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吭声,只是看着媳妇儿将钱塞缝纫机旁那个掉了漆的木箱子里。
吃了几口菜馍,陈山才知道陈七是托自己堂叔陈土坡送来的钱,脸就又黑了。
他指了指申秀,咬着牙说:再让我发现一次,我把你脱光了扔出去。
申秀抬眼看了看他,伸手给他盛了一大海碗的红薯稀饭,他爱喝,她知道。
在河边洗衣服,七婶子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她给二嫂说起那2000块钱的事。
原来是陈山站在地头,手里拿着一把铁锨,给自己的堂婶也就是七婶子说,想了事就得出2000块,不然他陈七还得挨打,得让他长些记性。
二嫂听了偷偷的撇撇嘴,长记性?他老七能有记性吗,上次不就被陈山逮住了,花了500块才算完。
“你家有钱,兽药铺子,还有羊娃儿和牛犊子,2000块出了就出了”
二嫂一边搓着手里的衣服,一边说道。
“咦,二嫂,家里哪铺子挣的都是块块角角的,哪羊娃儿和牛犊子,死男人都没管过,都是我一个人上山上坡的放羊,我去割草拌食儿,他管都没管过”
七婶子气哼哼的说着,还扔了手里搓了一半的裤子。
“哪是你惯的,老七哪样子啊,……没法说”
二嫂子想了想还是没说下去,闭了嘴。
“还有哪死女人,长哪狐狸精样子,听说在她娘家做闺女时候,就和男的拉扯不清,嫁给陈山,还是这死样子,和这个和那个,谁的炕都能上”
七婶子恶狠狠的说着,又把裤子从盆子里拉起来,开始搓。
“别说了,不怕让人听见,谁知道真假,不能乱说”
二嫂劝了一句,也不再吭气了,她其实心里也很清楚,只是不想跟七婶子再说下去。
河后面不远处的土堆旁,端着盆子的申秀站在那听的清清楚楚,她冷笑一声,扭身走了,她回家也能洗衣服,陈山前不久刚在院里给她扯了水龙头,还砌了水池子。
虽然在她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