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诸葛尘南梁的其他类型小说《凤隐天下:废柴嫡女不承欢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妙清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表哥,思思多谢表哥厚爱。只是,我不能久留。”思思深施一礼,清瘦破旧的衣衫下是孤傲挺拔的灵魂,太子疑惑,她为何非要离去,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思思,你可是有何事要解决?”终究问出心中疑惑。“表哥,不瞒你说,惠安师父身染疾病,急需银两买药续命。临走时,我虽留些银两给她,但算时日,也快用尽了。我只想陪着她走完人生最后几个春秋……”声音突的哀凉,俏丽的容颜上写满了悲戚。太子方知,为何她总是和萧哲索要嫁妆了。思思是个知恩报恩的,又心存善念,惠安师父他如何不知,身子一直不好,而她总是不余遗力的照顾她。还记得他曾经躲在角落里偷偷的看她,搀扶身病的惠安师父尽心服侍她的饮食起居,耐心而温柔。是而,她的点点滴滴都感染渗透着自己,令自己心跟着融化,...
《凤隐天下:废柴嫡女不承欢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表哥,思思多谢表哥厚爱。只是,我不能久留。”思思深施一礼,清瘦破旧的衣衫下是孤傲挺拔的灵魂,太子疑惑,她为何非要离去,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
“思思,你可是有何事要解决?”终究问出心中疑惑。
“表哥,不瞒你说,惠安师父身染疾病,急需银两买药续命。临走时,我虽留些银两给她,但算时日,也快用尽了。我只想陪着她走完人生最后几个春秋……”声音突的哀凉,俏丽的容颜上写满了悲戚。
太子方知,为何她总是和萧哲索要嫁妆了。
思思是个知恩报恩的,又心存善念,惠安师父他如何不知,身子一直不好,而她总是不余遗力的照顾她。
还记得他曾经躲在角落里偷偷的看她,搀扶身病的惠安师父尽心服侍她的饮食起居,耐心而温柔。
是而,她的点点滴滴都感染渗透着自己,令自己心跟着融化,一并化成一汪秋水,潋滟生姿。也是那段日子,他忘记了花伊人,心中只留这个倩影,徘徊流连。曾经还一度怀疑,他对花伊人的爱恋,究竟是不是只图美色。
“此事何不早点跟本宫说,思思,这事交给表哥就可。明日本宫派两个丫鬟过去就是了。银两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惠安师父本宫会为她养老送终的。”太子依旧温柔,似要将思思融化了去。
“可是,惠安师父,不喜她人碰触,另外我也不放心她。”
“那不如,本宫将她接来。”
“不可,师父乃出家僧人,怎可与俗世之人同住。表哥,我还是要走。”
突的空气凝结,一丝不善徐徐弥漫开来。
太子脸色一沉,好似思思真不识抬举。
“思思,要走也可以,等你成为本宫的女人,本宫陪你去。”说完一语,太子径自坐下,冷眼看着诧异略有惊慌的思思。
沉默,还有些压抑。太子看着思思的表情,见其眉头微锁,心下不喜,怎么难道成他的女人就这般厌烦?
“表哥,听闻,你要大婚了,新娘是花伊人。”思思抬眸冷清清看向太子,语气微凉,还有丝若隐若现的怒气。
太子眉目有些闪烁,思思心头一凛果然,传言为真!
“那又何妨,这处别院,择日,本宫就命人红霞披盖,你与本宫即日在此大婚。你,只属于本宫,而本宫心中,也只有你一人!”起身来,拉起思思的手,却被思思漠然抽回。
“表哥何必诓我,你此番回京,不过是为了花伊人罢了。”依旧冷清,更多了几分寒霜。
太子眉心紧蹙片刻后反而轻笑出声:“我当如何,原是思思吃醋了。”
“思思并未,只是不甘被诓罢了。”身子退后,与太子拉开了距离。
太子只当思思耍小女儿心思故而身子又向前趋,“你定是听了酒楼的人杂论,本宫已听伏羲说了。本宫此刻心中,的确只有你。你若不信,可留下来查看,时间,会证明本宫所言真假。”
“是吗?可思思已有心爱之人。表哥,抱歉!”又一施礼,极为客气,且疏离。
太子心中一紧,已有心爱之人,是谁?难道是阿哲?
“可是阿哲?”语气陡寒,风雨欲来之势压着思思,陡然形成一道高山,不可攀的距离。
思思未言语,只是又道:“那日刺杀我的人,不知何人所为。思思多谢表哥多次解围相救。只是,思思是野鸟,不适合待在金丝鸟笼。还望表哥放我离去。思思定然感激不尽!”
“告诉本宫,那人是谁?”并未就此放过这话题。他心爱的女人,心中绝对不可以有他人。
“表哥,思思的爱,已经没了。”
沉默片刻,太子知悉即便她说,也非真语,来日方长,若她真有别的心思,他定然杀了那人。
“思思,表哥知你性野,不如这样,你且暂住些时日,此事日后再说。”
思思这次,终是不在言语。太子意思明确,不可能让她走。看来,只得另寻机会了。做他的女人,是思思极不情愿的。若是几年前她心中没有萧哲入住心间,也许,还可接受他。
只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那份初恋懵懂的爱,在太子突然离去后的日子里,已经没了。
太子似乎很忙,此去便是数日。思思安静的矗立房中,除了丫鬟瑾儿便是那几个护卫!
听瑾儿说,太子已命人带着银两去照顾惠安法师。让她尽管安心住下。可是日久思思便心如长草。
她知道,太子是铁了心让她成为他的女人,还是没名没分的女人。还不如萧哲侧妃,起码还有个身份。
这是要让她在这所小小宅院耗尽她的青春年华,成为那日盼夜盼男子而归的怨妇,像见不得光的仓鼠一般过活么?而她也极不愿做别的女人的影子,做个可有可无之辈,将来落得个凄惨的余生。
她齐思思岂会是任人宰割的?
他若不放,她便只有逃了。在还未成为他的女人之前,必须走!
可如何逃,她思量很久。太子的权势她岂会不知。她就算离开这里,也终究逃不远。难道说,非要逼着她再显伸手?可是,不如此,她也真不知如何才能脱困。
终于,她想到了个藏身之地。
是夜,万籁俱寂,安静了数日的思思终于等待时机有所动作。既然一动,便一击即中。否则在想逃,便难比登天。
护卫轮流值夜,一共五个,她早已摸清。那红衣男子伏羲想必是跟着太子做事,因为太子在他就在,太子走他便走。但她会轻功一事,已经暴露。为防她,故而此处高手聚集,并未松懈。
那又何妨?
她若想走,谁能奈何?
思思换下一身青衣,用迷香迷晕了瑾儿,想换下这丫头的衣裳,突觉色鲜,索性翻找了一遍,终于在箱子里找到一身色暗的墨绿色衣裳。
背好行囊,思思躲在门内,眼目张望平时那几个藏身之处,果然,他们隐在暗处。只因那斜影逸地,由不得她不清楚他们的方位。
思思悄悄掏出几个纸人,又快速的撒了把黑豆,口中喃喃细语。只见黑豆咕噜噜滚得遍地都是。如此轻微的响动,也惊醒了藏在暗影中的人,很好,五个人都出了来。
突的,院子中几个纸人陡变身高九尺的成人男子,虎视眈眈的看着五个大惊失色的护卫。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惊骇之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玄幻之术撒豆成兵?
只是转瞬,那些凭空出来的七八个将士便扑向了黑衣人。
电光火石间,竟实打实斗在一处。
思思见状猛然飞身跃起,似孤雁直冲天际!
五名护卫眼看着如苍鹰飞向房顶快如风般离去的暗色身影,不由得倒吸口气!知她会轻功,可想不到这个右相的废柴女儿竟然是如此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
然而,在唏嘘,也已迟了!
黑衣人被这几个骇人的汉子纠缠了数个时辰,直到鸡鸣啼晓,纸人瞬间化为灰烬消散在渐亮的天际时,也令黑衣护卫们受了惊吓,忽冷忽热的似在病中!
护卫们匆忙驾马追赶,然而,茫茫大地萧杀肃穆,岂容世上渺小之人的亵渎,广袤无垠的天下,藏个瘦小的女子,还是不在话下……
太子此刻正在太子府,这几日他真的是忙,他在忙着迎娶太子妃,花伊人。
府中管家忙里忙外的张罗着披红挂绿,忙乎着所有娶亲事宜。
坐在房中悠悠然略有劳累的太子脸色又苍白几分。
看着这满室的大红,心思却飘向别院,飘向那个令他心仪的女子思思。大婚后,他也要将别院装点如这盛放的红海一般的房子,让她穿上红艳艳的婚服,与自己喝下合欢酒,如此,他此生也无憾了!
太子虽身子不适,但心情甚好,将来的憧憬令他心驰神往,能与心爱知己共度此生,人生会有多么惬意!
想时唇边春色灿笑,太子知足一喜,竟不知不觉睡在了婚房。
不知睡了多久,突闻门外嘈杂声声,扰人清梦。太子起身优雅唤道:“何事惊慌?”
门外响起护卫的声音:“属下失职,令齐思思跑了。还请殿下责罚!”
什么?
梦醒后的困意顿消,且好似一盆凉水兜头泼下。太子激灵一下,猛然起身将门打开!
一股凉爽的风颇为应景的袭入。
“进来说话。”一个转身,那护卫狼狈的进了来。
护卫将思思撒豆成兵,绝顶轻功飞身离去一事学了一遍。
太子惊愣如痴傻!良久不曾缓过心神!想不到,她竟如此深藏不露!撒豆成兵?若在战场上,岂非战无不胜!
还有那一身绝世轻功,她究竟何时,与何人学的!她还是那个温柔的照顾惠安法师,与自己隔着屏风侃侃而谈的风流潇洒智慧超群的小女人么?
她到底还会什么?看来,自己走了眼。眸中顿生一抹算计。如此难得的人才,他若不留,实在说不过去了!
萧笛和金戈今日可算开了眼界,他们不知,身边这个不起眼的张三还有这等本事?
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萧笛翘首以待。若思思真的将周仁拿下,那他可是捡到了宝!
思思站在周仁的大门外,与萧笛对视一眼。周仁一脸正义,单单那面相便令人不由自主的依赖。
“三殿下,请入内一坐。”周仁弯腰施礼颇为恭敬。
“周大人,请。”萧笛举步而入,思思与金戈随后而至。
萧笛和金戈这次倒留心那棵杏树。
果然一盘棋上黑白子按部就班的错落而放,似一盘散沙,又似工整的步调。
思思举步状做才发现这棋盘一样好奇的走了过去。
周仁看思思向棋盘而去开口道:“怎么小兄弟对这棋盘感兴趣?”
“倒是喜欢。周大人,为何不将此棋下完呢?”思思坐了下来,伸出手来便要执白子而落。被周仁匆忙拦下。
“小兄弟莫动,此局不可破坏。”
思思微笑看向周仁,说道:“周大人,你且过来看看。”
周仁自然过去。萧笛与金戈对视一眼,看的出,此棋的确牵动着周仁的心思。
“周大人,我若解了此局,您可否应小的一事。”
“小兄弟莫不是在说笑?此局我可是研究了半年都未解下。”周仁不可置信看向思思一脸疑惑。
“我若解了,大人可否认小的为义子?”思思依旧淡笑问道,心下却感叹,收自己为义子,可是你莫大的福分。
“若你真解了此局,我即刻收你为义子。”周仁有些激动,范旧的衣衫在日辉的映射下透着清俊和一丝倔强。思思心中却思量,如此人才,若被萧笛所用,委实可惜了。
故而,她是不会全心全意为萧笛卖命。要做,也会留有余地。
思思依旧淡笑将白子轻轻一落。
“周大人,你且看。”周仁与萧笛金戈同时探头。
但见白子俨然成龙腾飞,吞噬着黑子,果然是死局,若非思思那一子落下,当真无解。
“哎呀,我怎就未想到?如何不能落在此处?”周仁绕着棋盘心有不甘,复抬头道:“真是想不到,我与棋神的棋被你轻松解了。来来来,与我下一盘。”
周仁似稚子将棋盘重新打乱,拉着思思的衣袖令其继续对弈。思思唇边淡笑如春风,直看的萧笛和金戈惶惶然不知所措。
索性二人也坐了下来看着他二人黑白子博弈而起。
不多时便已过大半。周仁渐渐放缓,眉头愈发紧皱,似有些艰难。反观思思,一派闲适轻松自在。
周仁方落黑子,思思丝毫不曾犹豫放下白子伴随冷清的男子声音响起:“周大人,你输了!”
蹭的一下,周仁立时起身,眼目在思思与棋盘之间流连辗转。
“你,究竟是何人?你可知这棋路是我与棋神下了半日,棋神即便赢我也不会如此轻松!而你,你,你只用了一盏茶……!”周仁是呼叫而出。
萧笛讶异,在看思思,他也很想知道,你究竟是何人?当真是一个逃难的穷孩子?
“小的叫张三,就是个为主子做事的小厮。不过,小的从小对棋痴迷,故而才在大人面前卖弄了。”思思起身施礼谦恭而谨慎。
“果真?那你这个义子不会嫌弃我吧!”
萧笛和金戈一愣。怎的,他会如此抬举张三。
“义父请受义子张三一拜!”一个大礼而施,思思跪拜在地。
周仁急忙搀扶而起,眸中透着欣赏和深深的赞许,回首看向萧笛道:“三殿下可否让张三陪老夫在下几局?”
“自是可以,正好,我们也想观战。”萧笛自是高兴。真想不到,这个张三还真就将这周仁拿下了。看来日后对张三要格外重视。
思思与周仁又对弈起来。可是,连下三局,每一次都是一盏茶不到便将周仁杀败。
“老夫今日可算开了眼界!想不到啊想不到,竟被一个少年杀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观你棋路,老夫想评价一二。”周仁复杂而深沉的看着思思,萧笛和金戈皆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棋路变化多端,神鬼莫测,聪明绝顶,有俯视群雄之大气,还有种说不出的霸道!”
萧笛和金戈倒吸口气。他确定所言是面前的张三?
“义父言过了!义父棋路按部就班墨守成规,与您的礼教有关。礼教虽好,却有弊端。容易引人入局,不得开拓。义父输得非棋,而是思路。”
思思言毕,周围鸦雀无声,三人默契的定定看着思思出神。
若说刚才还认为思思是侥幸赢得,那么现在,他们可以确定,的确是周仁技不如人。败得理所当然,败得当仁不让!
思思轻咳几声以缓解这诡异的气氛,开口又道:“义父莫要听我胡说八道。我哪会那么多,只是听闻一位长者曾如此说辞,故而铭记在心。今日是我轻浮了。”
“非也,张三,即便你是听闻,但你的棋路的确变化多端,老夫根本就不知你下一步要如何走。你每走一步皆将我的棋子算计好,老夫必败无疑。”周仁最终下的此评论。看向张三一脸疑惑。
显然,他不信她只是一个下人。
“哎呀,想不到本王的小小侍童竟是个深藏不露的对弈高手!还真是本王的福分哪!”这话半真半假,但思思听得出,萧笛隐含的怒气!
对自己身份的怀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她却不知他嫉妒什么。
几人客气寒暄,总归是思思信守承诺,将周仁囊入手中,为萧笛拉拢官员做了进一步的改变。这样,就足矣了!
萧笛破天荒让思思与自己同乘一轿。
可是,还不如让她骑马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本王身边可容不得来历不明之人的存在。”萧笛冷冷的看着思思。但见思思淡定的脸上未见丝毫惧意,反倒更加闲适自在。心也有些捉摸不定。
“主子若不信派人去小的家乡查看便知。”思思瞥一眼萧笛。眉目间的淡然和狂傲还是被萧笛捕捉到了。
“我自会查的。”
不在言语,思思轻垂下眸子。不在看萧笛一眼。萧笛看着思思垂眸的样子,不在言语,忍不住又多看了她几眼。
突的发现,这个张三五官底子长得真是周正。那白皙的脖子以下引人遐想。只是可惜那脸灰突突,没得半点光彩。
很快便回府,却不想萧哲登门。
思思站在萧笛身后冷眼看着一身白衫举止尊贵优雅而不失男子气概的绝色男人,心头早已没了爱,只有深深的怨恨,蚕食着自己一去不复返的清朗的心。
萧哲分明在耍赖,然而,太子此时却真的无力挽回局面,可心中实在不甘如此被他戏耍。
“阿哲,说这么多,也无非只一件事。现在的你,不过是出尔反尔罢了。”说完一语,已经耗尽了精力,太子转身刚要走,突的想起什么,又转身复杂的看了萧哲一眼疾声说道:“继续搜!”
众位兵士们一阵领会,遂挨个房间搜寻而去。太子紧盯萧哲的脸面,他每一个表情他都看在眼里,可是令他有些失望,萧哲淡定如斯,脸上竟无一丝慌乱。
心,又一沉。
琳琅不知何时悄悄站在了萧哲身后,面露惶恐的看着太子等人。
过了片刻,众将士一一归位,皆禀报未曾发现。太子心下终于没得半点希望,长呼一口浊气,复杂的眸中却映现一片惨淡。
身形摇摇晃晃,仿若秋叶飘零,惹人怜惜。
萧哲目送五百将士尾随太子离去,直到人影消失这才收回视线。
“阿哲,你究竟将她藏在何处?”琳琅突的一声低问响起,萧哲冰冷的眸子随即淡淡扫视过去,吓得琳琅即刻禁声,那眸光太过骇人,是她从未见过的,一时吓得竟不知所措!
“今后凡是她的事,你最好装聋作哑。”
缓慢丢下一句便折身返回自己的寝房。徒留琳琅傻傻的呆愣原处,良久不能回返心神……
皇上接到萧哲命人呈上来的字据,心中五味杂陈。
同样是自己的儿子,他承认,他的确是偏心的。
他像她,像的十成!而她,是自己一生中都不愿去想,不愿去提的女人。曾经有多深爱,那么,日后就有多痛恨!
谁让她爱上别的男人,自己多么爱她她比谁都清楚,为何背叛,为何?
皇上大手忽而颤抖不已,手中字据不知为何竟触动了往日的心思。记得他自己也曾经逼着她写下字据,然而,她还是背叛了自己。
字据,有用么?没用的,字据只是形式,根本拦不住心!
脑海中映现十五年前,一个瓢泼大雨的黄昏,他领兵回返健康城,带着狂喜的心一路几乎是小跑着奔向她们的寝房。
然而当他打开房门那一刻,他永远,永远也忘不了,她正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上,那起伏的身姿像利刃直直射向他的心,瞬间血液灌顶,抽出腰间宝刀一个冷抛将他二人正在苟合的身子钉在一处,一把大刀,穿膛而过,血液喷射而出,染了满床红艳,白的肌肤,红的血勾画成一道绚烂的风景,美到极致,痛到极致,也残忍到极致……
看不清她的脸,他只知道亲自上前将床褥兜头盖住那苟合的身子一并扯落在地,连夜命人烧了他们!
幼小的萧哲跪在他的寝房外哭喊着要娘亲,那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唤扰的他不得安宁。
虽然亲手杀了他们,然而冷静下来的他突然想起一事,因何那刀剑刺身,只听到那男人的一声痛呼,而她却无声无息!他还未来得及审问,未来得及……
事后他虽调查,然而却一无所获。她的死,他本就伤心痛恨难过复杂万分,如何有心思再去照看他们曾经无比呵护的宝贝,萧哲。而每当看到他,就自然的想起她,想起她的背叛,想起她带给自己无尽的耻辱和伤心。那是种凌迟的痛楚,他真的不愿面对。
从此后,他便躲着幼小的萧哲,不想看他一眼,只把爱留给他的大儿子萧承。
可即便如此也仍旧挡不住出色的萧哲,愈发战功累累,声名显赫。他怕他有朝一日会报复自己,报杀母之仇,故而处处打压与他,将废柴女子齐思思赐与他并定亲五载。将好女子花伊人却赐给自己的长子。
却万没想到,这个齐思思竟是个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且今日看来,阿哲他,似乎转变了对这个女人的态度。
可,他也知道,不可将他逼得太紧。边界随时都会有人举兵侵犯,整个南梁,并无良将抵抗,而如今也只有他了。
想了多时,终于将那字据抻平放于桌面之上。也罢,今次就暂时满了他的心思吧。
可令他想不到的是,萧哲并未就此罢手。
萧哲将寝房的门反锁,缓步走向床边,床头一个不起眼的圆盒子被他轻轻一扭,床下一块木板吱嘎一声闪出一个月牙大口,一条阶梯就这般映现而出。
萧哲抬脚迈上阶梯,亦步亦趋向下而行。身后的月牙大口伴随萧哲身影的消失一并自动合上,仿若那黑暗的地下通道已将萧哲吞并如腹。
进了冗长的地道,前方一片空旷而宽敞的房间,就这般映入眼帘。
地道内四壁琥珀灯笼芯上燃着几簇火红的蜡烛。火红的烛火映射着黑暗的地道内,硕大的汉白石床上那正闭着眸子不知死活的女人身上,平静而安详的倩影精致的脸蛋上是如稚童般甜美的睡颜。伴随浅浅呼吸而起伏的胸,微微耸立,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将女人婀娜多姿的窈窕尽显无疑。
纤细的脚环上套着一个精致的链子,而那链子的另一头,却连着一个方形的小小铜牌,铜牌上清晰的笛字却是那般的扎眼。
萧哲慢慢踱步至床边,优雅坐下,目光上下仔细的审视着女人的脸。
萧哲当真奇怪自己的心,何时微变的,他怎不记得了,也未察觉,因何现在看这张脸竟总也看不够,因何数月前大婚那日,即便她当时多么美貌,就是不想多看一眼。
萧哲感叹,岁月忽已晚,莫不是自己鬼迷心窍不成。
轻轻抚摸着女人娇嫩的肌肤,触手嫩滑娇柔,方察觉,其实她也只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女。
可不知何时他竟一直当她是谋多智深的中年人。许是,她总是冷静淡定的气场将自己误引了吧。
可脑海中还是跳出她与军师两情相悦的场景,心中突的烦躁不已,喉头似吞了枣胡,囫囵难咽。收回手一声低吟:“无良,今夜,将她送到阿笛府中。”
周围静悄悄,仿佛萧哲在自言自语。只是无人察觉玄关处一个黑影头颅轻点整个身躯似嵌在那墙里,成为与墙体一样的墨色……
起身来,复又转身看了几眼床上伊人,无人看清男人那眸中是多么复杂,无人体会到,他那无比酸涩的心有多么的纠结。
萧哲走的匆忙,不明自己心意的他不想在停留分秒,因为他怕在多看一眼,自己的心就愈发搅乱,不忍心将她送去。
几乎是飞一般逃出了地道,直到被阳光的温暖包裹周身,驱散了地道里的阴凉,这才回了心神,淡淡一笑,似在嘲讽自己,究竟是何苦来哉。
思思还是未能幸免那比死还难受的惩罚!
砰,砰,砰……
一声声砸在皮肉上的实木板正嚣张而不客气的轮番棒打。
疼,专心入肉的滚滚而来。
每一棍都好似欲将她劈开,在将她碾碎,成渣。
皇上亲切的赏赐她八十大棍,且丢在南山那片皇家陵园永远不能踏出。
让她终生守寡,终生孤独老死在那里,永世不得出陵……
永世?思思心中恨滔天而起!
凭什么,她与两位皇子有关系便受到如此惩罚,非死即残,落得个肠断凄婉的下场。而那二人争抢的花伊人,却幸福的嫁给太子为正妃,成为人人敬仰之尊贵的人儿?
凭什么?凭她齐思思出身相府却不受宠,自小便没了亲娘,便任由所有人欺凌磐压?
凭萧哲和太子尊贵无边之人不可与自己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蠢笨如猪的女子来往,否则会脏了他们?
哀凉寖骨,今日伤,在心,亦在骨肉。
从未如此绝望的思思眸中一片悲凉,因着痛到麻木的感觉,眸中光亮逐渐暗淡,终于,单薄纤瘦的思思忍受不住八十大棍的残虐,六十几棍下去便昏死了过去,人事不知。昏了好,昏了,就感受不到痛……
执行棒打的兵将见思思没了动静,遂收起棍棒,皇上说了,留着她一条残命。可若在打下去,此女子估计会没命。他惶恐,若她死了,他担不起此责。
急忙向皇上复命:“皇上,她已昏死过去。还差二十棍,可还打么?”
昏死了?真是不禁打。
“拉走吧。”皇上慵懒的挥挥手,如待死猫死狗,但好在,命人停了那棍棒。
兵将领命而退,两人将思思丢在一辆不起眼的推车之上。就这般,两个木轱辘颠簸下的震动,即便嘎吱乱响,也未能令思思转醒分毫……
推车行的时辰不短。毕竟陵园离此概五里之遥。五里之外是一片茂密而浓郁的森林,林立间皆是诡异的静谧。
好似,树缝间,树梢上石头上都驻足魂魄。阴气森森下,傍晚乌鸦鸣叫下,黑烟缭绕下都无法形容的各色鬼魅出没其中……唯有那三五座白墙红梁的莫大坟墓孤单的躺在那里,还算有点生气,却成了唯一的阴气聚拢地,毕竟,陵墓下埋得都是死人,尽管如今已是枯骨……
木车连同思思一并丢在陵园里。几人看了看浑身是血的思思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叹息道:“右相嫡女,二殿下的侧妃,落得如此凄惨,还真不如寻常百姓了。”
“比这惨的又不是没见过。走吧走吧。”
几人摇头叹息一下转身离去了。
朦胧中,思思睁眼见自身掉入一个万丈悬崖,四周黑呛呛漫无边际,低头摸索着爬起来,手中似乎摸到什么有些圆硬。
好奇之下用手拾起仔细瞧了去,不由得惊吓的三魂丢了七魄!
一声惊呼惨叫,随手丢了那骷髅人头。而当那人头滚落处更是惊的思思头发根根竖起,瞳孔圆睁如牛眼,汗毛三千悉数放大!
只见看不到边际的尸骸人头肢体凌乱到处都是,堆积如山的尸骨在暗夜中散发幽绿的寒光。
突的所有尸骨如流雨飞起至半空,猛然向思思扑来!思思惊骇入骨,嗷的一声惨叫从沉睡昏迷中惊醒……
轻叹一声原来,是场恶梦!
痛!痛!痛!
可惊醒过来的思思却被那排山倒海的痛侵袭的恨不能再昏死过去,可,醒了,就再难沉睡了……
思思清晰的感受着身上锥心刺骨的疼痛,心,愈发的恨!
她恨极了皇权势力,恨极了所有人,太子萧承,萧哲,萧笛,花伊人,琳琅,自己的父亲,姨娘,等等等等……
她恨自己不够强大,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生不逢时,恨天下,所有薄情寡义之人……
恨过了,可痛,却丝毫不减。
思思动弹不得,只能干巴巴忍受天寒地冻,忍受火燎燎的极痛之苦,忍受此地阴气的侵袭,漫无边际的等待,逐渐的,夜幕降临,天碧染墨,苍穹挂月。
夜晚的风有些劲,毫不客气的嗖着思思,令其更加难以昏睡。
太过难熬,思思浑身已经开始高热发烧,思思心中哀凉悲愤,齐思思,你这是要死了么?真真个无人问津,死在荒郊野外不成?
大哀将至,思思心万念俱灰,死了,何尝不是解脱?死了好,死了,就可以见到死去的娘亲,见到天堂的亲人……
疼痛寒冷毫不客气的侵袭着,不知不觉,思思又昏了过去……
只是,她不知道,一双手悄悄的揭开那沾血的衣襟,将一瓶金贵的治伤药淋洒在那残破的皮肉上,又将一件厚厚的大氅盖在其身,待一切做好后,便悄无声息的隐退,硕大的黑蝙蝠样的人影比鬼魅还要可怕,却做着那救人的勾当消失在树林之中……
思思醒了,这一觉睡得还算踏实,也不知睡了多久,反正,此刻阳光明媚,温暖回升。只因,温暖,令她能安稳的睡过去。
温暖?怎么会?思思诧异,可,睁眼看,身上黑色绒毛大厚氅的确实在的着身!
是谁!是谁如此好心?突然察觉后背也不那么痛了。
思思心中顿时划过阵阵暖流,鼻子一酸,泪珠儿终于委屈的倾泻而下……
挨打她不哭,将死她不哭,却突然有人如此待她。从未得到除了惠安法师以外的人热心关爱的思思,竟嚎啕大哭!
她发誓,若让她知道是谁如此静悄悄偷偷的待她,她定会涌泉相报,投以她齐思思一生的忠肝赤胆!
突的,耳边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喘息。
声音虽浅的几不可闻,但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思思心中惊骇!是了,此地是个什么地方她都未来得及查看。
想急忙起来,却被身上一动而牵扯的剧痛侵袭,嘶的一声,眉毛紧拧思思倒吸口气!
“别动,我来。”
一道磁性而宽厚的嗓音就这么温柔的毫不吝啬的飘入了思思耳中,心田。
是他,太子表哥?
原来,昨夜是他!
太子欺身而至,好闻的龙涎香直冲思思口鼻,大手有力而温柔的将思思抱在怀里,身子一轻,思思落入太子怀中。
她是趴在太子身上的,只因伤的是后背。为了不让她痛苦,太子竟然用带病的身子将思思搂抱在怀。
思思鼻子又一酸!就在方才,她还希望是萧哲,可不想,竟然还是太子表哥!心情当真复杂不堪。
太子抱着怀里抽泣的如猫儿一样乖巧的思思,心疼的无以复加。只温柔道:“你受苦了。”
一句话,思思的泪又如泉涌,止也止不住……非她矫情,实在是此刻的她脆弱不堪,谁对她好半分她都会感激的宁愿献出自己的命!
太子抱着思思一路行走,直到进了一个不大的房内,只一张床铺,一张桌子,一把木椅。一套茶具。除此之外,便什么都没了。
但,对思思来说,足矣。总好过躺在野外。
方才一路走来,思思也终于看明白了,原来自己到了陵园。难怪,难怪梦里无以数记的骷髅尸骸遍地都是。
原来自己置身死人堆中,自是有此梦境。
“表哥,我……”话至嘴边却讲不出,只因下颌上正嵌着一双沾染了情欲的手,手指有力而粗糙,摩挲着自己娇嫩白皙的皮肤。
太子离得很近,近到呼吸痴缠,近到体味窜袭,近到鼻翼相贴!
思思紧张的睫毛轻颤,俏颜曼妙中粉腮云飞,这一刻,太子才觉,这才是一个妙龄少女应有的羞涩。与萧哲对弈时的冷静风华,对世人的淡然沉稳,哪里还有半个少女的情怀,若说与那当朝玩弄权术的老学究倒是有的一拼。
思思紧张的心极为不平静,忐忑不安扰乱着她所有的感官,然,不等思思有所动作,太子的唇就这样贴了上去……
温温润润,软软糯糯,两唇相贴,突的将暧昧升华,将情欲点燃!如灭不下的火焰,大有渐次燎原之势。
思思惊骇万分,双手自然推拒,那唇,令她想起他的,即便是野蛮的侵略,却也是令她难以忘怀的吻,令她不愿记起,然却又像野草疯长在心底的记忆,控制不住的霸道着。
“你们在干什么?”
突的身后响起花伊人那惊恐伴着失望透顶的声音!
太子急忙起身,转身看向花伊人,略有羞愧,有些齿混说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思思如寻到水的鱼儿,蹭的一下站起离得太子甚远,眸中闪现一片惊色和羞愧!
不难看出,她似受到惊吓。淡然超脱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慌乱。
“我来的不及时,打搅了你们,你们,继续。”最后一句哽咽,像根刺,捅入太子心口,呆愣之中,方后知后觉,花伊人已踉跄离去……
“伊人,伊人!”太子声声急切的呼唤追着花伊人,身形也箭射一般嗖得一下跑的无影无踪。
思思淡漠的看着这尴尬的局面,嘴角竟划出嘲讽而畅快的笑意,此刻她心中恶趣味的竟似出了口气!
一直被花伊人那无形的气场压制,难得能看到那花伊人落败在男人身上,自是乐得。思思承认,此时的她有点小卑鄙。那又怎样,她知道自己人非良善,但亦非大恶之人。
师父曾说过,从未见她这样的女子,亦正亦邪,亦好亦坏,命格大的无有边际。
思思却不同于师父如是认知。她晓得,佛法无边,更为究竟。反观道家命格太过局限。惠安师父曾说过无数次,心如工画师,能画诸世间,一切唯心造。命运随善念完全可以改变。因此她深信不疑大善纯善之辈必能改变原本命格。
思思及时收住了此时不合时宜的游逛六圈南北山的想法,起身将门关好,落锁,返身躺了回去。
似太子这般举棋不定,对情感莫专一的男子,她齐思思是沾染不得的。她更深刻察觉,即便如何深爱的男女,待日久情浅时,被忽略的利益算计便会浮出水面,那时,人人嘴脸恐更为丑陋可憎了。
躺了多时,直到昏寐之前的那一抹余韵清醒时,却忆起师父那缥缈悠忽忽的话……情爱为毒,沾不得……
思思应该感谢花伊人,若非她的出现,恐这几日太子会长在她这里。如今可好,她想见太子的面都是难得。
思思乐了!难道说,花伊人与她命里犯冲之外,还有着别样的姻缘?妙,妙哉!
思思也是个闷的,只呆在房中哪也不去。不晓得太子与花伊人之间究竟还发生了什么,也似乎,她实在提不起兴趣知道他们。
可脑海里,总是有些不争气的涌现一个不该出现的身影,白衣蹁跹,气度非凡,恍若天人下凡……
思思自是不知,花伊人将太子隔在门外,死活不开。太子站在清冷月下与寒伴舞数个时辰,直到夜半,依旧未曾离去。
痴情种子萧承本来身子就病着,如今更是雪上加霜,竟一病不起,躺在床上憔悴万分。然而,他已这般惨景,那两个女人竟谁也未去看他。护卫着急,想去告知那两个女人,却被萧承拦下。
护卫诺诺点头听着太子那憔悴的音容响起:“她们若在意本宫,自然会来的。”
但这护卫实在不解,她们不知你病着,如何来看你?只是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的。只能眨着故作高深的眼,频频点头……
直到第三日,思思要去皇宫与那棋圣对弈,作那生死决战的大事时,才知道,太子表哥他,病了。
然思思为了避嫌只寻得护卫代为通传,让他好生养着身子,莫要大意了。太子躺在床上听护卫所言,鼻子一酸,泪珠儿险些掉落。
终于,还是有一个人,想着他,惦念着他。
花伊人自始至终未在露面。思思看了眼略有凄凉的偌大府邸,竟觉几分哀意。富贵又如何,求不得苦,不照样子令人不痛快么。
思思今日着了清淡的緑裙,头发挽成最简单的女子青山燕尾发饰,其上只斜插一珠玉兰,简单到极致,出水清新到极致,优雅芳韵到极致。
只淡淡的站在那里,便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而还有一个焦点,便是,闻名健康城一无是处蠢笨如猪的废柴右相嫡女,萧哲休掉的侧妃齐思思居然应战鲜卑国棋圣!这等奇闻直让人惊掉了下颌骨,若安回去得须用扳斧……
心中纷纷大呼,皇上疯了不成,还是说被这个女人蛊惑了,换做任何一个人也好过她吧!
右相虽对这个女儿不闻不问,冷漠到她死了,他也不会掉一滴泪,可如今,他只觉丢人!太过丢人。你死了不要紧,难道还要让本相栽到你身上?抬眸看向皇上,他实在不解,皇上究竟是怎么挖到自己这个废柴女儿的?
看热闹的外邦使臣们可不认识思思,只道竟然寻个女子应战。这倒新鲜,不过,感慨之余更是可惜,人人一致怜悯思思,如花似玉的年纪很快便被问斩,啧啧,真是悲惨啊……
匈奴使臣身后的护卫一脸玩味的看着站在大殿之上淡如出水芙蓉的优雅女子,在看着那同样替思思感到遗憾的鲜卑棋圣,嗜血的幽瞳划过场中二人飘向稳坐如泰山的萧哲,和那龙椅上半点惊慌也无的皇上,似乎猜到了什么。
目光又穿梭而回落在思思身上,有些疑惑难道这个女人……
早有宫人移来硕大的半边墙大的耸立棋盘,两个宫人剪水秋月般的等待,人手各执吸铁大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而硕大棋盘下方正是思思和棋圣的方寸对弈场,生死离别棋。
开棋之时,思思斗胆起身向皇上行君臣大礼,众人不胜唏嘘,是了,如此年轻有为,很快就成那刀下亡魂,自是想留些遗言吧。
然当思思开口说话时,众人皆嘲笑讽刺不已,听听,这个不自量力的女人都说了什么!
“皇上,臣女知晓,此次对弈关乎生死,但思思还是斗胆恳求皇上,若我赢了,可否免去贵国棋圣一命。若他赢了,杀了我就是。”
全场顿时哗然,对面而坐的棋圣蹭的一下起身,艰难的说着南梁话语气乏陈道:“姑娘,我的命,不用姑娘怜悯,无论谁输,死就是了。”
“公子,我若赢了留你一命非怜悯,据说三殿下府后那片桃花地倒不小,正缺个劳力,反正你死都不怕,索性留着一把力气,伺候那桃林,估计日后那林子里的桃子在公子手下长得定然欢实。”
噗……
萧笛一不留心将茶水喷了出来!尴尬的直用阵阵轻咳缓解那笑意盈盈的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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