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吧,江大人。”说着,便要上前拿人。
“慢着!”江念瑶挺直脊背,目光扫过众人,“所谓证据,可否让我们一观?我江府行得正坐得端,不怕查验,可若这是有心之人构陷,你们这般莽撞行事,就不怕日后真相大白,担待不起吗?”
衙役们一怔,为首者犹豫片刻,从怀中掏出几张纸递过去,江念瑶快速浏览,只见上面列着些军需物资的出入明细,数字被刻意涂改歪曲,漏洞百出,显然是伪造。她将纸攥紧,怒目而视:“这般拙劣手段,也敢拿来污蔑我父亲,诸位今日若带走父亲,我江念瑶定会上书朝堂,求陛下彻查,还我江府公道!”
衙役们面面相觑,一时没了主意,正僵持间,一道尖细嗓音从门外传来:“哟,江小姐好大的口气,这大理寺办案,岂容你个小女子撒泼阻拦?”众人望去,竟是宫中大太监李福,他迈着小碎步进来,三角眼打量一圈,阴阳怪气道:“江大人,咱家劝您还是乖乖走一趟,别连累了家人,至于这案子嘛,陛下也正关注着呢。”
江鹤堂拍了拍江念瑶肩膀,低声道:“瑶儿,别怕,为父身正不怕影子斜,去去就回。”说完,昂首随衙役而去,江念瑶望着父亲背影,泪水夺眶而出,满心恨意与不甘,暗暗发誓定要揪出幕后黑手。
江府被封查,家产半数充公,江念瑶带着香菱搬到城郊一处旧院,往昔富贵如梦幻泡影,只剩这几间破屋遮风挡雨。夜里,秋风呼啸着拍打着窗棂,像是鬼哭狼嚎,江念瑶裹紧单薄棉被,却依然瑟瑟发抖,不是畏寒,而是心冷。
“小姐,睡会儿吧,别熬坏了身子。”香菱在一旁小声劝着,眼中满是心疼。
江念瑶摇摇头,目光灼灼:“香菱,我怎能睡得着?父亲蒙冤,王爷生死不明,这一切定是有人蓄意谋划,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她咬着下唇,直至渗出血丝,脑海中不断复盘近来种种,试图寻出蛛丝马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