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高出些许的我。
动手也没了从前那般利落,只能靠言语宣泄不满。 我无奈之下。
每次归家前,便在村外溪边,将那些偷偷抄录的兵书要诀付之一炬,免得招来麻烦。 就这般在父亲的严防死守与我的巧妙应对间,
时光匆匆,我竟也科举高中,入了朝堂为官,成了个整日埋首公文、周旋官场的忙碌之人。 在这按部就班、平淡无奇的日子里,某夜,烛火摇曳,我正为政务烦忧,忽闻一阵急促敲门声。 开门一瞧,竟是家中老仆。
他神色慌张,手里捧着个陈旧木盒,说是在祖父旧居寻得,特送来与我。 我接过木盒,入手沉甸甸,打开一看。
里头竟是祖父昔日的佩刀,刀刃寒光依旧,刀柄上熟悉的纹路仿若带着祖父的气息。 我正摩挲着佩刀,神思恍惚之际。
一阵困意袭来。
待再睁眼,已身处一片朦胧之地,云雾缭绕间,祖父的声音仿若洪钟,在耳畔炸响。 “孙儿呐!速给祖父我送些精良弓弩、锋利长枪来!看我不挑了那敌军主将的脑袋,为咱兄弟们报仇雪恨!”
2
祖父说,他在阴司战场扯起大旗,聚起一群含冤战死、壮志未酬的亡魂。 传言那阴司往昔受腐朽旧制辖制。
什么判官小鬼、无常阴差,全然不把亡魂当回事,肆意欺凌压榨。 可这群曾在人间浴血奋战的将士,哪受得了这般窝囊气。 祖父振臂一呼,恰似燎原星火。
众人纷纷响应,决意推翻这旧制。 只是举事艰难,缺兵少粮,棘手至极。
虽说亡魂们不乏有子孙孝顺,逢年过节烧来诸多纸钱财物。
可岁月悠悠,阴司物价飞涨,往昔能换骏马长枪的银钱,如今只够买几支破羽箭。 正发愁时,几车精良兵器突兀现身,车上刻着我的名号。
原是我曾在祖祠前诚心祈愿,又按古礼焚化了绘制精细的兵器图谱,不想竟真到了祖父手中。 靠着这批兵器,祖父和同袍们打下阴司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