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和几个同学琢磨哪天去他家逛一圈。
这不,今天一放学我们几个便跟着丁梓峰向他家走去。
“还有多远呢?”一个浑厚的男声说道。
“这道上连个车都没有。”另一个略带细音的声音紧随其后。
丁梓峰走在前面,不耐烦地朝后边儿回了一句:“快了,快了。”
我们一行五人,走在一片施工地附近,只有远处隐约可见的几座高楼,道路两旁没有行人,路中的车也很少。丁梓峰的家离学校很远,若不是我们才初一,放学时间早,可能走不了一个来回。
“咔啦”
开门声传来。我们几个站在丁梓峰家门前,向里面张望着。他的家很小,走进卧室发现墙壁上贴满了作息规划表,上面落满了灰尘。
“咱丁梓峰可是大学霸。”我们笑着说道,丁梓峰并没有回应。
我们其中一人打开了冰箱,看到里面堆积如山的食品,他随手拿出一袋然后半开玩笑地说道:“你家这么多吃的,那我们几个可得把你家冰箱搬走了啊!”我们立即齐声应和。
从丁梓峰家出来,关上门的那一刻,我感觉似乎少了些什么。夕日余晖洒在我们四个人身上,徐徐拉长了四道身影。
从那日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丁梓峰。他也没有向我们解释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至此,我与他的缘分已尽。
第二天课间,汪千嵛和我一同去厕所时,在镜子前突然摘下了口罩,他对我说:“别人我都不给看,就你可以。”我看到他的脸上起了很多的红痘,这是青春期的正常现象吧,脸型稍有些长,尖下巴,可能这也是他一直戴口罩的原因。
我冲他笑了笑,可没想到接下来这几天却传来了一个重磅消息。
汪千嵛去了体校。
他的学习成绩并不好,走体校或许是一条出路。我与他告别,加了联系方式,期待归来仍是少年。
第二天,我还照常上学,似乎一切都未曾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