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别意气用事,我本就风尘女子,名份我不要,能做你侍婢就是最大的造化;若无此造化,我为你独守一生。你千万不要拿功名开玩笑。” “念奴,你不相信我?若今生不得与你厮守,我枉为七尺男儿!”
留下三个月的生活之资,郑颢回到了家乡。
一见父母面,父亲取出白敏中的书信:“皇上已选中你为驸马,只待殿试之后便下旨让你与万寿公主成婚,怕是赐婚圣旨已在路上。你现在却说要让一贱伎入府,你是想打皇上的脸吗?朝庭命官本就不能与贱籍通婚,你想要全家陪你去死吗?”
“我知道良贱不能通婚,但我非素娘不娶。至于那个什么驸马我是不会去当的,谁接下的谁去当。若父亲怕连累家族,我弃官浪迹江湖。”
闻言,做母亲的一下子晕厥!
此后,严父的逼迫,慈母的眼泪,终让郑颢点头同意先与公主完婚,再由父母亲把念奴接至家中说是家生的侍婢,日后经公主同意再收念奴为妾。
此时的赐婚圣旨已到。郑母陪着儿子一同去长安城与公主完婚,时时看着郑颢,连哄带劝不许他再去寻念奴。洞房花烛夜,面对新人,郑颢心痛如绞,心中一遍遍低念:念奴,念奴,薄命怜卿甘做妾,等我!
婚后,万寿公主的我行我素让郑颢更是不喜,越发思念念奴。新婚一月之后,郑母即将还家,说好带念奴一起走。郑颢忙让书僮去接念奴与母亲一道还乡。
不曾想书僮回来说道:念奴耐不住寂寞,已重回娼门,且已离开光德坊,不知所踪。
念奴会负我?郑颢闻言,神智大乱,坚持要去光德坊问个明白。到了光德坊,物是人非事事休。念奴曾经的妈妈闻讯出来递给郑颢一个荷包,正是当年定情时的那个荷包,并说念奴说自己薄命,配不上郑驸马,让郑颢忘了她。
好个负心的女子,好个发誓“在天愿为连理枝”啊!郑颢一口鲜血喷出。
五年之后,郑颢一日与几位文友到城中著名的凤楼小酌。
朋友信手点了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