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了。”宴既明委屈地看向我,“他打我脸,等你恢复记忆了,你是不是又要替他说话了?”
“你不是也打了他的脸?”
陆未庭走的时候也伤得不轻,我下意识想到他这个职业脸可得好好保护,最近应该是没办法见人了。
宴既明当场生气。
“还没恢复记忆你就向着他说话了。”
“果然我就该重金求购失忆药水,让你永远都想不起他。”
他这么说,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陆未庭都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可是我在看他受伤的时候,却没有半点心疼。
我想他对我不再重要。
13
宴既明陪我到医院做了细致的脑部检查。
经过专业的治疗,我逐渐想起了一些事。
比如我确实叫秦枝,我的爸妈也已经因病过世,以及陆未庭。
也是因为他一直打电话骚扰我,我接触过去的人或事越多,记忆恢复得就越快。
我决定当面和他谈谈。
再见面的时候,他戴着口罩,站在一棵大树旁,我们约的公园。
他见我出现,直接摘下口罩指着他脸上的伤说:“你看,宴既明那孙子打的,他让我怎么见人?”
他这模样我见过无数遍。
他向我抱怨,向我倾吐苦水,向我诉说委屈。
我总是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软。
我没办法不偏爱他,毕竟自从我父母离世,我的世界只剩他一人。
“他也受伤了,很严重。”我故意夸大其词。
陆未庭忍了又忍,“好,先不说这个,你现在想起我是谁了吗?你知不知道宴既明在骗你啊!”
我还没想起自己和宴既明的前情提要,这几天他像做错了事的孩子,鞍前马后伺候我。
不过和我刚出院那时倒也没太大差别。
我点点头,“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陆未庭,以前住我家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