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事,气就更大了,他嘴里喷着唾沫星子高声骂道:“你他妈的,真是个文人骚客。老子今天非把你的卵子当鱼泡踩了,看你以后还敢欺负女人了!”胜子哥骂着冲过去。
岂料,我三婶也不顾一切地拼命扑过去抱着胜子哥的腿,撕心裂肺地喊着:“胜子,你再打是要出人命的!我求…求求你….…”
三婶低着披头散发的头,呜呜地哭着:“是我…是我贱,我……”
胜子哥低着头,一看三婶的样子,他沮丧地大声叹了口气,一脚搡过三婶,吼道:“三婶——你是我们的长辈,你…你也得自重呀……这要传出去,我们的脸……我三叔的脸都往哪儿搁呀?!”
胜子哥虽说胡子巴碴的,比我三叔还大两岁,只因他辈分低,活到老也是小字辈。他吼完三婶就气呼呼地走了。
后来,下雨了。胜子哥可能是睡的太沉了,天下雨也不知道,自然没有吹哨子喊人起床收稻谷。
次日清晨,全村人都以为场上的稻谷被雨水浇个透,一万多斤粮食就这么糟蹋了。
一大早,胜子哥就被我五爷骂个狗血喷头。其实,场上的稻谷一点都没被淋雨。清晨四、五点钟下了一阵雨,是我三婶用被子、褥子、席子和稻草盖住的。
第二天,三叔回来了。家里发生的事他全然不知。还是跟平时一样和三婶和睦过日子。洋学生给驻队干部脸上抹了黑,没脸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村子的。
胜子哥目睹男女间干那种事,按当地人的说法是很倒霉的。
在事发后的第三天,家里的老母猪怀了一窝猪仔,不慎掉进茅坑里淹死了。
没过多久,他的儿子小柱子又得了什么急病,送到省城医院治疗了一个多月也死了。
一两个月没领着社员下地干活,工作队就将胜子哥的队长职务给撤了。村上的老少爷们不愿意,纷纷上前问个为什么。
工作队召开社员会,硬说胜子哥小农意识浓,家族观念强,不能胜任队长职务。村里没有文化人,不懂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