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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女:将军,该吃药了林娇娇陈武

二乔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几名护卫在门口往里边看了看,没发现他俩,便往前追去。听见脚步声远去,杨福海才抖着声音问,“娇娇啊,那些人……”林娇娇讪笑,“也没什么,只不过是那小子身上的针忘了拔而已。”杨福海眼白一翻,就要晕厥。林娇娇一把扶住,“大舅,等一等再晕,咱们接了大单子,一大堆事情等着呢。”也是。杨福海一个激灵清醒了,“走走走,大舅先带你去好好逛一逛这街市。你这丫头就喜欢窝在家里,长这么大,这街市你拢共才去过三回。”“舅舅,咱们是不是该先去定做一批陶瓷瓶子啊?要不然,他们赶不出来,也会影响咱们交货的。”“不急,陶瓷作坊在街尾,咱们先去买东西,晚些再去。从那儿出来,刚好到街尾的榕树下等回村的牛车。”嗯,这安排挺好。大舅做事还是很靠谱的。林娇娇心里轻松,便忍...

主角:林娇娇陈武   更新:2024-11-28 16: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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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娇娇陈武的其他类型小说《农门医女:将军,该吃药了林娇娇陈武》,由网络作家“二乔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几名护卫在门口往里边看了看,没发现他俩,便往前追去。听见脚步声远去,杨福海才抖着声音问,“娇娇啊,那些人……”林娇娇讪笑,“也没什么,只不过是那小子身上的针忘了拔而已。”杨福海眼白一翻,就要晕厥。林娇娇一把扶住,“大舅,等一等再晕,咱们接了大单子,一大堆事情等着呢。”也是。杨福海一个激灵清醒了,“走走走,大舅先带你去好好逛一逛这街市。你这丫头就喜欢窝在家里,长这么大,这街市你拢共才去过三回。”“舅舅,咱们是不是该先去定做一批陶瓷瓶子啊?要不然,他们赶不出来,也会影响咱们交货的。”“不急,陶瓷作坊在街尾,咱们先去买东西,晚些再去。从那儿出来,刚好到街尾的榕树下等回村的牛车。”嗯,这安排挺好。大舅做事还是很靠谱的。林娇娇心里轻松,便忍...

《农门医女:将军,该吃药了林娇娇陈武》精彩片段


那几名护卫在门口往里边看了看,没发现他俩,便往前追去。

听见脚步声远去,杨福海才抖着声音问,“娇娇啊,那些人……”

林娇娇讪笑,“也没什么,只不过是那小子身上的针忘了拔而已。”

杨福海眼白一翻,就要晕厥。

林娇娇一把扶住,“大舅,等一等再晕,咱们接了大单子,一大堆事情等着呢。”

也是。

杨福海一个激灵清醒了,“走走走,大舅先带你去好好逛一逛这街市。你这丫头就喜欢窝在家里,长这么大,这街市你拢共才去过三回。”

“舅舅,咱们是不是该先去定做一批陶瓷瓶子啊?要不然,他们赶不出来,也会影响咱们交货的。”

“不急,陶瓷作坊在街尾,咱们先去买东西,晚些再去。从那儿出来,刚好到街尾的榕树下等回村的牛车。”

嗯,这安排挺好。

大舅做事还是很靠谱的。

林娇娇心里轻松,便忍不住调侃他,“大舅啊,这天色还早,等买了东西,咱们还是走路回去吧,坐牛车多费钱呀。”

杨福海嘿嘿地笑,“我这辈子坐牛车的次数,五个手指头都数得出来。以前穷……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我外甥女有本事,挣大钱了,我要跟着沾沾光,就奢侈一回吧。”

“嘿,坐一回牛车就算奢侈了么?那我带大舅去看看,什么叫奢侈。”林娇娇打量着街边景物,眼珠子骨碌碌地打转,古灵精怪的。

杨福海顿时警惕,“丫头,你又想打什么鬼主意?你可别乱来啊,你那点钱,咱得留着买做枇杷的料子、给你娘治伤,对了,还得给你筹嫁妆,你……”

话还没说完,便被她一把拽住。

“大舅,料子会有,娘的伤我会治,嫁妆我自己挣,所以,咱们来吃一顿豪华大餐吧。”

于是,人们便看见,一个黑瘦的汉子,被一小姑娘拽着衣角,疯一般的在大街上跑。

“哎,别跑,快停下,不能乱花钱,娇娇……”

林娇娇就不,跑得跟风一样。

此时的她,心中是快乐的。

在现代,她是少主,担负着整个家族的重任;又是特种军医,时常在枪林弹雨中穿梭救人。

她从未有过半刻的轻松,睡觉都要把银针和武器放在枕头。

到了这里则不同。

哪怕家里很穷,可真心爱她的人很多啊。

而今日救了人,意外地解决了家里的困境,以后她就可以和家人,平安喜乐的过一生,想想都美好啊!

她开心了,要请大舅吃大餐来贺一贺——

“牛杂馄饨面?这就是你说的大餐?”杨福海看着跟前热气腾腾的摊点,暗暗松了口气。

吓死他了,还以为这傻姑娘要拉着他上酒楼搓一顿呢。

林娇娇挑挑眉头,“不然大舅以为,我会舍得请你下馆子?”

杨福海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没听说过“下馆子”这个词儿,不过他能猜到,这是跟酒楼差不多的意思。

顿时心里不舒服了。

他不去是一回事,丫头请不请又是一回事撒!

“嘿,你这没良心的小丫头,大舅待你不薄,你挣了钱,请大舅上回酒楼怎么了?”曲指弹了弹她的额头,“瞧你这吝啬的小模样。”

林娇娇龇牙笑,“外甥多似舅嘛。”

杨福海吹鼻子瞪眼,“哎,你个小丫头,拐着弯儿骂我是吧?”

林娇娇不说,就是笑,惹得他哭笑不得。

一阵风吹来,跟前那咕噜咕噜翻滚的两大锅牛杂汤,散发出浓郁的香味。

林娇娇深深地吸了吸鼻子,馋得要流口水。

古代的牛是不轻易杀的,只有得了病的、老死的牛,报上官府,经农事司检查过,盖上大印,才能允许处置。

这个时候,户主通常会把牛卖给屠宰场,好换取银钱,再买过一头。

因为稀少,牛肉都卖得很贵,牛骨和下水相对比较便宜,做吃食的摊主就买来炖高汤。

牛骨炖得糜烂,汤汁奶白,用来煮馄饨,美味又营养。

若是加上一勺熬煮得糜烂的牛筋、毛肚牛百叶、牛红,那滋味,绝了。

原主是没吃过这东西的,只不过有次和外婆经过这些摊点,馋得她口水直流,就一辈子记住了这个味儿。

“大舅,我觉得这牛杂馄饨面比酒楼的饭菜好吃。不说了,咱们快坐下。”

“小丫头,说得你好像上过酒楼似的。”杨福海挨着她坐下,吆喝一声,“掌柜的,来两碗馄饨。”很豪气的样子。

“请问客官,是要大肉还是小肉的?”

杨福海愣住。他也没吃过馄饨,什么大肉小肉,他也不知道啊。

林娇娇一挥手,“大肉,还要大份管饱的。”

那摊主看了一眼她的穿着,踌躇了下,好心提醒,“姑娘你可想好了,大肉馄饨要十文钱一碗,远没有小肉馄饨划算的。”

杨福海的身子都抖了抖。

十文钱?

哎娘咧,两碗就二十文钱,够买七斤糙米了!

不行!

有钱也不是这么浪费的。

“那什么,娇娇啊……”

林娇娇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拽了他一把,小声道,“大舅,咱们如今好歹也是做买卖的人了,你大气些,莫要人小瞧了去,啊?”

杨福海也是个好面子的,见那摊主正往自己身上打量,便眼一瞪,“看什么看?怕我没钱给还是怎的?”

摊主赔着笑,“客官误会,小老儿绝无此意。”

杨福海一挥手,“那就快些给我俩煮去,两碗大肉的!”

“好嘞。”那摊主把汗巾往胳膊上一搭,转身忙碌去了。

杨福海忽地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娇娇,你外婆带你出来,偷摸去吃过馄饨?”

林娇娇疑惑,“没有啊。”

“那你如何得知,这馄饨有大肉和小肉?”

“哦,这个呀……”林娇娇讪笑,眼睛左右乱瞟,一手别在他耳朵上充当传声器,小小声说,“我乱蒙的。”

杨福海瞪圆了眼:这丫头狡猾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方才但凡脑子灵光一点,也不至于出丑!

失策了。

大舅痛心疾首,不想跟林娇娇说话。

加上牛杂汤的香味实在太浓,林娇娇的注意力也被这边吸引。

两甥舅沉默,都仰着脖子去看那两大锅如浪花般翻滚的牛肉汤。

没过多久,热气腾腾的两大海碗馄饨便端了上来。


掐算下时间,孩子吃下去时间长了,催吐起不了多大作用。

便到屋头上寻了几种草药,制成了泻药。

待她拉干净了,再施针把残毒排出。

过不久,杨宝幽幽醒转。

“表姐……”

伸手揪住林娇娇的衣角,可怜兮兮的,声音如小野猫般。

“宝,没事了,你乖乖的歇着。”林娇娇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头。

“姐,我饿。”

小家伙一天之内,已经说了很多遍饿了,林娇娇很是心疼。

“等着。”她走了出去。

小家伙以为她去拿食物了,就很欢喜。

然而,却见她空手回转。

小家伙顿时一张小脸垮了下来。

“有没有好点?”林娇娇出去汲取了一点灵气,全都输送进了他体内。

小家伙点了点小脑袋,还是委屈。

林娇娇柔声道,“你现在肚子里还有余毒,得喝了药,彻底清除了毒素,才能吃东西哦,不然肚子会痛。”

小家伙红着眼,瘪着嘴,很是隐忍的样子,“好。”

很乖。

林娇娇交代王春花只给他喂温开水,等到半夜让他进食,便走了。

她怕自己会心软,现在就给他吃东西。

这一趟折腾下来,人人都累得够呛。

为了守着杨宝,杨福海夫妻也没回家。

王春花带着女儿与老冯氏睡一张床,杨福海在伙房的柴堆上对付一晚。

林娇娇也是筋疲力尽,头一沾枕头便睡了。

但是,梦里也不踏实。

一时梦见了那天晚上与吴铭颠鸾倒凤的荒唐场景,一时见他浑身是血的出现在战场上,一时又见他骑着高头大马娶亲。

嗯?娶亲?

一下子醒了。

是了,人家都要娶妻了,居然还梦到他,真是太不要脸了些。

不,是他不要脸才是。

好歹与她也有过一场露水姻缘,哪怕他再不当一回事,也不该当着她的面说娶妻啊。

她不要面子的吗?

狗男人!

她狠狠啐了一口。

坐了起来。

窗外,银月如钩。

她脑子里全是那些挥之不去的、光怪陆离的梦。

哎,她承认,吴铭娶亲,她无法假装若无其事。

好歹是她两世为人的第一个男人。

她觉得自己有点惨。

第一次喜欢上别人,结果人家要成亲了。

早知道,在树林他说对她负责那样的话时,她就答应了。

啧。

等等,不对。

这才过去几日,也就说,在他承诺之前,就有了对象啊。

有对象还撩她?

狗男人!

林娇娇这会子羞怒得想杀人。

若不是看在他今日冒着危险来救自己的份上,有着过命的交情,她现在就提刀去砍他。

她无能狂怒。

坐了一阵,她冷静了些,开始分析今日之事,然后开始觉得不对劲。

按逻辑上推断,林伯儒折磨她和外婆一家,是为了逼吴铭现身。

可他顶多知道她与吴铭有过肌肤之亲,他何以笃定,吴铭就一定会来救她?

还有,只需将他们都绑着,刀架脖子上,喊人找吴铭来即可。

可为何要那么残忍嗜血的折磨他们呢?

是,他冷血无情而又心狠手辣,折磨他们也很正常。

那多得是教训她的法子吧?

仅仅是因为她忤逆,没有嫁给他安排好的人,就这样肆无忌惮、劳师动众?值得吗?

不怕法律,总该忌惮声誉吧?

而且,她没有看错的话,他在见到杨素心的那一刻,眼里流露出刻骨的恨意与一丝痛心。

这又是何意?

难道杨素心曾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可以杨素心的性子,不太可能。

后面吴铭出现,是外婆去找了他才来,还是他一直在附近,寻找机会?

不过,他只解决了林伯儒那些下人,好像没和他动手。

他到底和林伯儒说了什么,就能兵不刃血的把这偏执的人渣给劝走了?

他有没有受伤?

那林伯儒还会不会再来?

脑壳疼。

这件事情想不通。

算了,不想了。

早点睡,明日起来做枇杷膏。

这是让全家人吃上饱饭的机会,她必须得把握住!

睡觉!

……

第二日,天还没亮,林娇娇就听见伙房里传来声响。

起来一看,是老冯氏。

“外婆,你怎的起这么早?”

天气微寒,虫鸣欢叫,外边黑漆漆的一片。若不是点了松枝火把,厨房里是伸手不见五指,顶多凌晨三四点的样子。

外婆打个哈欠,“你们晚饭没怎么吃,我做些早饭。”

为了省粮食,家里从不吃早饭的。

就是杨福生养伤的这几日开始,在林娇娇一再要求下才烧一点。也不多,每人一小碗白粥,一碟萝卜干。

可即便是这样,外婆也觉得糟蹋粮食了心疼肉疼,每日饭桌上都要念叨一回。

今日之所以如此大方,她被昨晚杨宝给刺激到了。

竟把孩子饿得生吞枇杷核。

但凡早饭吃得饱些,也不至于饿得这样狠。

明明家里两大袋大米,她却吝啬得舍不得多放两把米。

就很自责。

林娇娇就说,“外婆,二舅和娘昨日失血过多,你剁点腊肉放锅里煮,我去放点人参须里头,咱全家都补一补。”

由于之前还有野味,外婆就将前几日大舅买回来的猪肉放外头晒干,偶尔切一点沾沾腥。

人参须是她从“仁心”药堂顺回来的。

她想着家里人都需要,便拿了几扎。一扎大拇指那么多,功效比不上人参的千分之一,可聊胜于无。

价格也亲民,才二百文钱,她买得起。

她拿了五扎,都有让王大夫记了账的。

对于外婆来说,这两样都是金贵的东西,若不把伤患抬出来,她是不会舍得吃的。

果然,外婆没反对,只是叹气。

“咱家才有两包米,就吃这么好,罪过哦。”

林娇娇哑然失笑。

“外婆,民以食为天,挣钱不过为温饱而已。咱家眼下有粮食了,就不用太省。”

外婆嗔怪道,“丫头,你是不知柴米油盐贵。咱家没什么田地,不省着点,吃什么?喝西北风吗?”

虽说外婆的夫家姓杨,但是,他们并不是土生土长的本村人。

外婆二十几年前,带着三个儿女逃荒至此,落户了好几年,才分得三亩薄田。

这也是为什么,被村里孤立、看轻的原因。

穷惯了,多吃一粒米都觉得是罪过。


但是,她记得自己穿过来时是强迫人家的,所以,此时她也是装傻充愣为妙。

轻咳一声,“吴公子,你身中剧毒,我方才为你解了少许,余下的你得另请高明了。”

她双手抱拳,“这细微末节之事,不值为人道,还请公子不要对外说起。江湖路远,他日再见是路人,就此别过。”

吴铭微诧,颔首,“遵从姑娘意愿。”

青松却傻了眼,“喂,你你这是提上裤子不认人,对我们爷始乱终弃?你怎么如此的冷血无情?若我早知如此,那天晚上说什么我都不会救你,让你掉下悬崖摔成肉饼!”

林娇娇身形一顿。

他果然知道与吴铭发生的关系的人是自己!那当时他为何不阻止?

说不定就是他搞的鬼!说话还这么难听!

她气极,忽地反身扑来。

她身手敏捷,动作快速,猝不及防之下,青松的手臂被她手中匕首划了一刀。

“你欺人太甚!”青松愤而反击。

他武功高强,林娇娇没内力,招式打出轻飘飘的难以伤他分毫。几个回合后,她体力不支,青松趁机一掌拍向她胸口。

可就在这一瞬间,她只觉得眼前一花,吴铭瞬移过来,挡在了她跟前。

青松吓的魂飞魄散,强行卸了掌力,手掌也偏了方向,落在了吴铭的手臂上。

“噗……”青松内力逆流,吐了一口血。

吴铭也被打得后退好几步,踉跄了几下倒地,他护在身后的林娇娇也一并被带倒。

三败俱伤。

而好死不死的,她的手不小心打到他的某个部位,他的手也压在了她的胸口。

气氛就,忽然变得很奇怪。

两人都僵了僵,才各自慌忙松了手。

林娇娇躺在草丛里,望着头顶遮天蔽月的植物骂娘。

此时她筋疲力尽,爬起来都困难了。可她今日一件事情都没做成,连烤好的鱼都来不及吃,亏大了。

青松走过来将她扒拉开,把吴铭抱出来,默默的给他穿好鞋袜,整理衣裳,背着他就走。

林娇娇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可她什么事情都没做好。

犹豫了片刻,到底是咬咬牙放下了自尊,出声阻挠,“慢着。”

轻松却像没听见,吴铭打了下他的头,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停下。

“吴公子,方才为了救你,我把身上的力气都过给你了,眼下……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姑娘请讲。”

“听说在前方有一片野生枇杷林,麻烦吴公子帮我去摘一些枇杷,挑大的摘,把这一背篓装满即可。”

停顿了下,她又道,“若能给我打几只猎物,那就更好了。”反正已经丢了脸面,就不在乎丢得更彻底一点。

青松听了满肚子怒火:你瞎呀,你没看见我们爷是瞎子吗?让他去给你摘野果打猎,你多大的脸啊?

可随之一想,爷是瞎了,可他没瞎呀。她分明是想让自己去!

好个眦睚必报的奸诈小人!

顿时呛她,“你方才不是说,再见是陌路,眼下又厚着脸皮提要求……”

“青松。”吴铭的语气平静到淡漠,可只有青松才知,他生气了。

“是。”他委委屈屈的应声。

林娇娇心情大好,把背篓腾了出来推给他。

“有劳了。”

青松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拽起背篓就走。

可走了两步,又忽然窜回来,把烤好的鱼拿走。

林娇娇也不生气,冲他的背影喊,“吴公子呀,给我最少打十只猎物回来,还要不同品种的。”

吴铭道,“青松,你可听见?”

青松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回过头来怒瞪她。

特娘的,把他当下人使唤?

林娇娇笑眯眯的,“若是有其他好吃的野果,也摘一些。”哼,小样儿,拿了她的鱼,就得给她双倍还回来。

青松扭过头,施展轻功跃起,几个回合消失在了山林间。

他不想再见到这个奸诈的女人!

林娇娇笑容满面。

这小子还挺好玩的,喜怒哀乐全表现在脸上。

“吴公子,你这随从对你可是忠心耿耿啊。”

吴铭抿了抿唇,“以后对你亦如此。”

几个意思?

林娇娇抽了抽嘴角,“无福消受。”

她没再理他,就着溪水,擦拭着沾满泥巴的衣服,再重新生起了火。

拿着匕首想再去逮鱼来烤着吃,补充体力。

可是她伤了本源,反应变得迟钝,怎么刺都不中。

正当她泄气的时候,吴铭抓起一把石子,天女散花般疾射入水里。

溪水激荡,有好几鱼儿在疯了似的扭动,那一小片区域也被逐渐染了红。

她心上一喜,伸手进水里,把鱼一一捞出。

鱼儿有巴掌大小,鱼身都被石子洞穿。

她扔在岸上,任它垂死挣扎。

捞完了鱼,她用匕首一条条杀了,挖个深坑把内脏掩埋。

而后改花刀,用树枝穿起,架在火上烤。

望着滋滋冒烟的烤鱼,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一般盲人是听声辩位,可这鱼在水里,吴铭他不可能听得见鱼儿发出的声音啊!

那只说明,他将每一颗石子都灌入了内力,只要鱼挨上就会死。

她才帮他解了少许毒,他的功力就能到这种程度,可见他的武力深不可测。

这样的煞神,还是少惹为妙。

不过,这家伙长得可真好看啊。

就那样静静的坐在树底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撒下来,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粉,整个人犹如神祗般神圣华美。

看着他,便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火热的晚上。

他结实的胸膛,强劲的臂弯……

打住!

不能想,不然要流口水了。

好在他眼睛看不见,她可以随便看,大饱眼福。

而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她会装傻到底,提都不提。

她欣赏着盛世美颜,吃着烤鱼,嘴里啧啧有声:真香!

一个沉磁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好看吗?”

她点点头,“好看。”

“过瘾吗?”

“不……”

她后知后觉,腾地瞪大了双眼。

这家伙不是瞎子吗?怎的知道自己在看他?

她走上前,伸手在他跟前划了划,见他眼珠子一动不动,便气呼呼的道,“你炸我?”

他没瞧见,只用猜的便能让她不打自招,她面上有些挂不住。


吴铭:“嗯?”

这一声威压滔天,是上位者命令遭到质疑后发怒的前兆。

青松心不甘情不愿地低头,同林娇娇说,“林姑娘,小的这便为你带路。”

“早这样不就完了?”林娇娇撒了手。

他低声下气的样子让她解气。

“带我去枇杷林,我在那儿捡地上的枇杷,你再去给我多打一点猎物。”

打猎对于他这种武功高强之人来说是轻而易举之事,方才他踹了自己一脚,所以使唤起他来,她也毫无压力。

自从她方才和吴铭撇清关系后,青松就看她不顺眼,这时忍了又忍,说出的话还是带着浓浓怨气,“你已经装了满满一背篓野枇杷,猎物、草药、柴刀这些都装不下了,你还要去捡,你怎的如此贪得无厌?还要我去打猎,我给你打一头野猪回来好不好?”

“那最好不过了。”林娇娇笑眯眯的,“给我打野猪,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数啊。”

“你……”青松气极反笑,“好,我去猎,给你猎一头大野猪。只是,我把丑话说在前头,我扛不起一头野猪,打回来你自己想办法。”

林娇娇笑容满面,“不,不用你扛,你放心。”顶多会让你抬。

青松冷冷的瞟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吴铭道,“先把东西都挪到野枇杷林。”

青松无奈走回来。

“爷,只有一个背篓,装了野枇杷,这些杂物用什么装?”

吴铭,“那就回去拿箩筐。”

青松不敢置信,这来回一趟,最少一个时辰啊!他们正事还没干!

爷为了这个奸诈女子,居然做到这种地步!

顿时觉得生无可恋。

哭丧着脸,“爷,这样一来,咱就没有时间找无药老人了!”

吴铭神色淡淡,“不用了,我身上的毒,林姑娘可解。”

青松的面色这才缓和了些。

他看向林娇娇,“若你真能解了爷的毒,我为你做牛做马。”

林娇娇毫不客气的道,“记住你说的话。”

青松背着野枇杷,她和吴铭拿着杂物,三人前往野枇杷林。

当她看着掉了满地的野枇杷时,再一次恨的牙痒痒。

见她面色不对,青松立即背起背篓,又把那一串猎物放在枇杷上,转身就跑。

“我回去拿箩筐!”

这小子,跑得还挺快。

可他忘了,他主子还在这里。

林娇娇看向吴铭,一声“吴公子”喊的是荡气回肠。

吴铭很上道,说,“平日里他犯错,我罚他做饭、负重跑、扎马步……你有更好的法子?”

林娇娇莞尔,言下之意,青松任由她处置。

嘿嘿。

“以后再说吧。你歇着,我先忙一会儿。”她心情大好,转身捡枇杷去了。

吴铭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见跟前一团影子如小蜜蜂般忙碌,也不禁嘴角上扬。

“此物酸而无肉,你为何要如此之多?”

林娇娇语气轻快,“我用来做枇杷膏,到时候送你两瓶呀。”

“好。”他眼里闪现出笑意,“做这个可需要糖?”

“嗯。蜂蜜最好。”

“如此……可找到销路了?”

林娇娇手上动作一顿,“暂无。不过,我也不愁。”

“如此。”他了然的点点头。

默了默又道,“青松来回需要一个时辰,你捡了枇杷也没东西装,不如就先去采药?”

林娇娇一想也是。

“给我娘治伤和给你解毒,需要不少草药,我可能要花很长时间找,你在这等我。”

见他点头,她便拿着柴刀匕首等工具离开。

然而,她才离了几丈远,便听见身后风声响。

猛然回头。

只见吴铭双手微扬,无穷气机鼓动,在他周边形成了一股超强的旋风,地面的所有景物都卷了进去。

旋风越卷越大,形成一个不断旋转的巨大球体。

他双手倏地平伸,球体停止了转动。

随之他双手一扬,树叶杂物等被掀飞出去,只剩下枇杷。

这些枇杷如有意识一般,全往一处落下,没一会儿就堆成了小山。

他衣袂飘拂,墨发飞舞,风采绝世。

林娇娇瞪大了眼睛,这是武功吗?这是神仙吧?

好强!

在现代也不是没人学习古武,可大多数人资质平平。一些强者都是通过丹药和珍惜古药,激发身体机能,修炼出异能之力。

从未见过像他这种站在武道巅峰的人。

实在是太强了!

是不是这个时代的强者都有这种水平?

林娇娇双目灼灼地看着吴铭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化身为小迷妹,眼里满是崇拜的小星星。

吴铭嘴角微扬,“拢成一堆昭示物有原主,寻常人不会再动。”

林娇娇看着他身后那一座枇杷山,默了默,“其实,拿一点也没关系的。”足有好几担那么多呢!

吴铭道,“走吧。”

走?

林娇娇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要跟着自己去采药,忙摆手,“你行动不便,你不能跟着去。”

他修长的大手准确无误的握住了她的,“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说话归说话,动手动脚的做甚!”林娇娇有些羞恼的甩开他的手,转身大步往前走。

吴铭在她身后说,“你若牵着我,我走的便顺畅一些。”

她狠了心当没听见,可走了一段又折回来,找了根树枝牵着他走。

她心里默默说,他煞气这么重,武功这么高,有他在,自己采药也安全。

……

越往深处走,林娇娇越感觉自己发现了一座宝藏。

怎么也采不完的高品质的草药,有蘑菇,有银耳,树丛里藏着山鸡、斑鸠、兔子——若不是她伤了本源,反应迟钝,她怎么着也逮住几只的。

不过,她逮不住,吴铭却是可以。

视力的受阻,只是给他带来稍微的不便,并不妨碍他出手。

靠着超强的耳力、反应和武功,他轻松地给她猎来好几只猎物。

强者就是不一样!

她美滋滋的想,等青松来到,再猎一头大野猪,那就更完美了。

然而,很快她就知道,美梦破碎了。

不到一个时辰,青松便回了来。

他面容冷肃,只说了两个字,“爷,走!”微颤的嗓音泄露了他的紧张。

“那些人在外头搜寻,难保不找到这里,咱们快走。”

吴铭默了默,“带上她。”


“轰!”

林娇娇浑身的热血直冲脑门!

她正想扑过去,却听见杨福生房内传来惨叫声!

老冯氏冲她喊,“娇娇,快,他们要弄死你舅舅!”

不过,在她喊出声的同时,林娇娇就已掉头往自己房间冲。

身后传来那王嬷嬷的尖锐叫声,“捉住那小贱……不,小姐!”

林娇娇从床脚边摸出藏起来的匕首,再把银针布袋放入怀里,拔腿往外跑。

那追来的两名大汉恰巧进来,她举刀就刺。

她没有内力,不懂轻功,近身搏斗才是她最大的优势。

房门口空间太狭窄,那两名大汉堵在这里,身手施展不开。不过两招,便被她刺伤,手捂腹部倒地。

林娇娇如同一只脱困的小兽,猛地窜到杨福生房间里。

一看,目龇俱裂。

只见杨福生口鼻出血,被人提溜在手里,浑身淌血,奄奄一息。

“畜生!”

林娇娇嘶吼!

她几乎搭上了半条命,才把二舅从鬼门关里救回。

他很配合,如何苦如何痛,从来不哼一声,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期待。

可眼下这些人,再一次重创了他,将他的尊严与生机碾压粉碎,踩在脚底!

他们怎么能如此残忍!

怎么能!

这一瞬间,愤怒烧毁了她的理智,她疯狂的挥舞着匕首,只想将跟前这些人渣碎尸万段。

“啊!”顿时便有几个人被伤。

但是,这些人早从王嬷嬷口中得知她的厉害,此时见她发狂,受伤的几个人拼命的牵制住她,一人拽着杨福生冲了出去。

“放开他!”

林娇娇将两人踹翻,跟着跃出。

外面。

院子中央站着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子,他双手背负在后,无悲无喜的看着她。

她瞳孔骤缩,林伯儒!

他也敢来!

她胸口泛起滔天恨意,半眯着眼,匕首指着他。

顿时,所有家丁护院形成包围圈,将林伯儒护得严严实实。

杨福生被人拖着站到他身后,脑袋无力耷拉着,嘴里却一遍遍的,执拗的呢喃,“娇娇,你走……”

是那么的虚弱无力。

林娇娇心痛如绞,怒到极致,反而冷静了下来。

这些人分明是拿二舅来胁迫她,她除了妥协,再无别的法子。

她看向一旁。

老冯氏被绑在大榕树下,面目肿胀,口鼻出血,眼里弥漫着滔天恨意。

两名双手叉腰的婆子,时不时的打骂她。

王嬷嬷站在一旁,嘴角勾起恶毒的弧度,不知在对外婆说什么。

她的左手吊在脖子上,额头绑着脏兮兮的棉布,显得她那锥子脸怪异,如蛇一般泛着阴毒之色。

林娇娇面无表情,握着两把带血的匕首,往前疾走。

王嬷嬷回过头,惊恐后退,嘴里不住尖叫,“老爷,救命,老爷……”

林娇娇嘴角勾起冷笑。

林伯儒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一个老婆子死了便死了,想他开口救人,做梦!

果然,林伯儒波澜不惊。

林娇娇猛地飞奔过去,一脚将她踹倒在地。

两把匕首插在她两边耳侧,左右开弓,噼里啪啦的狠抽。

“啊、啊救命啊,要打死人了……”王嬷嬷狼哭鬼嚎,拼命摇头躲闪。

两侧的刀刃割破她的脸皮,鲜血横流。

外婆面容微微扭曲,又哭又笑,“打,打死这个抓起鸡毛当令箭的老货,往死里打!”

那两个婆子吓得面无血色,连滚带爬逃到林伯儒那边。

林娇娇脚踩在王嬷嬷的断手上。

“啊!”她直接痛晕了过去。

旧伤添新伤,她这手彻底废了。

林娇娇又在她胸口踹了一脚,而后起身。

突然间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的景物都出现了重影。

她已力竭,站立不稳!

她面上却半点不显,拔起匕首,给外婆松了绑,用腹语低声说,“去找吴铭。”

她一直想与吴铭保持距离。

但是,如今她与他无形之中多了许多牵扯,不是不理他就能划清界限的了。

而眼下她很虚弱,斗不过林伯儒,也只能求助于他。

欠他的,只能日后再还。

若是他不来,她就先跟林伯儒走,路上再寻机会脱身。

外婆身形微颤,强忍着没流露出异样,只是冲林伯儒怒目圆瞪。

林娇娇又推了她一把,催促,“外婆,锅里的水烧干了,你去看看。”

外人或许以为她让外婆避开,实际上,她是提醒外婆,从伙房那一侧的小路走。

林伯儒眼波微动,随之再也波澜。

林娇娇想,或许他也猜到了她让外婆往外逃,可他不以为意。

因为他认定,没有人会来救她们的。

事实也是如此。

只是他算漏了吴铭。

她嘴角泛起冷笑,拖着虚软的身子,提着滴血的匕首,一步步站到他面前。

眼眸冰冷,“把我二舅放了,随你处置。”

林伯儒眉头微微一挑。

或许是这个女儿的表现,让他惊讶。

但是,也仅仅如此。

他从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哪怕面对自己的亲手女儿。

他使了个眼色,便有一名男子上前,伸手去夺林娇娇的匕首。

她咬牙躲开,双手死死握住。

就在这时,挟持杨福生的人,突然在他缠满棉布的左腿上,狠狠踹了一脚。

“啊!”原本已昏迷的杨福生,活生生被痛醒。

他那里也曾骨折过,此时又折了。

“畜生!”林娇娇愤怒咆哮,想要冲过去,那人声音阴沉,“小姐再往前一步,小人就送他下黄泉。”

他把拳头抵在杨福生的胸口。

那里有三根曾断了的肋骨,他一拳下去,断骨就会刺入心肺,到时大罗神仙也难救。

林娇娇呼哧呼哧喘气,死死瞪着那人。被压迫的屈辱与愤怒在体内山呼海啸,快要爆体而出。

他被她怨毒的眼神给震慑住,不自在的往旁边躲了躲。

她呼气,再呼气,而后,把匕首往地下一扔。

“噌!”发出清脆的声音。

立即就有家丁收起。

林伯儒这才说,“让你娘出来,我与她谈谈。”

眼睛看着别处,高高在上而又淡漠疏离,仿若是对着下人说话。

林娇娇眼里的憎恨,凝成了实质。

这个畜生,羞辱她和二舅还不够,还想羞辱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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