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乌青也越发深了。
见我和月彻平安归来,他眉眼的忧心忡忡才减缓了几分,有些急切的问:
“月影,有没有受伤?”
盔甲缝隙的伤口还在淌血,我看着他憔悴了许多的神色,沉默的摇了摇头。
殷川雪叹了一口气,对着帐中的其他人说道:
“你们都出去吧,我和月影商量要事。”
月彻将嘴边叼着的那根沾了血的狗尾巴草吐了出来,用口型无声的同我说:
“我就说吧?”
他没好气的叹了口气,跟着帐中的众人走了出去,甚至贴心的将门口挂着的帐帘拉了下来。
殷川雪在有些昏暗的帐内点了一支蜡烛,在烛光照耀下他的眼眸带了几分复杂的情愫。
“都这样了还要瞒着我吗?”
我自知没瞒得过他,自觉的将身上的战甲卸了下来,露出了肩膀内侧被割开的伤口。
里衣的百透着脏污和干涸的血,他走近,冰凉的指尖轻轻的碰了一下,又对着创口吹了吹气:
“疼吗?”
我抿着唇,摇摇头。
殷川雪将怀里的手帕掏出,又湿了水,细细的为我擦拭脸上的血:
“你本是无比素净的,是我让你如此狼狈。”
他声音很轻,却像根刺落入我心口。
“王爷,别这样。”
我别过脸躲开了他的手,退远了半步,接着说:
“月影是把刀,这条命生来就是为王爷分忧,莫要将这点小事挂在心上,我只望能助王爷早日脱离如此困境。”
他本是风流第一人,喜欢看美人点绛唇,喜欢听箫声悠扬于高山流水间,喜欢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喜欢张扬又意气风发行事。
而不是在战场上,将我藏在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才无比担忧的让我出马。
次次回来都要满脸心疼的为我擦拭血污,然后轻柔的懊悔将我拉入如此境地。
我知道他对我特殊,可他不知王爷对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