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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嗑着瓜子,不甚在意地问道:“怎了?是谁惹你不快?”
“世子私下前去见昭君君,恐已察觉您此前有所欺瞒,这婚事恐生变数。”
瓜子仁差点噎住我,“什么?去看看。”
说罢,我撸起袖子,带她出门。
昭珺珺与萧示如今居于京都郊外的福德村,经丫鬟一番打听。
村中有间最小的茅草屋,便是他们的居所。
每日破晓前,昭君君便会同村里的阿婆一道外出,入城做些清扫、割草之类的活计。
辛苦劳作一日,仅得十文钱,尚不及往昔给下人的赏钱。
若寻不得活计,便随村里老者入城乞讨为生。
萧示则时常流连于各大赌场,此前因偷钱之事被抓。
无事之时,便盯着入城乞讨的昭君君。
若一日未得钱财,回至茅草屋中,总能听闻鞭笞声与女子的哀号。
这般日子,当真是精彩!我听闻此事,牙齿隐隐作痛。
行至茅草屋附近,远远瞧见小世子与昭君君于河边交谈。
我瞥了一眼身旁的昭绣绣,佯装镇定,轻抚发髻。
哦,此等场面,仿若修罗场,实乃罪过。
昭绣绣快步上前。
须臾,小世子便被捏住了耳根。
昭绣绣似在向众人宣告主权,同时警告小世子,她高声说道:
“你如今与我钮钴禄·绣定亲,竟敢在外沾花惹草,看我如何收拾你。”
“听见了吗,嗯?!!”
小世子泪眼汪汪,捂着耳朵。
瞧了我一眼,悲戚地点头:“呜,媳妇,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我不忍直视,别过头去。
言罢,昭绣绣便拉着小世子离去。
望着依旧光鲜亮丽的我,昭珺珺投来一眼。
旋即低头望向自己的破衣烂衫,默默无言。
“世子同你说了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