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便匆匆出门,奔赴工作岗位。在工作的忙碌中,她似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麻木地运转着,试图用繁重的工作任务与忙碌的节奏来麻痹自己内心深处那如影随形、时刻啃噬着灵魂的伤痛。每一个动作、每一次思考,都是她在努力地一片片拾起自己那颗早已被命运摔得粉碎、散落一地的生活拼图,哪怕指尖被划破,鲜血淋漓,也不肯放弃那一丝重新拼凑出一个哪怕残缺不全、却属于自己的人生的希望。
一个冬日的傍晚,夕阳宛如一位风烛残年、油尽灯枯的老者,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天空染成一片凄美而又落寞的金黄,那金黄中透着无尽的哀伤与不舍,而后便被那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无尽暮色悄然吞噬,仿若从未在这世间出现过一般,只留下一片寒冷刺骨、孤寂落寞的世界。沈骏下班后,拖着沉重如铅、几近麻木的身躯,缓缓地路过小镇那座略显荒芜衰败的公园。
公园里行人寥寥无几,冷冷清清,仿若一座被世界遗忘的孤岛。昏黄的路灯洒在蜿蜒曲折、寂静无声的小径上,光影交错间,仿若一幅凌乱破碎、抽象而又晦涩的画卷,恰似她此刻那纷杂凌乱、如一团乱麻般纠结的心境。寒风吹过,干枯的树叶在地上沙沙作响,似是在低泣着往昔的繁华与如今的衰败。
突然,沈骏的目光不经意间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所牢牢吸引,那一瞬间,她的心跳陡然加速,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在胸腔中疯狂乱撞。她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几乎以为是自己因过度思念与疲惫而产生的幻觉。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定睛细看,当确定那就是赵磊时,她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却力大无穷的大手紧紧揪住,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般,无法挪动分毫,呼吸也在那一刻变得急促而紊乱。
此时的赵磊,身形消瘦得令人揪心,原本合身的衣服如今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身上,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他吹倒。他的面容憔悴不堪,深陷的眼窝中那双眼睛失去了往日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