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上战推文 > 女频言情 > 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傅聿深祁念完结版小说

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傅聿深祁念完结版小说

西宫清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她的眼睛很清澈,像是一汪清泉,但是不含半分曾经的情意缠绵。慕少卿瞬间将刚才所有的愤怒抛诸脑后。他不自觉上前半步,“念念我……”“说啊!”祁念突然提高了声音。众人皆是一愣,祁念从来没有这样厉色过。她紧紧盯着慕少卿的眼睛,手倏然指向纪晴和夏妍的方向。一字一句,“你告诉她们两个,你是怎么在中舞的艺术中心说你喜欢我,让我做你女朋友,是怎么在四体的操场买通那里的每一名学生,让她们挨着个送我玫瑰花,是怎么在零下十几度的冬天等了我几个小时只为了说一句晚安!”慕少卿紧绷着脸,没有言语。祁念看着面前一言不发的男人,无谓笑了笑,转头看向夏妍,“我和慕少卿在一起,那是他求来的,懂了吗?”一段话落,屋中落针可闻。夏妍脸色发白,垂在身侧的手指都是微微颤抖的。...

主角:傅聿深祁念   更新:2024-12-06 11:2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聿深祁念的女频言情小说《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傅聿深祁念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西宫清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的眼睛很清澈,像是一汪清泉,但是不含半分曾经的情意缠绵。慕少卿瞬间将刚才所有的愤怒抛诸脑后。他不自觉上前半步,“念念我……”“说啊!”祁念突然提高了声音。众人皆是一愣,祁念从来没有这样厉色过。她紧紧盯着慕少卿的眼睛,手倏然指向纪晴和夏妍的方向。一字一句,“你告诉她们两个,你是怎么在中舞的艺术中心说你喜欢我,让我做你女朋友,是怎么在四体的操场买通那里的每一名学生,让她们挨着个送我玫瑰花,是怎么在零下十几度的冬天等了我几个小时只为了说一句晚安!”慕少卿紧绷着脸,没有言语。祁念看着面前一言不发的男人,无谓笑了笑,转头看向夏妍,“我和慕少卿在一起,那是他求来的,懂了吗?”一段话落,屋中落针可闻。夏妍脸色发白,垂在身侧的手指都是微微颤抖的。...

《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傅聿深祁念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她的眼睛很清澈,像是一汪清泉,但是不含半分曾经的情意缠绵。

慕少卿瞬间将刚才所有的愤怒抛诸脑后。

他不自觉上前半步,“念念我……”

“说啊!”

祁念突然提高了声音。

众人皆是一愣,祁念从来没有这样厉色过。

她紧紧盯着慕少卿的眼睛,手倏然指向纪晴和夏妍的方向。

一字一句,“你告诉她们两个,你是怎么在中舞的艺术中心说你喜欢我,让我做你女朋友,是怎么在四体的操场买通那里的每一名学生,让她们挨着个送我玫瑰花,是怎么在零下十几度的冬天等了我几个小时只为了说一句晚安!”

慕少卿紧绷着脸,没有言语。

祁念看着面前一言不发的男人,无谓笑了笑,转头看向夏妍,“我和慕少卿在一起,那是他求来的,懂了吗?”

一段话落,屋中落针可闻。

夏妍脸色发白,垂在身侧的手指都是微微颤抖的。

“对不起念念,”慕少卿一把拉过祁念纤细的手腕,“我会处理好那件事的。”

祁念抬眸,浸着水汽的眸子直直盯着他,“好啊,那你去说,去和那些每一个骂过我的人说,让她们把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收回去。”

她的手指紧紧握在一起,努力让自己不去回想尚禾楼下那一声声的“婊子”、“不要脸”、“该死”……

慕少卿只是看着她久久未作出回应。

轻笑一声,祁念闭了闭眼睛,颤抖着开口,“慕少卿,放手。”

慕少卿的手指收紧,不能放,他有种莫名的预感,如果他放手,祁念就再也不会回头了。

祁念用力挣脱桎梏着手腕的力道,可怎么都摆脱不开。

“这么热闹?”

僵持之际,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慕少卿瞬间放开拉着祁念的手。

他回头,一眼就看到靠在门框的沈仲庭。

慕少卿抿了抿嘴角,低低喊了声,“姐夫。”

沈仲庭挑眉,边走边问,“你怎么总来尚禾,怎么,想出道?”

慕少卿脸色微变,他想到那天沈仲庭对祁念微妙的态度,今天又来的这么及时,不觉心生不快。

“姐夫身为沈氏的总裁不也总在尚禾这一方天地么。”

姐夫两个字被他咬的很重。

沈仲庭眯了眯眼,慕少卿在挑衅他,很有勇气,只可惜这傻小子弄错对象了。

不过沈仲庭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和他计较,甚至想给他买几箱六个核桃补补脑。

毕竟他连自己喜欢谁都搞不清。

他没再理慕少卿,只转身看着祁念,“你和我过来一下。”

眼神给都没给另一个当事人夏妍。

纪晴暗道不好。

三个当事人都在,沈仲庭独独没有理会夏妍,慕少卿不必说,可他单独叫了祁念,这就是一种变相的维护,说明在这次的事件中他是站在祁念这一边的。

如果沈仲庭护着祁念,那么不管夏妍在这次舆论中怎么胜利,她以后在尚禾的路都会很难走。

她可是把所有的宝都在了夏妍身上,为此放弃了好几个已经出名的艺人。

必须要把局面扭转回来。

咬了咬牙,纪晴上前一步,“沈总,您看……”

“你被开除了。”

纪晴的话戛然而止,夏妍也呆呆看着沈仲庭。

回神,纪晴崩溃大喊,“为什么?!我在尚禾这么多年,带出了多少艺人,为公司创造了多少利益!我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沈仲庭冷淡看着她,脸上没有半分表情,“我知道,所以才看在以前的情分上留你到现在。”


傅聿深深吸一口气,外婆一心认定他强迫祁念和他在一起,懒得解释,他拉着祁念往屋里走,“你爱点谂就点谂。”(您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祁念不明白状况,轻轻勾了勾傅聿深的小指,“外婆说什么了,你怎么不等等她...”

“没什么,她说我强制爱你。”

祁念:“......”

她感觉自己有点跟不上外婆的脑洞了。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外婆狐疑的目光还是在傅聿深和祁念之间异动。

忍无可忍,傅聿深夹了一块红烧肉到外婆碗里,不咸不淡威胁,“您要是再这样我们马上就走。”

外婆赶紧收回目光,这臭小子说得出做得到,好久没见到他,也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虽然气外孙一声不响就结了婚,但是生气之余更多的还是高兴喜悦。

活到这个地步,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外孙和外孙女,尤其是这个外孙,她一路看着他走过来,哪是一个苦字了得。

这个叫祁念的小姑娘外表温温柔柔的,长相也是一等一的漂亮,傅聿深总算有个家了。

放下筷子,老太太问:“你妹妹怎么样了。”

傅聿深不想让老太太担心,故意隐瞒了前段时间傅时薇自杀的事,他淡淡道:“已经稳定很多了,过些日子我和念念去柏林看看她愿不愿意和我们回国。”

老太太叹息一声,“她不愿意和我来香港,希望愿意和你们一起回京市,内地那么大,总能有她喜欢的城市。”

这些年老太太明里暗里和傅时薇说过很多次让她回香港,可她不愿意,每次都拒绝的明显。

宋辰给她留下了很不好的回忆,妈妈死了以后。香港对她来说不是曾经温馨的外婆家,而且恶魔表哥的家。

“嗯。”

顿了顿,傅聿深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老太太,“您别太担心,还有…”他语气加深,“少看点狗血剧,降智。”

老夫人:“……”

好记仇的外孙!

吃过饭后傅聿深接了个电话就一直没回来。

祁念坐在中式沙发陪老太太看电视。

剧中的男女主角正在经历一场分手大戏,老太太抓着祁念的手,嘴角不停颤抖。

祁念赶紧拿过桌上的纸巾递给老太太,“外婆,您还好吧?”

没想到傅聿深的外婆看着是很严肃端庄的大家主,私下里竟然爱看这种狗血剧,还会默默掉泪。

“这个男主太渣了,心里放不下白月光还不放女主离开,太渣了太渣了……”

祁念轻轻附和,“是挺渣的……”

“我支持女主和初恋男友在一起,孙媳妇,你呢!”老太太眼中含着泪光,转头一脸不忿看着祁念。

“我也支持女主和初恋男友在一起。”

老太太一看祁念和自己立场一致当即打开了话匣子,拉着祁念说东说西,最后还扯到了傅聿深身上。

“要是那臭小子敢对你三心二意,你就告诉外婆,看我不打死他。”

祁念放在膝盖的素净手指微动,红唇轻抿,她轻轻嗯了一声。

老太太满意看着自己的孙媳妇怎么看怎么喜欢,现在有耐心陪老人家的年轻人少之又少,祁念陪了她一下午,安静听她絮絮叨叨,手机放在一旁看也没看一眼。

真是个好孩子。

她拍了拍祁念的手背,叹息说道:“阿深是个好孩子,你们要好好过日子,能娶到你啊是他的福气。”

“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要孤独终老了,没想到竟然说自己结婚了,真是吓我一大跳。”


领证当天祁念就住到了傅聿深的家。

她行李本来也不多,主要就是一些衣服,傅聿深和老孙在破旧的居民楼下等了她一会儿就收拾完了。

黑色的卡宴引起了许多人的侧目。

车子平稳行驶,

“我和德国的医疗团队通过电话,他们说你母亲的病能治,不过……”

傅聿深顿了一下,拨动戒指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情况可能还是不太乐观,具体要看明天的会诊评估。”

祁念拿着结婚证的手收紧,平齐的证书被她攥出了些许褶皱,一只大手一根根掰开她纤细无骨的手。

然后强势、不容拒绝地将他修长的五指并入祁念的手指之间。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医院。”

祁念咬了咬唇,声线有点发抖,“傅先生,我有点难受,你能抱抱我吗?”

傅聿深环过祁念的身子,用力搂着她的肩膀。

他身上的烟草味道很浓,混杂着淡淡的雪松香,眼眶中压抑着的泪水再也忍不住。

怀中的女孩儿哭的肩膀都在颤抖,傅聿深轻轻抚摸着她柔软如藻般的乌发,骨节分明的手穿过根根青丝,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低声轻哄。

“有我在,别怕。”

第二天,天空阴沉无光,乌黑的云层压的人喘不过气。

祁念坐在院长办公室的椅子上,听着傅聿深和德国来的医生谈论母亲的病情。

他们全程都用德语,祁念听不懂只能坐在一旁安静等待。

终于,傅聿深起身和专家握手,祁念也赶紧起身鞠躬感谢。

一名专家看了一眼傅聿深身后的祁念道:“Wer ist das schöne mädchen?”

虽然听不懂,但是祁念知道他在问自己。

“Sie ist meine große liebe .”

傅聿深的声音本就低沉磁性,加之他德语说的纯正,有点沙哑又很迷人,好听到不行。

那专家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惊呼一声,“ Glückwunsch, Foy !”

“Danke.”

送走了专家,祁念着急知道母亲的病情,素净的小手拉住傅聿深的手,“傅先生,德国的专家说了什么,我母亲的病…”

傅聿深无名指上的戒指异常坚硬,祁念顿住,这个动作好像有点过于亲密。

虽然他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但是每次都是傅聿深引导着她,这样主动的亲密除了昨天她的情绪失控,还是头一次。

“对不起,我……”祁念下意识就想松开拉住他的手,不料傅聿深突然反握住她的手。

祁念仰脸,般般入画的眸子清凌凌看着高了她很多的男人。

傅聿深垂眸,祁念不是那种明艳勾人的长相,她的长相柔和,骨子里也透着江南水乡的温婉。

说话的声线是软软糯糯的,就像缠绵的朦胧暖雨,勾的人心痒。

傅聿深喉结滚动,他松了松领带,语气中带着罕见地安慰,“Andreas博士是这方面的专家,他说你母亲的心肺之前就不太好,所以才会衰竭的这么快,但他们正好在研究这种特殊病例,并非全无办法,你也不要太担心。”

祁念紧绷的脊背骤然松懈,还好,还有得救。

“谢谢你,傅先生。”

虽然他们是各取所需,但这一刻她是真的感谢傅聿深。

傅聿深脸上没什么情绪,漠然的眉眼凝着祁念。

手机震动声打断沉默。

傅聿深垂眸看了一眼屏幕锋利眉梢微皱。

没有接,他淡淡道:“走吧,我让司机送你回家。”

祁念睁大眼睛,“傅先生不一起回去吗?”

傅聿深放开她的手,从口袋拿出烟盒,后想起这是院长办公室,烦躁皱了皱眉,“嗯,有点事。”

傅聿深这样的人物每分每秒都是不能浪费的。

祁念自从跟了他之后有意无意关注傅氏的新闻,傅聿深这次回国是接任傅氏大中华区总裁的。

祁念不是很懂商场上的事,但也明白傅氏是打算将重心从欧洲转到国内,傅聿深是傅氏的掌舵人,他在哪,傅氏的重心就在哪。

“好。”

办公室门关上的那一刻,祁念看到傅聿深滑动屏幕,手机那头响起一道甜腻的女声,讲的是德语,她尾音拉的很长,似乎是在撒娇。

祁念搭在门把手的手僵硬了一下。

从那以后祁念有好几日未见到傅聿深,就连她母亲的病情也是由他身边的助理来告知。

有好几次祁念都想问宋特助傅聿深去了哪里,话到嘴边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他们这种利益关系点到即止,她没资格越界去问傅聿深的事。

会是和电话里的女孩儿在一起吗……

祁念用力甩了甩头,他们不是寻常夫妻,交易而已,傅聿深和谁在一起都和她没关系。

纪晴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祁念正趴在床上看电影,“晚上八点来温斯顿酒店参加一个酒会,这里有很多大人物。”

“把他们伺候好,你就可以飞黄腾达了。”

祁念皱眉,她毕业后选择进入娱乐圈就是为了钱,母亲的病时好时坏,她需要很多钱来维持她的医药费。

尚禾是比较有名气的娱乐公司,旗下艺人众多,资源也多,难道她们的资源都是这样出卖色相得来的吗?

虽然极其不愿意,但是合同已经签了,这就是她工作的一部分祁念没办法拒绝。

“知道了。”

“对了,”纪晴又问,“上次在名爵让你给王少道歉,最后怎么样了,也没见他给什么资源,别白白被他玩了。”

祁念深吸一口气,不愿再与她过多纠缠,只低低应了句就挂了电话。

王少应该是没有再继续追究她泼了他一身红酒的事,不然纪晴也不会这么问。

不过祁念也不欲和她多说,不然纪晴又该有其他心思了。

晚上祁念穿着公司配备的高开叉红色露背礼服准时到达温斯顿。

她今天妆很浓,头发被卷成了时下流行的大波浪,烈焰红唇,衬得她更加肤白胜雪,眼尾微微上挑,原本清婉的容颜多了几分勾人的媚色。

祁念个子不矮,是以她双腿纤细修长,包裹在红裙中的长腿若隐若现,盈盈一握的腰肢走路时风情摇曳。

一进去酒会,喧嚣的声音都淡了几分,大家都在屏息观看这位不知名的美人是何方神圣。

会场美灯光璀璨,纯正的英伦装修风格,低调又奢华,是上流社会有钱人喜欢的样子。

祁念被明亮灯光晃得刺眼,周遭投来的打量眼神更让她不舒服。

她做不到和同场许多叫的上名字的女艺人那样谈笑风生,只想安静等待酒会结束。

祁念在会场中找了个相对隐蔽的地方坐了下来。

“听说今晚慕少卿也来,我怎么没看到他人啊?”

祁念放在膝盖上的手猛然收紧,蝶翼般的浓密长睫翕动几下。

“对啊,还是和夏妍一起呢。”

“这对儿终于在一起啦,这么多年也不是不容易。”

“哎?我听说慕少卿在夏妍出国的时候有个小女朋友啊,还是夏妍中舞的师妹呢,也是跳古典舞的,叫什么来着……”

“是那个十七岁凭着《楚腰》拿了很多大奖,名动京市的小神女?”

“呸!什么小神女啊,人家夏妍凭着《楚腰》得了个神女称号,她就称小神女,你看她后来还跳的出《楚腰》吗?”

“就一个处处模仿夏妍的赝品,什么女朋友,情人罢了玩玩而已,你看人家正主回来了,慕少卿不就把她甩了……”

门口传来一阵骚动,祁念下意识转头。

慕少卿搂着夏妍的腰,被众人拥簇着进场,许久未见他没什么变化,那双桃花眼依旧风流。

他们看起来很般配。

耸了耸肩膀,祁念悄然离开座位,倒也不是怕见到慕少卿和夏妍,实在是屋中闷得慌。

祁念走了很久终于发现一处阳台,夜风一吹,有点凉,但好过在会场的沉闷。

她俯身倚在乳白色栏杆上,右手托腮,百无聊赖看着楼下喷泉旁吵闹玩耍的小孩子。

祁念身材本就很好,该瘦的地方瘦,该丰盈的地方丰盈,尤其是她的腰很细,这个姿势让她紧致勾魂的身材愈发突显。

慕少卿一眼就认出阳台上穿着红裙的女孩儿是祁念。

即使只是一个模糊不清的背影,即使她穿着妖艳魅惑,不像以往的温婉清冷。

“祁念。”


两人又回归沉默。

傅聿深本身是一个话不多的人,平常也是祁念说的多一点,他只安静听着,认真宠溺地看着她,仿佛世间他只能看到祁念。

过了一会儿,祁念唤他的名字,“傅聿深。”

“嗯。”

“那段时间辛苦了。”

母亲刚去世父亲就把别的女人娶进门,甚至那个女人的儿子还比自己大两岁。

妹妹被人欺负,甚至得了严重的抑郁病。

而父亲却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继子身上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不闻不问。

傅聿深笑了笑,“确实很辛苦,但十分苦也有一分甜。”

他揉了揉祁念的发顶,搂着她腰间的手收紧几分,隐隐能感受到无名指的戒指,“念念,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事?”

“记得啊,怎么可能不记得。”祁念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理所当然说着。

傅聿深没再出声。

“傅聿深,我们回家吧,好困。”

明天还要去见外婆,第一次见面,祁念想给老人家留个好印象。

回到别墅的时候祁念已将睡着,傅聿深抱她下车的时候,她懵懵懂懂问:“到了?”

“嗯,睡吧,我抱你进去。”

怀中的人没有出声,傅聿深听到她清浅的呼吸声。

将人平稳放在床上,傅聿深静静看着女孩儿甜美的睡颜,许久他勾唇笑了笑,“什么时候才能记起我呢。”

......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去老宅看傅聿深的外婆。

一路上祁念都很紧张,她紧紧攥着裙子,下车时第不知道多少次问傅聿深,“我今天穿得还可以吧。”

傅聿深再次不厌其烦地认真回应,“很好,我们念念这么用心,外婆肯定会喜欢你的。”

傅聿深的外婆的住处很幽静,典型的中式装修端庄大气。

一进门祁念就看到端坐在客厅的老人。

一头银发盘在脑后,身上穿了一件黑底绣暗红牡丹花的旗袍,听到动静老人家转头,四目相对,不难看出傅聿深的外婆年轻时绝对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傅聿深长得这么好看他的外婆功不可没。

外婆在见到祁念的瞬间怔愣了一下,精明的眸中闪过震惊。

“外婆,我和念念来看您了。”

祁念拉着傅聿深的手收紧,“外婆早上好。”

女孩儿声音柔情似水,带着江南姑娘独有的软糯尾音,听的人心里痒痒的。

老太太看向傅聿深的目光一下变得复杂。

她起身,一步步走向门口站着的小两口,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外孙,老太太艰难开口,“阿深,你...”

傅聿深冷倦眉心骤然紧蹙,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唔系趁人之危屈人姑娘仔啦!”(你不是趁人之危强迫人家小姑娘吧!)

一断霸道总裁强制爱的戏码在她脑海中激情上映。

傅聿深顿感无力,看了一眼客厅中间的巨型电视机,深感狗血剧害人不浅。

祁念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睁着盈盈杏眼,目光清凌凌看着老太太。

傅聿深无奈开口,“外婆,在您心中您的外孙就是这样的人吗?”

外婆皱着眉,戒备的目光在傅聿深和祁念的脸上来会逡巡,似乎是做了很艰难的心理斗争,外婆轻咳一声,用带着很重口音的普通话问祁念,“小姑娘,你成年了吗?”

祁念赶紧回答,“外婆,我成年了。”

外婆轻轻颔首,随即又问,“那你今年多大了呀?”

“我今年22岁。”

“22!”外婆惊诧,她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傅聿深,“咁好嘅姑娘仔你点将人呃到手嘅?”(这么好的小姑娘你是怎么把人骗到手的?)


“不叫,我好困。”

小姑娘说不叫就当真再也没叫一句,任凭傅聿深再怎么威逼利诱也于事无补。

无奈傅聿深只好陪着她一起睡。

再次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分,祁念睡眼惺忪,看了看床头柜上的电子钟表已经下午四点了。

她推了推身侧的紧紧抱着自己的男人,轻声道:“傅聿深,起床了。”

傅聿深皱了皱眉,然后缓缓睁开眼睛,墨色瞳孔逐渐清明,他把祁念的头往怀中按了按,哑着嗓子,“再睡会儿。”

屋中很安静,只有空调扇叶工作发出的曾鸣声,纯黑色的厚重窗帘遮住了大部分光亮,

只有几缕暖阳穿过缝隙照了进来。

祁念卷翘浓密的长睫轻轻颤动,清凌凌的目光盯着傅聿深俊美无俦的脸。

他的五官深邃,脸部线条锋利流畅,每一寸都透露着冷厉。

尤其是那双像鹰一样锐利的双眼,即使现在他紧闭着,祁念也知道那是怎样的冷冽逼人。

可这样的冷然沉稳的一个人在染上情欲时,是疯狂的,不顾一切的。

像是一直抑制着的欲望终于能够得到释放,傅聿深掩藏在沉稳克制表面下的疯狂让她心惊。

就像他说的,他真的很喜欢她的身体。

“还没看够?”

傅聿深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矜贵的声线掺杂了几分笑意。

祁念抿唇,小声嗫喏,“骗子,你根本就没睡。”

傅聿深笑了几声,他抬手抚摸祁念白皙的脸颊,无名指的戒指划过温热肌肤,存在感异常强烈。

“你那个眼神,有哪个男人能睡着。”

祁念微怔,随即粉拳紧握,捶打了一下他坚硬宽阔的胸膛,嗔怪,“明明是普通的眼神,是你自己非要往那方面想。”

傅聿深嘴角笑意更浓,他微微仰头,湿热的气息喷洒在祁念的耳廓,“感受到了吗?只要你在身边,我随时都可以……”

“傅聿深!”那个Y开头的字还没有说出口祁念赶紧捂住他的嘴,“别说了……”

吻了吻她柔软娇嫩的掌心,傅聿深问:“不叫傅先生了?”

祁念眨了眨眼睛,温婉眉眼舒展,她起身,如藻般的乌发划落身前,丝绒薄被逶迤腰间,白皙若雪的肌肤上红痕遍布,傅聿深眼神变暗。

“你该工作了,傅总。”祁念杏眼弯弯,语气轻快,暖黄的光亮仿佛给她镀了一层金箔,“不工作哪有钱养我呀。”

傅聿深穿着黑色浴袍下楼的时候祁念正和许姨在厨房里学做馄饨。

“许姨,你看我这个怎么这么难看……”

许姨转身看了看,欲言又止,“夫人,您这个……不要放那么多馅…”

“啊?我放的很多吗?怎么这么难啊…”

祁念泄气,包馄饨也太难了,她和许姨学了这么久还没有学会,明明看许姨做就很简单。

许姨一脸为难,夫人人好看性格也好,还那么会跳舞,就是在做饭方面实在没什么造诣。

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上帝为你打了一扇门就会为你关上一扇窗吧……

果然这世间是公平的。

“你快出来吧,别给许姨捣乱了。”厨房中的二人转身就看到傅聿深站在不远处,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无奈地宠溺。

祁念抿了抿唇,看着被她搞得乌烟瘴气的厨房,终于认清自己没有做饭天赋,磨磨蹭蹭一步一回头地走了出去。

傅聿深看她这幅孩子气笑着摇了摇头,他摸了摸祁念的头,安慰道:“改天我教你。”


祁念刚一回到国内,傅聿深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到了?”屏幕那头传来傅聿深低沉又磁性的声音。

祁念把行李交给许姨,脸上漾着明媚笑意,声音甜甜的,“对啊,我已经到家了。”

那个家字她说的很自然,一点都没有停顿。

傅聿深的嘴角不自觉就带了笑意,心都被女孩儿的声音融化。

“我过几天就回去。”

祁念轻轻嗯了一声,傅聿深还要留在那边处理一下他妹妹的事情,所以没有和她一起回国。

“傅先生,你...”

祁念浓密睫毛翕动,在眼底打出一片阴影。

傅聿深察觉到那头小姑娘的声音有点不对劲,他翻动病历本的手一顿,无框眼镜后的深邃双眸深不见底。

“怎么了?”

祁念垂眸,握着手机的手指收紧。

“傅先生,我们可以每天通话吗?”

那头静默,祁念只能听到手机里发出的电流声。

过了一会儿,傅聿深低沉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念念,德国那两天我一直让你等,对不起。”

祁念呼吸变轻。

“傅时薇她…她状态很不好,我去看她的时候发现她正在割腕,那两天我一直在医院。”

傅聿深在医院待了两天,觉都没怎么睡。因为发现的及时伤口不深,出院为了盯着傅时薇把她带到庄园,没想到还是不欢而散。

但就算这样也不是他一个消息都没空发的理由,傅聿深抿唇。

“傅先生,我明白。”

傅聿深倏然怔住。

“我明白的。”

那种亲人即将离开的无力、痛苦,她早就体会过了。

傅聿深应该比她更痛苦一些,傅时薇是清醒的想要自己离开。

傅聿深捏着病例的手指发白,他突然后悔让祁念提前回去了。

好想抱一抱她。

“其实我找过你的。”祁念一手摆弄着花瓶中纯白栀子花,缓缓道,“我问过管家你去哪里了,但他让我找宋特助或者直接问你。”

“傅先生,你家真的好大,大到晚上我一个人睡会害怕。”

傅聿深安静听她说着,冷冽眸中蕴含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许久,他沉声道:“怎么不来问我。”

祁念低头嗅了嗅栀子花的香味,平静回答他的问题,“我不敢,我怕打扰你,也怕你生气,还怕…”

“祁念。”傅聿深突然打断她,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大半个柏林的景观尽收眼底。

“你是我的妻子,有理由也有权利知道我的一切。”

“以后想问什么就问,想做什么就做。”

低沉温柔的声音传到祁念的耳朵,心跳都快了几分,呼吸也变得紧促。

傅聿深真的是一个完美情人。

祁念开始会怕他,相处久了,傅聿深是她遇到过最体贴,最温柔的人。

“傅先生,怎么办,我有点想见你。”

傅聿深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手腕,“傅太太,我也想见你。”

祁念嘴角泛起淡淡笑意,“好,那在你回来之前我们每天都视频通话。”

“嗯。”

顿了顿,祁念试探性开口,“傅先生,傅小姐的病……”

傅聿深转头看了眼办公桌上的的几页病例,目光微沉,狭长的眸子眯了眯,他下意识想要抽烟,但想起祁念说的话又作罢。

“不太好,傅氏的工作太忙,她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朋友,病情一直都是反反复复。”

祁念抿了抿唇,声音放缓,安慰道:“傅先生,别太担心,会好的。”

“不然…让傅小姐来国内吧,我可以陪她。”

傅聿深眉梢微动,“好,我问问她的意见。”

那头传来敲门声,祁念知道傅聿深应该是有事,她看了眼手机屏幕,已经通话快半个小时了。

“傅先生你忙,我先挂了。”

“嗯。”

挂了电话后祁念躺在床上看着雪白的屋顶,心中似乎有个地方变得柔软异常。

她很喜欢听傅聿深的声音。

低沉磁性,带着说不出道不明的克制。

他很有阅历,举手投足都带着成熟稳重,好像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担心,傅聿深就是能给人这样的感觉。

或许就是网上很多人都在说的安全感吧。

这是和慕少卿在一起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她曾经撞到过傅聿深在书房和德国那边开视频会议。

他靠在皮质办公椅中,手随意搭在办公桌上,时不时说几句德语。

那样从容、清贵,掌权者的压迫感逼人心魄。

他并非锋芒毕露情绪外显,而是内敛深沉,不动声色间令人臣服。

手机震动一声,祁念翻身划开屏幕。

消息框上的一串文字让她愣了一瞬。

浪小娱:古典舞女神夏妍强势加盟尚禾娱乐!

据小娱了解,中舞古典舞女夏妍@夏妍Summer加盟国内顶级娱乐公司@尚禾娱乐,内娱颤抖吧!

妍妍我女神:【真美女来了都让让,叉腰。】

爱夏天爱妍妍:【支持内娱卷起来。】

斯哈斯哈:【她以前在中舞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没想到后来竟然出国了,前些日子还看到她和慕少卿在泰晤士河约会,美女好好搞事业不要恋爱脑啊!!!】

泰晤士河?

明天开始减肥:【拜托,那可是慕少卿啊,谁能拒绝慕小少爷啊。】

尚禾娱乐:很荣幸能和夏妍小姐@夏妍Summer合作,今后风雨同舟,携手共进。

禾家团粉:【欢迎夏大美女加入我们小破禾!】

娇妍欲滴:【嘿嘿,尚禾门面来了。】

路人爱吃瓜:【夏粉要点脸,尚禾那么多大美女怎么就你家是门面了?】

被窝探险家:【就是,别的不说,就前些日子尚禾签的那批,有个中舞的校花,秒杀夏妍好么。】

尽态极妍:【哪家粉装路人啊,上大号说话行吗?你家正主上不得台面吗?】

养猪小仙女:【还没出道就这么狂,有慕少卿背后照着就是不一样,慕了慕了。】

美到你我很抱歉:【红人买股粉罢了,这背景妥妥的资源咖,你看你狗禾这么舔,还特意发了条微博。】

……

接着就是各路粉黑大战,祁念没再关注。输入慕少卿夏妍的关键词,第一条就是泰晤士河。

图片上慕少卿揽着夏妍的腰,泰晤士河上燃着绚烂的烟花。

“你喜欢德国的莱茵河还是伦敦的泰晤士河?”

飞机上傅聿深是故意这么问还是巧合……

祁念咬了咬唇。

烦躁抓了抓头发,她把脸埋进软绵绵的枕头。

应该是更喜欢莱茵河吧?

毕竟她也没去过泰晤士河。

猛然起身,祁念拿起手机发了个朋友圈。

Berlin am rhein.(柏林,莱茵河。)

配图是那天她在莱茵河畔让路人帮忙照的照片。

波光粼粼的水面,像是泛着一层金粉。

穿着乳白色宽大毛衣的女孩儿站在河畔浅浅笑着,清澈双眸一片潋滟,一头乌黑长发披散身后,整个人温柔又瑰丽。

傅聿深看到这条朋友圈的时候心中狠狠一怔。

祁念那天去了莱茵河。

心中好像被什么狠狠击重,喉结滚动,傅聿深骨节分明的手指给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

顿了顿,他又保存了图片。

心中的烦躁在看到这样照片时瞬间消散,傅聿深勾唇,一直萦绕在眉宇间的阴鸷化作柔和。

而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因为远在国内的女孩儿。

宋一推了推眼镜,悄然退出办公室。

看来他们傅总是没有心思看这些无聊的报表了。


祁念愣了一下。

她缓缓转身,视线一下就和玻璃门后穿着一身水蓝色鱼尾裙的夏妍相撞。

“真的是你?”夏妍惊呼,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推开玻璃门,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勉强和祁念视线平齐,“你怎么在这儿?”

“还有,”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祁念,表情复杂,“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祁念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穿着,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不过就是和她往常的风格不一样罢了。

她抿唇,眉眼淡然,语气没什么起伏,“学姐,好久不见。”

夏妍收回震惊的目光,“好久不见。”

“念念,”夏妍道,“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祁念怔愣,不明白夏妍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你母亲在京市治病需要很多钱,你一个小姑娘也不容易,可…你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啊。”

祁念总算是明白夏妍的意思了。

“你毕竟替我照顾少卿这么久,我们不会不帮你的,你还年轻,不要总想一些有的没的,走捷径是要付出代价的。”

“是谁告诉你少卿今晚会来的?算了,这不重要,”说着她从高档的手包中拿出一张卡,“这里有几十万你先拿去,阿姨的病拖不得。”

祁念看着她手中的银行卡,都要被气笑了,这几十万恐怕连一天的仪器设备费都不够,弄了这么大阵仗到头来就这?

忍了忍,祁念平静道:“学姐,我想你误会了,我来这是为了工作,与慕少卿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有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也替母亲谢谢你,但是我们并不需要,学姐还是收回去吧。”

夏妍的脸色微变,在她眼里祁念就是故作清高,一心想要博得慕少卿的怜惜同情。

上前一步拉住祁念纤细的手腕,“我带你出去。”

说着就拽着祁念往外走,夏妍的尖锐的指甲几乎要陷进祁念娇嫩的肌肤,她疼的皱了下眉。

“别再缠着少卿了,你给他做那么久情人还看不出来他心中没有你吗?”

祁念猛然顿住脚步,她用力甩开夏妍,冷声道:“我不是他的情人。”

夏妍没想到向来温软的祁念竟然会反抗,一个不稳就摔在了地上。

“祁念!”

慕少卿带着怒气的声音随之响起,他几步来到阳台,俯身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夏妍。

“少卿,我没事,念念也是不小心的。”

夏妍依偎在他怀中楚楚可怜。

祁念觉得夏妍才是最该进娱乐圈的,这个演技绝对能拯救天天被人喊完了的内娱。

慕少卿沉着脸,冰冷的目光一瞬不瞬凝着祁念。

“你来这做什么。”

一个两个的都来问她来这里做什么。

他们来的的地方她就不能来吗?

祁念手臂被夏妍抓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肯定是破了,不知道要不要打破伤风。

“祁念,”慕少卿的语气重了几分,“回答我。”

不想再和他们两个纠缠,祁念抬步离开红唇轻启吐出几个字,“与你无关。”

擦肩而过的瞬间慕少卿精准拉住被夏妍抓伤的手腕,祁念不备疼得轻呼出声。

慕少卿当即扶上她裸露光滑的肩膀,“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

“少卿?”惊呼声响起。

祁念顺着声音看去,一下就对上傅聿深阴鸷冷然的双眸,他旁边站着的是那天在会所遇到的男人。

她呆住,身子也变得僵硬,慕少卿触碰的地方好像火烧一般灼痛。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后退一步,和慕少卿保持距离。

“傅二哥?”

慕少卿惊诧,竟然在温斯顿看到傅聿深,知道他早就回国,也约过几次不过都被傅聿深推脱,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他。

傅聿深没什么温度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淡淡道:“嗯,在做什么?”

慕少卿一愣,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让傅聿深见到祁念。

身子挡住祁念,“没什么,你怎么会来。”

傅聿深狭长的眸子眯了迷,脸上依旧看不出喜怒,他今天依旧是一身黑色高定西装,熨帖的长裤包裹着修长的腿。

疏离又矜贵。

不同于慕少卿的少年气,傅聿深比他们大了几岁,又早早掌权继承家业,举手投足都带着沉稳和阅历。

除了做那种事的时候,他热烈又疯狂,丝毫没有节制。

祁念被慕少卿高大的身体遮挡,呼吸都轻了几分。

她莫名有点妻子出轨被丈夫当场捉到的心虚感。

她轻轻咬了咬唇,没等傅聿深回答慕少卿的问题就抬步离开。

直到走了很久,祁念还能感到有一双鹰隼一样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祁念的手出了很多汗,在酒店的长廊饶了很久才看到洗手间。

高档酒店的洗手间整洁华丽,暖黄灯光打在光滑白皙的手上,涓涓流水淌过。

恍神中,突然有一只手揽过她的肩膀,祁念一下就被按在洗手间的门上。

她吓了一跳,抬手就要反抗,直到闻到那股熟悉的雪松香味,悬着的心才放下。

“傅先生...”

话还没有说完檀口就被堵住,傅聿深两根骨节分明的修长指节用力挑着她的下巴,霸道地汲取女孩儿口中的香甜。

心肺中的呼吸全都被傅聿深夺走,生理性的眼泪流出,祁念眼睛红红的像是被欺负狠了的小兔子。

不知道吻了多久,傅聿深终于放开了她,但他的手紧紧禁锢着祁念的肩膀,她依旧动弹不得。

傅聿深的薄唇顺着女孩儿纤细白皙的天鹅颈一路向下,祁念不得不仰起头迎合他。

被他吻过的地方都留下淡淡的粉色痕迹。

祁念贝齿紧紧咬着殷红的樱唇,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声音。

“叫出来。”

祁念用力摇头,她怕被人发现,身子抖得不成样子,说出的话也断断续续,“回...回家...不要在这儿...”

身后突然传来敲门声,“念念,你在里面吗?”

祁念身子瞬间僵硬,门外的人是慕少卿。

傅聿深的手穿梭在她腰间,一点一点撩拨着。

“痒...”

本就软糯的声线像是浸染了一层蜜糖,一听就知道在做什么。

门外的人早已离开,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傅聿深终于彻底放开了她。

祁念靠在门上轻轻喘息,樱唇上沾着晶莹雨露,哗啦啦的流水声响起,傅聿深在洗手。

烘干后,他拿起放在一旁的戒指重新戴上。

祁念想,傅聿深真的很爱惜这枚戒指,洗手都要摘下来,奈何就算他再爱惜,也还是抵不过银饰的自然氧化。

傅聿深拿着纸巾轻轻擦拭祁念唇上的痕迹,“我在楼下等你。”


回到庄园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夕阳的余光照在高大的建筑上,庄严又肃穆。

祁念一眼就看到静静停在喷泉后的劳斯莱斯幻影。

脚下的步伐不受控制的加快,最后甚至小跑了几步。

傅聿深回来了。

祁念刚踏上台阶就听到屋中传来玻璃杯摔碎在地的声音,接着就是女人细弱的哭声。

“傅聿深,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高跟鞋声响起,穿着红色毛呢大衣的女人和祁念撞了个对面。

见到祁念,她梨花带雨的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即那双浸着水渍的眼睛湿意更浓,像是再也承受不住,女人跌撞着离开。

傅聿深背对着门口,他烦躁地扯开领带扔在沙发上,转身就要追出去,见到祁念脚步一顿。

他眉心紧拧,语气微沉,“你去哪里了。”

祁念咬唇,抬步走进客厅,“我随便逛了逛。”

蹲下身子伸手就要捡碎了的杯子,傅聿深的手马上攥住她的胳膊,“一会儿让佣人打扫,别被玻璃碎片划到。”

祁念仰脸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她轻轻道:“傅先生不追吗?那位小姐已经走远了。”

傅聿深的深邃的瞳孔映出不耐,他扶着祁念的腰肢起身,“不用管她,我们先吃饭。”

“是傅先生电话里的女孩儿吧。”

傅聿深转身的动作一滞。

祁念抿了抿唇,欺霜赛雪的脸上柔和一片。

“我听过傅先生和她通话,记得她的声音。”

“快去追吧,她刚才……”祁念顿了顿,回想起刚才她们四目相对的情景。

“看起来很痛苦。”

傅聿深从口袋里拿出烟盒,轻轻磕了一根烟,点燃,他淡淡道:“不用管她。”

祁念和傅聿深分坐在餐桌两侧,一根烟燃尽,桌上的菜都已经上完。

虽然在德国,但桌上的都是正宗的国菜,甚至都是祁念喜欢的川菜。

祁念很喜欢吃川菜里的水煮牛肉,可今天却味同嚼蜡。

一顿饭吃的如坐针毡,终于在最后一口米饭进嘴后,祁念暗暗松了一口气。

“傅先生,我吃好了,先回…”

“她是我妹妹。”

祁念起身的动作顿住。

妹妹?

她没有听说过傅聿深有妹妹。

“她有病的。”

祁念倏然抬眸,傅聿深那张冷峻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仿佛就在和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但祁念觉得他不是在开玩笑。

“她这里,”傅聿深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太阳穴,“不太灵光。”

祁念诧然。

管家已经将餐具都撤下,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傅聿深又拿出一根烟,微微颔首点燃,狭长的眼眸轻眯,吸了一口,吐出个烟圈散在空中。

他身子向后靠,夹着烟的手搭在餐桌上,黑色衬衫的领口敞开,额前散着几缕碎发。

弹了弹烟灰,傅聿深低沉没有起伏的声线想起,“她八岁那年看到我爸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生了一场大病,一直高烧不退,然后就这样了。”

傅聿深嘲讽勾唇,“大概是烧坏了脑子吧。”

祁念的呼吸轻了几分,傅聿深明明是笑着,可他的笑意不达眼底。

“傅先生,”祁念轻声道,“傅小姐一个人跑出去...”

“有人跟着,不用担心。”

祁念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紧,她起身,慢慢走到傅聿深的身边。

柔软白皙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背,轻轻拿走他夹在指尖的烟,然后掐灭。

祁念温声道:“傅先生,别再吸了,对身体不好。”

傅聿深抬眸,深邃眼眸望不见底,只一眼祁念就明白他的意思。

她抬步跨坐到他腿上,白皙藕臂环着傅聿深的脖颈。

傅聿深的大手慢慢摩挲着她柔软的腰肢,她今天穿了一件乳白色的高领毛衣。

顺着衣边缓缓探入,修长手指一下下挑着内衣的排扣。

“那件黑色的?”

祁念的头埋在傅聿深的颈间,清冽的雪松味道萦绕鼻尖,她软软嗯了一声。

她来德国是临时做的决定,什么行李都没有带,衣服都是傅聿深准备的,就连内衣都是。

傅聿深低低笑了出来,他收回手,大掌伏在女孩儿纤细白皙的后颈,轻轻按揉几下,哑声道:“你现在从里到外都是我的。”

祁念脸色泛上淡淡红色,她环着傅聿深脖颈的手臂收紧了几分。

“把身子直起来。”

祁念乖乖听话,她已经不怕从傅聿深的身上摔下去了,他会护着她的。

垂眸看着傅聿深,他黑白分明的眸子蕴含着浓烈的风暴。

粗粝拇指轻轻按揉了几下祁念的红唇,随后傅聿深用力扣着她的后脑倾身就想吻,“别...”

唇瓣溢出的声线娇软妩媚,不像是拒绝倒像是邀请。

傅聿深挑眉,深深目光凝着她。

祁念学着傅聿深的样子,轻轻点了几下他的薄唇,糯糯道:“刚吃了辣椒。”

厨师用的辣椒很正宗,现在口腔还有浓重的辣椒味道。

傅聿深嘴角扬起笑意,“那怎么办?”

撑着祁念的大腿带着恶意的颠了几下,祁念随着他的动作颤了颤。

抿了抿唇,她俯身到傅聿深,耳侧轻轻说了句话,傅聿深冷冽眸子的笑意更浓。

她说她在楼上等他。

......

黑色的大床上,女孩儿半阖着眼,脸上的表情似欢愉似痛苦。

“念念,喜欢吗?”

女孩儿点头,傅聿深笑了笑,俯身吻住她嫣红的唇。

画面旋转,

慕少卿美人在怀春风得意,“二哥,这是我女朋友。”

祁念一身白裙,怯懦懦喊他,“傅二哥。”

傅聿深猛然睁眼,呼吸急促了几分,直到感觉到身旁人清浅的呼吸才回神。

他缓缓侧头,身旁的女孩儿睡颜恬淡,乌黑柔软的长发披散在身后。

不是梦了。

傅聿深拉了拉祁念的被子,然后起身披上外套。

凌晨三点的德国寒意逼人,傅聿深站在阳台上,指尖星火明灭。

寂静空气中倏然传来一声嗤笑,傅聿深自嘲摇了摇头。

这样的梦已经数不清做过多少次了。

谁能想到传闻中克制冷静的傅家掌舵人背后是这样的呢。

想的念的都是人家的女朋友。

下意识想要摩挲手腕上的檀木佛珠,发现那里空空如也。

思绪回转,那串让他压制恶欲,放下执念的佛珠早在酒店遇到祁念的时候就被丢到了垃圾桶。

“傅先生,怎么还不睡?”

女孩儿带着朦胧睡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傅聿深缓缓转身。

视线相撞。

祁念浅笑着,盈盈眼眸似一泓春水,比天上的星辰还要璀璨。

傅聿深想,

佛知道什么。


祁念垂着的头猛然抬起,她惊诧,眼睛都大了几分,“你会做饭?”

傅聿深点头,嘴角笑意消失,他淡淡道:“以前…以前慕少卿来我家拜年,听过你给他打电话抱怨做饭难。”

祁念一顿,脑海中浮现大二的春节,她放寒假回家帮妈妈做年夜饭,结果全都搞砸了,菜糊的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差点就吃不上年夜饭。

这让祁念受打击,第二天给慕少卿打电话闷闷不乐,他察觉不对,问她为什么不开心,祁念就如实说自己做饭都糊了,引得慕少卿哈哈大笑。

“念念,你怎么那么笨啊……”

祁念一听他这么说更生气了,慕少卿赶紧认错,“不笨不笨,不会就算了,以后我们结婚有保姆阿姨做,不用你下厨。”

但……

这些和傅聿深会做饭有什么关系?

“那你也觉得我笨吗?”

傅聿深静静了她一会儿,摇了摇头,他轻轻摩挲着祁念纤细的脖颈,粗粝指腹划过娇嫩皮肤,她不禁颤栗一下。

“慕少卿说你们结婚后会有保姆做饭,你当时听到他这么说轻轻嗯了一声。”

“但是我知道你想听的不是这个。”

祁念猛然抬头,对上傅聿深幽暗深邃的眸子,她嘴角微动。

傅聿深笑了笑,眉眼温柔缱绻,“你想听慕少卿说他可以学,或者你们一起学,这样才可以谈以后,才算得上是家,对不对念念?”

祁念觉得傅聿深太可怕了,他好像一下就能把她看透。

他能看出她故意摔倒,甚至能隔着屏幕看出她的心思。

明明那个时候他们只见过一面。

她在傅聿深面前没有任何伪装可言。

傅聿深收回手,垂眸看着她,脸上没什么情绪,“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恰好…恰好她也不会做饭,但两个人一辈子总是要有一个会的,这才叫婚姻,才叫生活。”

既然祁念不会,那就他学好了。

“然后你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做饭的。”

“傅聿深,”祁念上前半步搂住他劲瘦的腰身,“能被你喜欢真好。”

傅聿深一愣,随即揽住女孩儿纤细的肩膀,低声询问,“有多好?”

祁念闭眼,感受傅聿深有力的心跳和灼热的体温,“我想学做西湖醋鱼,我妈妈喜欢,她醒了我就可以做给她吃。”

“好,我教给你。”

厨房中抽油烟机的声音熄灭,祁念放开傅聿深,“我去帮许姨布菜。”

“嗯。”

浅粉色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转弯,那股淡淡的栀子花香却仍然萦绕鼻尖。

傅聿深的目光仍未收回不自觉就想到那年的春节。

傅老爷子年轻去德国打拼,岁数上来了思乡之情越来越重,再加上不想看到败家儿子,也就是傅聿深的父亲,最终决定在那年春节定居国内。

这可是震惊圈子的大事,傅家低调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傅老爷子竟突然定居国内,许多名门贵族都借着给老爷子拜年的借口试图结交傅家。

慕家和傅家交情一直很好,不然慕少卿也不能叫他一句“二哥。”

虚情假意的人多,真情实意的人寥寥无几,傅聿深应付的烦躁,就一个人站在阳台抽烟。

忽然,他就听到女孩儿软糯又带着点电流的声音传来,转头就看到慕少卿在打电话。

那时候傅聿深就想,慕少卿凭什么。

凭什么他能光明正大地享受祁念的撒娇,凭什么他能肆无忌惮和祁念调笑。


“他妈妈很早就去了,傅随城那个狗东西对他们兄妹两个都不好,还好,还好都熬过来了。”

祁念低头看着自己孙裙子上的碎花无声点头。

傅聿深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

温柔却又强大。

“外婆。”

祁念突然抬头,老太太愣了一下,“怎么了?”

“傅聿深妈妈的墓是在香港吗?”

老太太点头,转而愤怒道:“是在香港,傅随城想把她葬在柏林,我死也不同意。我女儿活着的时候就和他在柏林那个冷冰冰的城市,死了还要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想得倒美!”

祁念安慰了一下老太太的情绪,“外婆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老夫人平稳了呼吸,她问:“孙媳妇你问这个做什么?”

祁念羽睫轻颤,“我…我想去祭拜一下,可以吗?”

老夫人眼中闪过惊诧,随后就是欣慰,祁念这个小姑娘她果然没有看错。

她慈爱看着祁念,“你和阿深结婚了,他的妈妈就是你的妈妈,你想去祭拜自己的婆婆谁能说一个不字?”

老夫人把身旁的小姑娘搂进怀中,“念念,我们是一家人。”

……

傅聿深妈妈的墓地离老宅很远,一路上他都没怎么说话。

当时祁念和傅聿深提出要去祭拜他妈妈的时候,他垂着眸一言不发,只是把她一把揽进怀中紧紧抱着,心中浪潮汹涌澎湃。

冰冷墓碑上的女人笑得开心,她随了老太太,长得非常漂亮,那双盈盈含情的桃花眼和傅时薇如出一辙。

她和傅时薇的长相偏温柔,而傅聿深的五官立体又冷厉,想来应该是随傅时城多一些。

“妈妈,”傅聿深手中捧着一束向日葵,听老太太说那是他妈妈最喜欢的花,将花束放在墓碑前,“我来看您了,这是祁念,我的妻子。”

傅聿深的声音低沉沙哑,仔细听竟然有几分颤抖。

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

祁念对着墓碑鞠躬,她也把手中的花放在墓碑前,“妈妈,我和傅聿深来看您了。”

傅聿深握着她的手收紧,转头看向对着墓碑轻声诉说的女孩儿,心脏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击中。

这个场景他想了很久,如今却觉得有些不真实。

他知道祁念在那件事后有点不开心,想陪她散心是真的,可来香港傅聿深是存了私心的。

毕竟世界这么大,去哪里都是可以的。

他就是想带祁念见见外婆和母亲。

迟迟没有带她来就是因为傅聿深怕祁念不愿意,去祭拜一个对着素未谋面的人,谁都会有所顾虑。

可没想到祁念竟然主动提出要去祭拜母亲,甚至自然而然叫出了那两个字。

心中的撼动无法用语言说明。

祁念在用她的方式回应他的爱。

十分苦也会有一分甜,祁念就是他暗淡无光生活中唯一的救赎。

即使那么多年爱而不得,只能在没人的地方偷偷想她在做什么,练习舞蹈累不累,有没有变得不再那么爱哭鼻子。

如果没有她,傅聿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那段一想起来心脏就会隐隐作痛的时光。

山顶别墅。

晚间的山风吹动阳台栏杆旁女孩儿白色裙摆, 祁念仰着脸杏眸半阖,双手紧紧抓着傅聿深的有力坚硬的小臂。

身体猛然腾空,傅聿深稳稳托着她的大腿向卧室走,柔软的大床上,一道黑影欺身而上,祁念紧紧咬着红唇,含着春水的眸子似是痛苦似是欢愉。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