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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官路权色李南星谢莹

断章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依稀记得,你是县委办综合科的科员,对吗?”“对,我是给赵景春写材料的。”李南星点头。“赵景春,据说有人见过他有一个笔记本,专门用来记载他和那些情妇的丑事,我要你,把这个笔记本给我偷过来。只要有了这个笔记本,我就可以报仇了。”“啊?”李南星震惊地望着谢莹,这是,让自己在万丈悬崖上走钢丝啊。“嗯?”谢莹的两道细眉挑了起来,眼里杀气腾腾,李南星心惊肉跳。“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同时,如果你能得到赵景春其他方面违法乱纪的事情,只要有确凿的证据,也可以向我汇报。现在,给我你的回答!”谢莹盯着李南星,眼神阴冷。李南星胸口起伏,思虑了半晌,最后还是缓缓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可,三天,太短了,我……”“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谢莹语气冷然,根本没有...

主角:李南星谢莹   更新:2024-12-01 18: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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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南星谢莹的女频言情小说《热门小说官路权色李南星谢莹》,由网络作家“断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依稀记得,你是县委办综合科的科员,对吗?”“对,我是给赵景春写材料的。”李南星点头。“赵景春,据说有人见过他有一个笔记本,专门用来记载他和那些情妇的丑事,我要你,把这个笔记本给我偷过来。只要有了这个笔记本,我就可以报仇了。”“啊?”李南星震惊地望着谢莹,这是,让自己在万丈悬崖上走钢丝啊。“嗯?”谢莹的两道细眉挑了起来,眼里杀气腾腾,李南星心惊肉跳。“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同时,如果你能得到赵景春其他方面违法乱纪的事情,只要有确凿的证据,也可以向我汇报。现在,给我你的回答!”谢莹盯着李南星,眼神阴冷。李南星胸口起伏,思虑了半晌,最后还是缓缓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可,三天,太短了,我……”“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谢莹语气冷然,根本没有...

《热门小说官路权色李南星谢莹》精彩片段

“我依稀记得,你是县委办综合科的科员,对吗?”
“对,我是给赵景春写材料的。”李南星点头。
“赵景春,据说有人见过他有一个笔记本,专门用来记载他和那些情妇的丑事,我要你,把这个笔记本给我偷过来。只要有了这个笔记本,我就可以报仇了。”
“啊?”李南星震惊地望着谢莹,这是,让自己在万丈悬崖上走钢丝啊。
“嗯?”谢莹的两道细眉挑了起来,眼里杀气腾腾,李南星心惊肉跳。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同时,如果你能得到赵景春其他方面违法乱纪的事情,只要有确凿的证据,也可以向我汇报。
现在,给我你的回答!”
谢莹盯着李南星,眼神阴冷。
李南星胸口起伏,思虑了半晌,最后还是缓缓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可,三天,太短了,我……”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谢莹语气冷然,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是,县长。”李南星只得无奈地点头。
“滚吧!”谢莹挥手,如赶走一只苍蝇。
李南星心中备感屈辱,却只能转身就走。
不过,就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谢莹再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南星。”
“我记住你了!”
伴随着房门关上,谢莹原本坐得笔直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瘫在了沙发里,泪水就从眼窝里流出来……
李南星坐在车子里,抽了一支支烟又一支支烟,最后一发狠,“去他玛德,就当是赎罪了。况且,赵景春那王八蛋,也真不是东西,老子帮着谢莹收拾你,也算是行侠仗义了!”
他决定了,去偷那个笔记本!
至于去哪里偷?无非就是办公室、家里、或者某个特别放心的地方,而最容易去查证的就是办公室。
所以,李南星决定先从办公室下手!
边想着这事儿,他边启动了车子,无论如何,先到单位看看情况再说。
上午的时候,综合科临时负责人吴强发过来一条微讯,让他写一个安全生产方面的书记讲话稿,李南星边在那里写材料,一边留神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乱七八糟的。
没过多长时间,赵景春就来了,还往他屋子里看了一眼,李南星赶紧站起来躬身回应。
赵景春略一点头,随后到了办公室里待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期间还有几个局的局长和乡镇党委书记过来汇报工作。
他的办公室离书记办公室就隔了两个门,所以观察得很清楚。
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上午十点钟了。
书记办公室的门一响,赵景春又路过了他的门口,走了。
又等了一会儿,确定赵景春应该不会回来了,李南星站了起来,向着秘书科走了过去,他准备趁着这个空档时间,马上就实施自己的计划,先去书记办公室里找一圈儿,看能不能找到那个笔记本。
“星哥,昨天晚上你咋先走了呢?”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见李南星进了屋子,就望着他笑道。
他叫王奇,也是赵景春的公务员,是专门负责安排赵景春生活起居的勤杂员。
秘书科只有王奇一个人,他正坐在那里看手机呢,李南星要找的就是他,因为只有他有书记办公室门锁的电子卡片。
“我昨天好像感冒了,说不出的难受,所以就先走了一会儿。书记是不是走了啊?”李南星随便找了个理由,随后就走到王奇身前,皱眉问道。
“对啊,书记说不太舒服,回家了。”王奇道。
李南星就装出一副很着急的样子,“书记打电话跟我说,要往他下周的一个讲话里加些东西,让我参考一下他桌子上放着的一份资料,你把门片给我,我去书记办公桌上找一下。”
王奇丝毫没有戒心,因为这也是常有的事情,将腰上挂着的卡片递给了李南星,“喏,给你,星哥。”
李南星不动声色地接过了卡片,“好嘞,谢谢兄弟。”
“谢啥,应该的,都是为书记服务嘛。”王奇笑道,“对了,星哥,我出去买包烟,你要是拿到了材料我还没回来,就等我一会儿,我去找你拿卡片。”
“没问题,兄弟。”李南星心中狂喜,他正愁翻找东西要花费不少时间,会让王奇生疑呢,现在真是天降时间啊。
随后,李南星就去了赵景春的办公室。

赵景春怎么拨打张凯成的电话,对方也不接,他登时眼神极度阴沉了起来,“啪”地一下将手机拍在了桌子上,随后就将钱立达找了进来,“给民大打电话,说我现在去民大,找张主任。”
钱立达见赵景春愤怒的样子,忍不住就吃了一惊,“书记,要不,我先给张主任打个电话?通知他一下?”
“可以。”赵景春阴沉着脸道。
钱立达赶紧给张凯成打电话,可是张凯成就是不接。
没办法,他又给另外一位副主任陈锋打电话,陈锋倒是接了,却告诉钱立达,现在张主任心脏病犯了,刚送到县医院抢救呢,正要跟书记汇报这件事情,下午的选举,张主任肯定无法参加并主持了,所以,委托他临时主持程序。
事关重大,钱立达赶紧给赵景春汇报了这个情况。
赵景春眯了眯眼睛,缓缓点头,“我知道了,让陈锋来一趟吧,有些事情我还要跟他交待一下。”
“好的,钱主任。”钱立达赶紧点头,随后出去通知陈锋。
“谢莹,我倒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有些手段,逼得张凯成不得不装病,然后两边都不得罪!但你真以为,我控制不了这个局面?”
赵景春眼神冷厉,自言自语地道。
而此刻,谢莹则负手站在窗前,望向了远处,神色沉重,就在赵景春已经知道了张凯成临时“病倒”的消息同时,她也知道了。
她当然清楚,张凯成这就是在装病。
这也让她好不容易略有些放松的心情,瞬间沉重了起来。
原本控制好的局面,因为张凯成的‘装病’,而又失去了控制!
“该死的!”谢莹捏了捏眉心,心头烦乱。
“张凯成不能主持程序,那肯定是第一副主任陈锋主持这个程序。而陈锋则是赵景春亲手提拔起来的,从他身上,怕是找不到突破口!”
应该怎么办?
思忖间,李南星的身影不由得浮现在脑海中,甚至,她又再想起那个混蛋在自己身上驰骋的样子,仿佛,身上某个地方还在热辣辣地痛着。
以至于,她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心里却是愤怒中有着一种奇异的、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的感觉一闪而过。
这种令人切齿又脸红的感觉让谢莹走神了,以至于手机微讯声突然间响了起来,她被吓了一跳。
拿起手机一看,她心中一跳,居然是李南星发过来的消息!
“陈锋去了赵景春的办公室。”
谢莹心下间一沉,果然不出所料,赵景春又开始布局了,这是必须要将她置于死地啊!
此刻,李南星焦灼地关注赵景春办公室的动静。
陈锋,据说是赵景春一手扶起来亲信,赵景春倒是没有在本子上记录过他的什么消息,并且,陈锋肯定是对赵景春忠心耿耿,想从他身上打开突破口,怕是根本不可能的。
怎么办?
可如果谢莹不能成功当选县长,那他的未来也堪忧。
因为,唯有真正帮到了谢莹,成为谢莹的人,有这个县长保他,以后就算赵景春找到了那个笔记本,也未必动得了他。
如果谢莹完蛋,那赵景春一旦发现自己骗他,那可就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可以说,现在帮谢莹就等于是在帮他自己。
但现在如何能帮得到谢莹呢?
李南星想得脑仁都疼了。
“嗯?不能找陈锋,但民大好像还有其他的副主任吧?就比如,李春元?”正当李南星心急火燎之时,突然间眼前一亮。
虽然陈锋肯定是要替代张凯成主持这个程序的,但民大内部可并不算和谐。
他清楚地记得,赵景春在笔记本记录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民大领导班子之间,其实是矛盾重重的,尤其是副主任陈锋和李春元之间,两个人年轻的时候就都是政府办的副主任,因为外派争夺某局局长,两个人就有了底火,据说有一次在办公室里拍着桌子对骂了起来,就差动手了。
正想到这里,赵景春的办公室门一响,陈锋走了出来,还面带微笑,甚至是微躬着身子道,“书记,您放心吧,保证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好。”赵景春将他送到了门口,点头微笑。
而后,陈锋似乎心情十分畅快地离开了。
李南星知道赵景春已经开始利用陈锋进行布局了。
想了想,李南星急忙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谢莹打去电话。
谢莹很快接通。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应该能帮到你。”李南星没有半句废话,直截了当地道。
谢莹沉默了一下,“去我家等我!”
“好。”
谢莹是先到家的,车库的门半掩着,李南星到了之后摁了下开关,将车库门关上,随后开了入户门就要进屋子。
谢莹一身职业套裙,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硬挺的西装外套被她的一对大桃顶起陡峭的山形,紧身套裙的黑丝美腿紧紧闭着,让李南星想起了那夜将它们掰开的场景,也是在这张沙发上。
自李南星进门后,谢莹便紧盯着他,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腿上时,情不自禁地夹了夹腿。
“你想到了什么办法?”谢莹不愿意跟他多废一句话,直截了当地问道。
李南星却不急不缓地坐了下来,叼起支烟来,“别着急嘛,我先抽支烟。”
同时,他惬意地将两条腿放在了茶几上。
“李南星,如果你觉得,和我发生过什么,就可以在我家里肆意妄为,那你错了。”
谢莹谢莹心火上浮,死死地盯着他,这该死的小子,越来越放肆了,把这里当成他自己家了?
“诶?求人办事还这个态度啊,真是……”李南星嘟囔着,却偷偷把脚拿了下来。
谢莹被激怒了,“求你?你算什么东西?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欠我的!”
这句话出口,李南星也有些火了,“从结果上来看,我欠你的。可任何抛开过程看结果的,都是耍流氓。当时氛围都到那里了,再说还是你逼我的……”
“李南星,你混蛋!”谢莹又羞又气,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这一次李南星早有防备,一下就躲开去,站起来,远远地跑到门口,咧嘴一笑,“嘿,没打着。”
“幼稚!”谢莹气得胸口起伏难平,狠盯着他,“说,你到底有什么办法?”
“想要我的办法啊……可以,不过呢。”李南星转了转眼睛,故意气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喏,把衣服脱了,我就告诉你。”

光洁的身子一丝不挂,落在李南星的眼里挑拨着他的神经。
他的手掌在一对柔软上停留片刻,又向下游去,粗糙的手掌暴力摩挲着白腻的肌肤,刺激得身下的女人浅吟低唱。
管她县长不县长的,李南星眼含欲火,妈的,今天非拿她泄火不可!
扳过谢莹的身子,李南星钳子般的手卡扣住她的嫩腰,抬起下半身,在一声高吟中激起千层肉浪……
一场双方力量悬殊的大战过后,李南星翻起身,点燃一支烟。
他有些后怕,毕竟这是第二次睡女县长了啊!还是强迫的……
“结束了?”谢莹冷声问道。
李南星喘着粗气,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谢莹缓缓坐了起来,在旁边悉悉索索地整理好了衣物,坐在了沙发的远端,盯着他,眼神依旧冰冷,依旧轻蔑,并且更加……
仇恨!
李南星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淡定的点了一根烟,看向谢莹:“你抽烟吗?”
“偶尔。”谢莹清冷冷地回了两个字,同时,挪了挪身体。
这该死的混蛋,好痛!
李南星给她点上了烟,又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离她远远的,讪讪地笑道,“刚才,对不起啊,我实在是被你刺激到了。”
谢莹不屑一笑:“通过侮辱我,满足了你畸型变态的心理之后,你可以将那个笔记本交给我了么?”
“哦,照这么说,并且刚才你还那样配合我,不过就是想要那个笔记本,对么?说我下贱,那你呢?是不是也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
“你可以这样认为。况且,在你们这些底层人的眼里,官场中的女人不都是这样吗?”谢莹冷笑不停,可是眼中却有泪水怔然流出。
她当然不是这样的女人,可她的高傲让她不可能向李南星解释!
这个下贱的小男人,永远也没有这样的资格!
透过缭绕的烟雾,看着谢莹,李南星心中一疼。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疼,但就是突如其来的,感同身受。
怒火瞬间烟消云散,他深吸了口气,解释道:“你说的那个笔记本,我真的没拿到。赵景春为什么这样做,我也不清楚。但我确实偷偷进了赵景春的办公室,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无所谓了,还有两天时间,那个笔记本,你看着办。如果找不到,到时候我完了,你也等着去坐牢吧。”谢莹眼中掠过了一丝失望的神色,语气一如既往的冷厉,甚至带上一丝决绝。
这也让李南星听得心中一跳。
“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这样急迫?就不能再给些我时间吗?”
谢莹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说出真相,以便于给他施加更大的压力。
“周一下午,就是民大选举会,会上选举县长。赵景春和我的矛盾你已经清楚,没有达成他的心愿,赵景春必然要控制安平官场,让我拿不到三分之二的选票,无法成功当选县长,那样的话,我的前途就完了。如果我完了,你也不会好过!”
李南星恍然大悟,然后他眼中逐渐涌起了亮光,转过头去望向了谢莹,“只有这一个原因?”
“你觉得,现在还什么比这件事情更重要?”谢莹将半截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
“如果仅仅只是这件事情,我倒是觉得,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试试,不必要非得偷到那个笔记本。”李南星磨了磨牙说道。
“其他的办法?”谢莹一怔。
“我可以给你出个主意,比如,你可以找民大主任张凯成推心置腹地谈一谈,毕竟,他是民大主任,一定有办法!”李南星唇畔泛起了一丝胸有成竹的笑意。
可他的笑容落在谢莹的眼里,却像是嘲讽的讥笑,再加上原本就那般仇恨他,结果,谢莹误会了。
“谈什么?谈人生?谈理想?还是你觉得,我见了谁都会出卖自己的身体?你把我当成了什么?”谢莹只觉得受到了最强烈的羞辱。
这个小王八蛋,他以为对自己轻易得手了两次,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官场中其他那些妓女一样的女人?
她的眼眶里又再氤氲起了泪雾,手也抖了起来,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杀了眼前这个小王八蛋。
“啊,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知道张凯成一个秘密,如果你能利用这个秘密跟他谈谈,没准儿他就会屈服,不再听赵景春的,而是听你的。”
李南星知道她误会了,看见谢莹又再流泪,他一阵心疼,下意识地抽出了桌上的纸巾去给她擦眼泪。
谢莹动也没动,只是眼神凶厉地盯着他的手,李南星讪讪地一笑,赶紧将纸巾递到了她的手上。
谢莹拿着纸巾轻揩了揩眼角,心里莫名地好受了一些,语气却依旧冷冷:“下次说话说完整。”
“是是是是,我不对,我检讨,我有错,你别哭了。”李南星鸡啄米一样地点头认错。
“别废话了,说下去。”谢莹擦了擦眼泪,哼了一声道。
“张凯成的老婆不能生育,但张凯曾经担忧自己的仕途再加上跟他老婆感情很好而不能离婚,所以,在十五年前找了一个女大学生代孕,生了个孩子,后来又几番操作,收养了这个孩子,光明正大地养到现在。
并且,那个女大学生现在已经成家了,张凯成帮忙在隔壁的成渔县农业局还安排了工作,她名字叫做,吴敏。
这件事情,如果你能掌握确凿的证据,就完全可以利用这个秘密跟张凯成好好地谈一谈了。
一旦他不同意,你就手起刀落……”
李南星做了个凶狠的手势,向下一切。
谢莹眼神震惊地望着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你不必问,你只需要知道,我告诉你的一切,都是真的,并且,这个消息现在能帮你破局,就够了。”
这个秘密,当然是他从赵景春座位底下的那个笔记本里发现的。
但他怎么可能告诉谢莹这件事情?
不过,他现在倒是可以通过谢莹验证一下赵景春记载着的某些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并且,现在他心中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说完了。”李南星一摊双手。
“说完了?”谢莹瞪起了眼睛,秀气的眸子里煞气逼人,显然有些怒了,认为李南星这是在耍他。
“大姐,凭我的智商,也只能想到这一步,剩下的事情要靠你自己想了,退一万步讲,也是咱们商量着来……你总不至于半点脑子都不想动吧?”
李南星翻起了白眼儿道。
其实,他也只能想到这一步了,再深入去想……不是他没有这个能力,而是暂时没有理出一个完整的头绪来。
“你管谁叫大姐?”谢莹大怒。
浑蛋小子,自己才比他大几岁?他居然就管自己叫大姐?嫌自己老吗?
她现在很想一口咬死他,啊不,是一茶杯砸死他!
“呃,县长,高高在上的县长大人,行了吧?您也思考一下,咱们再商量,这总可以吧?一人智短,两人智长啊。”
李南星吐出口烟气去,翻了个白眼儿道。
谢莹靠坐在沙发上,已经陷入了沉思中。
半晌,她缓缓地道,“既然如此,那我完全可以找李春元好好地谈谈?”
她征询地望着李南星。
“这个可以有。”李南星咧嘴一笑,这正是他所想的,磨了磨牙,他发狠地道,“人心所想,无外乎权、钱、色,三样而已。钱色,李春元已经五十出头,未必能想了。那他想的是,唯有一个权字。而封官许愿,也是你们这些当官的人,用来控制人心的手段之一,难道不是么?”
“对!”谢莹不觉地点头,“张凯成还有两年退休,接任者并不好说,但赵景春肯定是想推陈锋,如果他还在安平县的话。又或者,组宣两部乃至县委及政府两院的某个副处级领导,也都有可能,无论如何,李春元都没有希望。
可是,如果他能帮我当上县长,过了这一关,我可以向他许诺,只要我能当上书记,那两年以后,民大主任的位置就是他的。
料想,他一定会心动。就算不相信,但正如你所说,他和陈锋之间有矛盾,借这个机会,整一下陈锋,让赵景春失去对陈锋的信任,也是好的,最起码对他有利。
尤其重要的是,他还能结交下我。如果我能当上县长,形势对他当然更有利。”
谢莹的眼睛愈发明亮了,透着智慧的光芒。
其实她并不是没有心机和手段,只不过,安平县官场被赵景春经营如铁板一块,她根本无从下手,根本就没有施展的空间。
就像是一个善于攀爬的高手,被扔进了个四壁都涂满了黄油的深坑之中,再擅长攀爬也爬不出来。
现在的谢莹就处于这种尴尬又危险的境况之中。
“对,太对了。”李南星不觉地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女人,着实了不起。
“若是这样的话,我不妨就从李春元身上打开突破口!”谢莹缓缓说道。
“喏,这就是我要说的。至于怎么打开突破口,谢县长,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对不起,我要回家吃饭去了。”
李南星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
“滚吧!”谢莹哼了一声,看也不看他一眼。
“县长大人,衣服开了。”李南星的眼睛向下瞥去。
谢莹低头一看,西装外套在一番激情演讲后垂了下来,大片白腻比白炽灯还亮。
“滚!”谢莹厉咤,搂了搂衣服。
李南星赶紧小跑出客厅,因为他已经看见谢莹伸手抓住了桌子上的一个茶杯。
那茶杯个头儿挺大的,砸脑袋上肯定一个大包。
看着他跑出去的背影,谢莹心下间怒火稍歇。
不自觉地,她摸了摸自己的唇,嗯,好像,唇上还有余热,那热力,一直蔓延到了心里去了。
这该死的小子!
……
下午,还有十分钟,安县平本届民大二次会议即将召开。
“李主任,这一次,就拜托你了。”谢莹站在会场外一个角落里,打着电话。
远处一个地中海发型、个子不高的中年人拿着手机,在另外一个无人的角落里低声道,“谢县长,你放心吧。总监票人和监票人我们控制不了,那是报请过党委会已经定好的,您也清楚。
不过,负责计票的四个工作人员,都是我们民大内部的人,我能控制他们!到时候,真要结果不尽如人意,那就按照原计划,偷梁换柱,将选票换出来一部分!
反正,这也是一次被操控的选举,为了公平,也为了不违背原则,我们也只能这样做了。”
李春元低声说道,声音里透着狠劲儿。
中午的时候,谢莹找到了李春元,果然,李南星提供的消息无比精准,谢莹充分利用他和陈锋的矛盾,三言两语便已经戳中他的内心,再加封官许愿,直接让李春元同意了帮她。
不过,帮她的手段确实也有些超越了原则,那就是,实在不行,就换票。
说起来,这确实太凶险了,一旦被发现,恐怕所有牵涉其中的人都要完蛋。
但正如李春元所说,这已经是被赵景春人为控制对抗组织的一场选举,为了公平,也为了原则和正义,不得不采取的非常规手段。
相比较起来,县长选不上,那才是更可怕的事情!
“李主任,我也不说什么了,只以人格发誓,答应你的事情,绝对会落在实处!”
谢莹说道。
“我相信谢县长的承诺。”李春元重重地点头。
随后,选举大会正式开始。
此次应到会代表二百四十二人,实到代表二百三十六人,超过三分之二,可以开会。
做为主席团成员,一群县里的领导们全都台上就座。
程序正式进行,赵景春坐在台上,脸色木然地望着台下,可偶尔眼神掠过了旁边正襟危坐的谢莹,眼里就掠过一丝冷厉。
谢莹坐在那里,同样神色严峻,可眼角余光不时地看一眼远处右侧第二排最边上的李春元,眼神凝重。
一系列常规程序之后,开始投票,投完票之后,工作人员上前来抱走票箱,去旁边的小会议室查票。
生死存亡,就在这一刻。
可就这一刻,谢莹眼角瞥向李春元的时候,却看到李春元握着手机,死死地盯着那几个查票的工作人员的背影,额上冷汗涔涔而下,离得这么远,谢莹都能看得见。
谢莹心中登时就是“咯噔”一下,将手机拿到了桌子底下,在微讯上她向李春元飞快地划过去了几个字,“怎么了?”

吴强一摸鼻子,满手是血,登时他就狂叫了起来,“李南星,你敢打我?你完了,你他玛彻底完了。我现在就去找领导,让领导给我主持公道。”
“你要真有本事,就去找赵景春赵书记,他才是安平县最大的领导,况且,你爸以前不是把赵书记照顾得很好吗?有这层关系在,让他给你主持公道岂不是更好?”
李南星抱着肩膀,冷笑了起来。
其实最开始他并不想揍吴强的,之所以最后还是出手了,表面上看是吴强太可恨了,不揍他都对不起自己这两年受的窝囊气。但实际上,他却是出于更深层次的考虑。
因为,吴强和他老爸,就是赵景春的两条狗,现在他揍了吴强,就等于是向赵景春示威!
一方面告诉赵景春,老子有你的笔记本,什么都不怕。
另外一方面也等于是警告赵景春,该办的事儿马上办,要不然,我现在揍的是吴强,再过两天会干出什么来,那就不知道了。
既然演戏嘛,就要演得真一些,至少要让赵景春不敢再怀疑自己,确信那个笔记本就在自己手里,这样,才能拿捏住赵景春!
最后一方面,他也想试探一下赵景春的态度,看赵景春是不是真的忌惮自己,把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要不然,他又不傻,怎么可能随便出手揍人?在机关里,这可是坏自己前程的大事!
“行,行,你牛逼,你等着……”吴强捂着鼻子爬了起来,气急败坏地怒吼道。
正在这个时候,县委常委、县委办主任钱立达路过他们办公室的门口,一见这种情况,都有些傻眼了。
刚才赵景春找他,说有事商量,可是没想到,居然看到了吴强被打得满鼻蹿血的这一幕。
“钱主任,正好您来了,李南星,他不服从管理不算,我催他工作,他居然还打我……”吴强捂着鼻子叫道。
李南星依旧在那里抱着肩膀,眼神冷冷。
“怎么回事?李南星,你为什么打人?”钱立达皱眉望向了李南星。
说实话,他对这个小伙子印象挺好的,兢兢业业、勤恳能干,材料写得也好,综合能力非常强,属于县委办里拔尖儿的人才,如果不是赵景春发话了,那现在综合科的科长早就是李南星而不是这个油头滑脑的吴强了。
不过,这个年轻人平时性格挺温和的啊,怎么就突然间出手打人了?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他以工作之名向我发邪火,还侮辱我,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实在无法忍受了。对不起,钱主任。”
李南星吐出口长气去道。
对钱立达,他还是比较敬重的,这位领导性情温和,为人正派,也一直很青睐他,可惜,就是性子有些软!
“那也不能打人啊,都是同事,好好地相处。去,跟吴强道个歉。”钱立达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其实也是在偏帮李南星,想帮他把这个场子圆下来,别把事情闹大。
没想到,吴强当时就不干了,“钱主任,这事儿可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敢打我,还把我鼻子都打坏了,我要让他被开除公职,去坐牢!”
钱立达心中一惊,说实话,他可真不想李南星这么优秀的年轻人就毁在这样一个不学无术的人手里,就轻咳了一声,正要说话。
没想到,“哐”地一声响,书记办公室的门开了,赵景春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走出来看情况。
钱立达暗道,“坏了!”

李南星到了赵景春的门前,若无其事地刷了一下卡片,然后,就进了屋子。
当他把门带上的时候,不禁靠在门上,长出了一口气,手心里直冒冷汗。
这可是进书记办公室偷东西啊,一旦被发现,他彻底完蛋!
可已经被逼到了这个份儿上,况且还是自己亏欠谢莹的,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了。
他开始环视起屋子里来。
书记办公室是个套间,外面的套间就几张沙发,也没别的什么摆设,一览无余,他就进了里间。
里间的屋子正东靠墙是一大排书柜,里面摆满了各种精装大部头,估计赵景春都没翻过。
下面是一张大班桌和椅子,再前面就是一组沙发和茶几,墙上挂着一张《猛虎下山图》。
李南星抓紧一切时间,在屋子里疯找了起来,同时也不忘了找完东西就立刻归位,别留下什么痕迹。
只不过,找了七八分钟,一无所获,眼看时间一点点地流逝着,他心急如焚。
按照谢莹的三天时限,今天是周五,明后天休息,如果今天找不到,后面就没机会再进书记办公室了。
玛德,真该死,赵景春难道真的没把笔记本放在办公室?
又找了两分钟,除了翻出一堆名贵烟酒还有几块玉石来,啥也没找到。
李南星额上冷汗不停流下,缓缓地地坐在书记的大班椅里,心凉如水,已经绝望了。
可就在他坐下来之后,转了两圈,却总感觉屁股底下居然硬梆梆的,根本没有想像中的柔软得劲儿。
“靠,破椅子也就那么回事儿,还不如我的办公椅舒服呢。”李南星骂了一声站了起来,准备先出去还卡再说。
要不然的话,小王回来自己实在没办法解释。
至于谢莹那里,再去求求她宽限几天吧……
不过,临走前,不经意间转头看了一眼那个椅子,刚准备要走的李南星就皱起了眉头。
嗯?怎么感觉这大班椅有些奇怪啊。
正常的大班椅,一般都是由周围向中间往下自然凹陷一部分,可是这个大班椅,怎么正中间的位置好像有点儿高呢?几乎跟周围是平齐的了。
这椅子,好像有点儿古怪!
“真的在这里?”李南星惊喜交加,一颗心几乎都要跳出胸腔了。
如果不是的话,赵景春又怎么可能将什么东西藏在自己的屁股底下这样隐蔽的地方呢?
他一把掀开了椅子上的竹凉垫,在下面摸索了一会儿,果然找到了一条拉链。
顺势拉开,一个很大又很厚实的黑色笔记本,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有了!”李南星大喜过望,抓过了那个笔记本翻看起来,可只看了几眼,他就瞪大了眼睛。
晕,上面确实是赵景春的笔迹,但记载着的却不是关于他自己的事情,更不是什么风流韵事,而是安平县其他的一些,惊爆人眼球的事情!
堪称安平县官场大事纪!
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李南星想将这个笔记本拿走,可是想了想,却没敢这么做。
因为,一旦赵景春发现笔记本没了,肯定会查出来是他拿走的,到时候,他真的就完蛋了!
可拿着这个笔记本,他还是有些不甘心,索性,将笔记本摊开,他拿出手机,开始一张张地迅速拍照,甚至,除了前两页之外,他都没时间去看那剩下的内容。
就在他手忙脚乱准备拍最后几页的时候,突然间就听见“嘀”的一声电子锁开启的声音。
门被打开了,随后,赵景春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好像是在讲电话。
赵景春不是开会去了吗?他现在怎么回来了?
被赵景春堵在了屋子里,想跑都来不及了,李南星顿时寒毛倒竖。

李南星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先去了秘书科,王奇也在,正抽着烟呢,一见到他就笑道,“星哥,书记是不是回来了?”
“回来了,他还是惦记那个稿子,正好在办公室里看见我,又给我说了一遍,唉,今天晚上又要加班了。”
李南星装做满脸苦涩的样子,同时将手里的卡片还给了王奇。
“写材料,太辛苦了,改天我上管局去给你整两条好烟。”王奇同情地看着李南星。
“那可太谢谢我大弟了。”李南星哈哈一笑,又跟他聊了两句,这才回去了办公室。
坐在办公室里,犹自心有余悸的李南星点起支支烟来,狠狠地抽了一口,从鼻子里喷出两股白烟来。
暂时的危机算是解除了,可是接下来怎么办?
谢莹那里,应该不用担心了吧?
毕竟,有赵景春“护”着自己,谢莹也不能将自己怎么样。
可问题是,靠这个子虚乌有的把柄,他还能拿捏赵景春多长时间?
赵景春找不着那个笔记本倒也罢了,可一旦找到,他还是会粉身碎骨。
这就是一柄双刃剑啊!
李南星十分烦恼,甚至有些痛恨自己起来,他玛德,昨天晚上怎么就没有把持住呢?
是不是两年都没有进行某些方面的运动,憋得太狠了啊?
回想一下,除了两年前因为实在受不了异地恋而分手的那个大学女友之外,近两年,还真没碰过女人。
心里面乱七八糟地想着这些,最后,他将心一横,去他玛德,不管了,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破罐子破摔吧,就当得绝症了,多活一天就算赚了一天,能得到什么就抓住什么!
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唔,面目有些狰狞啊!
低下头去,他开始翻起了手机,查看刚刚拍的那些照片。
唔,之前没细看,现在细看起来,真是有趣啊。
这个笔记本里记着的内容,跟赵景春的风流破事儿没关系,全都是县里的一些隐秘的大事要事,甚至关系到县里一些领导干部。
而记录的事情,看样子,全都是无比真实。
翻看了一遍,李南星倒是心中感慨,难怪赵景春到任四年来,虽然经济发展毫无建树,却是将安平县官场经营得如同铜墙铁壁,针插不进、水泼不入,外人来了,哪怕谢莹这个县长,只要不听话,也依旧要被排斥在外。
这家伙就是个包打听,掌握了不少秘密,有不少人因此而忌惮,更何况,他还是县委书记!
不过,现在李南星也知道这些不为人知的秘辛了!
嘿,凡事喜欢做笔记,真是一个好习惯!
已经是上午十一点钟了,还有半个小时下班,李南星坐在那里,正准备打开文档,写一个没写完的材料。
毕竟,该保命的时候要保命,该威胁的别手软,该工作的时候也还是要工作的。
不过他刚刚敲了几个字,综合科临时负责人吴强就进来了。
他一进门,就冲着李南星没好气地道,“让你写的那个安全生产的稿子,写完了没有?”
李南星顿时眯起了眼睛,眼里涌起了怒火。

到了楼下,他就给谢莹打电话,车库门打开,李南星跟做贼一样钻了进去。
一进客厅,他就闻到了浓重的酒味儿,然后,他就看见谢莹正冷着脸坐在那里,拿着一罐啤酒,桌子上还摆着几个空罐子,正眼神不善地盯着他。
李南星哼了一声,抱着肩膀,靠在门框那边,“谢县长,找我什么事儿?”
“我让你八点到,现在几点了?”谢莹眯起了好看的眼睛盯着他,准备发作了。
“谢县长,现在是下班时间好吧?况且你也不直接管我,我也不是你秘书,必须随叫随到的。”李南星挺生气的。
“你敢顶撞我?”谢莹手里的啤酒罐子已经被捏瘪了下去,在她手中吱嘎作响。
“不是,你咋这么不讲理呢?说几点到的事情,怎么就成了顶撞了?”李南星气往上撞,脱口而出。
“滚!”谢莹将手里的啤酒罐子砸了过来。
李南星一躲,没砸着。
这下他真怒了,“你让我来的,就是为了骂我再让我滚啊?戾气也太重了吧?就你这样的,连情绪都控制不好,还当县长呢?”
“你在教训我?”谢莹眼神阴森了下来,缓缓地站了起来。
“我教训你怎么了?你是县长不假,你有能力,你厉害,但你也得讲理吧?”李南星实在忍不住了,大步走到她面前,指着她怒道。
不过他这个头疼啊,玛德,倒底咋回事啊?跟这个女人每次见面都是吵,各种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吵,吵得头都大了。
“你敢指着我说话?”谢莹大怒,盯着李南星,如果眼神能变成火焰,李南星身上现在可以洒孜然。
“我就指着你说话了,怎么样?”李南星挺胸对峙。
“混帐东西!”谢莹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
李南星没防备,结果一巴掌抡在脸上,耳朵都嗡嗡地响。
“你他玛还反天了呢……”李南星大怒,冲过去一把就将她拦腰搂了起来,将她摁在沙发上,直接将她的衣服搂到了腰,就要照着那臀打过去。
可是这一搂起衣服来,他登时就吓了一跳,我去,今天县长穿的是半袖睡裙家居服,里面只是一条洁白的真丝内裤,连丝袜都没穿。
结果被他一眼看了个精光,鼻血都险些当场蹿出来……
他一时间也没敢再打,慌手慌脚地把睡裙赶紧搂下来,给谢莹盖上,远远地坐到一边去,语无伦次地道,“我不知道你穿的睡裙,不是,我,我太生气了,就没注意……你说你,好歹穿条裤子嘛,我打着也方便,啊不是,你这一次咋还穿着睡裙呢,我,这个……对不起啊……”
谢莹缓缓地爬了起来,整理好睡裙,坐在那里,瞥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道,“下贱的男人。”
李南星坐在那里不敢吱声,掏出烟来抽着,耷拉着脑袋,任凭她骂。
对天发誓,刚才他真不是有意的……不过,谢莹真白啊,简直就是太白金星转世。
刚想到这里,他就看见谢莹居然一下站起来,向着他走了过来。
他刚一仰头,就看见谢莹一伸手,他吓得往后一缩,嘴上喊着:“我都说了,我刚才没注意你穿的是裙子,你别再动手了啊,再动手我……”
结果他就看见,谢莹根本没理他,而是伸手到烟盒里拿出了一支烟来,坐回远处,点燃,吸了一口。
伴随着烟雾缭绕而起,仿佛她的情绪也缓缓平静了下来。
“对了,今天的结果,还行吧?”李南星摸了摸鼻子,赶紧找个话题,要不然太尴尬了。
“你想让我对你表示感谢?”谢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难道不应该么?”李南星咧嘴一笑,对于自己当时的那个办法,很是自得。
“我已经说过了。”谢莹吐出口烟雾去。
“说过了?啥时候说的?”李南星一愣。
“撞车的时候。”
李南星回想了一下,登时气得鼻子就歪了,“那是我没让你赔偿你才说谢谢的,这是一回事吗?对了,你撞我车,得赔我。”
“那个女孩儿是什么人?”谢莹不答反问。
“我公务员同学,怎么了?”李南星一挑眉毛。
“没怎么,但身为公务员,举止轻佻、穿着暴露,一看就不是稳重之人,我劝你少跟这样的人来往。”谢莹板着脸道。
“不是,你这么贬低人家有意思吗?”李南星一皱眉头,有些生气了——他对性格豪爽的刘渺还是很有好感的。
“言为心声、行为心使、身为心役,心里怎么想的,就会不自觉地体现在行为举止当中。李南星,我这是好话,劝你三思。”谢莹淡淡地道。
“看不出来啊,县长,您还会相面哪?不过我严重怀疑您这是觉得人家年轻漂亮就羡慕嫉妒恨。”李南星语带讥讽地道。
“见色心喜的废物,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真是没用!”谢莹轻蔑地道。
“你骂谁?”李南星大怒。
“骂你怎么了,不对吗?”谢莹冷冷地盯着他。
“我……”李南星原本想反唇相讥,却不由得眼神瞥进了卧室,想起了那天的事情,一缩脖子,不吱声了。
谢莹也不理他,继续抽烟,不时喝一口啤酒。
两个人都不说话,屋子里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好半晌,李南星才重新坐直了身体,看了看餐桌,讪讪一笑,再换了个话题,“那个,你就干喝啊?没整两个菜?”
说实话,他也挺憋屈,今天明明帮到了谢莹,可她居然还对自己这样横眉冷对的,还给了他一耳光,他心里那叫一个窝火。
但他确实有求于谢莹,不想把关系搞僵了,况且之前确实对不起人家,所以尽管不知道为啥谢莹是这么个态度,但也只能“忍气吞声”地赔着笑脸。
“不会。”谢莹冷冷地道。
“不会?”李南星一怔,登时就撸胳膊挽袖子,“这好办,我会啊,你等着,我做菜去。”
直接冲进了厨房。
谢莹眯眼看着他的背影,略有些失神。
还别说,冰箱里什么都有,看起来机关事务管理局在生活方面对县长照顾得还不错。
叮叮当当一通响,半晌,香气四溢,不到二十分钟,他端出了两盘菜。一盘地三鲜。另外一盘小凉菜。
虽然是家常小菜,却是色香味俱全,也让原本就没吃饭的谢莹顿时食指大动。
她的眼神就变化了起来……

李南星腿抖得更厉害了,他甚至想站起来喊住赵景春了。
可他终究还是咬着牙,强行克制住了自己这种恐惧的冲动,将自己死死地钉在了大班椅上。
这是心理上的博弈,更是赌徒般的孤注一掷,李南星决定将自己的人生全部梭哈,拼了!
果然,赵景春的手已经握住了门把手,可他的手却停在了那里,没有向下摁去。
他站在那里,背对着李南星,半晌,缓缓松开了门把手,向着屋子里重新走来,到了李南星的对面坐下,叼起支烟来,点燃,吐出口烟去。
透过缭绕的烟雾,他抬头望向了李南星,眼神阴睛不定,半晌,他缓缓问道,“你知道,我丢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笔记本,对么?”李南星挑了挑眉毛道。
赵景春拿着烟的手一颤,随后他掩饰地弹了弹烟灰,像是不置可否地道,“你可以继续说。”
“笔记本里的内容很精彩,也让我很开眼界,没想到,赵书记如此能干,全县那么多有头有脸的女干部,都是赵书记的胯下之臣啊!”
李南星微微一笑道,像是在夸赞赵景春——实则他已经将自己所知道的那点儿可怜的信息运用到极致了。
如果赵景春再多问一句,恐怕他就要露馅了。
可是,赵景春的手却再次狠狠地抖了一下,像是被烟烫了。
深吸口烟,他将半支支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抬头望向李南星,“这么说,那个笔记本在你手里?”
李南星狂喜,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他玛德,赌对了!
“如果没有这个笔记本,赵书记,您觉得,我有这样的胆子敢坐在你的位置上跟你聊天吗?”李南星嘴角挂着得意的笑。
赵景春沉默了下去,死死地咬了咬牙,两块腮肉怒凸了起来,半晌,他望向了李南星,“你想要什么?”
李南星惊喜交加,他玛德,没想到赵景春这样干脆啊,不愧是县委书记,杀伐决断,绝不拖泥带水!
可是下一刻,他却卡壳了,槽他玛德,想要什么?
他刚才只是灵光一闪地诈胡罢了,没想到却诈了个清一色外加杠上开花,可结果却犯难了,赵景春居然问他要什么……
他懵了,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啊。
吐出口烟雾去,李南星笑了,却并没有说话,只是透过缭绕的烟雾望着赵景春。
他现在像是一个要饭花子被老天爷倒提着双腿扔在了一座金山上,懵逼得不要不要的,还没从那幸福的烦恼中清醒过来呢,做出的这副样子只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
可是在赵景春眼里,李南星这完全就是欲擒故纵。
他重新点起一支烟来,望向了李南星,神色依旧冷静,声音也依旧稳定,“我很羡慕你的运气,也很敬佩你的勇气。所以,你现在确实有了跟我谈条件的资格。
世间之人所图,不过权、钱、色这三样东西。说吧,你想要哪一样。”
他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李南星,对啊,管他要啥都行啊。在安平县,赵景春就是天,自己想要的任何东西,他肯定都能满足!
其实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安全。如果可以,他真想让赵景春跟谢莹说一声,别难为他了。
但那绝对不可能!!
那他应该要什么?
要少了,赵景春生疑。
要多了,也会引起赵景春激烈的反弹!
而自己现在拥有的只是一把诈胡的牌罢了,根本经不起细致的推敲。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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