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施听程林的其他类型小说《江先生的小作精甜度爆表啦施听程林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冬雪喑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人知道,现在还是个谜。”黎秋摇摇头,眼神幽幽地看着施听,“这事不知怎么被狗仔拍到,发网上去了,网友都猜测是施老爷为了给你出头,找的人打架。”施听眼睛陡然睁大:“怎么可能,爷爷要真替我出头,顶多就是让顾宁泽多判几年,不会做这种事的。”“对吧,我也觉得。”黎秋叹了口气,“感觉是网上有人在故意带节奏,把舆论引到你爷爷身上。”施听心莫名紧张起来,攥紧了床单,有些担心爷爷。没想到自己不过昏睡几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那顾家那边呢?”“大发雷霆,动用全部关系彻查此事。”黎秋缓缓摇头,“就昨天,顾家宣布终止了和施家下个工程的合作,我想,他们也默认是你爷爷所为吧。”施听听着就来气,“这群人,没证据凭什么往我爷爷身上泼脏水!”“你先别生气,这些...
《江先生的小作精甜度爆表啦施听程林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没人知道,现在还是个谜。”
黎秋摇摇头,眼神幽幽地看着施听,“这事不知怎么被狗仔拍到,发网上去了,网友都猜测是施老爷为了给你出头,找的人打架。”
施听眼睛陡然睁大:“怎么可能,爷爷要真替我出头,顶多就是让顾宁泽多判几年,不会做这种事的。”
“对吧,我也觉得。”
黎秋叹了口气,“感觉是网上有人在故意带节奏,把舆论引到你爷爷身上。”
施听心莫名紧张起来,攥紧了床单,有些担心爷爷。
没想到自己不过昏睡几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那顾家那边呢?”
“大发雷霆,动用全部关系彻查此事。”
黎秋缓缓摇头,“就昨天,顾家宣布终止了和施家下个工程的合作,我想,他们也默认是你爷爷所为吧。”
施听听着就来气,“这群人,没证据凭什么往我爷爷身上泼脏水!”
“你先别生气,这些小门小户的威胁,在你们施家面前,都是小把戏。”
施听缓缓叹了口气:“可这么庞大的一个家族,每天内忧外患,爷爷这个年龄还不能安享晚年,太累了。”
黎秋没能待多久,经纪人就夺命连环call催她回公司。
跟施听告别后,她刚关上大门,走出玄关,迎面就与江慎碰面。
他挺拔的身形藏在藏青衬衣下,衣角掖进皮带里,显得双腿修长笔直。
江慎的视线与黎秋浅浅擦过,并未作任何停留,便往里走去。
黎秋微咬住唇瓣,回身望向他:“是你废的顾宁泽吧。”
他抬手欲敲门,动作停住,薄唇浅抿:“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你是故意的,根本不是为了施听,你只是想挑起施家和顾家的争端,你好坐收渔翁之利。”
黎秋不知道为什么,她分明是质问的那一方,气势却弱到尘埃里。
江慎手落在门把上,依旧沉默。
“我不管你要做什么,报仇也好,夺利也好,你别让施听成为牺牲品,行吗?她是无辜的!”
黎秋语气捎上一丝恳求,江慎却发出一声冷笑:“你现在没有资格命令我,黎秋。”
黎秋深吸口气,被他眸中漆黑压迫得心脏发涩。
她都快忘记,从前那一袭白衬衫,一腔真挚热忱的江慎是什么样了。
但黎秋只记得,黎冬第一次对她介绍江慎时,他们亲昵地挽在一起,纯如夏花,灿烂热烈。
黎冬脸颊上满是幸福的笑意,她说:“姐姐,这是我男朋友江同学。”
那时的江慎,还很纯情腼腆,不爱说话,唯一有辨识度的是他英俊惹眼的外貌。
他还曾左手握拳,贴在胸口,声声发誓:“黎秋姐,请你放心把小冬交给我,我发誓,会爱她永生永世,除非到我死。”
想起那张真诚而干净的脸,黎秋怎么都无法跟眼前江慎联系到一起。
她深吸口气,微红的眼眶,随风散淡:“妹妹就算在世,她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被仇恨蒙蔽双眼。”
“你说够了没有?”
江慎宛如一块无坚不摧的石头,黎秋好话歹话说尽,他都丝毫不动摇。
黎秋咬紧唇瓣,脸颊苍白如纸。
她深知自己力量薄弱,无法左右他的决定,只能眼睁睁看着江慎进屋,关上大门。
她戴上口罩与帽子,将自己包裹严实,才步履空洞地走下台阶,在街边坐下。
一阵狂风猝不及防卷过,树木摇晃,妖风四起,街上行人步速加快。
黎秋格外安静地抱膝坐在那,抬头看着漫天乌云席卷,雷电四作。
南城,就要变天了。
*
卧室里,饿到头脑发昏的施听,在床上闭目养神,既然不能吃东西,她只能在梦里想象。
等她身体好了,一定要去平局斋吃红烧肉。那里的红烧肉软糯甜香,肥而不腻,不需多嚼入口即化……
这样想着,忍不住砸了咂嘴。
突然“喵”一声,有个雪绒绒的小东西挠了自己头发一下。
施听皱皱眉,往旁边翻了个身,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
“喵呜——”
突然一只温热的重物压在身上,还在来回蠕动,用爪子挠她的头发!
施听终于是被压得喘不过气,猛地掀开被子起床:“啊!”
小猫被被子掀下床前,江慎便已接住它,稳稳地抱在怀里。
“喵。”
施听惺忪迷糊地眨眨眼,确认自己在现实里。
她再往左侧望前去,先是触及到一条黑色金属制皮带、再往上看,越过深色衬衣上的几颗纽扣、到他的脸庞……
施听懵着与江慎对视几秒,大脑短暂空白:“你……你怎么进来的?”
江慎蠕动了下唇瓣,还没说话,蔡阿姨就推门进来:“听听啊,你要喝的苹果汁好了……”
“啊啊啊等一下!”
施听尖叫起来,脚蹬开被子试图挡住江慎的脸,“蔡阿姨你听我解释,他……他……他是我叫来的装修工人,之前家里空调有点漏水……”
她怎么能让家里人看到头牌弟弟!蔡阿姨还好,可要是被爷爷知道她在外面养了个小白脸,估计屁股得被打开花!
“哈?听听,你是不是挂水挂糊涂了。”
蔡阿姨匪夷所思,与江慎对望一眼,憋笑说:“这不是你朋友小江吗?你出事那天,还是小江救你的啊。”
“??”施听懵了,“你们……已经认识了呀。”
蔡阿姨挑挑眉,眼底遮不住喜悦:“当然,自从你躺床上不能动,人小江每天都来家看望你。”
她说着,手指着男人怀里毛茸茸的一团米白:“你看,今天怕你无聊,还带了只小猫来陪你玩。”
施听这才注意到江慎怀里抱着个生物,她讶然看去。
那小猫是只三花乳色,通体淡奶油色,草莓粉鼻头,葡萄般圆润的大瞳孔。
似乎还惦记着施听把她从床单上掀下去的仇,警惕委屈地盯着她。
“好可爱,你从哪里弄来的?”施听忍不住摸摸她毛乎乎的脑袋,像云朵一样柔软。
被人抚摸时,还特别友好地抬头蹭一蹭,用小爪垫挠她。
江慎在床边坐下,方便她摸得更顺手:“朋友送的。”
“真软,真可爱。”施听越摸越喜欢,这儿捏捏,那儿揉揉,小家伙完全成为她的掌中之物。
蔡阿姨知趣地退出门外,不当电灯泡:“那你们慢慢聊,果汁我放这了哈。”
房门关上,小猫“嗷呜”一声被放在地上。
江慎的手臂撑着床,倾身将施听覆压在床头,温热的薄唇有些急不可耐地吻住她。
施听无奈一笑。
丈夫对她好也不行,对她不好也不行,老头子,真是越上年纪越是顽固。
但,谁让他是她最亲爱的爷爷呢,不包容他,包容谁呀。
送爷爷上车,施听叮嘱了司机几句,便目送车子离开。
准备折返酒店去拿包时,突然听见后花园传来微弱的争执声,还夹杂着几道猖狂大笑。
枝叶繁茂的豪门世家里,大家都是各自为营,难免会有落单者忍受欺凌。
施听本不想管这种事,可在听到被拳打脚踢的女孩的哭泣声时,还是毅然转过身。
果然,是施家旁支亲戚的三个名媛小姐。
宴会上都是人模人样,满口甜言蜜语,下了宴会,竟然在这欺凌弱小。
被她们当皮球一样殴打踢踹的女孩,是施家二伯的私生女,也是施野同父异母的妹妹,施绮。
她此刻抱着脑袋趴在地上,破烂衣裙,满身是伤。
场面挺惨烈的。
施听支着胳膊靠在墙壁上,吹了声口哨。
三个名媛顿时吓得抬头,看着从漆黑暮夜里走出的身影,皱眉认出是施听。
施听,就是不属于任何阵营里的落单者。
但她人狠脾气烈,且有坚实的后盾依靠,没人敢对她动手动脚,甚至还惧怕三分。
施听懒洋洋看着她们,“都围在这干嘛,王者三排呢?”
三人其中一个叫施蔷,一头耀眼的红发,身穿红裙,是三人里的大姐大:“跟你有关系么?赶紧走,不然连你一起打。”
施听盯着施蔷半天,才想起她父亲是做木材生意的,好不容易小发了一笔财,最近特别跋扈张扬。
施听笑得明艳:“尽管来,想打我千万别忍着。”
月光在她脸上镀了层霜雪,宛如高岭上清冷的一株玉莲。
施蔷怒瞪着施听,真被激得要冲过去,身边姐妹拉住她:“施蔷,这施听连雪意姐姐都敢打,从小跟施野哥哥学习散打的,还是算了。”
她这才大脑冷静,咬唇死死瞪着施听。
半晌,施蔷才提起裙子,厌恶瞪一眼地上的施绮:“见不得光的私生女,还想进施家分家产,总有一天弄死你。”
三人跋扈离开,施听粉唇微抿,她缓步走上前。
眼前满身是伤的女人正扶着墙,吃力地站起来。
“需要扶一把?”
施绮长得很漂亮,玉白面庞,乌漆长发,一双水瞳宛如小鹿般明净,勾人心魄的那种单纯。
即便此刻狼狈,也有种落魄美人的美感。
她惶恐看着施听,摇摇头。
施听低头在手机上飞速打字,“帮你叫了医生,等会在酒店门口接你,自己小心。”
她说完,便转身便离开。
刚走出几步,身后女孩哒哒地跑到她面前。
“还有事?”
施听看她憋着一脸红的表情,淡淡问。
施绮突然抬起脸,急促却真诚地说:“谢谢你,施听姐姐。”
施听看着她,心里倒没多少温暖。
只是觉得这样的笑容,她大概一辈子也学不会。
她洒脱地摆摆手,转身离开:“不用道谢,我这人难得做善事,是你运气好。”
……
与头牌弟弟约定生效第一个星期,施听忍不住跟自己最好的朋友黎秋说了这事。
“包养?你踏马来真的?”
施听鄙视她一眼:“你注意点言辞行不行,好歹也是刚刚拿了金棉花奖的视后。”
黎秋是目前流量登顶的影后级人物。
演技虽然很一般,但这年头只要有流量,任何缺陷都无伤大雅。
黎秋不免担心地拉住施听:“你那老公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我跟他离婚了,面都没见过,他估计连我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吧。”
黎秋弹她脑袋:“无缝连接呀你这是,还残害年下弟弟,我鄙视你。”
“这叫及时行乐,懂吗?你这丫头,就是思想太古板。”施听环着胳膊,叹气摇头。
“是你太开放好不好。”
“还说我呢,什么年代了,哪个演员现在连吻戏都要找替身的?”
黎秋拍了下她的腿,压低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我背后那人不让啊。”
跟施听正好相反,黎秋家里没什么背景,能在演艺圈吃得这么开,全靠她背后的那位金主大佬。
施听:“倒也是,他也挺古板的,你俩老古板凑一起,就是个千年活化石。”
“别贫嘴了你。”黎秋故作严肃,却还是被她逗笑。
施听想起这次来的正事,拉近椅子:“对了,我终于知道我那倒霉前夫的名字了,叫江慎。”
黎秋表情愣住,忽然如一张苍淡的纸,随风飘零:“……你说什么?”
施听吸了口饮料,对她的反应很奇怪。“我说,我前夫叫江慎啊。你干嘛犯傻啊,认识?”
“……哦。”
黎秋看她一眼,立即收拾好情绪,抹过耳边的发丝,“这个名字,我好像听他说起过,好像是他生意场上的朋友呢。”
“哇,真的?说不定我前夫和你家大佬是基友呢。”
施听来了点兴致,凑近她,“那你改天帮我跟你家大佬问问看?我还挺好奇他长相的。你敢相信吗,都2021年了,还有度娘搜不到的人。”
“那是你对资本的力量一无所知。等我晚上去机场接他,问到点消息就告诉你。”
黎秋在剧组被修炼得不成样,连笑容都要露出标准的八齿,施听看着别扭极了。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大口吃过羊肉、睡过蒙古包、骑过马,放肆大笑,也看过彼此最丑的一面。
人真是越长大拘束越多啊。
黎秋转聊到她比较感兴趣的话题上:“你再跟我说说你那狼狗弟弟。他叫什么名、多大岁数、做什么的?”
施听想了想,“除了知道他27,无不良嗜好,无身体疾病,其他都不知道。”
黎秋睁大眼睛:“不是,你这……也太随便了吧!这弟弟到底哪里好,把你迷得七荤八素的?”
施听笑着给她八字形容词:“好到我这几天容光焕发,飘飘欲仙~”
“受不了,你就没个正形。”
黎秋扶额,嗔她一眼,“那你打算跟人家约多久?总得有个期限吧。”
“谁知道呢,等新鲜感过去,就断了吧。”
施听倚在藤椅上,悠悠荡荡:“我这人不念旧,希望他也是。”
施听被他压在床头吻,他鼻息撩起一片火热,摩擦在她脸颊上,勾得她神经发颤,脚趾忍不住难耐地蜷缩起。
她两手推在男人炙热的肩上,后脑挤在坚硬的床板上,呼吸尽数被夺走,根本逃无可逃。
他低头咬了下她的脖子。
施听好不容易重新拥有新鲜空气,一把将他推开:“你禽兽啊,我病都还没好。”
江慎抵着她的额头,气息薄热:“嘴能动就行。”
“……”
施听忿忿瞪着这个无耻男人,侧身避开他,“你什么时候跟我家人的关系变那么好的?”
瞧瞧刚才蔡阿姨见到他时,笑得满脸皱纹,眼睛都眯一块儿了。
江慎手指指腹抚着她的唇面,慢条斯理地说:“当然是趁你睡着讨好他们。这样,我就能随意进出你家了。”
“……你要不要脸。”
施听狠狠露出小虎牙,咬他的手指,“你别以为照顾我几天,我就能原谅你。”
他微笑,手臂撑在她肩旁的床板上,将她圈入胸膛里:“就这么难哄?”
施听鼻子要翘到天上去,“当然。”
“要我走么?”
江慎舔了下唇角,掌心托起在地上的猫咪,十分从容地抱在怀里,“马上放五一假了,我看到外面佣人们都在收拾行李,你自己一个人,可以?”
“我又不是什么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
施听侧卧背对着他,手指缓慢描摹着床单的纹理,“你想走,走就是了。”
听她这话,江慎就真的开门出去了。
施听闷在被子里,睡了很久。
迷迷糊糊之间,听见蔡阿姨开了她的门,叮嘱了些事项,饭在冰箱里,水果都切好榨成汁了云云。
施听只听了个前半段,一听到“饭”这个字,耳朵尖尖竖起来。
连续几天不能吃东西只喝白粥的她,早就饿惨了,睡觉梦里都在吃饭。
她腾一下从床上坐起,打开房门出去,一阵阴嗖嗖的风迎面而来。
大房子就这一点不好,一个人在家时格外恐怖,总觉得哪个角落会冒出个人来。
施听摸黑找到开关,打开,房内顿时被倾泻的灯光点亮。
打开冰箱门,只一眼,施听就傻了眼。
蔡阿姨是真的狠,把所有带盐和酱油的食物调料都收走了,只剩几大碗白粥,连小菜都不给她多留。
施听又蔫了,揉着自己空荡荡的胃子,悻然关上冰箱门,踱步回到房间躺下。
好饿啊。
一个人,又好无聊。
躺在床上又要睡过去,忽听见房门开了,一道低沉的脚步声走进房间。
谁啊?
施听睁开眼,摸到手机看了眼,才凌晨五点过。
她拿起床头的药,吃下两粒,再用凉水咽服。
相较前几天的无力,现在,她的身体已经能恢复自由行动了。
开门下床,施听慢慢走出房间。
厨房亮着盏灯,锅碗瓢盆叮咚碰撞的做饭声音,像在炒什么香喷喷的东西,切碎的葱花清香弥漫,格外好闻。
施听口水都要从耳朵流出来了。
她咽了咽口水,光着脚往前走,在门前就听厨房里“喵嗷”一声,奶糯巴巴。
随后,男人蹲下身,摸摸它的毛发:“小馋精,有这么饿吗?”
那声音宠溺又夹了点无奈,仿佛这声音的主人就在她耳边,柔软呢喃,下一秒就要捉住她的下巴吻过来。
她再往前里走,就看见站在锅灶前系着围裙做饭的江慎。
他背影柔软,被一团绵绵的光辉笼罩着,有如神祗。
而地上的小胖猫似乎也这样认为,仰着圆滚滚的毛脑袋,好奇又期待地等待美味。
江慎端着锅,一回头就看到施听的脸。
她抱着胳膊,热裤下一双长腿修长好看,懒洋洋地问:“这次可没人喊你,上赶着来伺候我?”
江慎淡淡抿唇,缓步走到客厅时,才将汤放下,施听从后面就抱住了她。
她的手掌滑到他小腹处,“叮”地一声解开了什么,低声在男人耳边说:“你怎么 知道我饿了?”
这话有双重歧义。
江慎面色平和而深静,宛如空谷深渊,托住她的掌心轻轻拿开:“饿了就吃饭。”
施听心里乐开了花。
她知道,他就是担心得放不下,才会带着小猫折返回来照顾她。
男人都是这种口是心非的生物。
施听顺势没道理地缠住他的手指,说:“那你喂我吧,我手没什么力气。”
江慎包容她的无理取闹,舀了一小勺,吹温了喂到他嘴边。他亲自带的油盐酱醋,做的淡味的鸡汁粥,好吃且养胃。
施听其实闻到味道时,就很嘴馋了,但此刻,她就是不想遂他的意,故意不吃,撅着小嘴,凑过去在他嘴唇上亲了口。
江慎脸阴了阴,施听笑得更欢了,胳膊搂住他的脖子,没骨头似的黏他怀里:“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你吃不吃饭?”江慎掐了把她的腰,“家里一没人,你就给我没皮没脸?”
想起先前蔡阿姨进门时她那紧张劲儿,还捏造他是修空调的。
小谎话精,真是张口就来。
“吃,我乖乖吃还不行。”
施听闹够了,乖乖顺意吃过饭,夸张地睁大眼睛,“哇——好好吃啊,你的手艺真的可以哎,媲美我家蔡大厨。”
江慎没说话,托腮静静看着她。
施听一边吃,一边戏精地抹眼睛:“天哪,我要感动得要哭了,你知道我都多久没吃有味道的东西了吗?”
有东西吃,施听拉开话闸,东扯西扯地问:“哎,我那天听蔡阿姨喊你叫小江?你姓江呀?”
江慎正给她倒苹果汁,动作顿了下,然后十分平静地点头:“对。”
“这么巧啊,我前夫也姓江呢。”施听只顾着吃饭,这时,还没察觉到什么端倪。
南城这么大,江又不是个罕见姓,多了去了。
施听夹了一筷子榨菜,嘎嘣嘎嘣地嚼着:“你叫江什么?”
江慎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如果我说,我就是你前夫呢。”
一秒、两秒、三秒。
施听嘴里还鼓着榨菜和粥,就这样停止咀嚼,怔忪又发懵地看着他。
阿南立刻拍了下桌子:“你别胡说八道啊!没有你们先摔我们酒杯,你又怎么会被划伤?是谁先动手,你心里没数吗?”
女人又尖着嗓子骂去:“我砸你酒杯怎么了,你们卖假酒掺水,我没告你们到消费者协会就不错了!”
吵闹声渐起,警察用力拍了下桌,高声说:“当这里菜市场呢!都别吵了!”
“阿南,你不要激动。”施听把血气方刚的男孩拉住。
转过头,施听平静面对那位太太,沉住气,将自己的名片递过去——
“我是Princess的总负责人施听。今天的事,我想应该是个误会。我们开店四年以来,从没卖过掺假的酒水。”
女人冷蔑哼了声:“好听话谁不会说?真当我没喝过朗姆酒?我告诉你,我在古巴喝朗姆酒的时候,你们的酒吧还是个公共厕所呢。”
施听端着好脾气:“您要知道,在酒吧街上,如果连这点信誉都达不到,我们也不可能开得了四年。”
“我怎么知道你靠什么脏手段开了四年。”桑美媛皱眉,一脸刻薄的嫌恶。
施听纤细的五指攥紧纸杯,强忍把水洒在女人身上的冲动。
她怒极反笑:“那您倒是说说,我靠什么手段?”
桑美媛上下扫视她,睫毛像黏在一起的苍蝇腿,令人不适。
她还未开口,突然,门外响起警察的声音:“这位先生,您还不能进去……”
“少废话。”
房门被粗暴推开,施野正站在门口。
施野来得着急,顶着头凌乱的短发,衬衫微皱,胸膛随剧烈的呼吸上下起伏。
他一眼对上施听的目光,见她无事,表情才放心:“没事吧?”
见哥哥来了,就像突然有了靠山,施听的心情放松下来,摇摇头。
阿南也立刻起身让座。
“你坐。”施野道,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
江慎平静抬眼看去,他眼中淡淡的寒光,让施野不觉后背生凉。
桑美媛哼笑出声:“还说没手段?年纪不大,男人倒是叫得挺快的。”
施听眯起眼睛,反唇相讥:“我看你年纪不小,不也靠着男人么。”
她眼神往旁边一点,示意那始终沉默的江慎。
嘴上报复了,心里狠狠爽了下。
“你说谁年龄不小?”
对任何女人来说,年龄都是痛点。
桑美媛也不例外。
她气得一脚踹桌:“你个死丫头,信不信我打死你!”
施听环着胳膊问:“你当时就是这样气急败坏对我的员工动手的吧。”
桑美媛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你说什么?”
“警察叔叔,到底是谁不讲道理,已经很明显了,我觉得这案子没必要再审了吧。”施听侧过身,姿态慵然。
警察敲了敲纸面,蹙眉:“我们还是要拿到监控摄像,再看情况。”
“行,那你们慢慢看。”施听拉起阿南的手臂,“你跟我去医院。”
她一进屋就注意到,阿南的头和手臂均有不同程度的受伤。
桑美媛当即起身阻拦:“哎,你们不能走啊!打我的人不能走。”
这时,始终没开口的江慎忽然拉住桑美媛,语气平淡:“让他们去。”
“可是……”桑美媛脸色满是不甘。
江慎偏过脑袋,望着施听阴沉的脸,说:“如果真是他们先动的手,跑不掉。”
“……”
这话说得有够欠揍,好像整个南城都是他的掌中之物似的。
他以为他是谁啊。
施听愤愤剜了他一眼,没多留,拉着阿南就走。
*
南城第一医院从不缺病人,排队排到让人绝望。
但施听有门路。
她提前联系了温南初,第一医院的外科大夫,是个医术高明,人美心善的小姐姐。
施听跟她关系不错,主要因为,温南初跟施野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那两人是青梅竹马,一学霸、一学渣,却偏偏从小学到高中都在同一所学校。
可他们究竟有没有在一起过,是个谜。
施听八卦过施野无数次,他都以各种话题避过去,满脸不耐烦:“滚一边去,小屁孩家家怎么那么鸡婆!”
后来,施野施家公子的身份展露,身边女人多如牛毛,再也没见温南初的身影。
施听便再也没问过,但跟温南初还保持着朋友圈互相点赞的友谊。
此刻,施听看着温南初给阿南清理、包扎伤口。
那些伤,有被殴打的,也有玻璃刺的伤,深浅不一,看着让人很心疼。
“这样就没事了。”
温南初系了漂亮的蝴蝶结,起身时,拨着白皙额前的碎发,“今明两天伤口不要碰水,怕感染。”
“谢谢啊,南初姐。”施听冲她笑笑,“还是来找你比较安心呀。”
温南初摘下手套,在洗手池前消毒手,半开玩笑说:“我倒希望你少来找我。”
施听笑了:“那也是,找医生没好事儿,但找你逛gai美容还是可以滴。”
“我倒也想呢,没一天放假,实习生又不靠谱,操心死我了。”
温南初浅浅叹气,话音刚落,施听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一瞧,是施野的。
而温南初显然也看到屏幕上的施野二字。
她脸色很平静,不见一丝波澜:“你接吧,我去喝口水。”
施听点点头,接通电话:“喂?”
“警方查看了监控录像,坐实那位泼妇先动的手,而且,她还喊了人砸东西。”
施听早料到是这个结果,平静抿唇,五指淡淡扣紧手机。
“还有就是,关于朗姆酒掺水问题,市场监督局介入调查后发现,是她在胡乱造谣。”
“行,动作挺快的。”
施野从鼻子里哼声:“废话,你哥我出马,能有解决不了的事么?”
“给你臭屁的。”施听笑着摇摇头。
“处罚方面,你怎么打算?”
施听想了想,然后说:“让她给阿南和Princess写一份书面道歉,至于赔偿什么的,按规定给吧。”
她不想再跟那个市井泼妇有任何交集。
施野点头: “行。她恶意诽谤你,肯定是要进去几天的。”
“好。”施听漫不经心地喝了口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
“嗯?”
“那泼妇旁边的男人,”施听淡淡抠着星光指甲,装作平静的语气问,“有没有说什么?”
施听懵了下,睁大眼睛看着他。
嘴里的粥也忘了喝,腮帮子鼓得像只呆呆的小松鼠。
“不是你要问的么。”江慎用手指恶劣戳她的脸颊,“怎么,害怕了?”
施听一呲溜把粥吸进去,腾出嘴问他:“你……说的是真的?”
江慎笑笑,自然不可能告诉她真相:“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嚯。”施听相信了,小手不断拍抚着胸口,“你吓死我了。”
短暂停止工作的胃,又重新运作起来。
她又喝了口粥,口齿不清地问:“所以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江什么?”
“江深。”
江慎随便给了个名字。
施听一口粥差点噗出来,像看怪物似的看他:“跟我前夫就差一个字。不对,一个音!”
“是吗,可他跟我差远了。”江慎笑笑。
古姒好奇地抬头问:“哪里差远了?”
江慎俯身在她嘴唇上吻了下,就像是亲密爱人之间的随意一啄,“比如,我要是娶你,就不会跟你离婚。”
施听很受用地拧拧鼻子,双臂抱住他的脖子,哼哼:“你也太绝对了吧。”
他弯唇,低问:“不信?”
“男人在床上的话,都不可信。”
“嗯,清醒。”江慎笑了,直接将她轻盈的小身子抱起来,往卧室走去:“都知道我下一步想干什么了。”
他把她抱到床上接吻,拉到漩涡里越陷越深,但考虑到她的身体,江慎没到最后一步,单方面取悦了她。
施听很久没有这种感觉,家里无人,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大声叫。
结束后,她窝在他的手臂间,沉然睡去。
*
事实显示,蔡阿姨的确是操心过头了。
五一期间,江慎留在家给施听做了各味的粥,加了调味料,她的身体照样没有大碍,反而因为心情开朗,一天比一天好。
施听身体好了之后,能做的事就变多了。
尤其在没人的家里,想在哪里,想以什么姿势,都是轻而易举。
他们默许了约定的继续,哪怕施听说过要解约,但被他把控在身下时,还是失去了理智,只剩不断的尖叫。
*
施爷爷出了一整周的差,他去了一趟美国。
年事已高的身体,已经不起十多个小时的飞机。
但为了公司合作的项目,他必须跑一趟。
目前内忧外患,因为施听的事,施家与顾家解约,损失不小,必须从外揽单子来填补空缺。
与此同时,施家与南城其他家的合约也到期了。
不少工程还在进行中,施家的资金链都在其中,牵扯动辄数亿。
若是一起解约,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施老爷觉得这种千年一遇的事,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但出国前,他抽空去了趟寺庙祈愿。
方丈说他近日事业会出现波折,但具体是多大的波折,无法预测。
施爷爷一直都是做好两手准备的人。
这次他回国后,没有直接回家,去见了一个人。
*
五一假期的最后一天,江慎提前离开了。
两人在门口吻别,她被江慎抱进胳膊里,紧得快呼吸不过来。
吻完,他鼻尖对着她的小鼻头:“在家好好休息。”
“那恐怕是不能了。”
施听窝在他怀里,无奈地耸肩,“刚刚医院那边来消息,说我妈又发病了,得去看看。”
江慎眉心微拧,一副关心的模样:“需要我去看看么?”
“不用,你回去工作吧。”
施听捏着骨节分明的小指,这几天给她做家务又做饭的,滑嫩的手都起了点茧,“我一个人搞得定。”
“嗯,结束了给我打电话。”
他们像小情侣似的,一步三回头地道别,直到他完全消失视线之中。
傍晚,蔡阿姨和其他佣人都陆续回家。
一提行李进门,就见施听满面红光地站在门口迎接她们。
“哟。”蔡阿姨笑瞧着她,眼中欣慰,“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啦,看脸色挺好嘛。”
施听笑笑:“那当然,有人滋润,能不好吗?”
蔡阿姨没懂明白意思,拎着大包小包进来,换上围裙:“晚上想吃什么,蔡阿姨给你做?”
施听披上防风外套,对镜梳弄着长发:“不吃啦,五一假期都长胖了,我要去健身呢。”
蔡阿姨一听又杞人忧天了,连忙走来:“听听啊,你虽然能走路了,还是不要随便出门吧。”
“没关系的啦,你们不要担心。”施听摆摆手,“对了,今天爷爷应该要回家了,你们准备他的晚饭就行,我先走啦。”
“诶,听听……”
施听直接关上门,总算是溜出家门。
将车从车库开出来,沿着熟悉的路径,从大路开上高速,又行驶了二十多分钟,才抵达妈妈所在的疗养院。
自从施政国和吴文慧结婚后,两人变着法给妈妈施加精神压力。
年轻时,发他们俩的床照毛片;到现在,经常性地发些恐吓短信,反正能怎么刺激,就怎么来。
施听没办法,带着妈妈换了好几家医院,都能被吴文慧找到。
这是换的第四家了。
一踏进医院,就见地上满是狼藉,砸碎的烟灰缸、扔掉的书本,还混着人血……
施听看着,血压都升高了,狠狠捏了下拳头,忍住颤抖的声音喊:“人呢?有没有人?”
“哎呀,施小姐,你可算是来了!”
一个小护士急匆匆赶来,像是新面孔,满脸慌张无措,“患者在医院天台上,说要跳楼!”
“你说什么?”
施听脸色一厉,立刻推开她往楼上跑去。
她脚步颤抖,一边跑,心跳一边迅速飞升,她眼眶蹿上一抹猩红,有几滴泪涌出来,被她狠狠擦去。
成人的世界里,没有叫脆弱的东西。
一口气冲上六楼顶楼,原来人累到极致时,真的能激发出体内的无限潜能。
此时,傍晚的霞光呈现血橙色,如漏了一整壶红墨水在天角,猩红逼人。
施听手扶着墙壁,天台上有几个医生站在那,每人脸上皆是心惊胆战。
而他们围着的那个一身苍白病服的女人,正是她的母亲刘鸢。
刘鸢此刻慢慢回过头,空洞的脸像个瓷娃娃,狭长的凤眼眶里含着泪,回头冲那些人挥了挥手:“再见了,世界。”
说着,她便纵身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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