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杨槐树,阴凉地盘挺大的。巷子的地上还铺着不太整齐的青石板,打扫得干干净净。既宽敞且又通风,是女人们歇凉的好地方。她们纳鞋底、做鞋帮,扯着闲淡话。说说笑笑,饶有趣味。
我等一些不上学的男孩子、女孩子们也跟着自家的妈妈凑到这里来玩耍。小女孩们三三两两不是抓石子,就是跳房子。
我们男孩子各自为阵,统统玩摔泥窝听响声的活计。而且都是一丝不挂,光着屁股,任人摸捏。常常糊得满手、满脸、满身都是泥巴。只要听到自家的母亲一声吼,立刻钻到浅水塘里胡乱洗一把,跑上来继续玩耍。因此玩得开心、自在。整天无忧无虑,快活得象活神仙。
柱子比我大一岁,秋后就要上学了。他一个泥窝没摔响,在我做第二个时,还没做好,他就把我的泥窝踩了。
我气极了,就骂他。骂的不过瘾时,扶着鸡鸡就对着他洒尿。他看见了我的举动就躲。我追着朝他身上洒尿。逗得许多娃子们捧腹大笑。
正在纳鞋底的妈妈见到了。找根树条跑过来,一把抓住我,朝我屁股上狠狠抽了一树条。然后将我拉到她的怀下玩,我还是继续做我的泥窝。
这时,我听到保全家小婶说:“桂芬好着哩。在娘家的时候,她那东西每月按时来,我和她一起长大的咋不知道?怪就怪亮亮他三叔的‘家伙’不行。”
“桂芬”,我咋不知道?
她就是我三婶的名字呗。队长记工分的时候,我在跟前听过,叫到罗桂芬的名字时,我三婶就答应。我还听到我爸我妈都叫过她桂芬。还有三叔的“家伙”不行,“家伙”是个什么东西?
我转身仰着脸问妈妈:“三叔的什么‘家伙’不行?”
妈妈正在亢奋的兴头上,不情愿地说: “屁大孩子问这个干啥?!”
“不嘛,‘家伙’是个什么东西?”
妈妈烦躁地回答我:“就是锤子不行!”
“锤子不都是一样的吗?”
我妈突然厌烦地用手摇摇我的小鸡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