨了。
我露出了笑意,偏头对皇上说:“臣妾觉得身子不爽,想宣太医请个平安脉,这样才能放心些。”
皇上点头:“如此便好。”
给我请脉的是太医院的孟太医,嘴角向上下垂,看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