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跟随着她的视线，投向那片让人窒息的黑暗。那是无尽的虚空，没有边界，仿佛随时会将他们吞噬。沉默了许久，他才低声说道：“会的，露西。”他的语气温柔却无力，仿佛连自己都无法相信这句话。
为了打发时间，杰森开始检查星体观测数据。他念着屏幕上一颗颗星球的名字，“阿波罗191……雅典娜005……”突然，他停住了，皱起了眉。“波塞冬113号呢？”他反复确认坐标，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可能是数据出错了吧，或者……”露西耸了耸肩，“鬼知道这些星球有多大岁数，消失一个也不奇怪。”
“也许吧……”杰森轻声回应，但他的神色依然凝重。
那一晚，他们谁都没睡好，杰森对波塞冬113仍耿耿于怀，露西也心心念念着回家。
二
第二天早上，露西的脸色苍白，眼神里满是疲惫。她有气无力地摆弄着手中的食物包，“我真的不想再吃这些‘牙膏’了……”说完，她整个人懒懒地漂浮在空中，失去了重力，也失去了生气。
“忍忍吧，”杰森一边撕开食物包装，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他的右手抓着食物包，手心有一道醒目的圆形疤痕。疤痕陈旧，看起来像某种过往留下的印记。“将就过吧，总比饿死好。”
露西沉默了一会儿，仿佛陷入了某种深思。过了一会儿，她轻声说道：“昨晚，我做了个梦……”她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梦见我们永远回不去了，就像现在这样漂浮着。然后，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漆黑……我以为这是个普通的噩梦，会醒过来的。可我们在黑暗中飘了很久、很久……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仿佛被梦的余韵拉回了那片无尽的虚空。
杰森听着，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却没有接话。他沉默了片刻，把露西轻轻送回休息区。看着她安稳地躺下后，他才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虽然地面已经不再分配任务，杰森依然遵循着自己设定的每日流程。他知道，如果放任自己闲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