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嫋嫋低头丧气的应道:“是,慕容舞师。”
放走了楚嫋嫋,慕容婉清本想回去,却鬼使神差的到了季寻之的书房。
书房外值守的夜雾看到慕容婉清亦是奇怪。
夜雾向慕容婉清一拱手,“慕容舞师。”
慕容婉清低头小声道:“夜护卫好,奴家想求见王爷。”
夜雾道:“请慕容舞师稍候,属下这就去通传王爷。”
不多会儿,慕容婉清就被夜雾领进了季寻之书房。
慕容婉清向季寻之屈膝行礼,“奴家见过王爷。”
季寻之手中拿着楚嫋嫋练习的两篇字,淡淡道了一句,“慕容舞师不必多礼。慕容舞师求见本王,有何事?”
明明慕容婉清心中有千言万语想同季寻之说,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要如何说了。
自从慕容婉清进入书房,季寻之的一双眼睛都在手上的纸张上,连个眼神都没给到自己,让她心里是酸酸楚楚。
半晌未等到慕容婉清回话,季寻之这才半抬眼皮,微蹙眉头看向慕容婉清。
慕容婉清鼓足勇气,问出了她最想问的问题,“王爷待楚嫋嫋很是不同,王爷可是喜欢她?”
季寻之语气沉肆,眉眼间透着不耐,“慕容舞师这话是何意啊?本王待谁不同,亦或是喜欢谁,难道要事先向慕容舞师报备?”
见季寻之不悦,慕容婉清急忙摇了摇头,声音轻轻小小,“奴家知道奴家没有资格,只不过是忍不住想要个答案。”
季寻之眸子中染上了厉色,“本王与慕容舞师相识多年,慕容舞师该清楚,本王从不会陷入情爱之中。慕容舞师是何出此言啊!”
慕容婉清下了决心,双膝触地跪在季寻之面前,“王爷,奴家愿意入安王府。”
季寻之嗤笑道:“慕容舞师这是怎么了?可是这两日太过于辛劳,累糊涂了?慕容舞师现在不就是在本王的安王府中吗?”
慕容婉清银牙咬住嘴唇,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不相信季寻之会不懂自己的话中意。她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愿意退而求其次,入安王府来。可季寻之不光不感动,竟还嗤笑她,让她倍感耻辱。
季寻之将视线重新投回到楚嫋嫋写的两篇字上。
季寻之语气冷冷淡淡,“慕容舞师教导嫋嫋一上午,乏累了,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
慕容婉清听到季寻之竟对自己下逐客令,心中大痛,眼尾泛红,眼角碎泪盈盈坠下。
“王爷非要如此待奴家吗?奴家深受王爷大恩,想回报王爷难道有错吗?”
季寻之手持毛笔,圈出嫋嫋没写好的字。
“自明月楼开门迎客以来,你替本王指点明月楼中姑娘们舞艺。如今又日日至王府来教导嫋嫋习舞。你与本王不相欠。本王同你讲过多次,有朝一日你不愿再至明月楼指点姑娘们,本王也随你。只一点,你不可去本王对头那里。”
慕容婉清听后异常激动,心头莫名蹿起一股子无名火来,想都没想话便脱口而出。
“向来为王爷所用之人,王爷是绝不会让其赎身给其自由。可王爷待奴家偏偏不同,王爷心中明明有奴家,为何不愿承认?奴家是曾经发过誓言,这一世绝不入高门为妾。如今奴家自愿违背誓言,入安王府为王爷妾室,王爷您也不同意吗?”
季寻之懒懒抬眼,望着慕容婉清浅笑,“向来以清冷高傲示人的慕容舞师,今日是怎么了?是被什么事刺激了,竟都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本王知你父亲未坏事前是正二品官员,你出身高贵,生来就高傲,不愿为奴为妾。当初本王救你于水火,为你赎身,还你自由。如今看来竟是本王错了,让你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