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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八零:我亲手书写风云人生唐伟东陈秀娥小说

头铁老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唐建国听到唐伟东的喊声有些心急,没注意声音有什么不对。小李心大,压根就没听出来。作为领队负责人的老李的经验丰富,两人都都很信服他,他既然说唐伟东可能有事,那肯定就是出问题了。唐建国一听唐伟东可能有事,救子心切,抓起斧子就要往外冲。小李摸到手电筒,刚要打开,被老李一把按住道:“不要开灯。”接着又对唐建国说道:“老唐,冷静,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要冲动。”此刻的唐建国心思全在唐伟东身上,已经六神无主,只能听老李安排。老李带着二人摸到窝棚门口,挪开板门一侧,透过缝隙,正好看到了不远处背对此处的唐伟东。视线越过唐伟东,对上的正是那两个绿色的光点。不,现在已经是六个光点了。三人大吃一惊,我草,是狼,还不止一只。震惊之下,小李悄悄拉动枪栓将子弹上...

主角:唐伟东陈秀娥   更新:2024-12-01 17: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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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伟东陈秀娥的其他类型小说《重返八零:我亲手书写风云人生唐伟东陈秀娥小说》,由网络作家“头铁老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建国听到唐伟东的喊声有些心急,没注意声音有什么不对。小李心大,压根就没听出来。作为领队负责人的老李的经验丰富,两人都都很信服他,他既然说唐伟东可能有事,那肯定就是出问题了。唐建国一听唐伟东可能有事,救子心切,抓起斧子就要往外冲。小李摸到手电筒,刚要打开,被老李一把按住道:“不要开灯。”接着又对唐建国说道:“老唐,冷静,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要冲动。”此刻的唐建国心思全在唐伟东身上,已经六神无主,只能听老李安排。老李带着二人摸到窝棚门口,挪开板门一侧,透过缝隙,正好看到了不远处背对此处的唐伟东。视线越过唐伟东,对上的正是那两个绿色的光点。不,现在已经是六个光点了。三人大吃一惊,我草,是狼,还不止一只。震惊之下,小李悄悄拉动枪栓将子弹上...

《重返八零:我亲手书写风云人生唐伟东陈秀娥小说》精彩片段


唐建国听到唐伟东的喊声有些心急,没注意声音有什么不对。小李心大,压根就没听出来。作为领队负责人的老李的经验丰富,两人都都很信服他,他既然说唐伟东可能有事,那肯定就是出问题了。

唐建国一听唐伟东可能有事,救子心切,抓起斧子就要往外冲。

小李摸到手电筒,刚要打开,被老李一把按住道:“不要开灯。”接着又对唐建国说道:“老唐,冷静,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要冲动。”

此刻的唐建国心思全在唐伟东身上,已经六神无主,只能听老李安排。

老李带着二人摸到窝棚门口,挪开板门一侧,透过缝隙,正好看到了不远处背对此处的唐伟东。

视线越过唐伟东,对上的正是那两个绿色的光点。不,现在已经是六个光点了。

三人大吃一惊,我草,是狼,还不止一只。

震惊之下,小李悄悄拉动枪栓将子弹上了膛,打开保险,同时打开了前边枪管下的三棱枪刺,随时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危险。

此时最为冷静的当属老李了,他小声的对唐伟东喊道:“小唐,别慌,不要转身,慢慢的向后退,动作不要大。”

唐伟东也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知道父亲他们出来了,心安了不少。听到老李的话,边慢慢挪动脚步往后退,边低声回应道:“好的,大爷,那是什么东西,怎么越来越多。”

老李担心唐伟东紧张之下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引起狼群攻击,于是安慰他说道:“别怕,遇到狼了,只要不跑,问题不大。”

苍天啊,大地啊,唐伟东两世为人,除了在动物园和电视上见过狼之外,这可是第一次见活的,还是一群。

听到是狼,不是什么山精鬼怪,唐伟东竟然不是那么害怕了,果然,还是未知的东西最可怕。

随着唐伟东的后退,对面的狼群也突然动了起来,加速逼近,窝棚里的三个人顿时绷紧了神经,小李把枪架到板门的栅栏上,随时准备开枪掩护。

唐建国又想冲出去,却被老李一把拉住。“不要出去,引得小唐过度紧张就麻烦了。”

唐建国无奈,只能透过门缝,焦急的看着唐伟东。

待到唐伟东退到窝棚门口几步远的时候,老李倏然把门打开,大喊一声:“快跑进来。”

唐伟东听到,二话不说,扭头就跑,三步并作两步,一头扎进窝棚里。老李瞬间把门关上。

在唐伟东开始跑的时候,狼群也猛然加速,在老李把门关上的同时,狼群也扑到了窝棚门前。

见到嘴的猎物跑掉了,狼群仰天发出了几声嚎叫。狼嚎声引起了山林远处其他狼的回应,不多时,窝棚周围又汇集了几头狼。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狠狠地盯着窝棚。

死里逃生,暂时安全的唐伟东,这才发现,这几步路的距离,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林场的巡逻队,在巡山途中偶尔也会碰到狼,不过那都是在白天,狼遇到人一般远远的就会主动避开,像这样晚上碰到成群的狼,极为少见,说是中奖了也不为过。

狼是一种极为聪明的动物,捕食猎物犹如行军打仗,进退有据。几只狼围着窝棚转了几圈,它们这是在侦查,找寻对手的薄弱处,作为进攻的突破口。

窝棚是用成年的树干为骨架搭建而成,外面覆盖着一层防雨的帆布,再上面是厚厚的枯枝树叶,用来防雨保温。虽然简陋,却相当坚固。在当初建造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了抵御危险的功能,所以说待在里边还是安全的。

几只狼转了几圈,没有发现可乘之机,于是纷纷分散蹲坐在了窝棚周围,隐隐约约对窝棚形成了包围之势。

按常理来说,野生动物,包括狼在内,都是怕火的,只要在外面点上一圈火,它们就不会靠近。在山林里面,这个方法却行不通,火好点,但是点起来,火怎么烧就不是人能控制的了。弄不好狼没事,再把自己给烧了。

人在窝棚里出不去,也不敢主动进攻。狼面对坚硬结实的窝棚,也无从下口,黑洞洞的枪口和明晃晃的刀斧,更让他们心悸。于是狼和人就这么沉默的对峙着,互相顾忌,这一幕让人想不由起了一句老话“麻杆打狼两头怕。”

唐伟东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也没有什么应对的经验,一切只能听凭经验最丰富的老李的安排,这也是每次巡山,单位都要安排一位经验丰富的职工带队的原因。

“大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啊?”为了不让自己过于紧张,唐伟东没话找话的跟老李聊起了天。

“呵呵,小唐是不是害怕了?”老李点上一根烟,笑着说道:“怎么办?凉拌!就这么靠着呗!这些畜生要是靠不过咱们,自己就走了。要是它们不走,就这么一直耗着,场里见不到咱们回去,肯定会派人来寻找救援的。反正在窝棚里我们是安全的,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没有更好的办法,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唐伟东看着守在门口小李手中的枪,眼珠转了转,说道:“大爷,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啊,咱这不是有枪么,外面也就六七匹狼,小李叔叔可是带了30发子弹,直接干掉它们得了,弄点狼皮回去还能卖点钱。”

“闭嘴”,唐伟东话音刚落,只见唐建国把眼一瞪,怒声呵斥他道:“瞎出什么馊主意?滚一边待着去。”

唐伟东不熟悉狼的习性,在林场干了十多年的唐建国却有些了解,时间久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老王哈哈一笑,劝道:“老唐这是干啥?别吓着孩子。”转头又对唐伟东科普了一下,说道:“小唐,你还小,见的少,不知道这东西的习性。这畜生记仇的很,一次把它们都弄死也就罢了,一旦有漏网之鱼让它跑了,它们就会呼朋唤友的来报复,一路上也咱就别想安生了,得时刻提防着它们。”

唐伟东尴尬的挠挠头,知道自己露怯了。老王接着说道:“别担心,夏天的狼相对来说不可怕,这时节山林里它们的食物多,等一段时间,它们在这里没收获,自己就会走的。碰到冬天的饿狼,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要不,把我打的野鸡扔出去给它们,让他们吃了,打发它们走得了,老蹲在咱们窝棚门口,看着就瘆得慌。”唐伟东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哈哈哈”,听到唐伟东的话,惹的三人哈哈大笑。

守在门口的小李一脸戏谑的对唐伟东说道:“小唐唐,你要对叔叔有意见就直说,可不能背后使阴招下绊子啊。”

“啊”,唐伟东有点傻眼,难道自己又出了个馊主意?

老王拍拍唐伟东的头,摇摇头笑着说道:“小唐啊,要按你说的来,今天咱们几个可就走不了了。”

“呃……”

“这些畜生,吃了你的鸡,非但不会走,而且还会通过嚎叫,告诉其它的同类,这里有食物,招来更多的同伴。那样咱们可就真走不了了。”

出了几个主意,除了丢人现眼,一点用没有,唐伟东也觉得有点臊的慌。

几个人就这么抽着烟聊着天,和外面的狼干耗。狼的耐性也足,一直围着窝棚也不退。窝棚里虽然安全,几个人也不敢大意,除了唐伟东眯了几次,其他三人都没敢合眼。

就这么一直对峙到天光放亮,头狼一声长啸,群狼才慢慢退去。

确认安全之后,几个人长舒一口气,庆幸躲过一劫,这才稍微眯了一会儿。毕竟白天还有巡逻任务,还要走一天的山路,休息不好会让人更容易疲累。


唐伟东也算心大,没用的事想了也白想,昨天还一脸担忧,睡了一觉起来,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模样。

为了亲眼目睹这场公审公判大会,唐伟东早早的来到校场,占了个警戒线前的好位置。

公审公判大会的主席台就设在校场的阅军台上,其实就是一个略高一点的夯土台子,台子两边竖着两根木头电线杆,上面已经挂上了一条横幅,书写着:青山县公审公判大会。

也不知道这校场是明朝还是清朝的,占地不小,除了民兵训练外,就只有隔五天一个的大集,才能让这里汇集点人气,平时没人闲的跑这么个空地来玩,也没的玩。

今天不是集,却汇聚了比赶集更多的人,看来凑着闹是国人几千年来的天性。平日里娱乐极度匮乏,放个露天电影十里八村的都不嫌远,扛着板凳马扎走十好几里地,就为看一场看过八百遍的老电影。放个养猪种菜的科教片,都能吸引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的来围观,也不知道他们能看懂啥。

公审公判大会可比看电影精彩多了,要不然古时候菜市口杀人能引来那么多人围观?何况,每次公判完都是要真杀人的,现场近距离观看枪毙人,不比电影上那些假把式来的刺激?

远远的就听到电喇叭宣传着严打的重大意义和政策,一路走一路放,一路向校场前进。

执勤的公安把人群驱赶开来,闪开一条供汽车通行的道路。

打头的是一辆双排的大头货车,上面固定着四个大功率电喇叭,一路哇啦哇啦的放着宣传的录音。

之后是一条一眼望不到头的解放卡车长龙,看数量,估计全县的卡车都被征用来了。

围着敞开的后车厢一圈,站满了公安民警和犯罪分子,两个公安押着一个犯罪分子。犯罪分子被五花大绑,胸前挂着一块纸板,写着名字和所犯罪行。

每经过一辆车,围观的群众都要对车上的犯罪分子评头论足一番,尤其看到罪行是偷盗、抢劫、强女干的,老百姓都要臭骂一顿,诅咒他们下辈子没屁,眼,要不是没烂菜叶,鸡蛋又舍不得丢,加上公安拦着,早打死他们了,这几种罪行都是和老百姓切身相关的,不招恨才怪呢。

随着一辆辆卡车的行进,载着上次劫道殴打唐伟东的几个人的卡车,也慢慢的出现在了唐伟东面前,这几个人五花大绑的被公安押着现在车厢边上示众,一个个垂头丧气,再无当时凶狠嚣张的模样,看的唐伟东解恨无比。

公审公判就是走个形式,罪行早就判决和审计完毕了,来这里就是当着老百姓的面公开宣读一下,目的就是给社会群众提个醒,让老百姓看看犯罪的下场,最终目的还是震慑犯罪,维持治安,保护社会稳定发展。

也不知道是什么领导,一番讲话之后,大会就开始了,几个法院的人轮番上前宣读罪状和判决结果,犯罪分子也一批批的被拉上来听候宣判。

这样的公审公判大会,一般的小偷小摸,是没资格参加的,能被拖出来示众的都是罪大恶极的犯罪分子,刑期从几年到无期,甚至立即枪决的都不在少数。千万不要以为,时不时的就拉出一批人来枪毙,这都是攒下来的。

判完了先关着不执行,等凑的人数差不多了,拉出来一起宣判,一个一个的枪毙,很多人或许不以为然,但要是成排的人被一起“打靶”,那将会直击人的心灵,震撼效果截然不同。

一批批的罪犯被压上来,听完宣判,又被拖下去,罪名也是五花八门,像什么强女干,杀人,入室盗窃,抢劫,还有几十年后取消掉的流氓罪,投机倒把罪等。看热闹不分年龄,哪怕唐伟东活满了一辈子,再回过头来,第一次现场围观这种大场面,也不禁看的津津有味。

听到判决结果的犯罪分子,表现也是百感交集,有的不屑一顾,有的洋相百出,甚至有听到自己被判死刑,吓的瘫软在地,屎尿横流。

上次事件中围殴唐伟东的四个人,很快也被押了上来。唐伟东赫然发现他们四个竟然都带着脚镣,这是重刑犯才有的待遇。

好像哪里不对,跟预想的不太一样,唐伟东心里犯起了嘀咕。

果然,听完判决结果,唐伟东彻底惊呆了。他们的罪名是拦路抢劫,强女干,杀人,其中女干和杀人是未遂,还是团伙作案,按照现在从严从重的判罚,都是要掉脑袋的罪名。

事实也是如此,一开始被唐伟东打晕的那个判的最轻,但是也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其余三个全部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唐伟东心里慌的要命,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虽然受害者是他,甚至差点被殴打丧命,心里也恨不得枪毙他们才好,但真到判他们死刑的时候,唐伟东的心里还有些接受不了。

他以为,就算从重判决,领头的最多也就判个七年以下,剩下的从犯判个三五年就顶天了,毕竟没有出人命,何春燕也没有真正受到伤害,怎么看他们也不至于这么重。唐伟东一头浆糊,搞不清这是为什么。

待到全部宣判完毕,所有的犯罪分子又被拉上了卡车,那些被判处有期无期的,监狱才是他们的归宿,只剩下一些被判处死刑的还留在原地。

死刑犯们神态各异,多数已经肝胆俱裂,瘫软在地,不能站立,只能连拖带拽的强行把他们拉上了卡车。

这次他们的目的地,将是他们人生的重点,这就是为他们为所犯的罪行付出的代价。

唐伟东跟着涌动的人群来到了行刑的法场,这是一处空旷的荒滩,法场周围已经被戒严,围观的人群只能在远处观看。

时至正午,死刑犯们也被拉了过来,有的人已瘫软的无法行走,被强行从卡车上拖下,拉到荒滩跪好,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公安法警上前验明正身,一切准备就绪,几名头戴钢盔,墨镜,口罩的武警战士,手持五六式走到死刑犯的身后。

“叭,叭,叭……”

随着几声枪响,死刑犯纷纷扑倒在地,身体一阵的抽搐。

在法警勘验完毕,确定击毙之后。执行完枪毙任务的武警战士迅速撤离。

“呕……”

唐伟东一声干呕,却原来不知道是哪位枪口有点高,一枪下去直接掀开了死刑犯的头盖骨,随着枪声,红的白的黄的迸裂飞溅。

没见过这个场景的人,可能无法想象到那副恶心的模样,不只是唐伟东,现场不少人成年人,看到迸溅的红白之物都被恶心的呕了起来。

唐伟东也顾不得再等着看与他有关的,那四人的下场,拨拉开人群匆匆的逃离现场,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呕吐起来。

第一次看枪毙人,估计也是最后一次,这恶心的场面对唐伟东“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和伤害。唐伟东发誓,再有下次,就是给钱请他来,他也不来了。


送进医院之后,医生给出的诊断是,轻微脑震荡,内脏略有移位,几条肋骨骨裂,剩下的就是外伤和软骨质挫伤,看着很吓人,事实上也是很严重,万幸都不致命。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还好唐伟东只是骨裂,不是断了,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年轻有年轻的好处,身体机能恢复的快。在床上躺了不多天,外伤基本就痊愈了,自己可以试着做一些像慢走之类的,力所能及的运动。只要不太剧烈,身体还可以承受。

唯一让唐伟东郁闷的是,脸上虽然消肿了,但淤血还没化掉,还是青一块紫一块,跟唱大戏的丑角似的,没法出门见人。

这天上午,母亲回家给唐伟东换洗衣服去了,病房里只剩他一个人。

唐伟东是个躺不住的人,闲极无聊,就下床扶着床沿慢慢的遛达。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小脑袋伸了进来,脸上红扑扑的,像是刚做过剧烈运动。

看到来人,唐伟东笑了。

这不是那天的小伙伴儿么,说起来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这小子叫王强,虽然意志不坚定,是个叛徒的料子,不过还算讲义气。或许是年龄小的原因,那天被吓着了,报完信之后就跑回家了,没有返回事发现场,书包都不要了,还是保卫科回来的时候帮他捡回来的。

唐伟东住院这几天,他来探望过两次,每次都是一脸愧疚,总觉得那天把唐伟东一个人丢下,自己临阵脱逃,跑回家当了逃兵,太不够哥们儿,貌似又做了一回叛变革命的事,感觉十分对不起兄弟。唐伟东又是哄又是骗,又是开导,好不容易才让他放下心里的包袱。

经过这次的事,两人熟络了起来,关系也更近了一步。

唐伟东是打心底里感激他,至少他没半路逃跑把自己卖了,保卫科的人及时赶到救了自己一命,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看到是他,唐伟东笑着向他招了招手。“小强,赶紧进来,床头柜上有水果、点心、罐头,想吃什么自己拿。”这年头物资匮乏,串门走亲戚,探望病人,能拿的也就这几样。能天天喝藕粉、麦乳精、橘子汁的,那都是有权有势的上等人家。

王强伸进头来看了一圈儿,发现没有其他人,只有唐伟东一个人在,就推门挤了进来。看到唐伟东扶着床在遛弯儿,急火火的跟他说道:“你怎么下床了?赶紧去床上躺着。”

唐伟东呵呵一笑,说道:“躺啥躺,天天躺着,都躺腻歪了,下来溜达溜达。”

“哎呀,我跟你说,学校一会儿来人,我好不容易溜出来,专门来通知你。”

“来就来呗,这几天又不是没来过。”唐伟东浑不在意。

“不是,哎呀,我怎么跟你说呢?跟以前不一样,这次要来给你拍照,好像要评什么奖。”看到唐伟东不在意,王强有点急。

“评什么奖?你听谁说的?”唐伟东有点莫名其妙。这几天,天天有老师同学来,从来没听他们说起过。

“我也不清楚,早上听老师说的,我得到消息,这不马上来通知你嘛。哎呀,不说了,你赶紧去床上躺着,我还得回学校呢,要不一会儿就被老师堵在这里了。”王强催促了他几句就跑了。

呵呵,看来传递情报才是这小子的本行,妥妥一个交通员。

遛达了几圈,唐伟东考虑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在床上躺着好。不管评什么奖,总归不是坏事。卧床不起的自己,在镁光灯下表现的应该会更好,活蹦乱跳会让效果大打折扣。

在校长的带领下,一群人浩浩荡荡地闯进了唐伟东的病房。几个相机对准了、摆出一副亲切握手姿势的校长和唐伟东二人。

校长面带关切的拉着唐伟东的手,眼神中流露出心疼。唐伟东配合的摆出一副好像随时咽气、马上要死的模样。都是影帝的演技,校长对唐伟东的表现很满意。

摆拍完之后,校长恢复了矜持。“唐伟东同学,鉴于你一贯优秀的表现,尤其是这次不怕牺牲,勇斗歹徒的事迹,学校决定为你申请见义勇为称号,同时为你申报市级优秀少先队员的评选,并在全校师生中开展向你学习的活动。希望你戒骄戒躁,继续努力,好好学习,为祖国的四个现代化建设增砖添瓦,不辜负党和人民的培养……”校长不愧是文化人,有水平,官样文章一套一套的张嘴就来,一口气讲了半个小时,不带打磕巴的。

唐伟东一脸严肃,认真的听着校长的教诲。本来还想挤出几滴眼泪配合一下,结果努力了几次,没有成功。

唐伟东完美的演技,赢得了校长的好感,临走还亲切的跟他道了别。

在医院里躺了这些天,唐伟东直接够了,跟父母闹着又出院,强烈要求回家,反正是休养,在哪儿躺不是躺,在家还自在。

这次父母没有迁就他。“不行,医生没说可以出院,你就老老实实带着待着,什么时候医生同意了,你才能出院。”

“反正只需要静养,在哪里养不是养?我实在闻够了医院的味道。况且住院不是还要花钱吗?你说是吧,妈。”

听到唐伟东说起住院费用,母亲陈秀娥好像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说道:“说到钱,我才想起来。我去交医药费的时候,医院说不用交,你说奇怪吧,难道还能有人替咱交了?你说,会不会是何副厂长他们家替咱教的?”

“不能吧!”母亲的话让唐伟东一愣,住院不花钱?还能有这好事儿?“这也不是多大点儿事,人家又买东西又来探望都好几次了,人情也的差不多了。再说了,他一个副厂长,一个月工资也就百八十块钱,还拖家带口的,又是替咱出这笔钱,日子还过不过了。”

“吆霍霍,看把你能耐的,还才百八十块钱,我和你爸两个人加起来,还不一定有人家一个人挣得多,人家何副厂长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陈秀娥就看不惯唐伟东的这个得瑟样,要不是看他受伤在床,早就上手揍他了。

母子二人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唐伟东心大,找不到缘由,干脆就不想了,反正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终于熬到可以出院了。

淤肿褪去,整个人恢复了本来的模样。医生给唐伟东做了个彻底的检查,恢复情况良好,骨头已经愈合,回去再休养一段时间,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好小伙。

又叮嘱了一番,出院后一段时间内,不要做跑、跳、搬重物这样的剧烈运动,就给唐伟东办了出院手续。至于费用,医院压根提都没提。既然医院都不要,唐伟东更不在乎了,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外面的阳光是如此美好,空气中都带着清香,这是自由的味道。

这一封书信来的巧,

天助黄忠成功劳。

站立在营门传令号,

大小儿郎听根苗:

头通鼓、战饭造;

二通鼓

……

午后的收音机里,放着谭元寿的《定军山》,唐伟东坐在阳台晒着太阳,随着拍子拍打着大腿,昏昏欲睡。

“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把唐伟东从昏沉的状态拉了出来。

拉开门,唐伟东一呆。

门外站着的是那天晚上碰到的女孩儿。也就是让唐伟东挨了一顿毒打的当事人。

叫啥来,唐伟东的脑子有点宕机,对,对,何春燕,何副厂长家的闺女。

何春燕比唐伟东大四五岁,今年读初二,或许是遗传了父母良好的基因,才十三四岁的年纪,目测身高已经超过了165公分,站在唐伟东面前,两人差不多一般高。

“你好,何姐姐,你咋来了呢,快请进。”唐伟东赶紧打开门,把何春燕让了进来。

“你好,伟东。听说你出院了,我来看看你,身体好些了吗?”放下手中的水果,何春燕落落大方说道。

此时的何春燕显示出良好的家教,跟那天晚上碰到的简直判若两人,看来已经走出了那件事给她带来的阴影。

“就你自己在家吗?叔叔阿姨都上班去了?”

“谢谢何姐姐,我好多了,除了不能举杠铃,其他跟正常人一样,医生说再过一段时间,我还是那个活蹦乱跳的小伙儿。”唐伟东难得的开了个玩笑。“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不用人陪,他们都上班去了。”

唐伟东拿出洗好的水果,招待着何春燕。,又倒出橘子汁,用温水兑好,放到她面前。

“快别忙活了,我坐坐就走。今天来主要是就那天晚上的事向你……”

“何姐姐,你这么说就见外了。”唐伟东赶紧拦住了何春燕的话头。“咱都是一个厂的,又在一个大院住,理应互相帮助,你要这么说的话,我以后可没脸见你了。”

“好吧!”何春燕也不扭捏。“这次来呢还有一件事,我爸妈让我替他们邀请你和叔叔阿姨,今晚去我家吃饭。我爸妈都提过好几次了,以前你在住院不方便,现在既然已经出院了,可不能推脱了。”

唐伟东考虑了一下,点头应承下来。“好,既然叔叔阿姨邀请,我们一定登门叨扰,等我爸妈下班,我会转告他们的。”

其实唐伟东心里想的是:这顿饭人家都提过好几次了,之前因为住院的缘故,一再推脱。现在出院了,再推脱,那就该得罪人了。多个朋友多条路,况且还是母亲单位的厂领导,这个面子说什么也得给。

“好,那我先回家和我爸妈说一声,等着你和叔叔阿姨。”何春燕显得很高兴,看唐伟东已经答应下来,就向他告辞回家。

“好的,何姐姐你慢走。我这腿脚现在还不利索,有点耽误事,就不送你下楼了。”唐伟东将何春燕送到门口,歉意的说道。

“我到家几步路的事,不用送。你快回去歇着吧。”何春燕表示理解,挥挥手跟唐伟东做别。


忙活了一天,待到日落天黑,最后一辆车卸下材料,这开局第一天的活计总算完成了。

一群没有相关的经验人,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硬着头皮上阵,除了工作效率不高,好在也没出现什么乱子,这一天也算撑下来了。

有了今天的经验和锻炼,相信明天应该差不多就能上手了,反正也没啥技术含量,熟能生巧的事而已。

等人都走了,唐伟东拿出20块钱让徐勇跑了趟腿,去供销社买几瓶酒,割点儿熟肉蹄膀,又请食堂的大师傅炒了几个菜。

食堂的菜是花了钱和菜票的,唐伟东在这种事上比较注意,不会赚公家的便宜,让人揪住小尾巴。他个老百姓倒是无所谓,关键是不能影响做为现管领导干部的张高官他们,那样的话,这顿饭就没有意义了。

唐伟东,徐斌,徐勇,李大刚四个人,又请了张高官和王超两位领导,六个人在办公室里围坐在一起,抽着烟边聊边喝,气氛倒也融洽。

唐伟东重生之后很注重锻炼和保养自己的身体,在身体没长成之前,酒,他连碰都不碰,上辈子作为一个一天两包烟的老烟枪,这一世在成年之前,他也强忍着不打算碰。至于色,那就更甭提了,年少纵欲是会伤根基的,这也得忍。

除了唐伟东,五个人开了一箱白酒。张高官和王超不用提,这二位是‘酒精考验’的革命干部,每人都有一二斤的量。而作为主陪的徐斌三个人,全仗着年轻,身体好,舍命陪君子,才跟二人拼了个旗鼓相当。

几个人酒场上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喝着喝着就喝嗨了。一直喝到半夜,张高官和王超才兴尽而归。能把金主爸爸伺候好了,让金主爸爸喝高兴了,唐伟东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此时,徐斌三个人也已经喝的话都说不囫囵了。家是回不去了,唐伟东只得多拖了几张草帘,铺满了办公室的地面,把三个人随意往上一丢,自己也找了个角落打了个滚,准备就这么将就一宿。

运料的车老板们大多都吃苦耐劳,碰到赚钱的机会,就想着每天多跑几趟。

天光将亮,唐伟东几个人还没起呢,就有车老板赶着车开始往工地送货了。

这事可耽误不得,唐伟东赶紧把他们挨个踢醒,看着他们三个人瞪着迷蒙的双眼,踉踉跄跄出门开始上工后,唐伟东才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个回笼觉。

一觉醒来,日上三竿,外面人声鼎沸,有麻利的车老板都送两趟货了。唐伟东找了个水龙头洗了把脸,在工地上转了两圈,感觉有徐斌在这里盯着足以,自己在不在区别不大,于是决定先回家,毕竟出来也好几天了,头上的伤也好了,回家露个脸儿,也省的父母担心,以后隔三差五的来看看,和领导们加深一下感情就成了。

不过在回家之前,还有一件紧要的事要办。

“领导们,忙着呢?昨晚休息可还好?”唐伟东看着工地上不缺自己这一个多余的人,就溜进了张高官和王超的办公室。

在食堂帮完忙的李大红,此时也在办公室,看到唐伟东进来,打了个招呼,给他倒了杯水,就回到角落里给她准备的一张办公桌前,拿起一本书读了起来。

张高官揉着太阳穴,透过眼镜的上沿,瞅了唐伟东一眼。“真羡慕你们啊,年轻人身体就是好。就是有一点,不知道尊重老同志,这顿大酒喝的,到现在我脑袋都胀。”

旁边的王超更是不堪,一脸的无精打采,有一口无一口的,喝着李大红给他泡好的浓茶,在还魂呢。

唐伟东贱兮兮的笑道:“领导这样说可就冤枉我们了。我们这里有个规矩,客人要是不喝到量,那就是主家没招待好,是很失礼的一件事情。”然后又捧了一句:“不过,小子我是打心底儿里佩服二位领导,我哥他们可是这一片酒场上的好汉,人又年轻,三对二,结果还让两位领导喝的走路画圈儿,说话打结,今早上要不是我踹他们,他们还在那里躺着装死狗起不来呢。”

听到唐伟东的话,张高官也不禁露出了一丝得意,能在酒桌上把人干趴下,也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唐伟东看到他心情不错,趁热打铁的说道:“张高官,我这边有点事情和你商量一下,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说吧,你还有啥屁事儿?”张高官难得讲了一句粗话。

唐伟东眼前一亮,看来昨天的一顿大酒没白喝,有效果了,至少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别人要是一本正经,彬彬有礼的同你讲话,那才是把你当为人。能在你面前讲粗话的人,才证明两人之间关系亲近了。

唐伟东对李大红使了一个眼色,李大红看到后收拾了一下,就走出门外,并把门带上。唐伟东不由暗赞了李大红一声七窍玲珑,有眼力劲儿。

张高官看到唐伟东把李大红支了出去,一愣神,一脸疑惑的问道:“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还把人支出去了?”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哪来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我想跟您谈点事,人多了说话不方便。”

“啥事?”

唐伟东把想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高官,您看运料的事现在步入了正轨,当初你们提的要求,我们也算是满足了吧?您对我们的表现还满意吧?”

张高官点点头:“还行吧!”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脸惊讶的问道:“你不会这刚开始,就打算要钱吧?我跟你说,这可不行,单位有单位的流程,你想都不要想。”

唐伟东连连摇头。“哪能呢?这个我懂,哪有活还没干,就先要钱的道理?您放心,不是这个事。”

“那你想说什么,痛痛快快的,别磨磨唧唧的,我这还有一堆事呢。”

“嗳,嗳……”唐伟东赶紧点点头。“高官,既然您对我们干活儿还满意,您看,能不能把工地挖地槽的土方工程,也给我们做了?”

“土方?”

“嗯,嗯……”唐伟东眨巴着小眼儿,一脸期待的说道:“我知道土方工程需要用到大量的壮劳力,挖地槽,运土方,正好我们也有车辆,劳力更没得说,农村别的没有,就是闲着的精壮小伙子多,只要我们出去喊一声,您要多少人,我们就能给你喊来多少人。”

这年头的工地土方工程,其实和修水库没多大的区别,靠的全是人海战术挖掘和装卸。只是修水库的规模大点,工地浓缩一点。

张高官摸出一支烟放到嘴上,唐伟东很狗腿的帮他点着。

张高官抽着烟,看着窗外工地上正在卸货的车辆,皱着眉头,陷入了思索。


看到唐伟东和徐斌二人出来,一群在外面声援的青年纷纷围了上来。

“怎么样,怎么样?”

唐伟东摇了摇头,示意他们到远处说话。

一群人离开工地之后,找了个地方围在一起。大家眼睛不瞎,又不是傻子,唐伟东和徐斌的样子,一看就是没谈成。

除了种地无事可做的,一群精力旺盛的年轻人,本来无风都能掀起三尺浪,没事还想搞点事出来,个个胆大包天,唯恐天下不乱,何况这次还占着理。

既然文的不行,那就来武的,于是摩拳擦掌,纷纷叫嚣起来。

“既然和他们好说好商量,他们不把咱们当回事,那就来硬的,给他们的厉害尝尝。”

“对,草他妈的,给脸还不要脸了,直接干他们。”

“就是,就是,到了咱们的地盘上,还装大尾巴狼,必须给他们点教训,让他们涨涨记性,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到了这里,是龙他得盘着,是虎他得卧着。”

“大斌哥,你说吧,怎么办?兄弟们都听你的。”

“对,大斌哥你说咋办咱就咋办,兄弟们现在就去喊人,非抄家伙整死他们不可。”

唐伟东看到徐斌意有所动,生怕他头脑一热,真带人去把事情搞的不可收拾,于是赶紧出声说道:“吵吵啥?事情还不到那一步,要干他们,随时都能干,工地就在那里,他们又跑不了。毕竟他们也算是公家单位,动手那是下策,不到万不得已,咱尽量不动手,免得给咱自己惹麻烦。”

听到唐伟东这么说,一群人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唐伟东的身上。“伟东,你不让动手,那你倒出个主意啊,咱们该怎么办?”

唐伟东阴阴的一笑:“嘿嘿,咱们要‘以德服人’,既然他们在咱们的地盘上,那咱们就有的是时间和办法整他们,只有把他们搞得主动无条件投降了,还能让他们乖乖的听话。”

“有什么主意,你倒是说。”一群暴力青年哪有耐心听唐伟东拽文,对他们来说,能动手绝不叨叨。

康伟东嘿嘿一笑,说道:“着什么急啊?咱们这么着,一会儿各人回去,看看谁家有老太太、奶娃子,明天都带出来遛遛,老人家年龄越大越好,奶娃子年龄越小越好。再把家里的鸡鸭鹅啊,牛羊猪啊的,能带出来放的,都赶出来。就赶到他们工地周围放,尤其是出入工地的各个路口,直接把这些家畜赶上去。不过你们不要出面,让老太太和奶娃子去放,你们躲旁边照应着点就行了。”

“就这?”

“就这!”

“这歪门邪道的,能行?”

“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别管正道邪道,能走的通就是好道。”唐伟东点点头,一脸坏笑。

太特么阴损了,一群人直接被唐伟东的主意恶心到了。作为八十年代淳朴的农民,哪见过这种无赖的做派?不良青年们纯洁的心灵,算是长了见识,又学到了一招。

于是,第二天工地的周围出现了壮观的一幕。

一个个颤颤巍巍的老太太和冒着鼻涕泡的奶娃子,赶着一群群的鸡鸭鹅羊猪,占据了出入工地的必经之路,将工地包围的水泄不通。别说物料运不进去,就是人员出入都极为艰难。

工地里边的人瞪着眼干着急,却想不出办法。想上去把这些家畜赶开,不等动手,就会有奶娃子上前抱着你的大腿,一边把脸上的鼻涕泡往你身上擦,一边哇哇干嚎,那凄惨的模样让围观的群众,听者伤心,闻者落泪,一个个对他们怒目相视。

强行动手将他们撵走,这样的念头连想都不敢想,面对一群走路都不稳的老太太,你说话的声音稍微大一点,她们就敢在你面前躺下,就问你怕不怕吧!都是为公家干活的,没人愿意为了那点儿工资,给自己抹一身屎。

局面就这么僵持下来。眼见工作无法展开,工地里的人只能找领导汇报了。

王姓经理看着外面闹哄哄的场面,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血压蹭蹭往上蹿,作为项目业务负责人,耽误施工他可是第一责任人,项目出了问题,这个锅他甩不掉,没人替他背。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无耻之尤,还说不是土匪,我看他们连土匪都不如,简直就是一群无赖,联系公安,必须马上联系公安,把他们全抓起来。”

张高官一言不发的看着外面,皱紧了眉头。听到王姓经理口不择言的叫嚷,气不打一处来。怒斥道:“公安,公安,你还嫌事情闹的不够大吗?一群走路都站不稳的老太太和奶都没断的小娃娃,你要抓谁?你能抓谁?她们一个个身后不知道站着多少人家,你要不怕工地被老百姓掀了,你就去抓!”

王姓经理也就是盛怒之下随口泄愤,他又不是脑袋被驴踢了,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一个老太太的事情还没摆平,再惹上一堆,除非是这个项目不打算干了,那样上级领导还不弄死他?

唐伟东这一招儿,就像癞蛤蟆落在了脚面上,恶心程度可见一斑。参加工作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棘手的情况,犹如狗咬刺猬,无从下嘴,王姓经理气的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运送物料的车辆和人员,一个劲的催促工地疏通道路,眼见的日上中天,工地那边还是毫无反应,耐心都快磨没了,直接让人转告施工方负责人,如果中午之前还不能处理好,他们就要走人。

这年头的驾驶员也是八大员之一,自有一股傲气,再说了,他们领的都是运输公司的工资,根本不用给施工方什么面子。现今时代,只有所有的企业求着运输公司,没有运输公司求人的道理。

王姓经理现在也很着急,想尽了办法,却没什么效果。只得放下面子,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张高官。“高官,您看现在该怎么办?他们把路堵上了,送料的人进不来,他们说要是再不能把路疏通开,就要回去了。这眼看就要国庆节了,耽误了献礼奠基仪式,搞不好是要出政治问题的,你我少不了要吃一顿瓜落。”

张高官瞅了他一眼,现在想起我来了?要不是昨天你那牛皮轰轰的样子,能搞到现在这种地步?

生气归生气,事情还要解决,两个人现在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真要出了问题,谁也跑不了。张高官不得已,还得接着给他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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