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一自然是拗不过沈天朗的。
没多久就被强行嫁进了赵家那个刚好过完五十大寿的赵远明。
婚礼现场热闹非凡。
我也趁着人多混了进去。
几个月没见，杨一一变了很多。
在沈家的滋养下，她长胖了些，也白了许多。
脸上的伤被化妆品完全遮盖住，胳膊也恢复了。
今天的她格外的光彩照人。
精致的妆容，超大裙摆的婚纱，戴着闪瞎眼的水晶皇冠。
衬得她脸蛋格外的娇小。
只不过大喜的日子，她的脸上没有丝毫喜色。
赵远明依旧大腹便便，裤腰带要掉不掉的挂在胯上。
仔细看，他刚染的黑发间，隐隐可见白色的发根。
婚宴还没正式开始，就已经喝得满脸通红。
杨一一麻木地跟在他身后，机械般地倒酒，微笑。
中场休息时，我在隔壁的休息室。
赵远明中气十足的声音清晰可闻。
“你他吗大喜的日子耷拉着脸给谁看呢？想找晦气是不是？”
接着便是一记响亮的巴掌声。
杨一一细碎的哭声传来，又被赵远明扇了几巴掌。
“哭哭哭，好运气都被你哭没了，我警告你，再敢触霉头我立马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哭声戛然而止。
再出来时，杨一一已经容光焕发，脸上又补了一层厚厚粉底。
这一次，她不敢再耷拉着脸了。
倚偎在赵远明身旁，笑得一脸甜蜜。
婚礼结束后，我和杨一一在酒店卫生间相遇。
我看着她脸上隐隐可见的红印，笑得一脸灿烂。
“怎么样啊大小姐？锦衣玉食的生活是不是很精彩？”
杨一一的眼神似乎是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似的。
但或许是想起之前在沈家时候的事，她还是忍住了。
只能咬牙切齿道：“你是故意的！”
我掏出口红对着镜子补妆。
“对啊！我就是故意的，再说了。”
我从镜子里看着她。“这不帮你实现梦想了吗？”
“我这也算是，日行一善吧！”
眼看她压抑不住的愤怒倾泻而出。
我收起口红。
“又想打我啊？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好好想想今天晚上该怎么过吧？”
满意的抿了抿唇，我直勾勾地盯着杨一一。
眼看她的眼神从愤怒到痛苦。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早就计划好了一切是不是？”
还不算太笨，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了。
我缓缓靠近她，贴着她的耳边轻声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再跟你说个事吧！”
“你其实，根本就不是沈家的，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是假的。”
“杨青当年确实换了孩子，但被我妈发现，又给偷偷换了回来。”
“所以啊，杨青本就是你亲生母亲，这么多年，一直是杨青自以为是，认为我才是她孩子，你是沈家孩子。”
我满意地看着杨一一的脸瞬间煞白，眼里充斥的全都是绝望。
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
“不可能不可能的！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这个问题我很早前就问过杨青。
为什么我妈要自杀？
我妈为什么不要我了？
杨青是怎么说来着的？
“她根本就不配做你妈！以后我来当你妈妈。”
当年杨青偷换了孩子，为了能留在孩子身边，又不择手段地当起了沈天朗的情人。
但是杨青换孩子的时候，恰好被我妈发现了。
我妈不敢惊动旁人，又悄咪咪的换了回来。
杨青想一直留在孩子的身边，甚至还想堂而皇之地成为沈家夫人。
我妈原本就因为被迫嫁给大自己二十岁的沈天朗而郁郁寡欢。
杨青又日日夜夜在我妈面前挑衅刺激。
最终害得我妈绝望自杀。
我妈决定赴死之前，才将当年的真相全都告诉了我。
她说我是沈家的孩子，不论什么时候，我都是沈甜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