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庆丰王有志的女频言情小说《热门小说巅峰权星赵庆丰王有志》,由网络作家“断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想到这里,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替李敏打开了门,李敏很满意我这个举动,那意味着我这个小年轻的很懂事,很尊重她——这在机关里,尤其是对于女领导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一种心理和行为细节。一进屋子,李敏就不禁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很明显,她确实被这窗明几净、纤尘不染的办公室震惊到了——地板都擦得锃明瓦亮的,她能不震惊吗?以前的地板可是灰蒙蒙的一片,连衣架和书柜都因为长时间不认真擦总有一种发暗的感觉。现在,经过我的一番努力,所有的一切都焕然一新,感觉像是换了个新办公室似的。“小张,这是你做的?”李敏不可思议地转头望着我问道。“李部长,是不是哪里没收拾干净?我重新弄……”我假意有些惶然地道,唯有如此,才能更加淋漓尽致地体现出我的憨厚来。“没有没...
《热门小说巅峰权星赵庆丰王有志》精彩片段
想到这里,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替李敏打开了门,李敏很满意我这个举动,那意味着我这个小年轻的很懂事,很尊重她——这在机关里,尤其是对于女领导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一种心理和行为细节。
一进屋子,李敏就不禁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很明显,她确实被这窗明几净、纤尘不染的办公室震惊到了——地板都擦得锃明瓦亮的,她能不震惊吗?
以前的地板可是灰蒙蒙的一片,连衣架和书柜都因为长时间不认真擦总有一种发暗的感觉。
现在,经过我的一番努力,所有的一切都焕然一新,感觉像是换了个新办公室似的。
“小张,这是你做的?”李敏不可思议地转头望着我问道。
“李部长,是不是哪里没收拾干净?我重新弄……”我假意有些惶然地道,唯有如此,才能更加淋漓尽致地体现出我的憨厚来。
“没有没有,你收拾得简直太干净了,就算是最挑剔的人来了,恐怕都挑不出毛病来。”
李敏摆手笑道,我看得出来,她特别满意,也特别开心。
要不然,她不会这样夸奖我。
“领导满意就好。”
我咧嘴一笑,就要退出去。
“咦?等等……这花儿,好漂亮的一枝花啊……也是你弄来的?”
李敏的声音再次传来,声音里透着惊喜。
李敏刚刚将包放在桌子上,一转头,就看见到了桌子上花瓶里的那朵细粉莲,登时眼中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或许细粉莲并不是她最爱的花,可是,女人哪个不爱花?
因为女人是感性动物,她觉得花儿就是自己形象与心情的反照,越漂亮的花儿就越是能给她带来好心情。
更何况,在机关的办公室里,一切都是黑灰色而肃重的,很难有鲜艳的色彩。
屋子里陡然间出现了这样艳丽的颜色,强烈的反差之下,一定会让人心喜的。
这就是我的设计。
当然,我是针对谢部长设计的,至于李敏,只是灵机一动地捎带着而已。
果然,李敏开心极了,走到花儿跟前,边看着那朵碗口般大的细粉莲,边转头笑问我道。
“我家小区下面有一个花园,这是里面自然生长出来的花,没人管理的,却开得很好。
正好我今天收拾屋子,觉得您和谢部长的屋子里多一些颜色应该能有一个更好的心情,也能更开心地工作。
所以,我就摘了两朵。”
我挠了挠脑袋,憨笑道。
实则是告诉她,一视同仁,她能享受和部长一样的“待遇”,这是对她尊重更加重要的表现。
“好,好,太好了,大早上来办公室就能看到这么漂亮的花儿,心情真是特别好。
小张,真是太谢谢你了。”
李敏望着我笑道,眼里有着开心和感动的神色。
“谢啥啊部长,就是一顺手的事情,不过,我可没有破坏环境,真是没人管理、自然生长的花。”
我赶紧又补充了一句。
“哈哈,你这小子,我又没说你是偷花的。”
李敏笑道。
正好,此刻屋子也收拾完了,我也便拎着个大桶退了出去。
不过,我退出去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分明看到李敏盯着我的背影,眼中有着同情与不忍的神色。
也是的,我一米八几的个子,高大帅气,名牌大学毕业考录的公务员,却要躬着腰拎着桶抓着块抹布干这些底层的工作。
这种反差,让任何一个人看到了,都会有些不忍的——尤其是女人。
我心知肚明,却依旧是一副没心没肺没有情绪的样子,拎着桶提着拖布走远了。
回到了屋子里,我打开了门,歇了口气,坐在一堆破烂当中。
想了想,我又关上了门,有意地将所有的东西东挪西挪了一下,让这个我已经收拾得很干净的屋子显得更乱一些,甚至都没有下脚的地方。
然后,看着眼前的一切,我满意地点了点头,重新打开了门。
于是,再次打开房门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狼藉,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一个一米八十多大个子的年轻人正佝偻着身体,缩在电脑前,在主机如歼二零发动机一样的隆隆怒吼声中,用一个已经比他年纪还大字母都磨没了的键盘,在费力地打着字。
这一幕,相信出现在谁的眼里,都会心里“格登”一下的。
这都啥特么年代了,机关里还有这种恶劣的办公条件吗?
嘿,有,就是我的办公室呀!
就是我呀!
没错,我要卖惨,并且,我要将我的惨卖给我想卖的人,就看她买不买了。而卖惨,也是变相的一个小小的反击——我总不能被动地挨打不还手吧?
隐忍重要,但必要的反击同样重要。
此刻,部里的同事们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上班了。
因为我的房间和办公室的房间正对着,并且还守在楼梯口处,里面才是各个科室包括领导的办公室,所以,无论是谁来,第一眼看到的保证就是我!
尽管机关里人情冷漠,可是我分明从路过的同事们眼中看出了一丝不忍——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不是天生冷漠或者幸灾乐祸的人,就没有人不会对现在我的这副惨像生出同情之心。
只不过,机关里信奉的也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处事原则,除非是愣头青,否则谁能替我出头说话?
我看到赵庆丰也来了,他只是瞥了我一眼,然后一扭头便走了。
王有志也来了,倒是停了下来,笑着向我打招呼,“小张,来得这么早啊?”
他热情地笑道,仿佛昨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不过这货,恐怕也阴着呢,就是暂时没露而已。
我昨天摆了他一道,估计,他这种小心眼儿的不会不记得的。
“你也挺早的嘛,王哥。”我咧嘴笑道。
打过招呼,王有志便走了,不过我看到他眼里依稀闪过了一丝快意的神色!
这货,果然记仇!
正当我想到这里,高根鞋子的声音响了起来,淡淡的香氛味道传来,品质高雅,一闻不俗。
我知道,目标人物来了。
我赶紧坐回到了储物间去,刻意地窝起了身体,在电脑前敲着键盘——昨天李伟明让我有时间把去年的工作年鉴写出来,其实就是将工作总结改一改交给地方志办公室而已。
也算是一个办公室秘书刘长信都不稀罕干的边角料工作罢了。
正在我刚刚坐下敲键盘的时候,眼角余光瞥到,一个知性美丽的女子走了过来,得体的一身小西装,优雅高贵的气质,正是我们部长谢青莹。
当她路过我的办公室的时候,无意中向里看了一眼,登时就是一怔,不觉地停下了脚步。
我心中微微一笑,终于引起部长的注意了——刚才我刻意地弄乱了已经收拾好的储物间,为的就是这一刻。
这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机会来了!
于秋莉这一嗓子,完全是领导招呼下属的口气!
并且,这可是求我帮忙,明明可以到我的屋子里来拿茶叶,却非要坐在那里喊,摆明了是要我给她送过去,真是牛了个逼啊!
我心下却只是冷笑,但表面上没有一丝愤怒,而是拿着茶叶站起来笑道,“买了,秋莉姐,马上给你送过来。”
其实我想加一句来着,“就怕你有命泡茶没命喝啊!”
正当我要走过去的时候,就听见小会议室的门打开,里面说话的声音传来,我心头一动,故意动作磨蹭了一下,等脚步临近马上就要到办公室的时候,我才往外走。
刚走到外面,就看见李伟明正哭丧着脸走过来,李敏则走在他前面,眼神冷冷。
我赶紧打招呼道,“李部长,主任。”
“哈,小张,正好我要找你呢。”
李敏就笑道,走了过来。
李伟明也走过来,却是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疑惑、有不解,但更多的是愤恨。
“那我去您办公室?”
我赶紧回应李敏道。
“不用,就在这里说吧。”
李敏微笑道。
此刻于秋莉听见声音也走了出来,向李敏打招呼道,“李部长。”
李敏却只是点了点头,态度很冷淡。
“行,李部长,您稍等我一下。”
我就笑道,同时抹了把汗,很是自然地伸手向于秋莉道,“秋莉姐,你要的茶叶,我给你买回来了,看看是不是茉莉花清香型的。”
我是故意的!
果然,李敏就皱起了眉头来,极为反感地看了于秋莉一眼。
于秋莉还浑然不知,很随意地一挥手道,“放我办公桌上吧”。
李敏的眉头皱得就更深了,她刚要说话,却不料,旁边的刘长信此刻却从电脑后面探出头来,又推了推眼镜,严肃地道,“秋莉,你让小张跑那么远的一趟去给你买茶叶也就算了,可买茶叶的钱总得给人家吧?”
“我……”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让于秋莉有些措手不及,慌乱中口不择言地道,“我要给,他不要啊。”
刘长信不说话了,重新埋头在电脑前,继续工作。
看了刘长信一眼,我突然间心头对刘长信涌起了一个很形象的概括,“刺客!”而且还是极具正义感的刺客!
“小张啊,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这个唯唯喏喏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份内的工作也就罢了,可是工作之外,谁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啊?
论资历,你也来部里两年了,而且还是正儿八经考进来的考公务员,怎么随便哪个下属单位借调过来并且马上就要哪儿来哪去的人都能支使你做些原本她个人私事呢?”
李敏哼了一声,面向着我大声地训斥道。
不过傻子都能听明白,她这哪里是在训斥我?分明就是在训斥于秋莉。
这番训斥可谓是劈头盖脸,半点面子都没留,也让我对李敏好感度直线上升,这份护犊子的义气,当真让人侧目!
“啊,我,李部长,我……”
我顿时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尴尬地站在里,满脸通红——不过那完全就是装出来的。
机关里要是不会演戏,那可真白混了,老张混了一辈子,早已经是超强演技派了,这种配合式演戏,那叫一个炉纯青。
官场里,戏演得越好的、台词儿说得越漂亮的,未来的发展前景才更广阔。
不过听到她这番话,于秋莉在旁边却是惊着了,望着李敏,慌乱地口不择言道,“李部长,你,你说谁呢?”
她是想问“哪里来哪回”这句话指的是谁,但一时间乱了阵脚,弄出这么一句话来。
不过,于秋莉这句话一出口,登时把李敏惹怒了,从她的角度来说,于秋莉这句话完全就是在质问她!
“我说你呢,又能怎么样?于秋莉,就凭你,还敢来质问我?哪怕你公公何长洲来了,也没啥了不起的。合着我这个副部长,连说说你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你一个借调的支使人家正儿八经的公务员在上班时间去给你买茶叶不算,还不给人家钱,你还想怎么欺负人?办公室就是这么个传统吗?”
李敏“唰”地一下便摞下了脸子,一双眼睛寒气森森地盯着于秋莉道。
“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李部长,我是想说,刚才,您说有一个借调过来的同志马上就要哪来哪回了,这,这说的是谁?现在借调的总共只有我和孙菊,您是不是在说孙菊啊?不是我吧?”
于秋莉见李敏发怒了,登时就有些发怵,毕竟,她再怎样也是下属,赶紧结结巴巴地道。
李敏冷笑不停地道,“说的是谁?当然是你啊。像你这种欺上瞒下的人,怎么有资格在机关里待下去?也不知道何长洲是怎么教的你这个儿媳妇。不是那块料硬往机关里塞,也不怕丢人?”
“我?为啥是我?今天早晨谢部长都亲口答应我了,说马上就可以给我办手续了。”
于秋莉登时急了,带着哭腔地嚎叫道。
李敏实在是烦透她了,不想再与她纠缠,哼了一声道,“我没听到部长跟我说给你办手续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罢,她转身就要走。
“你没听到,可是当时张海和刘长信都在,他们都听到了啊。小张,你说,你是不是听到了?”
于秋莉直接就转头问我来了。
我实在没想到这个蠢女人居然找我来求证了?这可真是蠢出了新高度啊。
当即果断地摇头,“秋莉姐,我都不知道你在说啥啊。早上部长过来的时候就说屋子收拾得挺干净的,也没说别的啊。”
“啊?你,你明明听到了,现在你睁着眼睛说瞎话……”
于秋莉怒视着我,脸孔涨得通红。
“秋莉姐,你怎么还骂人呢?”
我皱起了眉头道,有些不满地道。
“刘长信,你也在现场,你一定听到了的。”
于秋莉转头就向刘长信叫道。
“当时我没听见你们在说啥,况且,你让小张跑出院外去给你买的那袋茶叶还没给钱呢。”
刘长信推了推眼镜,就盯住那袋茶叶钱了。
她戴着胶皮手套,费力地拎着个大水桶,正挨个儿给各位部长收拾屋子呢。
不得不说,李书雪真的很漂亮,一米七的个子,身材娜婀,唇红齿白、眉目如画、皮肤雪白,她的白,是白到发光的那种自然白,根本不是抹出来的,所以她一直被戏称为白雪公主,也被称为区花儿!
一弯腰的时候,小体恤抻了起来,露出了腰间的一抹雪白,当真白得令人惊心动魄。
我对李书雪的背景倒是不清楚,只知道她是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名牌大学,又考到了这座城市里做了一个基层公务员。
她有着底层百姓特有的朴实和稳重,不虚不飘,踏踏实实,虽然才来了半年,考核期还没过呢,却难得地受到了部里所有人的一致好评——她的性别还有美丽原本就是一个天然优势加分项!
见到我来了,李书雪擦了擦额上的汗,打招呼道,“海哥,怎么来得这么早?”
“我在家待着也没什么事,就寻思来单位看看书。”
我就笑道。
看着李书雪拎着个大水桶着实费劲,再加上都是新人,我心里就泛起了一丝同情来,反正也不着急去做那件展露自己才华的事情,就打开房门放下了自己的包,出去帮李书雪打扫房间。
对天发誓,我还真不是见人家漂亮就想入非非了才死皮赖脸地凑过来帮忙,完全就是看李书雪收拾屋子感同身受的那种同情而已。
“哎哟,海哥,别别,还是我来吧,不麻烦你了。”
李书雪就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没什么麻不麻烦的,我也当锻炼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我就笑道,拎起了一个桶进了另外一个屋子,开始收拾了起来。
“那,那就谢谢海哥啦。”李书雪颇为感激地在我身后道。
“谢啥,都是新人,相互帮忙!”
我开始干活。
有了我全力的帮忙,屋子当然收拾得很快,没用上十五分钟,几个屋子就都收拾好了,我还给李敏和部长的屋子里的花瓶都换了水!
随后,我就回去了屋子,打开电脑,开始上网查找资料,同时也在文件里搜寻部长最近三个月以来在公开场合的讲话,包括常委会上的发言等等。
看着看着,就已经沉浸其中,入迷了。
“笃笃……”
有人敲响了房门,我喊了一声“进来”,就看见李书雪抿着嘴,拿着杯奶茶走了进来,边走边道,“海哥,谢谢你帮我收拾领导办公室啊,而且还收拾得那么干净,我请你喝奶茶,啊……”
她突然间一声尖叫,仰面朝天地就滑倒了下去。
幸亏我刚才已经站起来了,仗着手长脚长,反应迅速,一步迈过去,伸出胳膊便搂住了她的小蛮腰。
嗬,好家伙,这小腰可真软哪,触手温热,暖玉温香。
我搂着李书雪的小蛮腰刚要站起来,正在这时,房门开了,吴珊珊就走了过来,刚要向我打招呼,眼神登时就凝固了。
然后,她东张西望了一下,“啊,我车钥匙落车上了。”
转身便走,还贴心地帮我关好了办公室的门……
晕!
“不是,珊珊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我一咧嘴,赶紧叫道,可是门早已经关上了。
我赶紧面红耳赤地扶起了李书雪,小意地避开了再次肌肤相亲的可能。
李书雪也是粉颊通红,连耳垂都红透了,拿着奶茶,一个劲儿地看着地面,手足无措地道,“海哥,你,你这地面,咋这么滑啊……”
我低头看去,就看见地面上一滩水,这才想起来,刚才倒水时不小心洒到地板上了。
结果李书雪滑了一下,然后就出现了这种场面。
我也很尴尬,轻咳了一声,“那个,那个,对不起啊,小雪,是我刚才倒水的时候不小心弄到地上了。”
“我,我没啥事儿,就是来谢谢你的……”
李书雪赶紧放下了那杯奶茶,然后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儿般逃出了我的办公室。
看着她的背影,我眼神略有些恍惚。
稍后,我赶紧理了理情绪,靠,我可千万别多想,李书雪可是区委院里的超级大美女,给她介绍对象的人据说都快踏破门坎儿了,据说还有市委领导的亲戚呢,我可千万别自作多情。
这只是工作中的一个小插曲而已,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以稳如老狗的心态做我该做的事情。
先是将那份已经写好的工作年鉴给李伟明发了过去,因为这是李伟明之前交待我做的,就是一些边角料的活儿罢了,虽然我到了文教科,可是活儿既然已经接了,那就继续做好就是了。
果然,李伟明连看都没看,告诉我直接按照邮箱地址发过去就好了。
那正好,我就将格式调整好之后,按照要求署好了我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发送了过去。
做完这些,我就继续查找资料,再次沉浸其中——有时候工作也是一种快乐。
过了一会儿,吴珊珊再次进了办公室,将小包放在了桌子上,唇畔带笑地望着我,“小雪呢?回去了?”
“大姐,你路过办公室的门口,难道没看到她吗?
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个样子,就是今天早上我来得早了些,顺便帮她收拾了一下屋子,然后她买了杯奶茶来感谢我,结果咱屋地滑她差点儿摔着了,我就扶了她一把。
然后,恰好就被你看到了……”
我十分无语地道。
“别解释,解释就是有事儿,姐是过来人了,都懂。”
吴珊珊眼角眉梢儿都是笑意,笑眯眯地道。女人对这种事情向来很八卦的。
“我真不能解释了……”
我仰头望天,狂翻了一个白眼儿道。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就听见外面响起了一个声音来,“伟明,谢部长来了吗?”
就听见斜对面办公室李伟明说道,“何局长……部长还没来呢。”
“今天谢部长能来不?”那位“何局长”问道。
“上午九点常委会,按理说应该能来办公室,估计快到了。”李伟明道。
“其他哪位部长来了?”那位“何局长”就笑问道。
“在你面前,我要做你心目中的完美女友,可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我在别人的身体下承受肮脏。
我又想死了,无数次想到了死。
可是,我舍不得你呀,老公。
我舍不得你的怀抱,舍不得你的好,也舍不得你曾经许诺过给我的未来。
老公,我好痛苦,好绝望。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特别恨你。
原本在天桥上,我已经走到了生命的终点,可是你为什么偏偏要出现,重启我的生命,再次将我拉回到一段全新的生命的起点?
这难道,就是命运吗?
老公,我真是,爱你爱到恨你啊!”
小婉的话,字字伤情,句句泣血,泪水早已经无数次模糊了我的眼睛,我只能不停地擦泪,再擦泪,然后,让眼前的字迹清晰一些。
“老公,那天我经历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两个小时,丽姐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不想说了,因为这件事情每提一次,都是对你最可怕的伤害。
我爱你,可我不能再以爱你的名义去伤害你,那本身就是对爱的不敬。
这件事情过后,我就发誓,只要钱到了,能买到你心心相念的房子,还能给你买一块你喜欢的手表,我就不干了,真的不干了,死也不干了!
钱终于到了,我脱离黑暗的时间也要到了。
可是,家里又来要钱了,侄子看病还需要十五万,我,我真的……”
写到这里,下面的字体明显变得潦草了起来,笔迹也开始变成了深蓝色,证明下面的话是又隔一段时间写的。
“老公,我怀孕了,我很惊慌,我很担心,害怕你知道。
如果你知道了,我所拥有的一切就全都完了,都将变成灰烬不复存在了。
我该怎么办?
其实我知道,你终究会发现曾经的那个在黑暗中肮脏的我,可是我还想奢望一下,能将你握我的掌心里、将我这可怜的幸福多握住一点时间,哪怕多一天,我都愿意用我的生命去换。
所以,我决定,豁出去,博上最后一次了。
如果这一次成功了,我就还能买房子,能给我们的未来一个稳定的支撑。
然后,我就不干了,过去的我就死了,抛开了所有的肮脏与黑暗,只剩下现在的我,只剩下未来的希望与幸福!
但愿,那不是奢望!
老公,祝我成功吧。”
小婉写到这里,终于结束了。
不过,细细看去,下面还有一个括号,里面还有几行小字,这些字很小,小到缩成了一团,像一颗卑微到极致的灵魂。
上面写着,“老公,如果你发现了曾经的我是那样一个我,你会离开我吗?对不起,我不该这么问。其实我知道,我这样的人就不配拥有幸福。
老公,其实在天桥那天,你不该追我的,原本那已经是我生命终点,可是你为什么又要给我希望,将它变成另一段生命的起点?
老公,如果你发现了这一切,我……你救了我一条命,那我就把它还给你好了。
我从不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可是,当它真的来临时,我不会犹豫。
因为,我这样的人不配拥有爱情。
而你这样的人,不该与我这样的人谈恋爱。
如果,我死了,如果,你知道了这一切,老公,你恨我吧,别去恨其他人,我是活该。若是,你能原谅我的话,那我就算死了,也会开心地笑。
无论恨我还是原谅我,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都要好好的啊。马上就是秋天了,天凉你腿容易抽筋,我给你买好了几条秋裤,就在衣帽间的二层格里。
你晚上总饿,我给你准备了一箱牛奶,放在冰箱里了,不过你要热着喝,凉喝对胃不好。
你不喜欢逛街,我给你买了一衣柜的四季装,还有内衣内裤,你记得换哦。
还有,还有……算了,老公,回家的时候你就能看到了。
老公,看到这些的时候,我是真的要走了,不能陪你了。
往后,你一定要好好的啊……
老公,谢谢你、对不起、我爱你!”
当看到最后一行的时候,信纸已经完全被我的泪水打湿,就连上面的字迹都开始模糊了起来。
将信纸捂在胸口,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如一个受尽屈辱的孩子般放声大哭。
老天爷,你告诉我,我倒底是该恨她,还是该爱她?
愤怒、痛苦、无助、绝望……
各种最黑暗的情绪纠结混杂扭曲在一起,我如一头暴怒的雄狮在屋子里不停地走来走去,不时地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与嘶吼。
我想恨温婉,可我偏偏恨不起来。
我出愤怒,可是我的怒火却没有指向。
现在,我确实拥有了这栋房子,甚至我还拥有了那块我想要了好几年的手表。
可是,我却失去了温婉,失去了我的爱情,以一种无比惨烈的方式失去。
也不知道在屋子里走了多长时间,身体疲累欲死,可是精神上因为悲愤而愈发奋亢,导致我根本无法坐下来。
温婉就这么死了?
就这么死了?
是,她是个脏女人,可脏女人就必须要死吗?必须要从十二楼跳下去,摔得粉身碎骨像一滩鼻涕一样,最后被人用铁板从地上铲起来吗?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我死死地握着拳,鼻子里咻咻地喘着粗气,寻找着可以发泄怒火与仇恨的目标。
突然间,我再次看到了茶几最底层的那份还未扔掉的孕检报告,这仿佛让我找到了渲泻口,我一把抓了起来,看着上面的字,黄丽的声音再次在我脑海里回响了起来,“三个……同时……强行……”
我的手抖了起来,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当时那无法形容的可怕画面!
“你们,都是谁?!”
我咬牙切齿地盯着那份报告,终于找到了仇恨的目标。
没错,他们三个强行摁住了小婉,强行……才造成了小婉怀孕,才是小婉真正的死因。
我,必须要替小婉报仇!
我开始逐渐冷静下来,如何报仇,这需要从长计议。
这,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不过,我不着急,时间有的是。
只要那些人不死,我终究会将他们一一埋葬!
想到这里,我的唇畔泛起了令人心悸的冷笑来。
那是恨得极处的冷笑!
这一刻,痛楚和仇恨缓缓掩于心底,我擦干泪水,收拾好房间里的一切,拿起了钥匙走出门去,最后一次看了一眼客厅里的那盏吸顶灯。
双心一箭!
温婉是我女朋友,以前只要想起她,我的唇角不自觉地就泛起了一丝微笑,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涌上心头,甚至觉得嘴里都是甜的。
她特别漂亮,虽然个子不高,但身材很好,脸蛋儿清秀,不敢说万里挑一,但起码走在大街上回头率也是百分九十九的那种。
她和我一样,都是农村出来的苦孩子,我是靠着头悬梁椎刺骨的精神往死里学,终于在千军万马的拥挤之中过了那道独木桥,考上了区直机关的公务员。
她则在一家医药企业做销售,不过具体业务我只是知道个大概,就是药品推销。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我刚下火车,温婉就让我去看房子——我特别喜欢这套房子,甚至好多次都梦到我和温婉都住进了这房子里,她哄着宝宝,我扎着围裙做饭,场面很温馨。
可是,因为没钱,以前看了六七次,连售楼小姐都烦了,我摸着羞涩囊包,也无法定下来。
虽然温婉安慰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可我依旧感觉自己很愧对她。
外出学习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回去后我就向她求婚,并且还买了钻戒。
虽然我不知道这套房子还能等我多久。
但我相信,温婉会等我!
可到了地方,温婉却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她居然把房子买下来了,尽管我满心疑惑,但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我单膝跪下,拿出了钻戒向她求婚,也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可万万没想到,温婉太过高兴,包掉在地上,结果里面滑过出一张血液孕检报告,上面写着,“怀孕时间,两周”。
那一刻,我如中雷噬。
因为我外派学习一个月,刚刚回来,期间根本没碰过小婉。
而小婉怀孕时间是,两周?并且,检查日期还是五天前。
就算再怎样往前推,时间也根本对不上,至少差了一周。
这个孩子,绝对不是我的!
当我出离愤怒地给了温婉一个耳光,问她是怎么回事时,她却泪水涟涟地向后退,连续说了三声“对不起”,然后,从十二楼纵身一跃,摔成了一朵凄艳的花!
从我进门开始,前后不到五分钟,我便从天堂跌落地狱!
当时的惨烈,我现在想一想,还觉得头昏目眩,痛彻心肺!
站在房子里,我环顾着周围的一切,左手握着那个小和尚玩偶,右手握着那串似乎染满了温婉鲜血的钥匙,我反复地看着这两样东西,面色平静,可是心如油煎。
温婉怎么就背叛我了呢?
孩子又是谁的?
她为什么要死?
明明原本幸福光明的一切,怎么转眼间就变成这样了呢?
“温婉,温婉……”
我想起了之前的种种过往,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在空旷的屋子里疯狂地喊着她的名字,恨她,却又因为恨她而陷入了更深的痛苦!
这一刻,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爱得越深,便有多恨!
“哗啦……”虚掩着的门打开了,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我泪眼模糊地转头望过去,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她叫黄丽,比小婉早入行两年,也是医药销售代表。
入行的时候,就是她带着黄丽的,也可以视为是温婉的师傅。
温婉在这个城市里没什么朋友,黄丽既是她的师傅,也是她的闺蜜。
“丽姐……”我经历了最初的茫然之后,终于认出了黄丽,擦了擦眼泪,哽咽道。
“我,只是路过这里,来看看,顺便送些东西,正好,你也在这里。”
黄丽点了点头,关上了房门,走进了屋子里来,径直走到了我的对面,然后,不觉间,她的眼睛红了起来,转过身去,捂住了嘴,两肩耸动,泣不成声。
我颤着手,点起一枝烟来,眼神茫然地望向了头顶上的灯。
那是盏心形的客厅灯,两心相环,中间一根爱神之箭。
这一刻,我看见的不是心,而是箭!
纵然阅尽人生五十载,却也难掩此刻少年情!
情绪可以稳定,痛苦无法遮掩!
所以,抬头望灯,一箭穿心!
“张海……”
黄丽声音嘶哑地道。
“嗯?”
我转过了失神的眼睛,没有焦点地望向了黄丽。
“小婉说,如果她有一天不在了,请我把这个交给你。我原本不想和你见面了,只想偷偷地把这些东西送到这里来。但既然你在,那你便收着吧。”
黄丽递过来一个小盒子。
我打开了盒子,失神的眼神重新聚焦,那居然是一块手表。
那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品牌的手表,可以前我只能喜欢。
因为它很贵!
因为我没钱!!
“小婉说,你特别喜欢这块表,有好多次路过专柜的时候你都在看它。
所以,她一周前偷偷地买下了,就准备结婚前送你,不过她又说,有可能,无法亲手送给你了,便要我在她走后,转交给你……”
黄丽擦了擦眼泪,轻声说道。
“在她走后,转交给我?她预料到,这一切会发生?”
我怔了一下,脑子里“轰”地一声巨响,什么意思?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倒底发生了什么?
“丽姐,你能告诉我,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吗?”
我死死地握着表盒,手上青筋爆起,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黄丽。
“到现在,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对吗?”
黄丽擦了擦眼泪,抬头望向了我。
“我外出学习一个月,能知道什么?”
我木然摇头。
“关于小婉的工作,她跟你提及过吗?”
黄丽突然间问到了这个问题。
“我……不算太清楚!”
我怔了一下,努力地回想着曾经的过去,好像,我对温婉的工作,并不算太了解,只知道她是搞药品销售的。
“我们是药品销售代表,简称医代,就是帮助医药商业公司向各大医院推销药品。
只要那些医院买了我们推销的药,我们就可以赚提成。”
黄丽深吸口气道,从这时开始,她每说一个字,很仿佛很痛苦!
我的心抖了一下,这一刻,已经开始逐渐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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