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丁宁陆瑶的其他类型小说《黑暗者的阴谋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芝己芝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上吃完饭,明刚吃完直接回房里,殊不知明珠明伟两人早已等候在他房间。想质问他到底在耍什么诡计,“明刚,吃饱了么。”明珠双手叉腰,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看。“大哥,二哥你们找我有事吗?”他一脸无辜的搞不懂两位哥哥在想什么,“明刚,直说吧,你当真要娶彩云么,话说出来了,可不能轻易反悔,要不然师父师娘的脸往哪放?”明伟声音低沉着嚷道。说什么反悔,简直是放屁,我对彩云真心实意,很认真。抬头说道:“大哥二哥,你们不要管那么多。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们口口声声说想帮彩云,可根本就没帮过她。说到底就是容不下她,那许三儿是什么人,彩云怎么可以跟那种禽兽在一起,你们这不是害她吗?”明刚越说越激动,这时彩霞有进来,“明刚,你小声点,那么大声干嘛,你们在说什么...
《黑暗者的阴谋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晚上吃完饭,明刚吃完直接回房里,殊不知明珠明伟两人早已等候在他房间。想质问他到底在耍什么诡计,“明刚,吃饱了么。”
明珠双手叉腰,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看。“大哥,二哥你们找我有事吗?”
他一脸无辜的搞不懂两位哥哥在想什么,“明刚,直说吧,你当真要娶彩云么,话说出来了,可不能轻易反悔,要不然师父师娘的脸往哪放?”
明伟声音低沉着嚷道。说什么反悔,简直是放屁,我对彩云真心实意,很认真。
抬头说道:“大哥二哥,你们不要管那么多。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们口口声声说想帮彩云,可根本就没帮过她。说到底就是容不下她,那许三儿是什么人,彩云怎么可以跟那种禽兽在一起,你们这不是害她吗?”
明刚越说越激动,这时彩霞有进来,“明刚,你小声点,那么大声干嘛,你们在说什么呀?”
难道你没听到么,她走到明伟明珠身边会心的笑了笑,那晚你们做过什么,我可是都看到了,听到了。
只有明珠这个傻哥哥蒙在鼓里,“明刚,作为大哥,我也是为你好,今晚跟你说这个,只希望你能想清楚就好,好了,我要回屋睡觉了。”
房间里只剩下明珠和彩霞在场,恐怕你们也没话跟我说了吧。“二哥,彩霞师姐,你们也回去吧,我也要睡觉了。”
“好吧,那晚安了。”两人一前一后的走,明刚躺在床上想着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有些惊心动魄,还有些让人忐忑不安。
京城真不是个好地方,如果离开这里去南方会不会好点?“咚咚咚”,这么晚了,是谁。
门开,明珠又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壶酒,大脑上的要和我喝酒么,他笑嘻嘻的说道:“明刚,我看你房里亮着灯,就知道你也没睡。陪二哥喝一杯吧!”
看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又怎么了这是,“二哥,好啊,不过要少喝点,让师父师娘知道了,又要责罚我们。”
哼,你害怕他们么,马上就是赵家的女婿了,他们应该很开心自己最宝贝的女儿嫁给了你,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吧。他笑着看我,又说道:“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喝酒!”
今晚的他似乎很不对劲,干嘛突然约我和他喝酒,以前他从来不会这样,宁愿自己一人喝酒,也不想任何人陪他喝。
“二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急忙问道。他苦笑道,我能有什么心事,每天除了演出,就是喝喝酒,一个人有空到街上散散心罢了。“
你不是喜欢彩霞师姐么,怎么不去找她?
“住口。别提那个贱人,背着我跟大哥搞上了,还以为我不知道?三弟,以后咱哥俩才是一家人,他,就让他一夜风流好了,来,喝酒!”
这晚他一口气喝了足足四两酒,为了彩霞师姐他喝的伶仃大醉,太不值得,如果我早点把我所看到的跟他说,会不会他就没这么难受。
但直觉告诉我,不会的,说不定兄弟俩就会变成敌人,眼见天色很晚了,我扶着他送回房间,恰好碰上了彩霞师姐,她这又是去干什么了,“明刚,你们这是又喝多了吧。”
他抬头看了看是彩霞师姐的声音,大喊道:“彩霞,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女人,和我在一起,又恋上我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明珠,我看你是喝多了,明刚你先送他回房睡会吧。”说完快步回她的房间,明珠回头看着她,嘴里奸笑道,贱人,你给我等着!
二哥气急了,一把推开我,独自返回房里。不知怎么我很同情他,小时候就属他喜欢和我要玩在一起。
而大哥根本就不搭理我,但凡有什么好吃的,二哥总是先想到我,但我很奇怪今晚他到底找我做什么呢?聊天吗?
可还没说几句,自己却喝那么多酒,也难怪他心里发闷,很想找个人诉说他的苦,咦,哪来的笛声,是彩云房里的,她也没睡么。
这几天过得不伦不类的,真想大睡一场,满脑子想的都是二哥,“啊!彩霞,赵彩霞,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喜欢我却又和我大哥暗中传情,贱人!”
听声音像是二哥房里的,干嘛呀,大晚上的不睡觉,吵吵闹闹的。弄的我也睡不着,穿好衣服,走进他房里小声问道:“二哥,你别闹了,赶快睡觉吧,大家都睡了,你这是要干嘛?”
怎么回事,桌子上摆放着匕首、飞刀、鹤顶红,还有白绫,我的傻哥哥,你该不是要自寻短见吧。
“哥,别这样,为了彩霞师姐不值得,千万不要自杀啊。”他回过头看看我,傻笑道:三弟,我并不是要自寻短见,而是要他们死,明伟,你敢搞我的女人,那你们就都去死吧!”
他眼中充满了愤恨,杀气腾腾的,我被这种场面吓呆了,走上前问道:“二哥,求你了,他始终是咱们的哥哥,至于彩霞师姐,你不去理她不就行了,何必呢!”
他盯着我看,又拍拍我的肩膀说:“三弟,二哥知道,三兄弟当中就属你最有出息,咱们俩的感情是最好的,可是你还不懂,就算你跟彩云师妹真的在一块,还是必须经历一道难关。”
你说什么难关不难关的,彩云才不会像大师姐那样,同是亲姐妹却有不同的性格,你说是我走运了,还说是我的好福气。“
“二哥,只要你答应我,不要乱来,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跟我说的,犯不着为了她让自己过得凄凄惨惨的,记住别杀人,你那样做是毁了你自己。”
他坐在地上,什么话都没说,是在想我说过的话么,我多希望是,本来我还想安慰他一会,就去睡觉。
我不知道现在是几更天了,只是不停的打瞌睡,他看看我说:“三弟,你回去睡吧,不用担心,二哥我没那么容易死,也不会轻易去杀人的,你的心思我懂,快回去吧!”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灰蒙蒙的天空,回到屋里,我可能是太困了,没脱衣服就这么直接睡了,对面邻居养的大公鸡叫个不停,好烦人啊!
走廊里大家都起床了,彩云走进来一点声音都没有,轻拍拍我说道:“明刚,起床了,天都亮了,快点,大家都等你吃早饭呢!”
当我懒懒的不想起床时,感觉眼睛怎么这么难受,“明刚,你的眼睛怎么肿起来了,是不是昨晚睡的很晚?”
她走进我身边细看,不觉一阵好笑。唔,还不是你大晚上的吹什么笛子,我又说错了吗?
对了,是因为半夜跑进二哥房里对他说教了一番才这样,那又怎么样?
连忙穿好衣服,和彩云一起下楼,“明刚,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吃个饭还要彩云叫你?从明天开始你跟我们一块去演出!”
师父一脸不高兴的嚷道。可是我并不觉得委屈,整天待在客栈里才会不舒服呢,这下好了,守在二哥的身边,也能帮他一把。
“明刚,来,多吃点。”二哥边说边往我碗里夹菜,才不像大哥冷漠无情,只顾自己吃。
“好了,人都到齐了。除了明刚和彩云,其他人都跟我一起去员外府演出,这一次一定要让陈老爷满意。”
听二哥说这位陈老爷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员外爷,家里肯定不缺钱,什么戏班子他请不到,却看上了我们。
正像二哥说的,还不是有钱给烧的呗,“等等,师父可以让二哥留下来么,等明天我和彩云一起去员外府行吗?”
二哥在一旁看看我,小子,你又搞什么鬼?赵班主思量一番很不解,便问道:“明刚,为什么,这客栈有你和彩云足够了,你二哥明珠也是戏班子的台柱,少了他可不行啊!”
“师父,我是怕那个许三儿又来捣乱,我的功夫也一般,万一他带着人过来闹事怎么办?”
经我这么一说,师娘打岔道:“嗯,当家的,我觉得明刚说的对,许三儿也不是个善茬,就让明珠留下来吧。”
我承认这一次我利用了彩云,但也是为了保护二哥别犯傻,相信她以后会原谅我吧。
师父想了想道:“好,明珠,你今天就不用去了,你们俩兄弟好好保护彩云,时间不早了,大家吃完了就赶快出发。”
我知道待他们走后,二哥他一定会问我为什么让他留下,而不是大哥,这个问题我不说他也应该会懂。
这时师父喊道:“好了,我们走吧,迟到了可不好!”说罢他们便背上行李朝大门走去,他才说道:“喂,小子,许三儿那家伙真的会来吗?”
我一脸鄙视道,昨天还叫我三弟,今天却改口叫我小子,要不是看在你真的疼我的份上,我才不管你呢。
我没看他只淡淡的说:“不清楚,但总感觉他一定在附近。”
“哈哈,感觉?感觉这种东西只有女孩子才会有的,你这脑袋里怎么总装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彩云在一旁看着,嘴里不时的发笑。可我没想到姓许的还真的来了?
而且还不是一个人来,身后几名带刀的衙役跟随,看来他果真是官府的人,一看到彩云两只眼睛就像丢了魂似的。
“彩云姑娘,别来无恙啊,你虽然拒绝了我,但我还是来了。”眼前怎么还多出了大个子,没好气的问:“喂,你是谁啊?在这做什么。”
“他是我二哥明珠,你对他说话客气点,他的拳头可是不长眼的。”
就算这么威胁他,竟还敢凑上前来直言道:“哦?明家的二少,为什么不去给员外爷唱戏,躲在这干什么?”
“许三儿你别太横,是我特意让我二哥留下来,为的就是你肯定会再来骚扰彩云,你又来干什么?”
有二哥在,我说话的声音也很大,管他许三许四。谁知他掉头就走,进门的是另外的一个胖子,这人是谁?
“这二位就是明家的明珠、明刚俩兄弟吧,也许你们还不认识我,我叫孟伟,是京城员外爷陈逸峰的手下得力干将,许三儿是我的下属。前几日对你们的骚扰,抱歉抱歉啊。”
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原来他就是陈老爷的手下,前段时间擒住了采花大盗郝大亨,简直成了香饽饽。
但我对他可没什么好印象,“那你们到底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们,请快点离开!”彩云大声嚷道。
别看她虽是女孩子,但也不是那么软弱的,我拉着她的手,还能感觉到她在发抖。
“行,我们可以走,既然赵班主他们已经去员外府了,那我们就告辞了。”孟伟说完,转头向许三儿使眼色离开这。
走到半路上,他嚷道:“许三儿,你喜欢的女子就是那位彩云姑娘,看她瘦骨如柴的样,除了会唱曲儿,还能干什么?你脑子坏掉了,怎么看怎么像那种红颜薄命的人,老爷我劝你别打她的主意。”
许三儿在后面听着,心里老大不高兴。明知如此,还非要踏进去,嘴上没说什么,心里愤恨地想打孟伟。
“彩云师妹,许三儿就是个奴仆罢了,他也配娶妻,像你这般如花似玉的姑娘,个性又这么单纯,也只有我三弟才配得上你!”
被二哥说的她脸红心跳,她摆弄着裙摆,小声说道:“二哥,你就会笑话我。”
小时候我们三个人的感情是最好的,最纯洁的友谊,人嘛,还是有个伴儿好,可以不是夫妻,但必须是朋友!
忽然二哥转头看看我,像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却又欲言又止?
什么?又要赶我走?“不是要赶你走,我是我们走,丁宁,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跟你有关。”你在怪我么,问题是我都不知道怎么得罪她了,她的一句“你和他长得好像。”
她眼中有泪光,是悔恨的。“好了,你们都走吧!”倩倩嘀咕道,不是吧,才来了两天又要走。杨一帆无奈地带着我们离开武当山,第一次他和师父有了隔阂,离开武当山又不知去往何处
?一路上他都没说话,我问道:“一帆哥,我们这是要去哪?”他叹了叹气说:“我知道前面有座没人住的荒宅,我们去那里吧。”据说这个宅子有个女人上吊自杀,常常闹鬼,此后谁也不敢住这里。
“是啊,那怎么办?一时也找不到别的住处,就先住这里吧。”转头对我说:“丁宁,你怕不怕?”嗯?我才不怕呢,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顶多就是做噩梦之类的。
哇,还真是个荒宅,到处都是杂草,这里应该有很多人居住过,有镖局的镖旗,还有戏班子的道具和戏服。阴森森的感觉,今晚真的要住这吗?“丁宁姐。”啊!杨倩倩你干嘛,吓死我了。
“你有事吗?丁宁姐,你也害怕吧,这里太久没人住了。”你们不想住这里?可附近也没有住宿的地方啊,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找家客栈住一晚。两个姑娘家傻傻的站在那,什么也不敢做。
“这样吧,你们两个出去买点吃的,这总可以吧!”说完两个人飞快的跑出去,“倩倩,这个宅子是谁的?怎么会荒废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时候我哥才十二岁就带着我四处讨饭,走到这个宅子的门口时,就看见三五成群的一些人往外搬东西,打扮贵气的女人就被锁在这个宅里。
后来才知道她上吊自杀了,死相可惨了,所以这个宅子可能就是她在闹鬼,后来就租出去了。
“丁宁姐,其实这个宅子真的不干净,也就是我哥根本不相信,我老梦见半夜有女人的哭声,可他偏偏不信,你说怪不怪?”照这么说,这是座阴宅喽,好后悔当初舅舅还说教我风水学,可惜我没当回事。
倩倩满脸疑问望着我,“丁宁姐,等会回去后,你千万别提我跟你说的这些,要不然我哥又该说我胡说八道了。”女人哭声?
听着蛮吓人,我自己本身也害怕鬼怪,舅舅总对我说,人身上有三把火,只要别回头看就没事。这几天来回奔波累死了,但她似乎没这感觉,永远都那么青春活力。
“倩倩,你买这么多吃的了吗?”回去不担心你哥骂你么,呵,管那么多干嘛。“丁宁姐,只要你说是你想吃,不就行了吗?”额,好吧,真服你了,天色渐渐灰暗,杨一帆等的心急,正想出去寻找我们。
“哥,我们回来了快来帮忙啊,好重啊!”杨一帆嚷道:“你们怎么买这么多,吃的了吗,杨倩倩!又是你对吧。哥,这次不是我,是丁宁姐要买的。”
你少骗我,我还不了解你么,“一帆哥,你不要怪她,是我要买的,这几天我们跑来跑去,都没怎么好好吃饭,你别说她了。”
我知道你跟着我们受苦了,但总比跟那个姓陈的滚蛋强,天黑了,燃起火把的那一刻起,倩倩害怕了,小声说道:“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是不是她来了?”你别大惊小怪的好不好,是树枝的声音。
“你呀,吃完了赶快去睡觉。”杨一帆不耐烦地说。杨倩倩说的正是我想表达的,我看得出一帆的眼神显得烦躁,还是不要问下去的好。“我才不呢,今晚我要和丁宁姐睡在一起,我怕有鬼!”
哼,就算有鬼也只会捉你的!她挽着我的胳膊说道:“本来就有,就你不信。”我打岔问道:“一帆哥,要不你跟我说说,这座宅子曾经发生了什么事?真的有女人的哭声吗?”
倩倩和你说过半夜有女人的哭声?唉,那年初夏一位从北方来做生意的富豪老板,看上了一个青楼女子,最后还为她赎了身,不顾大太太的反对,给了她一个名分。
倩倩打岔说:“听说还怀了他的孩子,最后不知怎么流产了,索性抛弃她。”富豪老板不再来看她,她变得疯疯癫癫的,最后才选择上吊自杀。时隔一年之久,所有的租客纷纷逃离这座“鬼屋”,
此后这座宅子时常闹鬼。“一帆哥,听你这么说这女子挺可怜的。”姐,难道你不害怕么,反正我是豁出去了,今晚你们都别劝我,说什么也不睡觉,就算躺在床上这丫头也是睁着眼睛的。
我打趣道:“你真的不睡么,那我可要睡觉了?”你睡吧,别管我!挺奇怪的,一晚上哪有女人的哭声,只梦到一个很模糊的长头发的女人对着我笑,感觉若即若离的样子。
天亮了,“原来你们就住这,鬼屋也敢住?”师父怎么来了,“倩倩,醒醒,快醒醒!”不是说不睡觉么,睡得比我都踏实。“她怎么也来了?姐,谁啊?谁来了。”
无名法师接着问道:“怎么还生师父的气?”不,弟子哪敢生师父的气,“您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要找到你们还不容易么,没想到你们还真走。杨一帆不理解地问道:“不是师父您让我们走的吗?”
倒不是觉得委屈,而是您太无情了。“你错了,我并不是针对你和你妹妹,而是她,丁宁!”我跑出来质问道:“法师,你好像很讨厌我?我和你有什么仇恨,让你这么对待我?”
你真的想让我说么,“师父,怎么回事?”你们都跟我回武当山吧,我要单独跟你说。嗯,还这么神秘,她反问道:“怎么还不肯走吗?”
离开这座宅子,就属倩倩最高兴,最受不了她的那句“会不会有鬼啊,我好害怕。”回到武当山,她直接把我叫到练功房,还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进来。“您不是说有话要和我说么。”
再等什么,等了好久才说出的第一句话,令我很震惊。“我是你娘!”
无名法师您再说什么呀,我真的不明白,二十多年前,那时我刚嫁人不久,我忘不了那天的暴雨,雨越下越大,我丈夫被钢板砸中不幸身亡,再给他料理完后事,却被那个畜生给奸污了,后来就有了你。
我听得云里雾里,急忙问道:“这是真的吗,怎么可能?我是您的女儿。你肩膀上的那块红色胎记,就是最好的证明。”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本该忘记了有你这么个女儿,偏偏你又出现了。
“你为什么要来武当山?有什么目的?”你说这话我不懂,我只是和一帆哥一同过来的,算是来游玩,哪有什么目的。我开口问道:“之后你就来到武当山,做了正一派的弟子么,没有回去过?”
她轻笑说:“是,还回去干什么?那里有我不堪回首的伤痛。”你说错了,家里还有一位亲人在等你啊。我舅舅他一直以为你死了,如果你回去的话,他一定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再外面等候的杨氏兄妹还在担心,这时倩倩说道:“哥,怎么这么久还不见丁宁姐出来,不会出事吧!别急,再等等看。”从小到大一直是我舅母和舅舅在抚养我,如今您还活着,那是不是可以相认?
不,我不会认你的,你是他的种。你口口声声的说他,到底是谁?告诉我,“京城的员外爷陈逸峰!”什么,是他。
那个混球,这绝对不可能,你是骗我的吧,把这件事堂而皇之的告诉我,为的是什么,发泄么?她这时才发觉错了,我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外面突然来了好多官兵,孟伟和陆瑶冲进观内,“站住!又是你们,你们来干什么?”你说我们要干什么,杨一帆,我劝你赶快把丁宁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哥,你在这守着,我去通知丁宁姐。”
无名法师的练功房外有两名弟子守候,见有人硬闯进去喊道:“站住,这里是师父的练功房,你不能进去!”费什么话,外面都打起来了,还守在这儿干嘛。“丁宁姐,出事了,你快出来。”
任凭我怎么大喊大叫,两名弟子死守着门口。“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法师急忙走出来问道。“倩倩,怎么了?”那个叫孟伟的和陆瑶闯进来了,说要抓你,怎么办?”
这太简单了,我去会会他们,“站住,不许你去!你们俩看住她。”杨倩倩一脸疑惑地看着她,我耸了耸肩,可能她想保护我吧。是么,难说。武当山门口聚集了一大批官兵,“你们是什么人?来武当山做什么?”
孟伟叫嚣道:“您就是李道长吧,只要把丁宁交出来,我们马上离开。我这里没有你说的丁宁,你们赶快离开。”嘴还挺硬的,那我只要大开杀戒了。不要,孟大人,你忘了吗?
主人交代过不能滥杀无辜,抓到丁宁,就立刻撤退。“李道长,你要明白窝藏逃犯是要杀头的,也许您还不知道吧,在京城时她就是盗走一批黄金的抢劫犯。我们抓她很久了,请把她交给我们,带回京城。”
我要是不交呢,“道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懂吗?你们说的丁宁,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交给你们!”行,弟兄们都给我上,一群没用的废物哪是李道长及众弟子的对手,几个回合就败下来了。
“哼,你们给我等着!撤,快撤。”令杨倩倩没想到法师的功夫比哥哥的还要厉害,“瞧你说的,我的功夫是师父教的,她当然厉害了。”突然好想拜她为师,你?
算了吧,一个跟头都翻不过去,倩倩恶狠狠的说道:“你看不起我,总有一天我也要拜她为师,你就等着吧!”我在练功房里待的无聊,“丁宁姐,现在没事了,那群家伙被赶跑了,法师的功夫真厉害!”
干嘛盯着我看,要我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多谢法师今天救我一命。”眼神坚定的看着我问道:“你真的是盗走黄金的抢劫犯?”
这种话你也信,“不是,是他们诬陷我,如果我真的有黄金,也不用穿的破破烂烂的,更不会来武当山。”你在赌气么,看你这副表情怎么那么像我,“不用一直看着我,我犯不着撒谎。”
杨一帆直言道:“师父我了解她,她真的没撒谎,让她留下来行吗?”是的,只要丁宁姐一出去,那些官兵会很容易抓到她的。“你说你是被人冤枉诬陷的,那人是谁?”
说到他,我是很不愿意提起的,但不想让你们觉得我是在狡辩。“他叫陈鹏。也是扬州人,是翠园阁酒楼的少东家,也是我的未婚夫,是我舅舅给我安排的婚事。我是那么的不愿提到他,如今想想像是做梦一般。
说到这里。我不再说他任何事,“法师,您还有什么疑虑么?”杨氏兄妹心里都期盼她让我留下来,至少暂时留下。“好,你可以留下,但不要随意走动。”
到现在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我可不会说这样的话给你听,好怕被赶出去。很难想象那个员外爷怎么处置我,我爹?他才不是。
我猜想陆瑶、孟伟他们一定在这儿附近驻扎,他们会不会再次上武当山我不知道,脑子好乱。
武当山内,无名法师招待清风道长到正堂坐,西湖龙井茶一直是他的最爱,清远小心翼翼的端来龙井茶笑说:“道长请用茶!”
呦,这小丫头挺懂规矩的,到底是无名法师你调教的好啊。
她笑而不语,心中却跟明镜似得,她的弟子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个人吧。
“师叔,您来武当山有事么?”她轻声问道。
他喝了一口茶,茶香味扑鼻而来,淡淡地说,“我就是专程来武当山的,想来看看。十年了,我离开这里有十年了,唉,不过这里的摆设还是老样子。”
清园在一旁“噗嗤”一笑,你这丫头笑什么?
回头朝法师看了看,顿时脸颊发红,害怕的嚷道:“师父,我没有啊,我只是觉得你们聊得很起劲,真的没有嘲笑你们的意思。”
清风道长看了她一眼,摆摆手道,“得了得了,我懂你的意思,跟着无名法师,你们这些做弟子的说话还这么嘻嘻哈哈的,都这么闲么?”
清风道长说话向来喜欢开玩笑,偶尔说的一两句话还自认为显得有幽默感,但无名法师连连摇头,只顾捂嘴偷笑。
他哪有什么幽默感,只不过是个老顽童的性格罢了。
无名法师又说道:“师叔,今天幸亏遇到您,要不然我铁定要和他们厮杀一回不可,那武当山就遭殃了,就凭这些小家伙们可不是他们的对手哦!”
清园站在一旁为他们倒水,窗户外的丁宁想进去却又不敢进去,她走出门口,呀,果然是丁宁。
“清园师姐,你也在这里啊?难怪刚才不见你人影。”丁宁撅噘嘴道。
你来找师父么,很不巧她正在跟清风道长聊天呢。
我站在一边都忍不住想笑,这个清风道长真有趣,像个小孩子一样,丝毫感觉不到是位年近五旬的老者。
哎呀,真该死,好好的说年龄干嘛,道教的规矩是道不言寿啊,瞧我这脑子。
丁宁笑了笑说:“师姐,没关系的,这又没别人,我不会说出去的。”她下意识的笑了笑。
“清园,是谁在外面?”无名法师喊道。
清园急忙拉着丁宁的手进入正堂,清风道长抬头看她,哦?这姑娘长得不错,回过头看无名法师,咦,你们长得很像啊?
丁宁拱手道:“清风道长您好,我叫丁宁,我是,我该怎么跟您说才好?”
呵呵,无名法师得意地笑着,“师叔,其实她也是我的弟子,但同时还是我的亲生女儿。”
一个疑问在丁宁脑海里萌生出来:不对舅舅舅母说实情,却要对这位道长袒露出多年前不堪的往事?
为什么,搞不懂,看他的举止谈吐想必不简单吧。
不会只是师叔这样的辈分关系,不过今天面对面的看他却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感觉,蛮庆幸自己能信道、入道,还能修道,这是天赐良机的机缘。
瞧他们还有说有笑的,令丁宁搞不懂的是他们的关系应该挺特殊。
清风道长吃惊地站起身说:“哦,原来你找到你的亲生女儿了,就是她么?哎呀,这是好事呀!那我也要洪喜你喽。”
她笑了,含蓄着答道:“师叔,说笑了。”
“师父,那个徐家三姐妹她们已经走了,还说她们很感谢你们的搭救,就不和你们说再见了。”
丁宁一板一眼的说着,样子单纯极了。
无名法师说道:“哦,好吧,我早就说过了她们不适合久住武当山的,身负血海深仇,就算报仇了又怎样?心里放不下,住哪儿都一样,走了也好。”
趁他和无名法师说话的空隙,丁宁还偷偷望了一眼清风道长,胡子都发白的他,精气神儿一点都不逊色年轻男子。
莫非有什么秘诀?
对了,早就听闻道教有什么房中术,额,不会跟这个有关。但他身为出家人怎么可以这么做?
“丁宁师妹,你又在胡说什么,清风道长和师父都是正一派的修道之人,又不是全真教的,是可以娶妻结婚生子的。”
清园走近她身边,悄悄一段耳语说道。
生怕清风道长听到,但更怕无名法师怪罪自己,清园曾说过,无名法师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吓得她半死,什么?
半死不至于吧,你少在这胡说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我娘才不是那种人。“
那是你没犯过什么重大的错误,这事儿其实清溪师姐也知道的,只是大家都不想说出来而已。”清园小声说着。
“清园,丁宁,你们再说什么,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啊?”
无名法师起身走到清园身边问,丁宁解围道:“师父,我们没说什么,就是闲聊罢了,您就不要打听了,干嘛问那么多?”
你个死丫头,当着清风道长的面,竟敢这么对我说话,别以为你是我的女儿我就不敢惩罚你,是不是还想进小黑屋?
“师父,您别这样说她,其实我和丁宁师妹没说什么,真的只是闲聊,我们现在就去练功。”
清园焦急地说完,随后拉着丁宁的手匆匆离开正堂,连一点回头看她的余地都没有,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了较真,还想把我关进小黑屋么?
亲情走到这步,我有些累了,乏了。
看你的眼光里有些凶狠,我不敢看你,你真的是我娘么?
清园师姐强拉硬拽的把她带到草丛的空地上,回头看看,还好法师他们没跟着出来。
“丁宁师妹,你没事吧,其实师父她有时候脾气不太好,你虽说是她的亲生女儿,但也不能例外的。”
路过厨房时,恰好清溪师姐也在里面帮忙干活,见丁宁垂头丧气地走来,脸色还略有发黄,是生病了吗?
“是清溪师姐啊,我和清园师姐从今天起要开始练功的,到时候师姐你可要好好训练我们哈!”丁宁故作坚强笑说道。
但她这点小心思哪能瞒得过精明睿智的清溪,仔细打量着她的身体。
又转头看向清园,急忙拉她到一旁问道:“师妹,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丁宁,她到底是怎么啦?”
“没有啊,只不过是她顶撞了师父说的话,师父不高兴了,就让我们俩赶快去练功,比武大会上她要亲自查看丁宁和我的功夫到底练的怎么样?”
啊!竟敢顶撞师父,她老人家最讨厌这样的人,何况是亲生女儿呢!
结果呢?
清溪师姐看着清园,似乎很期待她的答案,她垂头丧气道:“唉,能怎么样?清风道长坐在那里倒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好像事不关己一样。我怕师父又要罚她到小黑屋里面壁思过,就赶忙拉着她出来。”
突然感觉师父好可怕,为什么会这样?
清溪笑笑说:“你也不用太自责了,师父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喜欢听好话,你就顺着她嘛。何必跟她硬碰硬?”
是么,丁宁脸上几番忧愁,几番苦闷。
一批卫士正抓紧时间要回京城去了,马成俊想事情一时忘了神儿。
张冲上来就是给了他一巴掌,粗声粗气地问道:“马猴子,你又在想些什么?我们马上就要到京城了,你给我精神点听到没有!”
只见他摇摇头道,不不,我不要回京城去,我要留在武当山这附近,我不走,我不要走!”
臭小子,三天不打你就敢上房揭瓦了不成?
还说什么想留在武当山,你小子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快说!
赵飞坐在一旁听清楚了他俩的对话,嚷道:“够了,说够了没有?到底我是你们的大哥,还是你们的发泄对象,还真有心情在这打闹,有什么好吵的!
听闻马成俊说的话,赵飞走到他面前问:“马猴子,说说吧,为什么你想留在武当山?”
“赵公子,我觉得咱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不如让我去盯着武当山里的那些人,况且我是本地人,比较熟悉她们。”马成俊一阵挤眉弄眼道。
在没当兵之前他就是个无赖,镇上的人谁不认识他?
赵飞微微一笑道:“好,就让你留下,有任何风吹草动你都要即使报告给我!”
说罢,便丢下他一个人,不紧不慢的带着手下弟兄,赶往京城去。
包袱里玉如意沉甸甸的,还别说他有点心动了,走过山路途中,“赵公子,你,你是不是想把它据为己有,都是自家兄弟没什么不能说的吧!”张冲试探性地问一问他。
转过头来看看张冲,眼里满满的愤恨地说道:“张冲,你胡说些什么?这可是当今皇上最钟爱的玉如意,我怎么可能私自留下?”
不是最好了,我也只不过是提个醒而已。
提个醒?
恐怕是别有目的吧,“赵公子,怪我嘴笨,算我多嘴好了,我跟了你不止一年两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要说目的我根本就没有过。”张冲匆忙跪地求饶道。
是,没错,我是很清楚,即时低声说道:“好了,这我知道。你不用再说了,这块玉如意要好好保管才是,否则王管家那里我没办法交差,如果我倒下了,你们还有在场的其他兄弟们都跑不掉!”
张冲会意的点点头,对他来说只要有钱赚,什么都好说。
就这样这群卫士不紧不慢的回到京城,熙熙攘攘的人群,最容易招贼惦记,他死死守护着玉如意。
最害怕的应该是神偷胡三娘么?
才不是呢,那丫头早就不干那种事儿了,亲娘找到了,生活也有了着落,还偷什么偷?
一行人绕过人群最多的街道,从小路经过员外府的后门,此时有两名下人在守着大门。
见有生人走过来便问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赵飞抱着玉如意喊道:“我叫赵飞,是找王管家的,他在府上吧!”
那人一听原来是赵公子啊,和颜悦色道:“赵公子里面请进,王管家今儿一天都没出去过。”
赵飞和张冲走进员外府内,就看到王蒙在捣鼓着难闻的中药材。
他兴冲冲的说:“王管家,我回来了。玉如意已经拿回来了,你这是在做什么?”
王蒙抬头看了一眼,笑说:“这还不是员外爷给我安排的工作么,对了,只追回来了玉如意,人呢,怎么没一起抓来?”
张冲拱手道,“王管家,她们进了武当山就没在出来,我们也跟她们交手过,不知从哪儿来的一道长,好厉害啊,我们打不过就回来了。”
废物,饭桶,我养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又是这个武当山里的人搞的鬼,“那她们现在还在武当山么,没有派人跟踪她们吗?”
赵飞嚷道:“王管家我已经派人守候在武当山附近,一有动向他会告诉我的。”
王蒙放下手中的药材,洗了洗手接过那枚玉如意,突然说道:“嗯,还有玉如意没有损坏。这件事办的还不错,但是人要给我盯住了,胆敢盗取皇家的东西,真是不想活了,这些银子拿着,好了,你们可以先回去了。”
“是是,王管家,那我们先走了。”赵飞拱手说完话,带着张冲转身就走。
离开了员外府后天张冲笑呵呵的问道:“赵公子既然事情已经办妥了,那钱是不是可以分给弟兄们了,这几天大家都累坏了,也没怎么吃什么好吃的!”
他轻笑道,我知道了,你就知道钱,就知道吃。
这些银子你拿去分给弟兄们,以后如果有事我会在找你们的,去吧!”
赵飞立即从口袋里掏出银子给他,有些厌烦地催促张冲赶快走。
“什么,玉如意追回来了?”员外爷陈逸峰瞪大眼睛问道。
“是的,老爷,您看这就是那枚玉如意,但钱和三位姑娘跑了,听说进了武当山就没出来,不过已经有人在那里盯着她们了。”王管家淡淡的说。
员外爷长吁短叹的说:“好哇,你办事我一向很放心,可惜孟伟就差了点,唉,本来还想着让你们俩合作,一起为我分忧,行了,你出去吧。”
望着那块玉如意看,员外爷想过很多,当年也是因为一块玉器而负了一个女人,他很爱的女人,可惜至今都找不到她的踪影。
怎么能不叹气,不自责。再说道马成俊那小子,回到离武当山最近的茶楼里喝茶,只看到来往的香客进进出出,徐家三姐妹一点踪迹都没有,真是太头痛了。
“清溪师姐,你听说了么,丁宁师妹又被师父骂了,唉,亲母女怎么会这样呢?”孟师兄愤愤不平道。
她小声说:“好了,你就不要打听这些了,当心让师父知道了,受罚的就是你。还好只是当着清风道长的面教训了她几句,没被关进小黑屋就不错了。”
哼,又是小黑屋,能有多可怕,不就是冷吗?
师弟呀师弟,你可别说大话哦。
他摸了摸后脑勺道:“哎呀,师姐,我知道了,我不会到处跟人说的。”
吐了吐舌头跑去练功,平日看他挺严肃的,一板一眼的,今天怎么学坏了?
“莹莹,你这样做是不是过分了点,她也没做错什么呀?只是顶撞了你几句罢了。”清风道长不解得问。
“这个,师叔,您是知道的,我最讨厌顶撞我的人,我也只是教训了她一顿,也没把她怎么样?”
可外面的其他弟子都在讨论你做的过分,还说你处理不当。
“我一向严谨做人做事,已经成习惯了。如果这样就受不了的话,我怎么服众呢?还有谁肯听我的话,您说是吧!”
唉,算了算了,你和你弟子的事,我可不掺和进去,再过些日子就是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到时候我也要来参加观看,你不会不让我来吧?
无名法师笑了笑说:“师叔,您看您在说什么呀,想来就来啊。干嘛还要问我一声,您对我还这么拘束么?我欢迎都来不及。”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像是亲人般的感情,谁也不知道当年她经历过的事情,是怎么度过的。
自打生了这个女儿后,她能入道,修道大概也是这个叫清风道长的引荐吧。“但也不尽然,与道有缘那可是修来的福,不容易呀。”
这句话是他常常说的,缘是个奇妙的东西。
丁宁一大早起床,打开门一看天还灰蒙蒙的。
南方一向多雨、阴天,这样的天气街道上的商贩们都不愿意出来做买卖。在京城可不是这样的,一路走来全是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
“丁宁师妹,你醒了,怎么这么早就起床啊,再多睡会吧!”清园师姐抱着一大摞干柴往箱子里装。
“师姐,你干嘛要把干柴装到箱子里啊?”丁宁有时候傻乎乎的样子,真的是很可爱。
她回答道:“你没看天色阴沉么,听师父说这几天都是阴沉沉的,估计会下雨,所以我要把干柴藏好,免得被淋湿啊,到时候点火都点不着!”
可能是起的太早了,头晕晕的,用手摸摸额头,有点烫。难道是发烧了?不会吧,但挺难受。
“好晕哪,我还是不去练功了,唉。”丁宁自言自语道。刚躺在床上休息时,“咚咚咚”这么早会是谁来敲门?
真不愿意去开门啊,“丁宁师妹你还没起来么,吃早饭啦,快开门啊!”
听声音是清园师姐没错,她这个时候来敲门到底要不要给她开,拖着难受的身体摇摇晃晃的打开门。
她见丁宁脸色不太好,关心的问,“师妹,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没事吧!”
“我,师姐我今天能不能不去练功啊,饭我也不想吃了,我想好好睡一觉。”丁宁拉着她的衣袖恳求道。
清园满脸疑虑的看着她,是生病了吗?
摸了摸她的额头,啊!真的是发烧了,傻丫头你怎么不早说,既然不舒服就不要硬撑着了。
丁宁傻笑道:“师姐,我不敢说,要是让师父知道了,我很害怕进小黑屋。”
说着说着她就哭了起来,脑袋本来就晕晕乎乎,这么一哭就更站不稳了。她急忙扶着丁宁的胳膊,到床上躺着,还为她盖好被子。
“好了,你快别说这些了,现在啊你好好休息,师父那边我知道该怎么说,等会我把饭菜给你端过来,不吃饭怎么行?你先休息会,我去告诉师父一声。”
说完急急忙忙的冲出房间,无名法师和清风道长来到练功房,看到众位弟子们都在操练,偶尔有几个弟子还在吃饭,没有及时赶过来。
清风道长一脸的眉开眼笑,看着这般年轻的弟子们,真心感觉到振兴道教有望。
“奇怪,她去哪了?怎么到现在都没来,吃饭也不用这么久啊!”无名法师自言自语道。
“莹莹,怎么了,谁没来?你说的是谁啊?”
“还能有谁,丁宁啊,她平常可不是这样的。吃完饭就过来练功的,今天是怎么了?”
无名法师想不通,这时清园跑过来,看到清风道长和法师都在练功房里,看众弟子们操练。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说道:“清风道长好,师父,那个我想跟您说件事儿。”
清园从来都不会这样犹犹豫豫的说话,无名法师猜想:她该不会是又要请假吧,又想偷懒?
“清园到底是是什么事?你就在这儿说吧,清风道长也不是外人。”
师父,丁宁师妹她病了,发烧了,今天就不能出来和大家一起习武操练了。
无名法师听闻后,思索了会说:“啊?她为什么不早说?这傻孩子,真傻!”
清风即时说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看看她啊!”此时弟子们基本上都到齐了,唯独她没来。
“你不用担心她们,有我在你还担心什么?你赶快去看看你女儿去吧,快去啊!”
无名法师和清园一路小跑去丁 的房里,门轻轻被推开了,丁 躺在床上难受的翻来覆去,脸颊红得不能再红,想好好的睡一觉都不行。
无名法师走上前,看看她,摸着她的小脸,滚烫滚烫的,像一团火似的。
“师父,要不要找个大夫过来给她看看?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清园担心地叫嚷着。
无名法师叹了口气道,清园,你又说傻话了不是,难道你忘了我可是道医,什么病治不好?
小小感冒发烧,头疼脑热的小毛病,我还医不好么?
呵呵,清园傻笑道,对呀对呀,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她一脸不屑道,你这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再过几年恐怕连师父是谁都忘记了吧。
“胡说,才不会呢,师父,我怎么会忘记您?您不要那么说我啊!”
清园一边辩解一边看着床上的丁宁,突然间丁宁转身,微微睁开眼睛,眼前的师父,不,是娘亲她怎么来这里了?
“傻孩子,我怎么不能来,身体不舒服为什么都不说,就那么逞强好胜,真不知道你到底像谁?”
无名法师有时候说话会很直接,不经意就伤了她的心,像谁,不是您么?
丁宁望着她一句话都不说,是说不出口吧。“你们都走吧,让我自己待会。”丁宁有气无力地说。
清园感觉到这母女俩隔阂那么大,其实都是误解罢了。
连忙说道:“师妹,师父她是太担心你了,你要领情才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哪里难受,快告诉师父啊,她好给你配药!”
浑身滚烫的她,眼睛眯成一条线,嘴巴里喊道:“你是我娘么,我想要和我娘在一起。”
清园顿时明白了,识相的走出房间,关上门。
无名法师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说:“当然,我当然是你娘。”
无名法师看着她,眼角止不住的泪水流下来,手捂着眼睛还是被丁宁看穿了。
“怎么了,娘,您别哭啊。我就是着凉发烧而已,我不想告诉您,就是不想让您担心。”
丁宁浑身滚烫,掀开被子想起身,被她拦住道:“干嘛要掀被子,你要喝水么,是不是饿了?”
她摇摇头说,我想喝水,我浑身都难受!
无名法师立即端来一碗水给她,还给她检查了身体。
果真是发烧了,不过这都是小毛病。“乖女儿,你好好休息吧。娘现在去给你配药,吃了药你就会康复的,先睡会吧!”
抚摸了她的额头,看着她闭上眼睛,无名法师悄悄地走出门,一直往厨房走去。
恰好看到几位常来武当山上香的香客走过来说道:“无名法师,您好!我们都是当地人,几乎每年都会来武当山上香祈福,就在刚才我看见草丛里藏了个人,好像在监视你们,你猜是谁?”
谁,什么人?
另外一名年轻女子说:“他就是小混混马成俊啊,在这个镇上谁不知道那小子,成天什么事儿都不干,什么小偷小摸,撒谎骗人的事都少不了他。”
呵,清风道长不知什么时候走在无名法师身边。
他喊道:“哦?我想起来了,那天就是他对贫道称呼为老头,没想到他又跑来武当山闹事,对于这种人绝不能心慈手软,他躲在哪里?快带我们过去看看!”
师叔,您怎么也赶来了?“我本想过来看看这丫头怎么样了,恰好刚看到这一幕,走吧,一起去看看。”
“嗯,好的。”
一行人跟着几个香客来到草丛边,翻遍整个草丛到处都找不到马成俊,“不是啊,我看的清清楚楚,真的是他,我没撒谎的。”
一刚满二十岁的小伙子嚷道,急得差点没哭出来,无名法师示意道:“如果你真的没撒谎的话,他肯定是逃走了,我想他应该还会再来!”
咦,你这么有自信,也好,那我们就静静地等着他。
对了,丁宁那丫头怎么样了?
无名法师微笑道:“她没事,就是发烧了而已。师叔您不用担心她,我要去给她配药了,您自便!”
偌大的武当山除了弟子们在勤练功夫外,就剩下清风道长徘徊在那里,既不是盯着众弟子们操练,也不是欣赏这山内的美景,而是抓住马成俊这混小子才是重点。
“妈的,今天真是运气太倒霉了,等会吃完午饭还要进武当山瞧瞧,徐家三姐妹怎么就找不到呢。
难道不在里面,不,不可能,躲哪去了,这三个死丫头!”马成俊边走边叫骂道。
临近中午,马成俊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来到武当山的一颗松树下等候着。
“呵,这棵松树真不错,正好可以让我监视来往的人群,这徐家三姐妹一定和那群道士混在一块,等着吧看我不抓住她们!”
这时清风道长早已躲在松树旁,悄悄地掐住他的脖子,硬生生的把他从树上拖拽下来。
清溪听到清风道长的喊叫声,立即找来无名法师和众弟子前去查看。
“哼,原来真是你小子来捣乱,快说!你偷偷来武当山做什么?”无名法师喊道。
无奈这小子嘴巴很硬,只是转头盯着清风道长看,恶狠狠地说:“喂,老头,又是你!你快放了我,要不然赵公子是不会放过你的。”
清风道长笑了,无名法师也在笑他,在场的众多弟子也在笑话他。
什么赵公子,李公子的,就算是员外府的管家王蒙来了,也没用!
“你们笑什么,都不许笑,赶快放了我!”
任凭他大喊大叫,都不会有人来救他,无名法师说道:“行了,你不用喊了,没人会来救你。你说吧,你到底是来干什么,谁让你来的?”
“我,我找徐家那三姐妹。”
马成俊呆呆地看着这些人,无奈地道出了实情。
清园嘲笑他道:“她们早就走了,已经不在我们武当山,你呀别想抓她们,死心吧你!”
什么,不在武当山。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那我该怎么向赵公子和冲哥交代啊?
清风道长紧紧抓住他的衣领喊道:“小子,先别管什么徐家的姐妹,我警告过你,如果我在碰到你,你仍然喊我老头,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况且我听说你坏事干尽,从来不做什么好事,这镇子上的老百姓估计没有不怕你的,既然当地官府治不了你,那贫道就亲自动手了。”
慢,等等,师叔您不可以这么做。难道您想双手沾满血腥么?
清园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师父,清风道长,我想可以把他送到知府张怀昌大人那里去,听说他是个清官,不会包庇这种人的,交给他再适合不过了。”
清风道长会意的朝无名法师点点头,她随即命令几名弟子把他送到知府大人那里。
“不要啊,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求你们了,放过我!”
任凭他再怎么喊叫也没用,几名弟子奋力将他五花大绑起来,赶出武当山,送到知府张怀昌大人那里究办。
在场的人无不拍手称快,“太棒了我早就听说这个人的劣迹,真是什么坏事都干。”
“可不是么,上个月我隔壁村子里的一个姐姐,就被他给奸污了,这辈子也给毁了,唉。”
清溪说道:“哼,真是可恶。不过这次他可逃不掉了。落在知府张大人手里,就算不死也要在监牢里待一辈子。”
此时丁宁在房间难受的要死,慢悠悠的起身,喊师姐师姐不在,喊娘娘亲又不在身边。
也不见任何人的踪影,摇摇晃晃的走出房间。
就看见许多人站在草丛边上说个不停。头晕晕乎乎的半蹲在地上,冲他们喊道:“喂,你们在那里干什么?我好难受啊,救命啊!”
大家回过头看是丁宁,她的脸色有些发黄的厉害。
无名法师跑上前一把抱住她,心疼的说:“孩子,对不起。来,快起来,我们回房间啊,药我已经给你煎好了,走吧,我们回去喝药。”
清园连忙过去扶她,慢悠悠的走回房间。
“哎,你们就不用过去了,走,回去练功去!”
清风道长带领众弟子回练功房继续操练,无名法师和清园扶着丁宁回房间,依然脑袋还是那么晕,要不是她们扶着她,估计要很久才能返回她的房间。
不是吧?
怎么会不是,她的身体一向都虚弱的,跟林黛玉似的,哈哈哈。
“师妹,来,快躺下。你呀,就是老在房间里待着,也不出门。穿衣服还那么少,能不病才怪!“
“好了,师姐你就别骂我了,快给我药喝吧,真的很难受。”
无名法师心疼她,但一句话也没说,“来,娘喂你喝药。”
哇,好苦,真不想喝。喝药的人是你,不想喝的又是你。
师妹呀,你够难伺候的。
哪有,别乱说!
“娘,我没想顶撞您,我,我知道是我不对。”
丁宁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但不觉得是委屈,只是对不住,“好啦,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养好身体才是重要的,娘都知道你的心思,好好养病知道吗?”
清园站在一旁,眼眶里全是泪珠。
“师姐,你怎么也哭了?”
“还不是你么,惹师父不高兴,现在又说这样的话,害得我控制不住的想流眼泪,你呀,赶快好起来,别再让师父为你难过了。”
清园抹了抹流淌在脸上的泪水,俏皮的模样让无名法师心里一阵欣慰,弟子与弟子之间本就应该同心协力。
她又说道:“好了,我们先出去吧,让丁宁一个人好好睡一觉,到时候病就好了。”
看着丁闭眼入睡,清园轻开门,随后又关上,无名法师叮嘱道,“清园,你见了清溪她们不用说太多话,知道么?”
“哦,好的。”
清园没太听懂法师的意思,但还是一口答应。
下午的天气忽然间又变得阴沉,幸好把干柴收拾到拆房里放着,要不然又成了湿柴。
对于清风道长来说,他这次做了件大事,他最恨这种什么都不做,还坏事做尽的人,就在世上简直是糟蹋,唯有送官府法办再好不过。
昨晚又是风又是雨的,一个晚上都没能睡个好觉。
天都亮了徐莹莹还在睡,算了,反正她身体刚刚恢复,还是需要休息的。
徐桂霞和徐桂英早早的起床,胡三娘蛮好奇的,玉如意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她还从来没见过,“三娘,早啊。你也起的这么早?也就是我三妹她还在睡呢!”徐桂英爽朗的说。
胡三娘笑嘻嘻地回答道:“昨晚那么大的雨,估计她也睡不着,晚点起来也没关系,只要在早饭前起来就行了!”
胡三娘心里犹豫着,满脑子想的都是玉如意,她倒不是稀罕那块破玉,只是很想看一眼。
徐桂霞突然对她问道:“三娘,你给那位丁宁姑娘写信了么,她会来吗?”
“嗯,我昨晚就写了,现在这会她应该收到了信,她也没回复我,再等等看吧。”
徐桂霞心中有些失落,本想指望她,现在看来却没那么容易了。
胡三娘望向她,是对她失望了么,还是担心空欢喜一场?
不对,谁都不会怪,要怪就怪那场大雨,徐桂英嚷道:“哎呀,大姐,你别想太多了,说不定人家丁宁姑娘没有回信,正赶过来呢,你呀老是多愁善感。”
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这几天都在下雨,阴暗暗的天气,胡三娘心里也在纳闷,丁宁妹子,你到底来不来啊,连封信也不回给我?
房内,徐莹莹朦朦胧胧的就醒了,感觉天亮了却又不像是天亮了,穿好衣服,打开门一看,又是阴天,我喜欢的大太阳去哪了?
武当山的孟师兄正要去打水洗脸,看到丁宁走过来了。
对她急忙说道:“丁宁师妹,有件事儿我想跟你说,昨晚一只信鸽飞过来,我想应该是找你的,因为太晚了,我就没给你,后来我放在拆房里,你快去看看吧!”
她有些不解,找我的吗,会是谁呢?不会是杨倩倩又出什么事儿了吧。
“哦,好,我知道了,谢谢师兄。”
急急忙忙的跑回拆房,小家伙可怜巴巴望着她,拆开信看,是胡三娘发来的,这丫头是想我了吧,嘿嘿。
“丁宁师妹,你怎么在这啊,快去吃早饭吧,师父到处找你呢,这是你的信鸽么?”清溪师姐走过来说道。
徐桂霞,徐桂英和胡三娘正在院子里说着话,张大夫这时从厨房走过来说道:“咦,莹莹姑娘,还没起床吗?我早饭都做好了。”
那只小懒猫不定还在睡觉呢,“谁说我还在睡觉?我都起来了,二姐你就会取笑我!”
徐莹莹不知什么时候躲在徐桂英身后,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故作生气道,你个坏丫头,干嘛躲在我后面,想吓死我啊,看我不打你!说罢,就想追着她到处跑,惹得胡三娘一阵觉得好笑,这样的场景再她们母女俩看是头一次。
活泼、天真、可爱,胡三娘打趣道:“好啦,你们还要不要吃早饭了,喂,小懒猫,你饿吗?”
谁叫小懒猫?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徐莹莹,她恍惚间明白了,盯着胡三娘嚷道:“好你个三娘,你竟敢骂我是小懒猫,别想跑,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她们俩才是亲姐妹吧,太能闹腾了,徐桂英在一边对大姐徐桂霞嚷道。
“好了好了,你们快别闹了,还要不要吃早饭了?”张大夫大声嚷道。
吃饭之余,胡三娘心里还是在想着丁宁怎么不给她回信,难道没有收到,这可就麻烦!
微微抬头看着徐家三姐妹,明明是想给她们希望的,能逃到武当山避避风头是最好不过了,想到这里,头又开始痛了。
“咦,这是什么声音啊?好奇怪!”徐莹莹站起身来好奇的问道。
“别紧张,是我的信鸽到了!胡三娘立即跑到院子,抓起信鸽看果然有封信,拆开一看果然是丁宁寄来的。
“太好了,是丁宁妹子来的信,她说信已收到,会尽快赶来这里!”哇塞,太棒了,终于得救了。
但徐桂霞高兴不起来,唉,这段日子已经麻烦你们了,现在又要麻烦她虽然没有见过她,但看得出她应该是个很善良的人。
“丁宁,你刚才去哪了,半天才来吃饭?”无名法师不解的问道。
她笑呵呵地回答,“师父,我刚才去拿信鸽了,是从京城寄来的,我的朋友胡三娘说想让我去趟京城,她说她想找我,还说要快!”
是不是那个京城的神偷胡三娘?清园师姐轻声询问道。丁宁开心的反问她,“清园师姐,你怎么也认识她?她人很好的,没你想的那么坏。”
切,偷东西都出名,还不坏么?你少和她混在一起,她还飞鸽传书给你,一准是没好事儿,师父才不会让你去,你死心吧!
“喂!师姐,你干嘛要这么说我,还侮辱我朋友,我都说过了她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么坏。”丁宁大声斥责叫嚷道。
好好的早饭一下子就不想再吃饭了,当然也吃不下去。
无名法师起身上前劝阻道,你们俩别吵了,我平时是怎么教育你们的,要团结有爱,互相帮助,而不是整天吵吵闹闹的。
都给我回各自房间闭门思过去!”在座的其他师兄师姐目不转盯地看着她们俩狼狈的回房,“好可惜连饭都没吃上一口,这有什么好吵的?”
一名年纪和丁宁差不多大的师姐嘴里嘀咕着,身旁的几名弟子看了看她不禁觉得好笑,人都走了还说什么吃饭,你可真够爱瞎操心的。
无名法师走到她身边,严肃地问道:“怎么你也想闭门思过吗?”她摇摇头,再也不敢说什么话了。
“好了,大家都快吃饭吧,都别看了,吃完饭该干嘛干嘛去!”
清溪师姐大声说道。作为无名法师大弟子,她有权这么说,何况师父待她如亲生女儿般疼爱,为她做什么都在所不惜。
法师望着她们俩离去的背影,既心疼又气愤,是心疼女儿还是另一位弟子清园?
虽说都是自己身边的贴心人,但自从有了亲生女儿,还是会偏向丁宁多一点吧!空荡荡的房间里,丁宁想着刚才和清园师姐的那番对话。
她从小就被无名法师给救了,一直都在她身边待着,耳濡目染学到的都是光明磊落、明人不做暗事的那一套。
纵使胡三娘再怎么心肠好,始终改变不了神偷的恶名,怨谁?只愿这该死的世道吧。“难道我真的不能再去京城么?
那三娘该等急了吧,怎么办啊!”丁宁自言自语道,一会蹲在地上埋头思索,一会躺到床上想事情。
过了许久,无名法师开门走进来,说道:“丁宁,怎么又在地上蹲着,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么,跟娘说说。”
她扶着丁宁的肩膀安抚道。您真的不让我去京城见胡三娘吗?您也这么认同清园师姐说的话吗?
她笑了笑说:“你呀,平时挺聪明的,今天是怎么了,就为这么点小事还跟你师姐斗嘴生气,傻不傻呀你!”
丁宁仔细盯着她看,是同意让自己去京城了?涨红的笑脸望着她,“娘,您真的让我去吗,不反对也不阻止么,那干嘛还要把我关临房间里。”
“谁让你无理取闹,胆子挺大啊,还敢跟你师姐吵架?不关你管关谁啊。”无名法师气呼呼地嚷道。
“您不是说要我们俩各自回各自的房间里闭门思过么,凭什么只说我的错!”丁宁小声窃窃私语道,但法师仍能听得一清二楚。
法师开口道:“怎么你还敢抱怨,你们俩当着那么多的弟子的面,公然吵吵闹闹,难道不该关你们么,算了吧,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武当山,哪都别去!”
“不要啊,您刚才不是说让我去京城,怎么又改口不许我出去?让我去好不好,我真的知错了。”
瞧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除了心疼还剩下什么?
她又嚷道,我现在去京城没人会把我怎么样,况且要是三娘她真的有什么事找我,而我却没有按时去,她一定会伤心的。
法师沉默了会说道:“好,你可以去,但一定要当心,千万别去逞强,知道吗?”
丁宁高兴的点点头,想起方才跟清园师姐的争吵,想想有些不值得。她会生气么?
无名法师看她眉头紧锁,又在想什么事?
立即问道:“丁宁,又在想什么?跟娘说说。”她耸了耸肩道,没什么,只是不知道清园师姐在她房里干嘛,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你也在害怕了,也为自己刚才说的话难过吧。
“当然啦,娘,师姐她会不会恨我。”傻丫头,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么,那么小家子气。
“好了,你收拾一下,就赶快去京城见你的朋友吧,那么焦急地叫你过去,恐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你快去吧,我还要去看看你清园师姐。”
说完,笑着离开丁宁的房间。哈哈,这下她可乐不思蜀了,趁着这个机会可以好好在京城玩玩,顺便也买点吃的带回来。
不过胡三娘在这时候找她能有什么急事,要知道离比武大会只有两个月的时间,这可马虎不得,简简单单收拾了一下。
自认为有点强迫症的她,还特别检查了一下包袱,又自言自语道,“嗯,银子带着,干粮也足够多,都带齐了,出发!”
尽管这几天天气都是阴雨绵绵的样子,但还是踏上了去京城的路途。“丁宁师妹,你真的要去京城啊,你一个人去行吗?”杨一帆拦住她问道。
她挠了挠头说,一帆哥,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你要是觉得闷得慌,就去扬州看看倩倩吧,也不知她过得怎么样了?
好了,不说了,我要走了,再见!“就这么走了?唉,对了,倩倩那丫头也够让我操心的,我还真得去看看她。”
杨一帆转头也收拾好行李去了扬州,离开武当山的丁宁,就像是暂时失去了保护神一般。
县城里也变得不想往常那样热闹非凡,是因为阴天的关系么,一书摊的老板正在紧张的收书回家,小吃店倒是生意火爆的不得了。
路过城门口看到还有官兵把守着,难不成是要冲着她去,算了,还是走山路吧,虽然有点远,但安全哪!
不知怎么搞的,走在山上,天空渐渐变得越来越黑,乌云快遮盖住半个山坡。
一路小跑穿过山林,前面的路好熟悉,那家客栈似乎在哪里见过,哦?想起来了,那一晚回扬州看望舅舅舅母时,就住在一家客栈。
如今却变成了陈鹏和陆瑶的私有房子,还美其名曰“鹏瑶客栈”,这小把戏准是陆瑶起的。
也许他们家还不知道这可是一座死过人的客栈,还以为捡到宝!
眼看这天要下雨了,反正她是绝不会进鹏瑶客栈住的,厌恶陈鹏、陆瑶那副不知羞耻的嘴脸。
但奇怪的是门口周围还有几名黑衣人,他们手拿宝剑来回走动着,莫非是…“轰隆”一声打雷了,只是打雷微微下起了小雨,她急急忙忙跑到一百米外的另一家客栈去住店。
“呦,小姐你是要住店么?”不长眼的店小二皱着眉头问道。
她立即说道:“你没看见我身上都淋湿了吗?当然是要住店啊,有房间么?”
“有,有,这边请!”下雨天住店的人格外多,小二给她安排的房间这么小不说,里面也不算很干净,灰尘到处都是,这也叫客房?
该不会是储藏室或拆房吧!“小姐,瞧您说的哪儿的话,小店其他房间都住满了,只有这一间房,况且又是你一个人住,就凑合一下吧。”
“好好,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了,你出去吧。”
丁宁不厌其烦地赶他出去,放下包袱,拎着一盆水和抹布开始擦桌子,等收拾了差不多的时候,天都黑了,“唉,这下总算干净了。”
舒服地躺在床上,仍然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仔细看了看这房间,也还算可以,不过最重要的是竟可以从窗户上看到鹏瑶客栈的门口。
“切,我才不看呢,今晚好好睡一晚,争取明早能顺利到京城。”
这一晚上除了雷声,便是雨滴声打落在树叶上沙沙的作响,不过在这座客栈里,睡不着觉的只有那些风流倜傥的公子哥,躺在床上满脑子想的都是青楼里的姑娘,但恼人的天气,只能乖乖的强逼自己安分点。
倾盆大雨“沙沙沙”的声音激烈响起,在武当山的厢房内,无名法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始终睡不着,有些后悔在雷鸣暴雨这样的天气让丁宁去京城。
雷雨声越来越大,丁宁也许是太累了,走了一天的路,几分钟就很快入睡了。
次日天还蒙蒙亮,她便起床收拾好包袱离开了客栈,继续往京城的方向走去。
回头看看这座客栈地方小又那么寒酸,“哼,我可再也不想住这儿!”
果然走山路很快就到了京城,胡三娘的家近在咫尺,门口还站着这个女子,冲着她喊道:“喂,你是谁呀!”
“我叫丁宁,是来找胡三娘的,你又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徐桂英仔细端详地看着她,原来她就是丁宁姑娘,挺一般嘛,那么瘦弱的小身板,长得也普普通通。
胡三娘突然走出来问道:“徐桂英,谁来了?”她转头一看,“丁宁妹子,你可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胡三娘望着她像是盼着救星似的,拉着她往农屋走,“丁宁姑娘,你来了,还认识伯母么?”
院子里多了三位陌生的面孔,她还没缓过神儿来,傻愣愣地回答,“哦,伯母,我当然记得您,你还好吗?我在武当山太忙了,所以没时间过来看您,不过,她们是谁啊?”
胡三娘冲到前面说道:“丁宁妹子,我给你介绍啊,她们三个是亲姐妹,徐桂霞、徐桂英和徐莹莹,她们现在都是我的朋友了。”
胡三娘把她们给丁宁介绍完,她仍然摸不着头脑,把自己叫来到底是什么事?
总不会是认识这几个新朋友吧,“三娘,你把我叫来,有什么事啊,直说吧!”
胡三娘拉她坐在院子里,几个人围坐在一起,似乎有什么重要事说。“三娘,到底什么事啊?”
“丁宁妹子,我简单跟你说吧,她们三个现在被人追杀,要你把她们三个人带到武当山去避避风头,你能帮是吧。”
徐莹莹一阵嘲笑道,胡三娘,看你平时挺聪明的,现在看你怎么说话笨笨的,哪能这么跟人家说?
“喂,我也在好心帮你们。”
张大夫打断她们的话,拉着她的手说道,丁宁啊,她们的父亲是洛阳知府,后被奸人所害,她们侥幸逃了出来,现在还有人再追杀他们呢,你看能不能让她们去武当山躲躲?
丁宁倒是听懂了这话的意思,但这可真为难她了,自己只是名普通道教弟子也说不了算啊。
再往深一点说是无名法师的亲生女儿,那又怎样?不可以,自己可不能随便带生人进武当山。
胡三娘生气道,丁宁,你是不是不愿意帮她们,那她们可真有危险了。
她突然转头问道:“你叫徐桂霞,是谁在追杀你们,因为什么事情?”
一定要说么,徐桂英此时爽快地说道:“我们前不久进了皇宫,偷了许多钱财出来,还有一块玉如意,现在到处都是官兵在抓我们,我三妹前些日子还被一个卫士袭击过,幸亏张大夫的帮助,要不然一准没命了。”
丁宁听得很认真,哇塞,还敢进皇宫偷东西,真是不要命了吗?
“你们,就这样一直住在这里么,他们应该还在暗中监视你们,你们的一举一动逃不过他们的视线的。”
胡三娘紧紧盯着丁宁看,你不想帮她们,看她们被抓被捕,就合你心意吧!
“三娘,这事儿没那么简单,等我写封信给我娘,再做下一步打算吧,总不能就这么带她们又吧。”
哼,真虚伪,不想帮就直说啊!“不,我相信丁宁姑娘不是这样的人,我们三姐妹愿意听你的安排。”徐桂霞淡淡的说。
只有胡三娘一个人有怨言,坐在丁宁身旁的徐桂英想不出什么话反驳她,也许她说的有几分道理。
奔波一天一夜已经够累了,张大夫立即给她安排好房间,哈哈,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明天还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事儿好,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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