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浓重的血腥味。
他抬头看着我，眼中混合着一种奇怪的恨意。
他低声说道，声音几乎听不见，“张悦……”
他咳嗽起来，发出一种咯咯的、湿漉漉的声音。
“那个装置……它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他挣扎着说话，每个字都费尽心力。
“我没想杀你……她只会，让你迷失心智……”
迷失心智？
话语断断续续、急匆匆地涌出来，那是一种渴望被理解的绝望诉求。
他说，若不是晓萱突然跳出来，我就会成为一个听话的傀儡，会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
那个装置，一个由骨头和金属构成的、怪异的、有节奏跳动着的机器，不是一个毁灭的武器，而是，对骨髓的洗涤，对心智的干扰。
他看着我，眼神中满是哀求，在我的眼睛里寻找一丝信任的微光。
数辆警车的警笛声响起。
他被逮捕了。
警方的搜查行动迅速而残酷，由于抑制器的功劳，仓库里的数十名血影饕客全部抓获。
抵抗出人意料地微弱，我有些不敢相信，“血皇之子这么弱的吗？”
小李却凑过来，“你还不知道，晓萱其实也是异类，她是灵影圣鸮，一种罕见的神鸟，正好是血影饕客的天敌，就像……蜈蚣的天敌是鸡。”
“你才是鸡！”一个巴掌重重拍在他的脑门，晓萱气鼓鼓的。
“真没想到，你竟是……神鸟？”我大惊。
“我们种族本就稀少，从远古到现在，只剩下我和爷爷了。”她语调中带着一丝落寞与哀伤。
我开玩笑的宽慰她，“为了延续你们的种族，可要早点嫁人。”
她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无论跟谁繁衍后代，都不会纯，可不纯，总比绝种好！
范泽的那个装置被妥善保管起来，它在容器里微弱地搏动着，那是一个我不理解的恐怖的战利品。
生活恢复了些许常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