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们自殿门外鱼贯而入,琵琶声乐阵阵绕梁不绝,却显得格格不入。
“这历来就没有妃位和陛下同坐的先例,她淑妃不就是生了个儿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管好你这张嘴,若是让陛下听见了,你这舌头是别想要了。”
“祺嫔说的不无道理,这淑妃从前就是个宫女,攀上了那司礼监的掌印谢桓才有的今天,谁知道当初她和谢桓有没有什么勾当?”
“这太监才是脏,可惜了陛下被蒙在鼓里,她如今独得专宠,谁敢在陛下面前说一个字?”
沈琼听着周围妃嫔们的议论声,手不自觉地攥紧了。
她抬眸,目光放在了坐在宇文禛身侧的谢桓。
是隐隐带着些许醋意,又捎带了几分心虚。
太监不脏。沈琼心道。
淑妃和谢桓有没有什么她不知道,只觉得妃嫔们的议论像是在戳她的脊梁骨一般。
谢桓一个目光扫来,正对视上沈琼。
沈琼一惊,连忙低下了头去。
声乐阵阵,殿内算不得静,沈琼却清晰地听见了一声熟悉的低笑声。
宇文禛闻声向谢桓看去,沉声问道:“谢桓,你笑什么?”
谢桓指尖捏着青瓷白花底的酒盏,轻沾唇瓣,声音低沉。
“笑一只偷腥的猫儿,受了惊,跑了。”
第十五章
宇文禛看着谢桓,眉眼微沉,眸中深邃。
他不语,谢桓亦不再答。
众人听着谢桓的回答,倒是没有放在心上。
后宫中有不少妃嫔养宠,什么猫儿狗儿鸟儿多了去了。
哪一只没被宫女看紧从宫里跑出来了是常有的事。
众人并未放在心上。
宇文禛只是打量了一阵谢桓,便转移了注意力。
沈琼紧紧低着头,不敢再看谢桓。
方才那句话,惊的她后脊冷汗直流。
她生怕谢桓当着宇文禛的面再说出些什么来,索性连头都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