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马建军马兵的其他类型小说《秦遗龙棺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微胖大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个站在槐树下的究竟是不是爷爷,我也不敢打包票,就是出于本能的感觉有点怪异,即使长的和爷爷一模一样,声音也一点差别都没有,我还是感觉这个人不是爷爷。他好像没看出我的怀疑,站在槐树下冲着我招了招手,“鸣娃子,过来。”我心里顿时警铃大作。这个人绝对不是爷爷,要真是我爷爷,这个时候他都已经走到门边打开门和我回家去了,而不是站在那里让我过去。“爷爷带你去看个好东西,鸣娃子听话,过来跟爷爷走。”我倒退一步贴着门,伸手把大门上贴着的那个符咒揭了下来,果然,他脸色微微变了。这就可以证明我猜测的是对的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冒充我爷爷!”被我揭穿之后他也不见害怕、慌张或者愤怒,而是冲着我一咧嘴,因为他脸上表情没动,这一咧嘴根本不像是在笑,不过我知道...
《秦遗龙棺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那个站在槐树下的究竟是不是爷爷,我也不敢打包票,就是出于本能的感觉有点怪异,即使长的和爷爷一模一样,声音也一点差别都没有,我还是感觉这个人不是爷爷。
他好像没看出我的怀疑,站在槐树下冲着我招了招手,“鸣娃子,过来。”
我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这个人绝对不是爷爷,要真是我爷爷,这个时候他都已经走到门边打开门和我回家去了,而不是站在那里让我过去。
“爷爷带你去看个好东西,鸣娃子听话,过来跟爷爷走。”
我倒退一步贴着门,伸手把大门上贴着的那个符咒揭了下来,果然,他脸色微微变了。
这就可以证明我猜测的是对的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冒充我爷爷!”
被我揭穿之后他也不见害怕、慌张或者愤怒,而是冲着我一咧嘴,因为他脸上表情没动,这一咧嘴根本不像是在笑,不过我知道他是在笑。
是那种阴测测的笑,看着就让你胆寒的那种。
就被他这么看着我就遍体生寒,感觉到周遭刺骨的寒气往骨头里钻。
这到底是谁?
就在我张嘴想问他是谁的时候,他忽然缓缓隐在了夜色里。
怎么走了?!
我抬脚想追,但同时又害怕的不敢追,正纠结的时候,有人咳嗽了几声。
“鸣娃子,你站在这里干啥?”爷爷的声音又一次传了过来,这一次是从我的右边,和前一个“爷爷”完全相反的方向。
爷爷皱着眉头背着手,走到我跟前上下打量我:“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站在门口弄啥。”说这话看到我手里揪着的那个符咒。
“你怎么把这个揪下来了!”爷爷一把将符咒夺过去,呸的吐了一口唾沫到符咒上,反手把它贴到门上,“啥东西都能碰,就这东西别碰,这可是保命的东西!”
爷爷这一连串的动作像定心丸一样,我大大吐了一口气,刚才高高吊起来的心终于回归到原位了。
我啥话也没说,在爷爷开门之后摆摆手跟着他进去了,直到喝上家里的温水我才感觉自己像是活过来了,也能确定这一切都不是梦了。
“爷爷,我好像是被鬼给缠上了。”我喝完热水之后板着脸说道。
爷爷睁大了眼睛,好半天说不出话。
我把身上发生的这些事全部都告诉了爷爷,他听了之后脸色很不好,一向刻板的脸上有一些白,张张嘴想说话,却好半天什么话也没说出来,最终拍拍我的肩,说让我安心睡觉,一切交给他就行了。
现在让我睡觉我肯定是睡不着的,但也不能让爷爷担心,只能答应之后倒在床上装睡,爷爷唉声叹气的出去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感觉有点心酸。
这几天他好像老了不少。
好容易挨到天亮,我起了个大早给全家准备了早饭,去叫爷爷的时候才发现他病倒了,发烧烧的厉害,眼睛也不知道全是红血丝。
“我没事,你赶紧去马芳芳家,把那个看香人请到咱家来,就说我有话跟他说。”爷爷有气无力说道,冲着我摆摆手,“这儿有你爸呢。”
兴许是看出我有点犹豫不放心他,爷爷又加了一句,“我这烧也来的蹊跷,怕是有什么事,你把他叫来也好帮我看看。”
我应了一声拔腿就往马芳芳家跑,到了她家我也来不及解释,拉着看香人就跑,马芳芳的爸妈还沉浸在恐惧里,唯恐自己女儿回来报复自己,一看我要把看香人拉走,嘴里“嗳嗳嗳”了几声上来一把抓住我。
“鸣娃子你这是弄啥?有啥话不能在这儿说的?”
我一头大汗,冲着老两口歉意的笑了笑,“我爷爷忽然发烧了,有点蹊跷,请他去看看。”
马芳芳的爸妈尴尬的笑了笑,对视了一眼松开手,一脸的不舍和害怕目送着我和看香人离开,不住的嘱咐看香人早点回她家。
在路上,我简单的跟他说了一下我的情况,又把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槐树下的人也说了,听到槐树下那个人,看香人停住了脚。
“你说啥?半夜有个跟你爷爷一模一样的人站在槐树下叫你?”
我点点头,“长的跟我爷爷一模一样,声音也一样,让我过去找他。”
“槐树养鬼……你们村子以前经常发生这种事吗?”看香人疑惑的问我。
我仔细想了想后摇摇头,说没有,我们村子虽然偏僻点吧,但这种精怪孤鬼类的事还真是鲜少有发生,撑死了几年有一遭就不得了了。
看香人眉头紧锁,“你说的那个跟马芳芳绝对不是一伙的,怎么这么巧偏偏这个时候又闹这种事……”
我看他在思考什么,也不好打扰他,只管前边带路,走了没两步正要拐弯的时候忽然听到前边一阵喧闹的声音,还有锅碗瓢盆被砸的声音。
吵架了还是打架了?
我这个人极其的爱看热闹,想都没想就循着声音过去了。
村子里的人正围着个门口往里看,不时有人往里指指点点的,也有人不住的劝着什么。
我凑上去问了一嘴,“咋了,这是发生啥事了?里边那是干啥呢?”
一个头上戴着围巾的大娘嘴里“嗨”了一声,说道:“撞客了!”
看香人听到撞客了这几个字也凑上来了,脸上表情惊讶,“撞客了?”
“是啊!”边上一个大妈点头给我们讲解起来。
马家沟虽然很小,但有些人我还真是不大熟悉,尤其是女的,那些外边娶来的媳妇我更是不认识了,院子里正在闹着那个我却是认识的,是马家沟的姑娘,叫马雪梅,按照辈分我得叫她一声姑姑。
马雪梅有个哥哥,早年娶了个媳妇,结婚没两年生下了个男孩,结果后来得了场病,怎么也治不好就那么撒手去了,留下自己的儿子还有老公,为了自己儿子,那男人出去打工。
孩子怎么办呢?没人照看啊,商量后就留给孩子的姑姑照看着了,孩子的姑姑本身就有个儿子,两个孩子照看起来也熟练方便,好在两个孩子关系好,平时也相安无事。
结果,事就是出在这里了。
原来刚才吃早饭的时候,马雪梅起大早做了早饭给自己侄子和儿子,让他俩乖乖坐着吃饭,结果这孩子吃着饭和马雪梅的儿子玩闹,不小心打破了个碗。
马雪梅本来心情就不好,又忙活了一早上,身体累心里也烦,随手打了那孩子两巴掌。
其实两巴掌也不算重,关键就是这孩子本来就没了妈,现在爸爸也不在身边,被自己姑姑打这两巴掌,没忍住委屈就哭起来了,刚开始小声的哭,后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马雪梅也是后悔的不行。
就在这个时候出事了。
马雪梅正给孩子赔不是的时候,忽然突然怪叫了一声,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还抽搐了几下,再站起来的时候,说话的腔调还有走路的姿势就全变了,跟变了个人似的,经由熟人一看,又是惊又是怕的,说这活脱脱就是那孩子死了的妈妈。
这事很快就传开了,大家就都来看热闹来了。
看香人一直默不作声听着,越听脸色越不好,到最后脸黑的已经能滴出水儿来了。
我感觉他可能是想到什么了,所以脸色才会这么难看,忙把他扯到一边,问他是不是知道啥了。
看香人眉头一直锁着没分开,“你就不想想为什么你们村子,忽然就这么多事了?以前几年也不见一次,这才两天,就四处都是这些事了,你就不想想为啥?”
这房间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纸人?
外面院子那个棚子里面也有些纸人花圈之类的,不过那些纸人都比较粗陋,一看就知道是纸人。而这房间里面的纸人,一个个都做的极为逼真,栩栩如生。隔得稍远一点,一眼看上去,就和真人一样。
我打量了一下,发现房间里面除了这些纸人之外什么都没有,好像整个房间就是用来放这些纸人的一样。
虽然知道是纸人,但是被这一堆栩栩如生的纸人盯着,我就感觉浑身有些不自在。又想起之前似乎是从这房间里传来的声音,我打了个寒颤,赶紧退了出去,然后拉上了门。
我正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回过头来,骤然间,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庞映入了我的眼帘。吓得我往后猛地一退,砰的一声就撞在了门板上。
“是,是凤先生啊。”等我看清楚眼前之人,这才松了口气,擦着额头招呼道。
原来凤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不过似乎也是刚刚回来,身上还挂着包,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你在干什么?我应该说过,这间房不能进去。”
我连忙辩解道:“额,这个,您别误会,我不是有意进去的,是因为听见里面有声音,所以才……”
然而凤先生似乎全然没管我说了些什么,挥了挥手就打断了我的话头:“你替我去一趟君山的洞明寺。”
“洞明寺?”我顿时一愣:“那是什么地方,去那里干嘛?”
凤先生没回答我,而是打开了自己的房间门走了进去,很快就又走了出来,手上提着之前那老头给他的那一包钱。
他随手就把钱撇在地上,弯腰撕烂了外面的纸包,任由里面一叠叠的大钞散落在地上,从里面数了整整二十叠出来,然后从包里扯了条带子随便一绑,将整捆递给了我。
“你拿着。”
这一下我着实惊了,这一叠就是一万,二十叠就是整整二十万。这新老板未免也太大方了,一言不合就送钱,我这还是第一天上班呢,直接给我二十万是要闹哪样啊。
“额,凤先生,这我真不能……”
我推辞的话还没说完,凤先生一皱眉头:“不是给你的。”
好吧,我顿时泄气,看来是我想多了。
“我还有事,你替我去一趟洞明寺,在大殿上一炷香,这钱拿去捐给寺里。”
我又是一愣,这凤先生莫不还是个虔诚的佛教徒?生意开了张就得去上香还愿?还一捐就是二十万。
还没等我理清头绪,凤先生已经弯腰把地上那一摊钱随便一划拉,抱起来就进了自己房间,还没忘关上门,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风中凌乱。
过了一会,我才回过神,看了看手上提着的钱,又看了看凤先生的房门,挠了挠头正要转身走,却见房门嘎吱一声又打开了,凤先生从里面探出脸来:“快去快回,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说完他就又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抱着钱转身走开,也不知道我摊上这么个怪异的老板是福是祸。
虽然他似乎不把这些钱当回事,随便乱扔,但是我可不敢就这么提溜着一大捆钱出去,回房间把我包里的东西腾空,然后把钱塞进去才拎着包出了门。
经过院子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脑子一抽,对着凤先生的房门叫道:“凤先生啊,你就不怕我带着钱跑了?”
虽然话一出口我就想抽自己,但是凤先生的房间里一片安静,他依旧是鸟都不鸟我。
好吧,看来人家也没当回事,估计我就算是真拿着钱跑了,他也还会是摆着那张扑克脸半点情绪都没有。
哎,这就是境界啊,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这种能把几十上百万钞票当废纸随便扔的境界。
我心里感叹着,出了院门,之前虽然没跑多长时间,但是总归是记住这附近的一部分路线,不至于随随便便迷路了。
坐公交车一路到了君山下车,然而这时候我才发现,我找不到凤先生说的洞明寺在哪里。
原本我还想着这寺庙多半是个景点什么的,君山这一带似乎有很多寺庙之类的,上网一查就知道了。然而打开手机地图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这所谓的洞明寺。
这一下我就纳闷了,难道是我听岔了?是谐音字什么的?不然的话一个寺庙,圈定在这一个区应该很容易找到才对。
没办法,我只好找人去问路,一连问了三四个,也没人知道这什么洞明寺在哪里,都说没听过。最后终于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口中问到了地址,等我找到这洞明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怪不得地图上找不到,问人也没几个知道的。到了洞明寺,我才发现,这里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些景点寺庙,而是一个十分偏僻的小庙。
这庙在君山郊区的一座小山的半山腰,这小山的地理位置倒是不错,一面对着下面的民居,背对着洞庭湖,只是规模很小,只有几间寺殿。
庙里也没什么人,我进了山门,和尚都没看到一个,更别提游客了,直到进了正殿,才有一个老和尚迎了上来:“施主,您有什么事么?”
我连忙道:“我是来上香的。”
老和尚倒是慈眉善目,听了我的话,很是高兴的领了我进了殿,然后带我到佛前上了一炷香。
上完香之后,我把怀里的包打开,说这钱是我老板让我捐给寺里的。
老和尚一愣:“小施主,你的老板,是不是姓凤?”
我连连点头:“不错。”
老和尚叹了口气,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今年到现在还没来,老衲还以为凤施主已经不再开店了。”
我闻言一愣:“大师,这是怎么说?”
老和尚叹道:“凤施主每次生棺之前,都会来寺里上香,并且每次都会捐这一份善款,我们这破落寺庙,也是多亏了凤施主的善款,才能支撑下来。”
我知道老和尚说的生棺,就是做棺材的意思,这也是从棺经里看到的。因为做棺材是个晦气的事情,因此不能直接说做棺材,而是用谐音“升官”的生棺来代替,以冲掉晦气。就和盗墓贼开棺也会用“升棺”来代替,用“明器”来代替死人陪葬的“冥器”一样。
但是生棺之前还要捐款上香,我倒是从来没听说过。
老和尚也没多解释什么,只是开口道:“施主第一次过来,想必找到这里也不容易吧,我这小寺里没什么东西能招待施主的,就请跟我到后面喝杯茶吧。”
虽然凤先生说让我早点回去,但是我这一路找过来也是累的不行,休息一会也不碍着什么,所以就跟着和尚到了后面。
大殿后面也是个院子,一进院子,我们就被一堆光头小沙弥围在了中间。
“师父师父,来客人了?”
“师父师父,这是谁啊?”
这些小沙弥大的看起来十三四岁,小的才六七岁,一个个光着脑袋在哪叽叽喳喳的叫唤。
老和尚笑眯眯的摸了摸抱着自己大腿的一个小沙弥的头:“行了行了别围着了,都散开吧,来客人了,丰觉,快去泡茶。”
那个看起来最大的小和尚应了一声,转身跑开,我和老和尚来到了后面一处似乎是禅房的房间里。
“寺庙粗鄙,施主见笑了。说起来老衲还没介绍过自己,真是失礼,老衲元傅,是这洞明寺的住持。施主说凤施主是你的老板,莫非施主现在是在洞庭祥里工作。”
对于湖南这个地方,我一向是没什么概念的。
对湖南的认知,也多半来源于老是放些垃圾电视剧和村里女孩们都喜欢看的快乐大本营的芒果台。
当然还有小时候看到过的那些僵尸片,里面提到的湘西僵尸什么的,不过我长大以后才知道原来湘西就是指湖南的西部。
湖南的城市,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也只有长沙,其他的要说也说不上来,比如我们这次来的岳阳。
在刁老金告诉我之前,我甚至不知道岳阳是湖南的。
当然岳阳这地方本身我是知道的,毕竟我也是个学生,岳阳楼记啊什么的都背过不知道多少遍了。而且提到岳阳的话,还有著名的洞庭湖。虽然洞庭湖本身不仅限于岳阳,横跨好几个市县,论面积比整个岳阳市还要大上不少,但是说到洞庭湖周围的地方,第一时间还是会想到岳阳。
当然,岳阳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刁老金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无论怎么想,我也想不出我们家和岳阳有什么关系。
我从来就没见过妈妈和奶奶,家里只有我和爷爷我爸三口人,也没有其他的亲戚,一家人这么多年来都没出过马家沟几次,要说在湖南有什么亲戚朋友之类的,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不过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和刁老金从车站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这时候再去什么地方显然是太晚了,于是我们就在车站旁边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我和刁老金退了房,刁老金带着我打了辆的士,报了个地名,那司机摇了摇头,刁老金又说了一个,司机这才开了车。
的士在市区内一路前行,七拐八拐的从市中心拐了出去,越走越偏,等我开始怀疑这司机是故意带我们绕路的时候,车子终于在一处人烟稀少的老城区停了下来。
司机打了表,我一看计价器,眼皮顿时一跳,这要不是前天帮徐家人抬棺材赚了一笔,我估计都得骂娘了。
十分肉疼的付了车钱,我跟着刁老金下了车,在这旧城区里又是一通绕,绕的我昏头转向,最后才来到了一处地面是青石板的古旧巷子里。
我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刁爷爷,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啊。”
刁老金走了这么长时间路,气也不喘,沉声回道:“去找一家店。”
店?我有些怀疑的看了看周围,这么偏僻的地方会有人开店?我们这专门去找都得绕上半天,客人还能找着?怕不是得亏得裤子都没了,难道是棺材铺不成?
然而等我们到了地方,我看着招牌嘴巴就合不上了。
这是一个看起来十分破落的店面,在这大白天的却关着门,而且大门还是以前用的那种一块一块拼起来的板搭门,门上还贴着破破烂烂的对联。
门上面挂着个招牌,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洞庭祥。”
门前面立着个塑料广告牌,正面写着:“棺木寿衣,量身定制。”
背面则是:“出殡送行,上门服务。”
尼玛还真是个棺材铺啊!
我还在发愣的时候,刁老金已经走了上去,伸手就拍门:“开门!开开门!”
拍了半天也没个动静,正当我以为里面没人,准备叫刁老金别拍了的时候,最中间的那块门板,咵啦一下被拉开了。
里面探出来一张人脸,是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没留胡须,面色苍白,似乎终日不见阳光。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抿着两片薄薄的嘴唇,面无表情,看起来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看到刁老金的一瞬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是很快就消失了,刁老金先一步笑着开口道:“小凤,好久不见了。”
我在一边一听差点笑出声来,这中年人这么个长相,被叫做小凤,这反差感真是怪异。
被叫做小凤的中年人面无表情的微微点头:“刁叔,好久不见。”
刁老金打量了一下中年人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和这店还是老样子啊。”
中年人依旧是面无表情:“刁叔,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刁老金笑道:“怎么?这么久没见,也不请我进去坐坐?”
中年人沉默了一会,然后把旁边的另一块门板卸了下来:“刁叔,进来吧。”
刁老金点了点头,背着手就往里走,刁老金进去之后,我刚抬脚要跟上,就见中年人面无表情的又把门板装了回去,还顺手准备拉上第一块,从头到尾看都没看我一眼。
“哎!我还没进去呢!”我连忙上去叫道。
中年人这才停下动作,看了我一眼:“你是谁?”
我顿时无语,中年人见我没回话,二话不说就又要拉门,我连忙上去按住门板:“别关门,我是和刁爷爷一起过来的。”
“刁爷爷?”中年人这才顿了一下,回头对里面问道:“他是你孙子?”
刁老金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不是,我要有这么笨的孙子还不得气死,一鸣,告诉他你姓什么?”
我愣了一下,才开口道:“我姓马,叫马一鸣。”
听到我话的一瞬间,一直面不改色的中年人,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波澜:“姓马?你是……”
刁老金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没错,他是老马的孙子。”
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这才正眼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松开手:“进来吧。”
我连忙挤了进来,只见里面一片昏暗,没有窗户,也没开灯。靠着门外的阳光,我勉强看到这店面还挺大,角落里架着两个黑色的长条形物体,似乎是棺材。
中年人在我背后关上了门,这下里面彻底黑了,只听中年人在后面开口道:“刁叔,你带他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刁老金干咳一声道:“小凤啊,你能先把灯打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中年人沉默了一会,这才开口道:“是我忘了。”
我一听就有些奇怪,这一片漆黑的,开灯还能忘?
一回头,我顿时吓了一跳,只见在黑暗之中,有两点光芒正幽幽的漂浮在空中,对着我闪烁着。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听啪的一声,我的眼睛一下被灯光充斥,过了好一会才适应。这时候再看去,只见中年人正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我。
我这才发现,原来刚刚那两点光,居然是这中年人黑暗中的双眼。
这人是怎么回事?怎么跟狼一样,黑了眼睛还能放光的。
我心里还在犯嘀咕,只见中年人已经走到了店里,看着刁老金不说话。
刁老金摇了摇头,苦笑道:“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说着他自己去搬了个板凳过来坐下,然后对我道:“一鸣,你去给我泡杯茶吧。”
我还没回答,只听中年人看了看后面的一扇门,对我淡淡道:“侧门进去就是厨房,里面有水壶和茶叶,没有热水,你自己烧吧。”
我一看就知道这刁老金这货是想要支开我,不过我也没办法,只好应了一声,走过去开了侧门。
进去之前,我特意回头看了一下,只见两人在那边小声的说起了什么,但是我却听不清。
我在心里骂了两句,然后进了厨房,十分钟之后,才端着两杯茶走了出来。
“刁爷爷,茶。”
刁老金不知道和中年人说了些什么,一脸的喜色,接过茶杯吹了吹,对我笑道:“一鸣啊,我们刚刚谈过了,从今往后,你就在这里做事吧。”
“啥?”
不止一个?
我顿时有些懵了,这不是张老太爷的回魂夜么?怎么还不止一个,难道张老太爷有很多个不成?
凤先生冷冷的盯着我的后背,开口道:“别愣着,把我给你的烟叶点上。”
我回过神来,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了我下午用铁盒装上的烟叶,开始填进烟钵。
这时候,我背后传来了一阵簌簌声,就仿佛有人穿着鞋踩在草木灰上走路一般的声音。
这声音,是张老太爷的么?
然而下一刻,又一个同样的声音响了起来,两道相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显得有些杂乱。
这是什么?还有别人在走?
没等我反应过来,又有新的声音响起,好像有两个以上的人,正在大厅里走路一样,而且越来越多。
面前的凤先生皱着眉头,忽然就松了下来,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原来如此。”
我听着声音,浑身寒毛直竖,忍不住就想回头去看,凤先生又面色一变,厉声喝道:“不要回头!抽你的烟!”
我生生止住了自己的欲望,强逼着让自己不要回头,将已经填满烟叶的烟杆点燃,深吸了一口,然后咳嗽着喷出了一阵烟气,呛得我泪水直流。无论来几次,这旱烟的味道都是那么呛人,我想我估计这辈子都没法习惯了。
烟雾缭绕之中,却见凤先生伸手往挎包里一掏,掏出来一张用纸叠成的老虎,在灵床前的火盆上引燃,然后往我背后的大厅里一扔。
那一瞬间,我似乎听见了什么东西的叫声,背后的脚步声瞬间就凌乱了起来,凤先生又掏出一把小纸伞点着,扔了出去,大喝道:“张年尧,上天梯!”
一阵急促的簌簌声响起,随即我就听见蹬蹬瞪的声音,似乎有人在上楼梯一样。
下一刻,凤先生伸手就抓起火钳,从火盆里夹起了什么东西,往前一甩。
随后一阵噼啪声从我身后响起,不光如此,我感觉整个后方都亮了起来,还有一阵热气传来,接着簌簌声突然消失了。
这下我终于忍不住了,再忍着不回头我真能逼疯了,猛地扭过头去。
却看到大厅里那座纸质的天梯,已经熊熊燃烧了起来,化作了一团火焰,将整个大厅都照亮了。
借着火光,我清晰的看到了大厅里的景象,只感觉一阵寒意从骨髓深处缓缓凝结。
只见铺在大厅中央的草木灰上,已经布满了无数大大小小的脚印!
“凤……凤先生,这是——”我看着这些脚印说不出话来。
凤先生冷冷道:“没什么,所以我才说,来的不止一个。”
我吞了口口水,来的不止一个,那么除了张老太爷,还有谁?
……
半个小时之后。
一串鞭炮忽然从门外扔进了大厅,劈里啪啦的炸了起来,好在我早有准备,一见有东西扔进来,就捂住了耳朵。
鞭炮炸完后,大厅内的灯打开了,一堆人就涌到了门口,为首的正是张启。
看到这满地的脚印,人群中顿时就响起了惊叫声。
张启面色严峻,抬起头来看向了凤先生:“凤老板,怎么样了?”
凤先生此时又恢复了那副扑克脸,点了点头:“人是送上去了,不过……”
“不过什么?”
凤先生盯着张启,冷冷道:“你家张老爷子,玩的有点大了。”
张启面色一变,但是很快就被掩盖了下去,露出了一丝笑容:“凤老板你说什么呢,不过人送上去了就好。”
“好什么好!”
一声有些尖利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是之前说要报警的那个张家三小姐。
此刻她面色惨白,伸出手指着满地的脚印,手指有些颤抖:“你看这个,你还说好,哪里好了。”
张启拉下脸来,沉声喝道:“小七,瞎说什么?爸已经上天梯了,没事了,明天直接就能下葬。”
三小姐颤抖的手指指向了张启,声音同样有些颤抖:“你还在糊弄我们,你以为我不知道,老四和老五根本就是你害死的!”
说完她掉头就往外面走:“你别想骗我!你们继续装神弄鬼,我不陪你们玩了!”
随着声音越来越小,三小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张家众人一片默然,每个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张启叹了口气,对凤先生道:“凤老板,你不要介意,小七是被老四和老五的死刺激到了。既然爸已经送上去了,那就等明天下葬就行了,到时候抬棺头还得麻烦你。”
凤先生漠然道:“我说过了,我拿了钱,就会尽力。”
张启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多谢了,今天已经很晚了,这里我们收拾就好,凤老板和马小兄弟去休息吧,饿了也没关系,我让人在小楼里准备了夜宵。”
凤先生嗯了一声,往外走去,我也跟了上去,两人一起回到了小楼。
一进门凤先生直接就上了二楼,我倒是有点饿了,看到大厅里桌子上面摆着不少点心水果什么的,就准备吃点夜宵再上楼。
我刚刚坐下拿起一块火龙果往嘴里塞,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翻了翻白眼,我放下火龙果,起身去开门,谁知道一开门,站在外面的竟然是刚刚跑掉的张家三小姐。
此时她面色苍白,眉目之间还带着一丝惊恐,不过最吸引我目光的,还是她手上抱着的一把样式古朴的长剑。
我一看到这剑马上就警惕起来,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三小姐?有何贵干?”
不是我戒心太强,实在是白天张家老六和老四给我留下的阴影有点深了,换了你一天差点被人弄死两次你也得长点记性,我真有点怕她忽然把剑拔出来砍我。
好在她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有些畏畏缩缩的开口问道:“请问凤老板在么?”
不过我还是没敢靠近,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看着她:“凤先生在楼上,你找他有事么?”
三小姐点了点头:“能帮我叫他下来么?”
我松了口气,说了声行,然后转身上楼去叫凤先生。
“凤先生,睡了没?张家三小姐在楼下,有事想要找你。”
这次凤先生倒是没有不鸟我,很快开了门就下了楼,和那三小姐在大门口说起了什么。
我回到大厅里一边吃东西,一边侧耳听他们在说什么。
原来这三小姐抱着的这把剑据说是什么驱邪古剑,是她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想让凤先生给她鉴定一下是不是真的。
没想到凤先生居然还有鉴定这玩意的本事,不过这三小姐倒也有趣,之前还说我们装神弄鬼,结果自己还不是一样。
具体是真的是假的我也没兴趣听了,反正也不关我的事情。两人说了一会儿,三小姐就离开了,凤先生也没说什么就上了楼。
我见他没关大门,就起身走过去关门。
走到门口,我看了看外面,见三小姐已经走没影了,就要伸手拉门,在这一瞬间,我看到门前道路左边的林子里面,有一道人影闪了过去。
我的身体僵在了原地,随即想也不想的追了上去。
尽管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是借着门口灯光,我清晰的看见了那个人的样子。
那是一个穿着黄色裙子,身材苗条的女孩。
不是张倩是谁?
推辞了请我去吃辞灵饭的徐大,他老弟又开车送我回了旅店。
我这一次抬棺,可以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了,很多人都看到了我用爷爷的烟杆和引魂香引魂的样子。此时进了旅店,周围的客人和前台的服务员看着我的眼神都有点怪怪的。有点敬畏,有点好奇,还有的带着不屑和鄙夷。
中间旅店的老板也出来很是客气的问候了几句,不过我都没有去在意,只是在前台买了点吃的就上了楼。
敲了敲刁老金的门,没有反应,我隐隐约约听见里面有呼噜声,估计是睡着了,就没再叫他,回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我一个人坐在床上看书。
我又看了一会棺经,感觉有些疲了,就准备洗个澡早点睡觉,今天这棺材虽然不算太重,可是抬上山可给我累了一身臭汗。
没过一会,当我在浴室里舒舒服服的冲完凉,正在擦水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我以为是刁老金,就随口叫道:“门没锁。”
外面沉默了一会,就响起了开门声。
我也没多想,套了条内裤,就打开了浴室门。
“啊!臭流氓!”只听一声尖叫响起,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一只粉嫩的拳头迎面而来。
一声闷响,我捂着鼻子仰面摔倒。
片刻之后,我穿好衣服,鼻孔里塞着带血迹的纸巾团,一脸晦气的看着坐在床上背对着我的黄衣女孩小倩。
“可以转过来了。”
闻言小倩才转过来,脸上带着点红晕,我心里很是不爽的想拜托啊大姐,你羞涩个屁啊,被看光的不是我么?
其实按道理我半裸着和她打照面确实有点耍流氓的嫌疑,但是问题是我之前对这女孩的印象就不大好,几次污蔑我流氓不说,还有暴力倾向,总喜欢动手,刚刚那一拳差点把我鼻梁骨打断。我一个大男人都没她凶悍,而且还一声不吭就开门进来打人是闹哪样。
小倩红着脸道:“你果然是个流氓。”
“行行行,我是流氓行了吧。”我没好气道:“那你找我这流氓有何贵干?”
小倩下巴一抬哼道:“虽然你是流氓,但是我白天在楼上看,你好像还有点本事嘛。”
“我哪有啥本事,都是装神弄鬼的。”我耸了耸肩道。
小倩有些不情愿的噘着嘴:“好啦,之前我说你跟我们过来打坏主意,好像是有点误会你了,白天也不该说你装神弄鬼,对不起,好了吧?”
哟呵?我倒是惊讶起来,这暴力女怎么了,居然乖乖道歉了?我马上警觉起来,从小爷爷就教我一个道理,天上不会掉馅饼,这暴力女小倩态度这么好,那肯定是有问题,多半在打什么主意。
“你想干嘛?”我警觉问道。
小倩白了我一眼:“什么我想干嘛,你这么警惕干嘛,我误会了你就道歉嘛,你看我像是不讲理的人么?”
我毫不犹豫的点头说像。
小倩顿时气的鼓起脸颊一副想要打人的样子,不过居然压抑了下来,开口道:“我不跟你计较,我姓张,叫张倩,大家都叫我小倩,你叫什么?”
我差点下意识回她我叫宁采臣。
不过还是忍住了,告诉她我叫马一鸣。
“马一鸣?人长得一般,名字倒是不错。”小倩转悠着一双大眼看着我,讲道理这女孩要不是这么蛮横,看外表还是很不错的,不像是红衣美女凝姐那种性感娇媚,而是可爱的类型,当然性格是一点不可爱就是了。
不过我也是懒得和她打马虎眼了,直接问道:“你到底想要干嘛?要只是闲聊就请回吧,我明早还要起早赶车呢?”
小倩闻言变得有些犹豫,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她想要让我帮个忙。
虽然我直觉就感觉不会是什么好事,但还是下意识问是什么忙。
小倩这才露出高兴的神色,说过来就知道了,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我只感觉右手被一只柔软而嫩滑的小手拉住,顿时就有些脸红。说出来也不怕笑话,我除了小时候在村里和小女孩们手拉手上小学,从初中到大学,都没谈过恋爱,连个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这一下被小倩拉着,我也不知怎么的居然就跟了上去了。
出门的时候我顺手就拿起床头柜上的烟杆插在了后腰上,落入小倩眼中,只见她微微一笑:“好漂亮的烟杆啊。”
“是么?”我看着烟杆,小倩不说我还没发觉,爷爷的这柄烟杆,确实有点漂亮的过分了,黑色的杆身上雕着细细的金纹,暗金色的斗钵表面还有着似乎是龙纹的浮雕,烟嘴则是用碧玉制成,还有银丝镶边。
因为从小看到大,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出奇,但是现在看来,显然不像是一个乡下抬棺人整天握在手上用来抽旱烟的烟杆。
又想到白天这烟杆身上的奇异之处,这柄爷爷给我留下的唯一物事,似乎并不一般。
还没等我细想,小倩就拉着我到了一间房门前面,我认出这是白天小倩他们所在的房间,只见小倩敲了敲门:“凝姐,我回来了,开下门。”
门还没开,我心里却莫名有点小激动,这可是我第一次被女孩子邀请进房间啊,虽然只是旅馆的客房。
很快凝姐就开了门,看到我,顿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是你,你怎么过来了?”
我讪笑道:“是小倩拉我过来的。”
小倩伸手就把凝姐往里面推,一边伸手招呼我进来:“别在门口站着了,快进来吧。”
我也只好跟了进去。
进了房间,小倩扶着凝姐坐下,我则是有些提心吊胆的四顾一看,发现什么都没有,这才松了口气。但是马上又想起什么,于是试探性的伸头往卫生间里看去。
卫生间没有开灯,里面一片漆黑,但是我似乎看见黑暗之中,有什么东西在动。
我眯起眼睛,缓缓看了过去。
就在这时,我只感觉肩膀一沉,低头一看,只见有一只白皙的手掌,从背后伸出,搭在了我的肩上。
在我叫出声之前的一瞬间,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了起来:“你乱看什么呢?”
我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小倩,顿时长出了口气,拍着胸脯白眼道:“你别吓我啊。”
小倩有些莫名其妙:“谁吓唬你了。”
我没说什么,而是问道:“没什么,你拉我过来,到底是要干嘛?”
小倩这才拉下脸来,眼中露出担忧的神色,仿佛担忧一直就被她埋在心里一样。
她伸手把我拉到角落里,偷偷道:“你看凝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看凝姐,只见她面色红润,气色也不错,怎么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还笑着招呼我道:“你们站在那干什么,过来坐啊,我给你们倒水。”
于是我老老实实摇了摇头道:“没看出来什么问题。”
小倩气的翻了个白眼道:“你个笨蛋,我还以为你能看出什么来呢。”
我无奈的摊手道:“你到底想让我看出来什么嘛。”
小倩犹豫了一会,才继续道:“我也说不好,但是就是感觉这两天她的样子有点怪,让我有种感觉,她就好像是……好像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