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别打了……啊……别打了……你说……多少钱……你……你说”
凄惨的叫喊声混杂着鞭子的呼啸声,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小山村。
陈山黑着脸,手里鞭子也没停,朝着地上那人用力的抽打着。
陈七趴在床下不停的哀嚎着疼啊疼啊,他想爬起来,想给自己的堂侄子跪下求饶,可是他不敢爬起来,他怕鞭子抽到自己的脸上。
床上半坐着个女人,一对柳叶眉下是一双娇媚的丹凤眼。此时的她已经穿好了衣服,冷眼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房间的木门早就被陈山给栓上了,七婶子在门外使劲儿的拍打着铁门环,她想进来,旁边还站着哇哇哭的仨孩子。
“山……别打了……山……婶子求你了”
陈七只觉得自己的后背马上要被自家的羊鞭给抽烂糊了,他吃力的伸手捉住陈山的脚,头不停的磕了上去。
可是陈山并没有停手,他是一个矿工,天天挖煤卸煤,手上有的是力气。
“你准备打死他?”
床上的申秀终于开了口,她是陈山的媳妇儿。
陈山住了手,却握着鞭子朝着申秀抽来。
申秀不躲不闪,因为她知道陈山不会真的抽她。
果然,羊鞭落在了床帮上,没碰到申秀分毫。
申秀下了床,趿拉上自己那一双小红皮鞋,将门栓拉开,放七婶子进屋。
“你个不要脸的贱种啊……你把你那玩意儿割了吧你啊……”
七婶子扑到自己男人身上,哭着捶打着他,可是她又很快住了手,因为自己男人的后背已经涔了血,那件破短衫更是破的不像样了。
陈山跟着媳妇儿出了这间屋子。
一个大一些的孩子眼里含着泪,手里正举着一根棒槌站在门口,他看着这两个人离开了自己家的院子。
临近的几个院子里都站着人,不过也只是听着陈七家的动静,并没人走出院子去拉劝。
七婶子一边咒骂着一边哭哭啼啼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