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涛江卫国的其他类型小说《至尊鉴宝狂婿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渡厄方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重楼的话,听的林傲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小屌丝,你敢骂我!”说完,瞟了眼许烈。接着道:“别以为有个大老粗跟班,我就动不了你。”“今天不说出个了丑寅卯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在秦州这块地上,想玩死你们这种人,对我来说轻而易举。”许烈闻言,眼中射出一缕寒芒。他性情向来刚烈,不然哪来暴烈猛虎的称呼。在拳台上更是向来搏命,在他眼里什么高低贵贱根本不存在。只有能打的跟不能打的。林傲这种态度,已经让他极其不爽,不是李重楼拦着,早就一拳上脸了。“眼力不行还要耍横?既然你师父没教,那我就替他教教你!”李重楼不动声色道:“我断真假没问题。”“但做为学费,这块鸡心佩要是仿品,它便归我!”“你……”林傲气结。“你自诩圈内人,古玩行的规矩难道不懂?”...
《至尊鉴宝狂婿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李重楼的话,听的林傲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小屌丝,你敢骂我!”
说完,瞟了眼许烈。
接着道:“别以为有个大老粗跟班,我就动不了你。”
“今天不说出个了丑寅卯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在秦州这块地上,想玩死你们这种人,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许烈闻言,眼中射出一缕寒芒。
他性情向来刚烈,不然哪来暴烈猛虎的称呼。
在拳台上更是向来搏命,在他眼里什么高低贵贱根本不存在。
只有能打的跟不能打的。
林傲这种态度,已经让他极其不爽,不是李重楼拦着,早就一拳上脸了。
“眼力不行还要耍横?既然你师父没教,那我就替他教教你!”
李重楼不动声色道:“我断真假没问题。”
“但做为学费,这块鸡心佩要是仿品,它便归我!”
“你……”林傲气结。
“你自诩圈内人,古玩行的规矩难道不懂?”李重楼从来就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林傲想当众打他的脸,践踏他的尊严。
势必就要付出代价。
古玩圈的规矩,两人交易若是发现卖家的货有问题,你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卖家是要给钱的。
这个钱,就是学费。
几天前朝秦牧阳要的学费,就是这个。
虽然林傲没卖东西,但他主动让李重楼说个明白,在圈内就等于请教。
学费是少不了的。
林傲虽然狂,但规矩却不敢破,一把扯下玉韘恨道:“好!”
“说出问题,这块玉韘归你。”
“说不出,我要你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跪拜我为师。”
这块玉韘是他为了配汉服,三十万捡来的大漏。
以他的眼力,看不出半点毛病。
李重楼竟然说是以新摹古,简直就是在侮辱他的水平跟智商。
是可忍,恕不可忍。
李重楼眼皮轻动,嘴角上浮道:“玉韘本是古代射箭用具,始于商代,用来扣弦拉弓。”
“但到了战国时期,已经雕刻极精,浮雕螭、凤,慢慢失去实际用途,变成单纯的装饰品。”
“到了汉代,更是彻底演变为佩玉,称为鸡心佩。”
“你这块鸡心佩,无论是雕工还是仿古砣工都是一流,甚至连色沁都极其自然。”
“可却有个致命缺陷,便是刀法!”
听到这,林傲忍不住冷笑连连:“编,接着编。”
“这刀法完全是标准的汉匠手作,你不会是说这玉韘没有汉八刀,所以便是假的吧?”
“我看你是孤陋寡闻,怕是连听都没听过游丝跳刀!”
他以为李重楼要从色沁和玉质上来辨伪。
却没想到会指向雕刻刀法。
这是他唯一能够确定鸡心佩为汉玉的证据。
李重楼竟然说刀法有问题,简直笑掉人大牙。
看来今天在眼力上,他赢定了。
甚至都不需要师父摆宴,便能替秦州古玩圈,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子。
“区别于汉八刀所表现的典型汉代风格,是细阴线刀法。”李重楼不急不慢,接着说道:“汉代玉器的阴线有两种!”
“一是很流畅连贯的阴线,纤细而富有弹性,俗称十八描。”
“其中一种叫做游丝描,其细之线可比拟钟表与摆针联动的游丝,细且张力弹性十足,这是后世的叫法。”
“高质量的游丝描,绵里藏针,连绵不断。”
“至今没有任何朝代能够仿制,只有清中期宫廷名匠能仿出六分感觉,但依然不能乱真。”
“你说的游丝跳刀就是另一种技法,是细线在线条进行中出现了较为明显的接刀痕迹,称为游丝毛雕或游丝跳刀。”
“明人高濂在《燕闲清赏笺》中有说过,汉人琢磨,妙在双钩,碾法宛转流动,细入秋毫,更无疏密不匀,交接断续,俨若游丝白描,毫无滞迹。”
“其特点,像是刻划而不是砣轮加工出来。”
“新玉摹古摹不出游丝描,但却可以仿出游丝跳刀,足可以假乱真!”
“你这件鸡心佩,无论器型,甚至游丝跳刀工艺都仿的唯妙唯肖。”
“虽是新玉摹古,也不失为上佳之品。”
“只不过,从此以后它归我了。”
嘶……
一席话,听的跟班们,冷气倒吸。
个个双目圆瞪,难以置信。
林傲的脸色更是由青变白,再由白变黑。
自负的眼神渐渐变成了茫然和迷乱。
李重楼说的这些,不是浸淫了汉玉十几年的大家,根本无法领悟的东西。
难道……
他不是凭运气,而是真的行家?
不!
绝不可能。
古玩包罗万象,粗略便可分为陶瓷、玉石、纺织、金银、珠宝、玻璃、珐琅、漆木、青铜、书画、法贴、碑碣、墨迹、钱币、玺印、雕刻、建筑、家具、远古动植物标本化石、遗址遗迹等等。
除此之外,还要精通各种历史、人文。
一个人的精力永远是有限的,就算再厉害,也只能精研其中一样或多样。
李重楼这个年纪,就算是有神助,也不可能同时在陶瓷、漆木和玉器这三样都有极高的成就。
他在诈自己!
“放屁!”
林傲反应过来,眼中重新恢复自信:“这游丝跳刀,我用放大镜观察了许久,根本没有问题。”
“我看你怎么圆。”
李重楼今天拜师拜定了。
只不过他所谓的收徒,可不是真正圈内的传承,而是要把李重楼踩在脚底,肆意蹂躏。
不是够狂么,那就天天用规矩教他做人。
“放大镜?”
李重楼淡然笑道:“说你瞎都是轻的。”
“普通匠人放大镜当然看得出区别,但我说了这块鸡心佩,雕工造诣极高。”
“如果没看错,应该是传承自晚清宫廷一脉的大师。”
“几十年的刀功,纤毫毕现。”
“但是现代工艺无论多高超,一定是用电动金刚刀头旋转磨刻,跟以前的砣工手动天壤云泥之别,总会留下细微痕迹。”
“用高倍显微镜观察其线壁两面的崩碴,必能辨认。”
“医院正好有显微镜,敢不敢跟我一探究竟?”
李重楼浑身散发着自信。
他当然不是一眼就看出只能用微显镜才能看出的崩碴。
而是看出那块料子的气息不同。
所以才断定是新料摹古。
只是这种气息,是经验更是第六感,不足以为人道也。
同一时间。
帝王华庭会所。
徐天厚挥退陪酒公主,眯眼问道:“你答应过我的东西跟人,准备什么时候兑现?”
“我的耐心有限的很。”
坐在他身边的江涛,闻言谄笑道:“徐总,那件东西明天就能给你。”
“老头子倔的很,不同意重修风水。”
“搞的我只能花了二十万让陈正河找了两个好手。”
“等过了十二点,我亲自带他们过去。”
“绝对出不了岔子!”
徐天厚闻言冷哼道:“人呢?”
江涛一脸苦瓜,哀求道:“人你再宽限我几天,李重楼那个废物,我手段都用尽了!”
“他竟然宁愿还三十五万都不离婚,听说还认识了个过气混混。”
“活该报应出车祸,撞死他多好。”
“徐总你放心,明天早上,只要他还不了钱,离婚协议就签定了!”
徐天厚冷笑道:“万一他要是还上了呢?你以后还能用什么名义逼他离婚?”
“不可能……”江涛一脸不信。
“我跟你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我只求稳,而你喜欢赌!”徐天厚不阴不阳说道:“你不是说那小子只在乎他母亲么?”
“让他失去在乎的一切。”
“这就是不识时务的代价!”
闻言,江涛眼睛泛起一阵阴毒,醒悟道:“徐总高明啊!”
“郑秀梅本来就有心脏病,只要一刺激,说不定当场嗝屁。”
“那我明天上午叫上几个叔叔姑姑,逼着刘之如直接去病房摊牌。”
“压根就不给他还钱的机会!”
江涛得意非凡。
这几天,先后让田玲丽跟季姗出马,都没能如愿。
李重楼这颗又臭又硬的石头,已经把他不多的耐心彻底消磨光了。
等挑唆刘之如气死郑秀梅。
引李重楼暴怒动手。
再借机抓他进去坐牢,从此一劳永逸。
“尽快搞定。”徐天厚直到这时,才露出满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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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
李重楼后背有伤,不能平躺,干脆盘坐静修。
羊皮卷心法记载,内壮之后便能刺发人体潜能,增加自愈修复能力。
其实这本就是大部分生物都具有功能。
只是人类太过于依耐外部技术,导致越来越褪化。
抱着姑且一试的态度。
把精神集中在后背缝针处,身体慢慢放松,很快便能清楚感受到脉博跳动。
十几分钟后,伤口升起一阵蚁啃针扎似的麻痒。
痛感竟减弱了不少。
“果然有用!”李重楼大呼神奇。
随着时间推移,伤口的麻痒感越来越重。
照此速度下去说不定明天就能出院。
太阳刚落山不久,许烈回来了。
李重楼中断修炼问道:“见到人了?”
“幸不辱命,那小子果然干的是不法勾当。”许烈一脸佩服:“我在酒吧找到他。”
“一拳下去,招的干干净净!”
“招什么了?”李重楼听的一脸懵圈。
他只不过让许烈去问问陈正河卖过哪些古董,想找找线索,再捡点漏。
可没让许烈打他。
这……
顿时明白许烈八成是误会他意思,把陈正河当成暗杀自己的嫌疑人了。
“你听听。”许烈掏出手机,打开录音。
果然不出所料,许烈上来就逼问他为什么要找人截杀李重楼跟吕云絮。
陈正河吓的屁滚尿流。
带着哭腔求饶。
这事肯定不是他干的,以为许烈故意找借口诈他其他事。
就把自己干的勾当老老实实交待了一遍。
这还不够,竟然还有一个连他都震惊的大秘密。
就连李重楼都听的瞠目结舌。
这种突破天际的思维和创意,简直匪夷所思!
李重楼眼里冷芒闪烁:“许哥,今晚还得辛苦你一趟!”
然后低声耳语了几句。
许烈眼神大亮,显得极感兴趣:“你好好休息,一切包在我身上!”
说完大步离开病房。
整整一夜,李重楼都在修炼了羊皮卷心法。
同时保持着警惕,提防再有人来要他的命。
好在一夜过去,没什么异常动静。
或许是因为牵扯到吕氏集团,所以对方暂时不敢再冒然下手?
又或者是其他原因。
总之,想像中的第二次暗杀没来。
后背的伤口倒是好了不少,一夜之间痛感几乎消失,甚至都不再影响他动作。
“师父给我心法时,不知道有没有料到我会被人暗杀。”李重楼心头思绪起伏。
他隐隐觉得,师父背后隐藏着什么大事。
但目前朦朦胧胧看不清楚。
看来过段时间得再去趟监狱,看能不能问出点端倪。
六点半左右,江玉心推门进来,手里提着包衣服。
脸色有些憔悴,眼里泛着红血丝,估计夜里没睡好。
见状问道:“好点没有?”
“已经不碍事。”李重楼伸展着胳膊,做了几个动作问道:“你妈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到?”
“你盼着她来啊?有钱还么?”江玉心故意冷脸挖苦。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李重楼不以为然。
钱是肯定没有。
但刘之如求的无非是岳父平安。
只要解决了这个问题,说不定就能出现转机。
噗!
一张银行卡伴随着江玉心手里的衣服落在床上。
“我在家族群里看到江涛策动那些堂叔堂姑们,现在正在江家别墅,打算上午来医院看你母亲。”
江玉心的声调还是那么冷:“这张卡里有我存的五十万,密码是我生日,拿去交差吧。”
“我不想看到你母亲因此被牵连!”
李重楼看着江玉心,心头微动。
江涛在这节骨眼上招集江家亲戚来医院。
看母亲是假,更不是为了要钱,而是拿母亲的命威胁他离婚。
江玉心太单纯了,她以为有钱就能解决,实则根本不可能!
不能让他们到医院来,否则多少都会有风险。
他承受不起。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战场拉到别处。
“新仇旧恨,该提前清清了!”李重楼眼中寒意一闪而逝。
默默换好衣服道:“这钱我用不着,你妈那我自有交待。”
“你回病房守着我妈直到进手术室。”
“我出去拿点东西。”
江玉心闻言皱眉:“你伤还没好,去拿什么?”
“尊严!”李重楼眼中寒芒爆闪,杀意升腾。
说完推门而去。
几天不见,田玲丽的打扮比上次要清纯了不少。
但骨子里的媚意,依然不减几分。
没有墨镜掩着,看的过往路人纷纷回头。
虽然单论相貌田玲丽比不上江玉心跟吕云絮,但世间人多媚俗啊,这种性感艳丽的类型反而更招眼球。
“什么事?”
李重楼不为所动。
田玲丽这种类型,不是他的菜。
要不是需要她在江涛那套话,以解岳父江宏毅之围,两人根本不会有任何交集。
如今江涛伏法,确实也算是欠她个人情。
“我听吴浩说你在典铺当朝奉,还打算搞直播鉴宝平台对吧?”田玲丽嫣然一笑,秋波横生:“那你多少对古董有点研究吧?”
“我老家一个叔叔,在地里挖了不少铜钱跟铜镜。”
“想托我找个专家看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听到跟古董有关,李重楼原本兴趣缺缺的表情,不禁松动:“把照片发给我。”
田玲丽见他应允,一口气发了二十多张照片。
都是不同的铜钱跟铜镜细照。
上面绿锈斑斑。
依稀能看出文字,铜钱大多都是汉五铢,也有少数几枚汉半两。
这种东西,存世量太大了,价值都不高。
但那十几面铜镜,却引起李重楼注意。
这些铜镜背面有四个较大乳钉,是整个图案的布局基点,采用的是西汉非常先进的鎏锡工艺。
明显是汉代的“星云镜”,学名弧乳钉铜镜。
铜镜可以一范多铸,所以初范镜的价值往往要远高于后面制作的镜子。
这几面星云镜里,就有一个很符合初范镜的特征。
按市场价估计,价格在八万左右。
其余的在两万左右。
虽然单价不高,但待不住东西多啊。
光是照片里就有十几面之多,而且品相完好,形体规整。
如此大规模发掘出来的文物,怎么可能是在地里。
若无大墓,根本保存不了这么完整。
“你老家哪的?”李重楼看完照片,抬头问道。
“舒宁县。”
“好地方啊!”李重楼眼睛一亮。
舒宁县有个著名的舒王墩汉墓,还有数不清的汉朝墓葬群。
确实能挖出这种铜钱铜镜。
“让你叔叔把东西带到秦州来,我帮他找找下家。”李重楼不动声色说道。
这种明漏,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时间越快越好。
他巴不得现在就坐车让田玲丽带自己过去。
但母亲手术没做完,他哪也不去。
“行,回头我就打电话。”田玲丽说完,低声问道:“你答应我的那事……”
“放心,已经删了。”李重楼不等她说完。
那个录音,他压根就没保存。
田玲丽不是他敌人,就算不帮他对付江涛,也没想过让她身败名裂。
“那我有事先走喽。”田玲丽松了口气,告辞离开。
等她走后,吴浩才神秘兮兮问道:“你们俩怎么搞的像特工接头,什么秘密?”
“既然是秘密,怎么能乱说。”李重楼话音刚落。
吴浩便一脸牙疼状拍了李重楼右臂一拳,让他藏在口袋里的右手碰到绷到裤子。
疼的倒吸一口冷气,条件反射抽了出来。
看见李重楼抽出右手绑满绷带,吴浩眼睛圆瞪,关心问道:“楼子,你手怎么了?”
“车祸。”李重楼不愿多说,把话题引到鉴宝平台方案上。
两个多小时悄然滑过。
手术室的灯亮起,黄歧山带着助手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脸色有些憔悴。
“小家伙,你妈的情况有点复杂,不过所幸手术成功。”
“后面要规范药物治疗,生活方面也要有所控制,避免形成血栓!”
李重楼一番感谢。
帮着护士把还在昏迷中的母亲推出手术室,心头大石总算轰然落地。
刚安顿好,吕云絮便打来电话,询问手术情况。
并对李重楼抱怨着自己被软禁在家有多无聊。
————————————————
与此同时。
一栋雕梁画栋、勾心斗角的徽式建筑内。
秦州古玩协会总部,会长办公室。
“鲁会长,我……我也没想到吕云絮会跟那小子在一块……”曹致脸色苍白,眼神闪躲,低声说道。
不敢抬头看面前一名额头低窄,鼻如鹰勾的中年人。
此人正是秦州古玩协会一把手鲁未明。
古玩行自古封闭自负,圈内无人不都争得一席之位。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就已经有人觉得很残酷了。
但在古玩行,哪怕想让自己的名字被别人承认,都是件极其困难的事。
鲁未申师出名门,一身鉴定技艺源自清庭皇室。
五十多年前在大多人将古董视为四旧时,其父便已偷偷搜罗保护了不少文物。
时至今日,早已拥有了自己的私人博物馆,家底之丰厚令人咂舌。
在整个秦州古玩圈当之无愧,公认的第一。
“蠢货!”
鲁未申眼角颤抖,冷声斥骂道:“他能被林震东收为弟子,必然有几分本事!”
“连秦牧阳都甘拜下风,你凭什么敢轻敌?”
“败了,就要杀人泄愤。”
“且不提吕云絮差点被牵连在内。”
“连张道成都被你当成替死鬼,你应该清楚我为了得到林震东的秘密,费了多大周章!”
“结果被你一时冲动毁的一干二净,要不是看在你跟了我二十多年的份上,你以为还能站在这?”
声调不高,却威势滔天。
听的曹致心惊胆颤,如坠冰窖。
他替鲁未申办事多年,林震东入狱便是他亲手操办,张道成更是收了他巨大好处。
琴韵山庄事后,他颜面尽失,怒火冲天。
便找到了一个出狱不久的杀人犯。
以张道成的身份跟他联系,让他杀了李重楼泄愤。
谁知道李重楼竟跟吕云絮呆在一块。
不但没死,还把吕氏扯了进来。
害他被鲁未申骂的狗血喷头。
“会长,我杀他并不是因为私仇,而是为了我们秦州古玩协会和您啊。”
曹致眼珠急转,战战兢兢道:“你知道那小子有多狂?”
“他说要当会长,要把古玩协会解散了。”
“他根本就没把古玩协会,没把会长你放在眼里啊。”
“虽然唐修竹封了大家的嘴,但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那天在场那么多人看着,要是让李重楼这个小杂种活着,就是对我们古玩协会,对您最大的羞辱!”
他知道鲁未申很在乎古玩协会,更在乎自己的名声。
对症下药,说不定能假他之手对付李重楼。
果然,鲁未申闻言,脸色阴沉沉默不语。
几分钟后,眼中闪过一道厉芒道:“以我的名义,在风临雪摆一桌,请他赴宴!”
卟通!
周亚诚双膝一屈,跪倒在李重楼身前。
刚才李重楼给他留了面子,没让他当着陈老板跟那些手下的面跪,已经是千恩万德。
他不怕李重楼,但是怕周三平。
低着头,嘟哝出声:“师……师叔祖,我错了……”
“我有眼无珠,大水冲了龙王庙……”
“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是晚辈的份上,消消气。”
“这簪子的学费我交!”
喊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人叫师叔祖,实在让他憋屈到极点。
不过现实比人强,谁让他技术跟辈份都远不如李重楼。
“起来吧。”李重楼懒得再折腾他。
让黄永寿跟许烈带着周亚诚到其他屋。
自己跟周三平留下。
今天来文庙,本就是找周三平的。
捡漏只是意外之喜。
师父这一生除了林颖师姐这个女儿外,就他一个徒弟。
但林颖师姐却收了好几个徒弟,除了周三平,还有几个混迹官场。
在秦州也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鉴宝实力绝不弱于曹致之流。
只不过源于师父林震东对古玩协会的排斥,所以他们这一门没一个加入古玩协会。
这也是李重楼对古玩协会不感冒的重要原因。
“师叔啊,逆子不成气,让你见笑了。”
周三平亲手泡茶奉上,满脸客气:“您今天来找我,有什么吩咐?”
“对。”
李重楼开门见山说道:“你在文庙人脉广,资源多。”
“我想搞个直播鉴宝平台,缺鉴宝师,只能找你。”
“一个月内,帮我找三名资深鉴宝师。”
“最好本身性格能开朗幽默点。”
鉴宝平台的事,是重中之重。
吴浩伤还没好就在策划方案,激情四射,他当然也不能闲着。
虽然不懂经商,但是前世有个成功案例“日日鉴宝”可以直接借鉴复制。
照着他的思路,先把鉴宝师团队搞起来再说。
“这事简单!”周三平微一思索便应承下来。
李重楼注意着他的神色,见他虽然答应找人,但本身对鉴宝平台这事并没有表现出多大兴趣。
便没再接着往下深谈。
创业这件事,非万不得已,他不想拉任何熟悉的人入伙。
毕竟人性现实。
再好的关系,一旦有了利益牵扯,都可能生出间隙。
接着,李重楼又问了周三平关于师父林震东入狱的事和黄永寿口中的大盗墓贼。
发现他也跟自己一样,被蒙在鼓里。
看来这件事还得等师姐回来,或者亲自问师父。
下午便带着许烈告辞离开。
又把市场内的几个古玩店逛了一遍,再没什么收获。
走之前,问了下许千千的生辰八字,替许烈找了件白花腊吊坠,给他当做礼物。
这趟文庙也算没白来。
除了正事外,还赚了十万块。
但是这点钱实在解不了燃眉之急,捡漏又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只能另想他法。
李重楼没立刻回医院,而是带许烈去买了不少修复古玩的材料返回东林。
准备等手伤好了以后,把那堆耀州窑油滴釉给修复修复。
价值虽然不复原来那么高,但胜在数量多,二十多件全修好也能有个近百万。
他没太多时间呆在店里,一周修一个差不多半年能搞定。
也算是寥胜于无。
随后,许烈接到妹妹电话,先一步离开。
李重楼则自己返回医院。
母亲已经醒了,情况还不错,有特护在无需他操心。
李重楼自己的病房依然保留着,手伤没好之前,他不想让母亲担心。
夜里便回自己病房继续修炼羊皮卷心法。
背后的伤经过一天一夜,已经没有大碍,完全不影响行动。
但手掌被刺穿,好的可就没这么快了。
————————————————
入夜。
帝王华庭会所。
徐天厚一脸寒霜坐在沙发上,眼神阴戾。
上午江涛被抓,他做为那面罗盘的获得者,自然逃不脱干系。
在派出所呆了近十个小时,才得以利用关系取保候审。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李重楼。
“一个江家废婿就把你给害的这么惨,还把那位要的罗盘给缴了,你怎么交待?”徐天厚身边,坐着的正是曾经跟李重楼在东山碰过面的胖子。
“那个废物,我从来就没放在眼里!”
徐天厚闻言眼皮狂跳,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之色,咬牙说道:“却没想到一时大意,在他手里栽了这么大跟头。”
“都怪江涛那个蠢货!”
“等风头过去,我想办法把罗盘拿到手。”
“但做为回报,你帮我个忙,我要让那个废物知道得罪我的代价!”
说到后面,徐天厚整个脸都变的无比狰狞,阴暗扭曲。
恨不得将李重楼食肉扒骨。
“你想怎么做?”胖子不置可否,眼中满是厉色。
整个秦州,知道他是真正身份的人,不足一手,徐天厚便是其中之一。
所谓帮忙必然是借用他横门的力量。
横门是五花八门中的一门。
劫道行窃之人统称,古时候大到各类山匪马贼,小到市井偷摸都在横门之列。
如今这个世道,基本已经一统。
他科是整个秦州横门的负责人。
换句话说,整个秦州只要是偷抢扒拿的,超过八成人归他管。
江家玉陵里那个罗盘,他上面的人已经惦记了好几年,迟迟没有机会下手。
便是因为那件罗盘不是凡物,而是件法器。
不是江家人,想进墓都难。
这也是玉陵为何能保存至今,没被盗墓贼光照的原因。
江涛的巨额赌债,其实就是他一手设计,安排徐天厚实施的计划。
如今江涛监守自盗,破了玉陵风水,把罗盘盗出来给徐天厚抵债,眼看着就要到手。
却被李重楼这个江家赘婿彻底给毁了。
上面怪罪下来,他必要受到重罚。
“那废物是个孝子,听说他妈今天刚做完手术,让你的人潜进医院给他妈打一针!”
徐天厚咬牙切齿狞笑道:“至于江玉心那个婊子,我自己出手,等过了这风头,我找个机会跟江家谈合作。”
“软不行就来硬的,找机会直接下药,我让她再装贞洁烈妇。”
“李重楼,我先看着你黑发人送白发人,然后再把你戴个满头绿帽。”
“让你生不如死!”
字里行间,恨意滔天。
胖子脸庞怂动,冷笑道:“这件事我替你办了,最迟明天让你大仇得报。”
“但罗盘尽早拿到手,不然你后果自负!”
李重楼万没想到,找黄永寿卖东西的人,竟然是江涛。
真是无巧不成书。
八成又是偷了江老爷子的珍藏。
看来寿宴的事,不但没让他收敛,反而更变本加厉。
不知江老爷子看到这一幕,作何感想。
黄永寿招呼两人进文庙不久,吕云絮便自己开着一辆奥迪A8到了门口。
身穿米白色的OL套装,秀发高高束起,一副商业女强人打扮。
一下车便问道:“李哥,人来了吗?”
“在里面。”
“女强人吕云絮。”李重楼介绍道:“许烈,我朋友。”
吕云絮闻言主动跟许烈握手。
她见过不少人,但像许烈这种英气勃发,气势逼人的却不多。
能让李重楼郑重介绍,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许烈眼中也闪着精芒。
吕云絮经常上电视和杂志,可谓家逾户晓,一报名字他便立刻反应过来。
首富千金,看她对李重楼的称呼和态度。
不禁让他再次惊讶李重楼的本事。
“你跟许哥进去找黄永寿,戴耳机跟我视频,我说什么你就说什么。”李重楼交待道:“不管他卖什么东西,通通拿下!”
说完,又让许烈单独打开手机,从头到尾把过程录下来,有备无患。
吕云絮照做,打开视频跟在许烈身后。
黄永寿等人,此时正等在一家卖绿松石跟蜜腊配件的饰品店内。
老板是个中年妇女,正坐在店里前泡着茶。
黄永寿坐在女老板对面,时不时挤眉弄眼,两人应该是老相好。
江涛脸上暗含焦急:“黄总,人怎么还没到?”
“来了来了,许哥坐坐坐。”
话音刚落,黄永寿便眉心就狂跳,看到许烈进来,连忙让出自己位子。
上午那顿打,可谓记忆深刻。
柱子还躺在医院。
他的膝盖到现在还是肿的。
这种厉害人物,他是半点都不敢得罪。
许烈没搭理他,自顾自拿手机拍着,吕云絮大方坐到黄永寿旁边。
黄永寿眼皮活套,一看便知这才是金主,面带疑惑问道:“这位小姐,我怎么觉得您有点眼熟?”
“你是吕……吕云絮?吕氏集团大小姐,首富千金!”话音刚落,江涛已看着手机,惊叫出声。
以吕云絮的气质长相,还在门外便吸引了他注意。
但实在没能把她跟高高在上的天之娇女联系到一起。
直到用手机查到吕云絮照片才敢确定。
黄永寿闻言两眼冒光拍着马屁:“您本人可比电视上漂亮多了,这气质……”
说到这心里猛地一咯噔,暗叫一声“我滴个妈呐”。
李重楼竟然能请动这位通天的主,这是什么神仙关系?
想到自己竟不长眼跑到东林闹事,心里后怕的要死。
好在李重楼没找他麻烦,不然他能想像自己下场何等凄惨。
一时间,在心里把赵业成骂的狗血喷头。
陈正河跟老板娘,连忙端茶倒水,大献殷情。
在他们眼里,吕云絮就是高高在上的天之娇女,能接触到她以后都是吹嘘的资本。
李重楼在手机后面,紧紧盯着陈正河胸口的一个吊坠,眼里闪着精光。
淡淡吩咐道:“云絮,让他们亮货。”
“货呢?”吕云絮照着李重楼的话问道。
态度高傲冷漠,压根懒得应付这些。
搞的黄永寿一脸尴尬。
“有有……”
江涛激动的脸庞颤抖,从随身包里掏出个小巧的玉香炉小心翼翼放在桌上:“这是我爷爷珍藏的宝贝,吕小姐请上眼。”
香炉通体白玉圆雕,晶莹剔透。
双耳双环呈凤头状,上雕莲蓬,有色沁,耳内坠活环。
炉体遍饰宝相纹,炉盖上有圆珠钮。
三足饰兽纹。
直径大概二十几公分,高约十公分左右。
吕云絮没碰香炉,拿着手机对着炉体缓缓转了一遍。
反正李重楼没露脸,备注也改了,不怕他们看见。
“菊花纹圆珠钮三足玉炉,带土沁,品相还算完整,看年代应该是清光绪时期的,你打算卖多少?”吕云絮把李重楼的话重复了一遍。
“专业!”江涛竖起大拇指。
隔着手机看了几眼,便能完整叫出这东西的名称。
跟老爷子说的半点不差。
藏在吕云絮手机背后的人,绝对不凡。
“跟您视频的,是李老板吧?”黄永寿面带敬畏,试探问道。
吕云絮淡淡点头。
江涛讥笑道:“啧啧,同样是姓李,真是天上地下。”
“什么意思?”吕云絮秀眉微皱。
“没事,我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个姓李的废物。”江涛眼中诡色闪动,讥笑变成了谄笑:“价格吕小姐您看着给,就当交个朋友,我叫江涛。”
“你懂不懂规矩?”吕云絮停了几秒,喝斥道。
手机后面的李重楼,面色冷峻,不悲不喜。
江涛说的人自然是指他。
人无贵贱,心有高低。
要是他知道自己就是这个李老板,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吕小姐息怒,江少不是行内人,您千万别见怪。”
黄永寿心里一抖,打着圆场,伸手一比:“来之前他已经跟我讲了,要这么多。”
古玩行自有行规。
卖家不说价,买家绝不会先给价。
这是防备货主卖古玩是假,摸行清估价格是真。
如果卖家开价太高,买家有权不还价。
江涛就是个纨绔,哪懂这些门门道道。
“二十!”
李重楼说砍多少,吕云絮就报多少。
本来这种明摆的交易,一般来说没漏可捡,毕竟大家都是明眼人。
江家的藏品,传承来历都很清晰。
这香炉他志在必得,但却一分钱都不愿让江涛多赚。
“这……直接腰斩了,吕小姐你不缺钱,再加点?”黄永寿苦着脸。
这炉子实际价值在四十万左右,开五十万也是为了给吕云絮还价。
江涛答应给他10%提成。
谁知道这一刀下去就是拦腰斩,他的提成岂不是黄了?
“别,就二十,成交!”
江涛眼睛一转,拦住黄永寿,低眉顺眼道:“别人低于四十,我绝对不卖。”
“但吕小姐不是一般人,能卖给您是我的荣幸。”
“我们江家还有不少古董,您要是感兴趣,我们约个时间,我再拿几样给您。”
从认出吕云絮那一刻起,他心里就打起了小九九。
银行贷款为什么喜欢贷给有钱人。
从来只有锦上添花事,哪来雪中送炭人?
有舍才有得。
江家只是个三流家族,论资产地位,在吕氏集团面前拍马难及。
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
今天撞大运,碰见这位首富千金,他便意识到机会来了。
只要能搭上关系,说不定从此一步登天,亏二三十万算得了什么。
“答应他!”李重楼求之不得。
江涛那点心思,怎么瞒得过他的眼睛。
自己前世一生困顿折磨,全拜此人所赐。
今生虽然改变了命运。
但依然被他三番五次找麻烦,心中恨意只增不减。
既然他主动送好处上门,有什么理由不收?
“好,有其他东西叫我。”吕云絮递出名片。
转完账收下玉香炉后,便带着许烈走出饰品店。
店里,江涛小心翼翼把名片装进怀里。
二十万已经足够做那件事了。
只要东西到手,又有吕云絮这种金主接手,以后财源滚滚不是问题。
“江少,你答应我的提成……”黄永寿弱弱问道。
“急什么黄总,过了今晚东西还多着呢,这点小钱还怕我赖账?”江涛眼里贪婪之色大涨。
文庙外。
吕云絮让许烈上了后座,问道:“李哥,要回医院吗?”
“不,去西街。”
李重楼淡淡答道:“那里有三件耀州窑瓷器,换这个香炉。”
那三件瓷器,本就是捡漏后卖给吕云絮的。
打算卖了钱还给岳母。
但他现在已经改变了主意。
因为刚才鉴宝时,田玲丽给他发来一条很重要的信息。
吕云絮闻言点头,沉默了一会,欲言又止。
李重楼看在眼里:“有什么就直说吧,许哥不是外人。”
“那个江涛,和你有仇对吧?”吕云絮鼓足了勇气问道:“我想不通以你的能力何必屈居江家受气?”
“你调查我?”李重楼眉心微皱,不悦哼道。
“是我爸他……”
昨晚回去,她发现父亲让人查了李重楼的资料。
应该是听到鉴赏会上的事做出的反应。
她才知道,原来李重楼竟是一个三流家族的赘婿。
今天这个江涛,正是江家长孙,所以李重楼才让她出面。
“算了。”
李重楼不难想到原因,淡淡答道:“师父教我做人,仇必报,恩必偿。”
“江涛确实害我不只一次,但江玉心救过我妈,是大恩。”
闻言,吕云絮掩不住眼底的羡慕。
悠悠叹道:“她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李重楼知道吕云絮意有所指,但干脆装聋作哑。
一时间,车里陷入寂静。
直到回到东林,气氛才恢复如初。
吕云絮并没把东西搬上车,而是选择全部寄放东林,等拍卖会前一天再找车来拉。
既方便又安全。
把玉香炉交给李重楼后,吕云絮提议道:“李哥,你现在要是空的话,干脆跟我回趟公司。”
“我那有专业摄影跟技术人员,咱们把鉴宝视频做掉怎么样?”
“好!”
李重楼本来是想用直播鉴宝来做,但既然吕云絮那边更专业。
还省了他的事。
三人上车准备返回吕氏。
这次,是许烈开车,李重楼跟吕云絮都坐在后面。
车子刚开出一个路口,正在等红绿灯。
突然许烈暴喝提醒:“小心!”
同时一脚油门踩进地板,轰地一声撞在前面车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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