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萧墨寒脸上的伤是他不小心撞到了兵器架上。你教过的,要尊老爱幼,他那小身板我一拳就能打倒。”
“所以呢?他冲你挥拳的时候你便躲也不躲?你可真威风。”我没好气地赏他脑门两颗爆栗。
小阿飞咧着嘴嘎嘎点头,末了又沮丧起来:“小虎哥他们都说萧莫寒是来找你的。”
“将军,你会跟他走吗?”
“走去哪?萧府早就不是我的家了。”
帘外突然有轻微声响,风撩起账帘一角,露出一双小小的虎纹乌皮六合靴。
我心里幽幽叹了口气,“进来吧。“
萧墨寒低着头进来,走了几步便不肯走了,离得远远地。
直到小阿飞避了出去,他才抬起脸,眼泪水宛若决堤般往外涌,哭得狠了,肩膀跟着一抽一抽的。
“母亲为什么不要我?”
“那黄阿飞无父无母都能得到你的教导,我呢,母亲是不是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
“母亲变了,你明明说过只有血脉相连的才是亲人,母亲是骗子。”
我胸口一滞。
原来他都记得。
7
没有当娘的不爱自己的孩子。
萧墨寒从小身子骨就差,三天两头里伤风、咳嗽,请了无数名医都说是娘胎里带来的先天不足。尚在襁褓之中便成日灌下药水参汤,苦得一张小脸皱巴巴的,即便这样也不见有多大成效。
于是没多久我就擅自将药停了,那时萧祁成日在外,府里就我一个主子。
我每日上午抱着萧墨寒在太阳下呆足一个时辰,晚上再抱着泡药浴。等他会走动了,我教他练些简单的把式,又亲学了针灸和砭石刮疗。
就为着那句“娘胎里带的”,从不问神明的我祈求上苍,请将病痛加诸我身,换他顺遂平安。
这份寄托苦苦支撑着我在侯府度过无数绝望心境。
后来,宋淑宁入了府。
我向来不爱管事,府里的中馈一并交到了宋氏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