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潸然而下,仿若心被撕裂一角,寒风灌进,空落寒凉。
时光在煎熬中缓缓流逝,江念瑶每日于佛堂诵经祈福,盼着远方捷报。可等来的,却是夜逸尘深陷敌军重围、生死未卜的噩耗。江念瑶如遭雷击,瘫倒在地,眼前发黑,半晌才缓过神来,不顾家人劝阻,执意奔赴边关寻他。
一路上,风餐露宿,马蹄踏破山川。待赶到战场,所见唯有残剑断戟、满目疮痍,血腥气弥漫,熏得人几欲作呕。江念瑶嘶声呼喊着夜逸尘之名,在尸骸间穿梭,泪水糊了双眼,直至声嘶力竭,双腿一软,跪于泥泞之中。
“姑娘,莫再寻了,王爷他……为护我等,孤身冲入敌阵,怕是凶多吉少。”一位残兵满脸悲戚,声音哽咽。江念瑶闻言,心似坠入冰窟,寒意彻骨,双手紧攥泥土,指节泛白,指甲断裂亦浑然不觉,仰天恸哭,哭声在荒寂战场回荡,似是对命运不公的控诉,又似爱而不得的绝望哀歌。
江念瑶失魂落魄回到京城,将自己锁于闺房,对着昔日夜逸尘所赠信物发呆,往昔甜蜜回忆如利刃,反复割扯着她的心。江府上下忧心忡忡,却无法叩开那扇紧闭的心门。
不知何时起,京城流言蜚语渐起,皆传江念瑶克夫,才致九王爷战场罹难,昔日门庭若市的江府,如今门可罗雀,众人皆对其避之不及。江念瑶仿若未闻,沉浸在悲伤深渊,日渐憔悴,身形消瘦,唯有那双眼,在提及夜逸尘时,仍会燃起微弱却执拗的光,似在等一个奇迹,等他踏破生死,重回身边。
第二章:暗波涌恨
京城的秋,向来是繁华与萧瑟并至。往昔这个时节,街头巷尾满是喧闹,达官贵人们忙着筹备秋日宴,赏菊饮酒,诗酒唱和;百姓们也趁着秋高气爽,赶集摆摊,叫卖声、谈笑声交织,暖融融的烟火气能驱散几分凉意。可今年,九王爷夜逸尘出征未归、生死成谜,仿若一片阴云沉甸甸压在京城上空,把那点欢腾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